品性极佳,可是却能做出休妻再娶之事,当真是枉为读书人!
文秀这样想着也就这么说了出来她这话一出,原本只做闷子葫芦的文老爹和文大成听了妹妹的话,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让其他三人面色更僵了。
“呵,呵呵,我家丫头还真是如同我儿说的那般风趣幽默,我们家正是需要这样的
女子,才可让李家风气越发清明,还请文老爷文大人同意这门亲事!”
文秀也没想到,李家人竟然是这般唾面自干,毫无志气之人,这会儿被怼了,可是那面不改色的厚脸皮直让人皱眉。
自己若是真嫁到这样的家庭里,只怕□□后还有的担忧呢。
李家人虽是这么说着,可是瞧着文秀的眼神却带着挑剔和打量。
原本说亲这事儿,文秀不该出来的,可是这些日子随着文秀渐渐在文大成心中地位的升高,以至于文大成心中有什么事便想和自己这个妹妹谈一谈,以其可以带给自己灵感或提点。
这会儿文秀开口,文大成并没有不高兴的意思,甚至还因为文秀的话,看着李家人目露打量。
其实原本李秀才曾经那一番话便已经让文大成心里不舒服极了,但是此前张家人过来退亲,便已经证明他连李秀才都不如那是一个软弱的怂包,如此心性软弱的怂包竟然是自己千挑万选出来的,让文大成一直有些怀疑自己的眼光。
而这个李秀才,却还敢在自己面前来说上一句。
可,为妾一事绝无可能,而如今自己已经成为一品官员,小妹便是一品官员的妹妹,更断然没有为妾的道理。
而文家虽然能走那条路子成为一品官员,可是到底不如旁的官员家中有底气,如今文大成更多的是将心力在皇上才交代的身上,但是其他方面便疏忽起来。
尤其是时至如今,他才发现自己这个妹妹如果再不嫁出去便会过了花期,到时候只怕真要成了没人要的老姑娘了。
而李秀才祖上曾是三代行商,以至于到他们这一代才攒足了银子,渐渐转变了过来才有了李秀才如今的家财万贯。
由此也可窥知李家家财之雄厚,而文秀虽说名头上很好听,但实际上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京中多的是瞧不上他们文家的,所以文秀指不定就在自己手里耽搁了。
文大成如今还抱着这个时代所有人固有的思想,女子便该到了年纪嫁人为妻,相夫教子,不问世事。
即便此前小妹曾经在自己面前展现出何等
的与众不同,可是文大成依旧希望自己的小妹能够如寻常人那般嫁人。
而如今李家人的到来如同一场及时雨,娶文秀为妻的意思,便让文大成心中狠狠一动,可是又瞧着小妹那般模样,让文大成一时之间有些拿捏不准。
“那敢问两位,如果是成婚之后,我可否如皇上对后妃那样随意出入后宅之中呢?”
“绝不可以,我李家的女人如何能一人在外抛头露面,岂不是让人笑话!”
李老爷还没有说话,李夫人便直接尖叫着脱口而出,她是听不懂自家老爷和儿子说接近文家的好处。
可是却不碍着她,就着这事滔滔不绝地说起了,从古至今女子都应该温良恭顺都应该以夫为天,应该好好安安分分的待在后宅之中,打理好后院。绝不可抛头露面,此为不合礼教
“可是皇上都让后妃这般,莫不是李夫人觉得皇上做的不对?”
这话一出,满堂寂静无声,而文秀勾了勾唇:
“我欲所寻良人必将如皇上这般体贴女子,明白女子心中所思所想之人!”
文秀轻轻的说着自己对于玲珑的仰慕,可是大家对于皇上向来都是憧憬而仰慕的,所以一时之间倒没有听出文秀仰慕背后的意思。
只是文大成的脸色奇怪了些许。难道小妹就这么看好皇上吗?
那皇上此前数次要求小妹入宫为女官的事,这让文大成决定等李家人走后好好的说上一说。
而文秀这番话就像是捅了马蜂窝,直接让李夫人劈头盖脸的就一顿痛骂,等到最后文家所有人都面无表情直勾勾的看着他们。
李夫人这才心有余悸的收了嘴,然后就被文老爹做主,让下人拿着扫帚将他们所有人赶了出去。
文秀还不曾嫁给他们李家他们便赶在文家人面前这般凶狠,那若是文秀已经嫁人了,只怕到时有个什么事儿也要被他们所抛弃。
文老爹活的时间久了又有玲珑现在授的爵位见的东西更多了,所以对于很多事的想法极为透彻。
再加上他不过是一农人身边的女子生长环境都比较宽松,所以对于文秀的话觉
得极为正常。
文秀气走了李家,然后看着他们的背影勾了勾唇,如今皇上已经进展到让后妃出宫的一步,那离自己心中所思所想的那个京城还会远吗?
