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洗白男主后我称帝了——曲河星
时间:2021-02-20 09:29:06

  “哦……”谢明允低喃,若是苏言此刻转身,怕是会看见他柔软动容的神色。
  他想,原来自己的安危,身体健康,竟然对她是莫大安慰吗?
  他一贯不甚在意,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伤,可若是父亲已逝,母亲又只不过当他是冰冷运作的“唯一继承人”,哦不,或许不久后唯一这个帽子也要摘下了。
  谢明允原本近乎无情的想着,倒也无妨。
  就算母亲另选他人,自己也能在京城争得一席之地,便算是身体伤了坏了也无妨,孤家寡人一个,何惧风寒霜雪。
  但此刻看着身边那个散发着温暖的人,连背影都似乎罩上一层朦胧光晕,只让人生暖。
  或许,风寒霜雪也无所为惧。
  金钱名利也不必再争。
  ……
  苏言转身,忽然说:“晚上我还是睡你这里。”
  “你的脚还不能使力,夜里要是想起夜,就叫醒我,不要怕麻烦。”
  “我没有起夜的习惯,你晚上就好好睡就行,不用顾忌我。”谢明允立马道。
  苏言一愣,总觉得他是怕麻烦自己,“我睡觉睡得浅,本来就睡不好,不要怕麻烦我,有需要就说。”
  “哦?”谢明允笑了,“先前大半夜梦游往我床上走的人是谁,被拦住之后在地上睡了一夜的又是谁?”
  被迫回忆起糗事,苏言皱着眉头,那是她刚来此处的时候了,彼时那张小榻让她憋屈,虽然睡着心里却是万般不愿,也不知怎么的睡梦里往谢明允床上钻,翌日起来还怪谢明允。
  “你别说了,都过去了过去了。”苏言忙挥手,“我一点都不想回忆,那天早上我起身之后腰有多疼。”
  睡了一宿的硬木板,能不腰酸背痛吗,至今想起这件事苏言还颇有怨念。
  “好,不提。”谢明允忍俊不禁,微哑的嗓音挠着人的耳膜,苏言下意识摸了摸耳垂,有点发烫。
  苏言见机岔开话题,回归到她专业的领域:“你脚上,感觉怎么样,还疼吗,用不用我给你看看?”
  谢明允下意识缩了缩脚,一直存在的隐隐刺痛一瞬间清晰分明,还有些发涨,尽管明知道隔着被褥什么也看不清,仍抬眸看眼前人神色。
  他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倒不怎么疼。”
  苏言一见他着副淡定的样子就来气,但偏偏无可奈何,杯底扣到桌面发出一声格外吵人的响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装没事,刚刚你还谢我提醒你注意身体,现在就左耳进右耳出了是吗?”
  苏言郁闷地盯着床上的人,没想到谢明允竟然挣动着,似乎要起身。
  他不知道自己伤处不能乱动吗!
  心里的气骤然升了级,身体却先行一步三两步迈了过去,连被褥带人一把摁住。
  “乱动什么,不看就不看,你自己不把身体当回事就罢了,还作践旁人的关心!”
  谢明允没再动了,抬头看着她近在眼前的侧脸。
  苏言很少有这样生气的时候,即使是从前在医院里,遇见再刁钻再不配合的患者,也能淡然处之,心里聚集再多不被理解的苦闷也能自我消化得一干二净,转身又是一副平和的神情。
  但谢明允不一样。
  她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不同,可自己对他生病的态度,分明是不一样的。
  苏言不会为了照顾普通病人自愿留夜,更不会挂念他们每一个细微的表情,还借此揣测到底是真疼还是假疼,是强撑着伪装成不痛,抑或是夸张表演出一副要死了的模样。
  她都不在意。
  除了谢明允。
  手上传来很轻的力道,是谢明允悄悄伸出被角,扯了下她的洁白衣袖。
  他耳根微红,平日里清冷的气质化作白云,风一吹就倏地散开了,又重新聚成别的形状,或许是兔子,或许是猫,总归是种毛茸茸的动物,一逗就容易害羞。
  苏言忽然没骨气的心软了,这下子彻底放弃,再也不提什么要看看他的脚伤,怒气也聚不起来了,隔着被褥拍了拍谢明允肩膀。
  语气带着笑意,苏言转念一想,已经喝了药绑了腿,看与不看都改变不了什么,“算了,你好好休息就行,也不是非要看你伤口。”
  “……嗯。”谢明允应了一声,又纠结一番,还是说了出来。
  “不是不爱惜身体。”
  “那是为什么?”苏言疑惑了,还有什么理由,莫非有什么规矩是不能给人看带伤的脚踝?
