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洗白男主后我称帝了——曲河星
时间:2021-02-20 09:29:06

  苏言微微皱起眉头。
  这手段,可不就是现代的“活期存款”嘛!
  果然,理财套路哪儿都有,不分古今。
  ……
  也不知李管事是上哪个犄角旮旯找人写告示去了,眼见着已近正午,还没回来,苏言盯着门外,几乎望眼欲穿。
  ——对着门外的阳春面铺子。
  这实在也不能怪她,人有三急,最重要之一便是吃喝,一日三餐饿不得,一到时辰腹空空。
  她无意识舔了舔下唇,殊不知此微小动作落入身旁人眼里,竟是惹得人轻轻偏头,掩去一丝不自然的神色。
  苏言转头看着谢明允,忽而发现他目光四下摇晃就是不往自己这边看,顿时心里疑惑了一下。
  然后转瞬间就释然地笑了起来。
  她脚步轻快地走到谢明允身边,轻轻一拍他瘦削的肩膀,一看就是不好好吃饭的模样。
  谢明允一怔,抬起头自下而上地望着她,才惊觉眼前人有着极为灵气的脸,下颌的弧度流畅,勾勒出一张让人过目不忘的模样。
  而这让人被迫“过目不忘”之人,却笑意盈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很开心的事情,就连眉眼都春光洋溢一般。
  她语气欢快,朝谢明允眨了眨眼:“你是不是饿了?斜对面有一家阳春面馆,我们去那里吃?”
  谢明允:“……”
  ……
  很难说尝试“新事物”是什么心情,尤其这“新事物”对谢明允来说……是从不沾的面食。
  说起来也是好笑的过往,他幼时并非不吃面条类食物,甚至相反,他常吃,谢府里有一北方来的厨子,做的牛肉面色香味俱全,吃过的人无不称赞,甚至称他做得比宫内御厨还美味。
  自然,到底比不比得上宫中御厨手艺,也无人说得清,但那的的确确是写谢明允吃过的为数不多的佳肴——那厨子后来回乡养老,江南一带再没人会那口味。
  再后来,似乎是某次吃什么面食呛到了喉咙,急得十几个下人如热锅上的蚂蚁,险些酿成一根面条的惨剧,之后即使顺了气,却再也不肯碰面食了。
  到京都后,似乎也没再试试,或许是记忆中味道的阳春面。
  “怎么了,不和你口味吗?”苏言刚叫了两碗牛肉面,回过头就见谢明允神色似乎有些愣。
  谢明允摇了摇头:“不是,只是好久没吃过了。”
  而且他很久都不怎么吃肉了,苏言应该明知道这一点,却还是……
  说起来这是苏言那么一点点私心,谢明允实在是太挑食了,虽说多吃蔬菜营养好,可再这么吃下去,谢明允的脸色恐怕得跟那一身青袍一样发绿。
  所以她在这阳春面里,另外要了切片牛肉,也算是另类的阳春牛肉面吧。
  不过……
  她看了看谢明允脸色,似乎没什么反感的情绪。
  街边这种店铺的伙计往往手艺精湛,一碗面从擀好到下锅盛出再加料,不过半盏茶功夫,冒着高汤牛肉香气的面食递到两人面前,伙计还贴心地问了一句:“加不加辣。”
  “一碗要一碗不要,谢谢。”苏言微笑着对她说。
  心里却丝毫不觉得自己如此了解谢明允口味有什么不对。
  两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苏言几乎迫不及待地挑起一筷子,吹了吹,心说幸好这是冬天,不用等太久才凉。
  她不一会儿吃了小半碗,目光微抬才发现谢明允吃得不是一星半点的慢,于是放慢了速度,挑一片一片的牛肉吃,牛肉是切的凉菜,半泡在汤里所以几乎不烫,苏言轻轻松松不知不觉就吃完了。
  看着碗里顿时清汤寡水,孤零零飘着几叶子小白菜,辣椒油也不能给这碗面增添肉的味道。
  苏言:“……”
  忽然,一筷子满满当当的摞在一起的牛肉,轻轻柔柔地落入她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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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言抬头,目光只捕捉到谢明允仓促收回的白皙指尖。
  谢明允板着脸,明明面无表情却无端让人觉得是在掩饰什么,有点可爱。
  他语气不咸不淡地说:“我不怎么吃牛肉。”
  作者有话要说:  6.30——3:00更新。
  今天上午就是最后一门考试啦!
  字数少了一点,没关系,晚上加更粗章!