文秀这般勾了勾唇,然后和文大成说起了自己想要入宫为女官的打算,既然自己向往曾经记忆中那个令所有人都念念不忘的盛世,而此时此刻自己知道曾经历史巨轮滚滚下而引来的种种巨变,自己便该肩负起自己的责任,成为皇上改变这事情的先驱者。
而这第一步,便是要做女官。
“做女官?”
文大成刚一听到文秀之话,脑中便不由想起曾经玲珑三番两次想要让文秀为女官的事,让他不由心下不安起来,看着小妹那娇俏的容颜,让文大成一时有些犹豫。
“秀秀,女官虽然看着光鲜,可是你要知道这是和天底下最尊贵的贵人们打交道的事。
大哥我如今能走到现在这地步,也是因为皇上性子好,可是后宫女官中弱势,后宫那些女子不喜欢你,给你使绊子,那怎么办呀?
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妹妹,自然要好好护持着你,你放心,你若是不愿意嫁咱就不嫁了,之后有什么事儿大哥一律担着,你只要乖乖在家里开开心心就好了。”
文大成越想越觉得心中不安极了,便苦口婆心的劝慰着,却没想到下一秒文秀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然后站起身,眼神看着紫禁城的方向轻轻说道:
“大哥,你不明白,我为女官不是我选择命运,而是命运选择了我,而我本该就这般抉择。”
因为我是多么向往这件事,曾经因为种种原因,让我错过了自己最想踏入的地方,成为了一个庸庸碌碌的人。
而重来一次此时的一切还不曾发展起来,正处于不断积累的过程,那么自己这自未来而回来的灵魂便应该发挥自己仅有的光和余热!
这一次她要成为开启那般盛世的奠基人,这一次她要活出不一样的人生。
文秀心中这样想着,暗暗握拳,目光逐渐变得坚毅起来,而文大成看着这样的妹妹张了张嘴,一时之间不愿阻止。
玲珑此前那道轻飘飘
的旨意,如同一颗石子朝进了湖心,泛起了点点涟漪。
而等这涟漪渐渐扩大直至波及整个湖面,可谁又能想到当初这波及整个湖面的涟漪,只是一颗小小的石子呢?
而作为头下石子的人,玲珑这会儿拍拍衣袖走人,不带走一片云彩,丝毫没有想到后妃的出行会让京中分裂成两派。
一派是强硬性的保守派,一派则是保留派认为皇上仁慈,所以才让后妃这般,若是日后其他府中的大人们也可如皇上这般对后宅妻妾,才那是仁爱之心的体现。
幸亏玲珑没听到这话,不然指不定都要笑出来的,自己另有打算的盘算也会被人吹捧出仁爱之心,当真是好玩极了。
可即使如此,因为有了先例在前,以至于京中不少后宅女子都蠢蠢欲动。而京中的风气是这般,但最先做出改变的就是江南一带。
不过江南一代,山遥水长,那边的奏折过来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于是玲珑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这件足以让她啧啧称奇的事,而这件事也将成为后世历史记载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不过此时此刻的玲珑却已经无暇顾及这事,而是因为就在后妃这些日子尝到了自由的滋味后,便开始三三两两的结伴出宫时后宫发现了一件惊天盗窃案。
案子被发现的时候,玲珑还在养心殿当着咸鱼,悠哉悠哉的看着雍正批奏折,直到等苏培盛在外面的声音高昂起来之后,在即将听到门响之前,玲珑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书桌前挤走了雍正,拿起了御笔,做出一脸勤奋努力的表情。
雍正:……
合着朕就是个批改奏折的工具人是吧?
雍正这会儿坐在椅子上,方才玲珑急吼吼的旋后将雍正即走,可是到底时间来不及,索性玲珑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雍正的身上。
而对于雍正来说他会穿过人物实体,可是往常他是没有触觉的,而在这一刻他就感觉仿佛突然有了触觉一般。
这人这样离自己这般近,身周都氤氲着,一股淡淡的桃花香味,让人不由心生好感。
雍正这样想着很快并不由瞪大了眼睛,将脑中不合时宜的想法丢出脑中,他怎么会觉得这
人好!
明明是一个只对压迫自己做事的周扒皮而已,现在是仗着自己灵魂状态不需要休息,所以可劲的用呢!
雍正在心里嘀咕自己的时候,玲珑一概不知,而现在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苏培盛方才带来的消息上。
“你是说这两日后妃们开始集体出宫后,后宫无人镇守,以至于懋嫔的延禧宫这些日子发现宫中少了大半的财物?!”
玲珑皱着眉语气冰冷的问着,最后又突然想起什么,心中微定,而苏培盛这会儿也心中焦急,一直没有察觉到玲珑感情上的细微变化,竹筒倒豆子的将自己方才得知的是快速的说了一遍。
“回皇上,此事的始末,奴才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发现延禧宫被窃一事后,赫舍里氏大人便已经指挥侍卫将懋嫔娘娘的延禧宫围得水泄不通。
这会儿赫舍里氏大人已经揪出了罪魁祸首,等皇上发落了!现在还请皇上定夺该如何处置?”