  谢明允抿唇,头轻轻偏向苏言,借着被褥和她肩膀的遮挡,掩盖面颊的热意,语气似乎还微恼:“男子的足……”
  苏言有种隐隐约约的预感,就听他小声道:
  “不能随意示人。”
  苏言:“……”
  糟了,忘了这一出。
  这里女子为尊,自然男子的脚踝这种比较私密的地方,是不能随意示人的,除非是要共度一生的人。
  甚至若是男子不慎给外人瞧见了白净的足,被他人知晓,则会被骂“放荡”,被迫嫁给那个瞧了他的女人,哪怕是只能做小郎,若是再惨一点,那女人看了却不负责,男子则被打上屈辱的标签,这辈子都难以出嫁。
  “不好意思……”苏言心中酸涩,为自己不过脑子的言语懊悔,“是我唐突了,一时忘了。”
  谢明允垂眸,眼前人身上的温暖隔着布料缠上他,轻轻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有点疼,不想动。”
  这时候他倒是主动承认疼了,但苏言自认理亏也太过越矩,倒不发一言了。
  半晌,她轻声道:“嗯,早点睡吧,晚上有事情叫我。”
  说罢便松开怀里的人,起身欲去自己床榻。
  却被拉住了。
  谢明允垂着眼,身上的冷梅香混杂着微苦药气,不知何时浸染到苏言身上。
  他抬眸,只此一眼,却似乎耗尽了勇气。
  “睡我这里,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谢明允:“睡我这里,好吗”
  苏言听到的:“睡谁?什么你?”
  怕了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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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好梦
  什么这里?
  睡哪里?
  好什么好!一点都不好!
  男女授受不亲,谢明允怎么能……
  苏言心中百般心思缠绕,虽然她的确钟爱主榻双人大床,也嫌小榻太窄垫子亦不够软,但……
  “要不,还是算了吧,”苏言悻悻道,为自己找了个绝佳的借口,“你脚还伤着,你也知道我睡觉不老实,连半夜爬床的事情都做得出来,更何况是半夜抢个被子,踢个腿,一不小心伤上加伤就不好了。”
  谢明允依旧坚持:“要真是如此,我便叫醒你。”
  苏言摇头说不行:“而且我睡得死沉,你要是被我压疼了,叫破喉咙我都不会醒。”
  更何况,这可是个看了一眼男子赤足就要成婚的世界,她从前出于意外侮辱了他,已经遭得反感,眼下就算是谢明允主动提出同床共枕,她也不得不在意。
  既然并非共度一生一世的人,何必同床共枕。
  谢明允垂眸,神色竟有些受伤的脆弱,“你不愿吗?”
  明明眼前人对自己这么体贴,为何又不愿和他同床呢。
  “我……我不是不愿意啊,”苏言发誓,“但你现在还是个病人,不合适,真的。”
  见谢明允不信,她又保证:“真的,比黄金还真,你要是脚上伤无碍,怎么睡都行。”
  夜色中,谢明允悄悄红了脸。
  苏言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鬼话,什么叫“怎么睡都可以”,怎么好好的话到谢明允这里就变了味呢。
  “你不和我共眠是因为脚伤?”谢明允悄悄掀开被子一角。
  苏言点头,这是的确是主要的原因。
  谢明允又道:“你方才说,我晚上若是起夜,可以叫你帮忙,可说话算话?”
  “说到做到,你放心使唤我,病人为先。”苏言保证,拍了拍心脏的位置。
  低低的小声夹杂着微哑嗓音,谢明允掀开半边被褥,“快点进来。”
  苏言:“?”
  她赶紧压下被子,谢明允伤后无力自然比不得她的手劲,被褥又牢牢实实裹在他身上,“你干什么!不怕着凉啊!”
  很应声地,谢明允咳了两声。
  苏言:“……”
  你就作吧你,可劲儿地来,一点都不把自己身体当回事儿。
  “你刚才还说说话算话,为何又变卦了。”谢明允神情疑惑,却不像全然的发自内心,反倒有点演戏的意味。
  苏言皱眉,搞不懂他想什么,“我如何说话不算话?”