  第----章 【flag在此,至少5000字!】
 
 
第53章 神伤
  苏言:“……”
  大……大可不必。
  这怎么无端上演起了言情小说里男女主角共餐的剧情,表面上说什么我不喜欢吃,所以给你,实际就是想让着她。
  苏言嘴角一抽。
  这种……俗套情节早就过时了吧,男女主是一贫如洗吃不起吗!不是,只因为是作者水平有限,人物动作言行和身份背景不一致。
  正如此时此刻。
  她刚刚本来打算招手让伙计加一份牛肉的,这才符合丞相之女“财大气粗”的人设,然而……谢明允一个谦让,直接泡了汤,她总不能在他给自己夹了牛肉之后再买,显得多看不起对方似的。
  于是苏言很给面子的一口吃掉,抬头笑了笑,“谢谢。”
  “不过别再给我夹了”兴许是开玩笑能掩饰心里的尴尬,她嘴上抗拒着,“我再抢你吃食,恐怕你得瘦得被风吹跑了。”
  句末还尴尬的“呵呵”一笑。
  谢明允自然没卖她这个面子,依旧面无表情冷酷无情的模样。
  但目光却无声的扫过自己手腕,青色袖口方才被他卷起两寸长度,露出白皙的手腕,没有什么肉感,倒是青色血脉更明显一些。
  很瘦。
  他不是今日才知道,只是……
  面无表情地,他生平第一次吃牛肉吃得如此大口,几乎不咀嚼一口吞,而非一口口慢慢咬。
  对面的人好像突然转了性子,苏言心底疑惑,却只是压下,继而喝了口汤。
  苏言:“……”
  看来谢明允也不是根本不吃肉啊。
  ……
  两人这一顿饭吃了许久,回到铺子里时李管事却还没回来。
  等了约莫小半个时辰,李管事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里捧着一卷告示,这大冬天的,她居然满额头细汗。
  谢明允神色淡淡的,似乎并不为他晚来而有什么惊讶或是不耐的情绪。
  苏言心说这样的老板,可是难得一见了,但凡换个剥削的地主阶级,哪个伙计不得被压榨得连半滴油水都不剩,更别说误事了。
  她今日待了一上午,倒是摸了个半清,谢氏钱庄人手充沛,更别说还新招了三五个伙计,氛围也不错,正劲招待客人的时候认认真真有人推销有人记账分工明确,方才午休时候气氛也还算融洽。
  几乎有点不像是谢明允这个人会开出来的铺子。
  一旁,谢明允尚未发文,李管事就喘着气开口,顺手擦了一把头上大汗。
  “公子,我方才在路上碰见那个……秦伙计……”
  说到这里,李管事心里有点发怵,生怕公子不悦,却在瞧明白他淡定神情后松了口气,继续说:“她日子还挺难过的,这会儿好像是复诊还是旁的什么,却因为缺银子在医馆想赊账,被赶出门口了。”
  说着又是一阵唏嘘。
  谢明允:“那你为何耽误这么久,是帮他去了?”
  苏言一时想到什么,忍不住多了句嘴:“她果真只收了云明钱庄的药材,未取银钱,不然也不至于此。”
  这种能挫败敌方士气的事,云明钱庄财大气粗说不定不在意钱财,毕竟那一株霜见可比的上多少银子,如此说来,只可能是
  秦伙计自身未讨要。
  谢明允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轻轻点了点头。
  李管事心里忘不了那日所见的秦伙计家中情况,本也不忍,更别说秦远那病重的夫郎的确是少见的明理,她昨日还收到他一封托人递来的信,言辞无奈却诚恳地道歉,说他和秦远日后弥补。
  于是李管事帮了秦伙计这个忙,耽误了许久。
  谢明允半晌才说:“也罢,你补贴与她的银钱,从钱庄账上扣。”
  李管事一惊:“公子,这也不必,本就是她对不起我们的优待,我只是不忍她夫郎遭罪,处于私心,公子不责怪我一句==已经很好了。”
  眼前人影一晃,苏言注意力顿时转移,就见谢明允一挥手,不容置啄地起身转向里边,意思很明显。
  李管事这才诺诺地应了,到外头贴告示去了。
  ……
  没过太久,在众多百姓蜂拥而至前,苏言就提出干脆先回府免得人多杂乱还吵闹,谢明允没应声,却默默的抬步出了门。
  苏言:“……”
  这会儿也是惜字如金谢明允呢。
  不过……好像方才跟李管事聊完之后,他就一直这样,虽然神情一贯的淡定,但苏言凭相处的这么些天的感受,差不多窥视到他的一点点心情。
  有些沉闷。
  也是挺奇怪的,苏言心想,别人的事情,谢明允不是一贯不怎么在乎吗?