玲珑一听到赫舍里氏也掺合其中,便心中有了底,随后她眼神闪了闪:
“懋嫔乃是堂堂后宫妃嫔,虽说只是一介嫔位,可是却敢有人在她宫中做下如此大事,那若是在人酣睡之际,有人心怀不轨,那又当如何?此时朕必须好好盘问一番!摆驾,延禧宫!”
玲珑气势汹汹的说着,让苏培盛心中一惊,然后又缓了过来,在心中吐出了一口气,看来皇上对于懋嫔还是有几分情谊的。
不过也是,到底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苏培盛心中这样想想也就过去了,完全不知道玲珑这会儿是盘算起了赫舍里氏接下来的一步,到底在打算怎么做?
如果延禧宫发生这么大的事,难不成真的是赫舍里氏一人做的,若真是那样,这人有些太不守宫规了些。
太容易制造恐慌了。
玲珑心中心思百闪,但是最终没有宣之于口。苏培盛便安置妥了一切,玲珑坐上了龙撵,晃晃悠悠的到达了延禧宫。
而此时的延禧宫依旧是重兵把守一派肃穆之景,等玲珑到的时候,所有侍卫齐声跪地请安的一幕颇为壮观。
而随着那一声如响雷般的请安之声后,也将延
禧宫内的主子给惊动了,随之而出来的还有赫舍里氏。
“臣妾/奴才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
懋嫔和赫舍里氏两人齐齐恭敬的行了一里,而玲珑这会儿倒是有些想知道赫舍里氏竟是怎么玩的这一手,便也没有耽搁,微微颔首:
“免了,进去再说吧!”
玲珑一边说着,一边率先进了延禧宫那般严肃的模样,似乎是对这事不喜极了。
赫舍里氏瞧了懋嫔一眼,也紧跟着走了进去。
“听苏培盛说,赫舍里氏你已经将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调查出来,不知是何人?”
赫舍里氏拱了拱手:
“回皇上,是懋嫔娘娘身边的贴身宫女,清月。”
赫舍里氏这会儿刚一说出口,玲珑还没开口,懋嫔激动地护起的人:
“赫舍里氏大人的莫不是在随意攀扯?清月乃是本宫身边的贴身宫女,一应吃穿用度便是有些太嫔都比不上,何以至于做一下这种错事?”
玲珑:……
抬眼悄悄瞧了一眼赫舍里氏,只是赫舍里氏这会儿面色紧绷一时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想的。
可即使如此玲珑,还是有些同情起赫舍里氏,这事也不知道是否是赫舍里氏安排的,但是懋嫔这傻子什么事还都没有弄明白,就直接替人遮掩起来。
知道的是她主仆情深,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故意和人同流合污。
毕竟懋嫔只是一个小小嫔位,如今这失去了的大多数物件乃是嫔位仪制的东西,而若是换成银子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当然,这换银子可是要将宫中御制印鉴给刮了去呢。
玲珑无语的看了一眼懋嫔后,最后也不理她,便将脸转向了赫舍里氏:
“你这么说可有证据?将前因后果朕速速到来,朕倒是想知道是那名叫清月的贼人,如何能有这般大的狗胆,竟然敢行窃一宫!”
玲珑话音刚落,赫舍里氏便将今日调查来的是一字一句说了出来:
“说起来奴才能知道此事,还是因为懋嫔娘娘特意派人去请,只是没想到能才调查出所有的事情后,懋嫔娘娘又有些不信。”
懋嫔看到赫舍里是这么说也是有些
恼然,她是因为自己如今在宫中位份最低,又没有得皇上多少眷顾。
而宫里此事致人推三阻四,最后实在没了法子,才想起皇上在后宫立了女官,也算是大理寺卿,主管此事,这才将赫舍里氏请来。
却没想到,赫舍里氏是请来了,可是赫舍里氏带来的消息,她却不怎么喜欢听。
清月可是和自己相依为命这么多年的,赫舍里氏查了一番下来后,谁都不说竟然剑指清月,这让懋嫔不由阴谋论起了:
赫舍里氏是否是别的妃子专门派来搞她,务必要让自己身边的左膀右臂一个一个挨个凋零,所以懋嫔才会这般情绪激动。
“皇上有所不知,清月这丫头跟在臣妾身边这么久了,若是要行窃,只怕也留不到现在!
可赫舍里氏大人却突然指出了清月,莫不是瞧着她一个女儿家好欺负?”
赫舍里氏听了懋嫔这个话原本并不是说什么,直到懋嫔最后一句出来,赫舍里氏这才一字一顿的说道:
“懋嫔娘娘慎言,我同为女子,如何会冤屈另一个女子,事实如此,证据确凿!”
是的,赫舍里氏即便是想要设一个局,也是等着人往里跳的,如何会做出假象来,所以这清月行窃一事确实无是真真正正无可指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