  谢明允一一道来,有条有理:“你既然说了半夜要照顾我,又说自己睡得沉,可若是睡在小榻,我如何唤得醒你?”
  “再者说,虽然你睡得不老实,但只要不压到伤处就无妨,我脚靠着床内侧,几乎挨着墙,想来没有什么姿势能压到我的脚。”
  他沉吟片刻,又道:“除非你整个人压在我身上。”
  苏言:“……”
  道理太多,她竟无言以对。
  底气不自觉弱了下去:“也不是没有可能……”
  “哦?”是反问的语气,谢明允微一挑眉,那分病气在他脸上一瞬间消失无踪,月光从他发梢倾泻,映出精致的侧影。
  “你压在一具骨头身上,竟也能毫无察觉?”
  苏言皱眉,对这种形容产生了异样的情绪,她不喜欢听谢明允这种丧气的口吻,将人形容成一具骨头,未免有些过分,更何况那人是他自己,而他只不过是清瘦,何至于……
  谢明允这口吻,像是病重失去信心斗志的人。
  可他明明只是小伤。
  语气不自觉带着宽慰,苏言敛眉低语,“别这么说自己,你很好。”
  语罢叹了口气,“服了你了,一起睡行了吧。”
  谢明允微愣地看着她,似乎不理解她怎么因为这一句话妥协了。
  但这并不妨碍他掀开被角,苏言便顺势钻了进来,动作迅速,生怕这一瞬功夫床上人就会吹了风着凉似的。
  “有一说一,”苏言拍了拍他的头顶,是安抚的动作,“如果我晚上压到你脚了,或者别的什么地方,让你睡得不舒服,一定要推醒我。”
  谢明允点头:“会的。”
  被褥里,苏言小心地移谢明允的腿,让他伤腿靠里,但又不至于太里侧,以免睡得不舒服,问道:“怎么样?”
  黑暗里,谢明允点了点头,身边是微凉的气息,却似乎比炭火还暖。
  两人平躺在床上,不管深夜里会如何,至少此时此刻动作都是规规矩矩的。
  苏言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提起方才的话题,偏过头,“你以后别那样说自己。”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后颈,谢明允后颈发热,下意识轻缩一下:“嗯?”
  很轻的一声鼻音,出声后他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哪一句。
  苏言看着他,“不要自轻自贱,你那话总让我觉得像是怎么看不起你自己一样,不就是瘦一点吗,有什么好在意的。”
  也是奇怪,现代社会女生以瘦为美,到这里按理说男子也是追捧清瘦才是,谢明允为什么却挺在意这一点。
  谢明允闭上眼睛,“不是。”
  苏言:“?”
  那是为什么!
  原著里没写啊!
  什么垃圾作者啊,这么重要的信息都不交代清楚,苏言欲哭无泪,只能靠猜。
  倏地想到了什么。
  她最开始也想过的,在这里见过的男子绝大多数身形娇小,骨骼纤细,带着一点圆润的肉感,并非是胖,但也不至于太瘦弱,显得柔软可爱的样子,大概更能激起女人的保护欲和怜爱心。
  可谢明允这样,分明刚刚好。
  在他疑惑的目光里,苏言大致比了比两人身高——说是比身高,但毕竟是在床上,于是她向下划了一点,头顶和谢明允平齐,右脚轻轻伸过去,脚踝恰好碰上谢明允足跟。
  苏言脱口而出,“我觉得你身形刚刚好。”
  “她们那是不懂,事实上身形稍微高一点,穿衣更显腰身,也更有线条美,更令人赏心悦目。”
  “……啊?”谢明允嘴唇微张。
  从没有人跟他说过这种话,他发育期后听到的无不是些“太瘦了”、“太高了”、“不似平常男子可爱”这般的话,从未有人这样随口却又笃定地说一句:“刚刚好。”
  苏言翻了个身,这个姿势两张脸离得格外近,几乎可见谢明允脸上细小的绒毛,“其实那都是旁人的看法而已,环肥燕瘦各有各的美,不是说一定要千篇一律,也不是只有天生可爱的男子才惹人怜惜。”
  她想了想措辞,说:“也不对,不该这么说,事实上,任何人生来都不是要给人去‘怜惜’的,也不是说生来就要保护谁,世道如此不代表心里就得这么想。”
  仿佛被触动般,谢明允几乎屏住呼吸,听耳边平稳而温柔的声音。
  “那就太累了。”苏言轻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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