  还是说……那伙计和她夫郎之间,有哪一环招惹到了谢明允?
  她想来想去也没个结果,于是只得作罢,毕竟谢明允不愿意讲的事情,你就是拿把刀子放他脖子上都不一定能如愿。
  更何况这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苏言抬眼,目光下意识跟着身前与自己半丈之隔的人。
  忽而北风起,吹起淡青袖袍翻卷摇曳,背影落入繁华街巷却显得格格不入。
  恍惚间,她竟有种错觉。
  谢明允似乎是……有些神伤。
  ……
  苏言没想到,自己一回府,就正巧碰见一个陌生服装的侍女正从苏府大门走出来,不过看样子她应当是没进门。
  苏府毕竟乃丞相府,虽然不说门卫森严,但门口两个守卫还是有的,于是她干脆越过谢明允,上前一步问那两人:“方才那是何人,谁家的侍女过来办事的?”
  左护卫疑惑了一下:“小姐你不认识吗?”
  苏言:!?
  怎么回事,莫非有人借她的名义办什么事儿?
  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想歪到了哪里去。
  或许是沉浸在情绪中,她没注意到身边的人身形一僵。
  右护卫不比左护卫那个憨憨,看见小姐的神情就心里一震,意识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她有些犹豫,但又不得不说:“小姐,那个服饰,是……东宫才有的。”
  说完,她心惊胆战地看了看苏言神色,感觉小姐似乎情绪不太对,然后缓缓地说:“她是来送信的,我们不便阻拦,就……”
  后面的话苏言一概听不进去,脑子里走马似的不停循环着“东宫”二字。
  “谢明允……”她喃喃道,几乎快要忘记这人正在自己身边。
  她思绪茫然,丝毫注意不到,自己背后被唤到名字的那个人,神情几乎是无措而慌乱的。
  ……
  半个时辰后,东宫殿内。
  李钰正坐在案前,手中执着不知哪位官员殷勤献上的珍藏画作,山水辽远,俨然是百年前大家之作,价值千金。
  有侍女在殿外求见,她心知是什么事情,干脆没让她进殿,只让一旁的侍从传了句话,也让其传话陈护卫。
  不多时,陈封进殿。
  李钰慢悠悠的喝了口茶:“事情办得不错。”
  陈护卫本心里忐忑,正心里松了一口气,却在下一瞬又绷紧了脑中的弦。
  李钰语气不悦:“但你解释一下,为何此事闹得,颇有些大了。”
  陈封猛地跪下:“属下无能。”
  李钰:“原本只是让你弄一点小乱子,你的能力我知道,不至于没有分寸。”
  陈封低着头,下一瞬回应道:“或许是……处,出了点乱子。”
  那几个字很轻,但两人离得很近,李钰听清楚了,眉毛一挑:“哦?”
  那云明钱庄,居然趁机掺了一趟浑水,以小做大,想借着她这处谋划,顺水推舟地掰倒谢氏钱庄,倒是好计策。
  可惜,她们找错了人,李钰目光阴沉,转而皮笑肉不笑地对地上的人说:“你先起身。”
  陈封自知这事儿没完,果然,太女殿下马上吩咐了命令。
  李钰:“附耳过来。”
  殿内静悄悄的,没有别的下人。
  李钰说:“你替我查查……”
  陈封心底一个激灵,仿佛窥见了什么皇室不得告人的机密,心知这是自己能力受肯定的同时,也再清楚不过——她只是一把随叫随到的“刀”。
  “下去吧。”李钰抬起眼皮,挥了挥手。
  “喏。”
  随后是一声无人听见的冷哼。
  李钰高坐大殿,手里茶杯从台阶滚到最底,终于碰到桌角止住,不堪重负地碎了一片。
  ……
  苏府中,苏言的院子里哑然无声。
  山楂很小声地说:“小姐和谢公子是不是吵架了呀,我怎么觉得她们之间怪怪的。”
  山药望着屋子方向,少见的认同弟弟的说法:“约莫是。”
  山楂一脸忧愁,仿佛是自己受了什么天大的不公般,他不无忧心地想:她们两人好不容易关系好上不少,怎地吵架了呢。
  .……
  屋内,苏言指着谢明允书案上那一张分量不小的信封,难得地冷下脸。
  不知是不是错觉,好似自己心也是冷的。
  东宫的侍女,桌上那特制的信封,谢明允愣住的神情……还有什么想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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