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洗白男主后我称帝了——曲河星
时间:2021-02-20 09:29:06

  谢明允松了一口气。
  却听那大夫又道:“只是……”
  “只是什么?”
  苏言和谢明允几乎同时开口。
  大夫擦了擦额角的汗,道:“可否请令夫郎回避一下。”
  苏言:?
  谢明允一愣,心里登时一紧,似乎生怕是什么坏事,不能跟自己透露。
  苏言没想太多,也并不觉得以她自己对身体症状的感受,这点药会有什么大问题,没什么不能在谢明允面前说的。
  于是她说了有史以来让她最后悔的一句话
  “大夫,你有话直说吧,在他面前也没什么不能讲的。”
  顺带绕过大夫,抬头向床边的谢明允投以一个安抚的眼神,仿佛在说:“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谢明允难得的不去注意苏言在干什么,而是将心底的话重复了一遍。
  他急切地说:“大夫,她怎么了?”
  大夫沉吟片刻,心说人家小两口感情这么好,应当不会在意这点事情,更何况妻主也让自己直言。
  于是他咳了一声,道:“切记,此后半月,你们妻夫二人不可同房……”
  苏言:“……”
  刷的一下,微红血色仿佛呼啸大雪,顷刻间就铺满了谢明允白净的脸。
  仿佛毫未察觉屋中气氛,那大夫又“添油加醋”般一本正经道:“不过,亲吻是没问题的,舌头相缠也可以的。”
  作者有话要说:  苏言:?
  什么相缠?
  舌头什么!?
 
 
第60章 有鬼
  苏言:“……”
  她看了看谢明允,发现对方似乎和她一样尴尬,不过大概是他脸皮薄的缘故,颜色铺上脸颊,显得好像非常害羞的样子。
  谢明允偏过头,不知道此时此刻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于是苏言这个仰视的角度只能看见他的脖颈,莫名的有点失落是怎么回事……“咳,”苏言清了清嗓子,对那一脸了然的大夫道:“大夫,可否劳您具体说说是为什么。”
  话一出,她才意识到这好像也不是什么能当着谢明允面讲的事情,但是为时已晚,于是只能硬着头皮求教。
  大夫慢悠悠地说了句“无碍”,继而解释了一番。
  苏言恍然大悟,果然太女虽然胡来,却并不敢当着众人弄些什么古怪,故而弄的是种奇药,能让人短时间内精神不振,持一两日,至于什么不能同房……据大夫所说,是男子体质较弱,这点药效到了他们身上反倒容易加重,同房有碍,但亲吻无事。
  苏言唤山药进来,告诉她不过是小伤,才让她放松下那仿佛要丧主的神情,随后,山药才尊敬地道谢外加给银子,送大夫出了门。
  此刻,屋里只剩下苏言和谢明允两个人。
  顿时寂静,只是屋外脚步声透着窗传来。
  “切记不可那什么啊!咳!”
  突然,老大夫在外头似乎不放心,扯开嗓子吼了一句,全然不似方才老神在在的形象。
  苏言:“……”
  谢谢您勒!
  如果用一个词形容现在的气氛,那就是尴尬。
  苏言一句话在喉咙里升起又降下,终于到了舌尖,想跟谢明允开一句玩笑把这事儿虚晃过去
  结果谢明允倏地转身,一下子脚步飞快已经闪开了三丈远。
  “等等!”苏言喊道。
  谢明允回过头,脸上还带着热气。不肯直视苏言。
  苏言状似平淡:“方才大夫所说,你别太在意,医者讲话都比较直白,你……”
  谢明允忽然道:“你是说让我不在意?”
  就是这个意思,苏言点点头,却感受到了心底一丝失落。
  谢明允忽而笑了一声,神色隐在光影中,语气似有落寞:“你都毫不放在心上,我又何必在意。”
  说完便转身出了门,完全不给苏言反应的机会。
  这……
  苏言苦笑,她就是因为放在了心上,那一句再简单不过的“同房”,都能引起自己暗暗的百般想象,哪有脸面明摆在脸上,还不得遮掩个严严实实,生怕在谢明允面前露出半分端倪。
  苏言眉心忽地一皱。
  可这样子,怎么倒像是谢明允心里有鬼。
  ……
  接下来的一两日,苏言几乎在书房里待着。
  有很多事情要做,不只是学业,也有关于周围的人事物。
  但首要的还是理清关系,皇太女能在大殿上对她暗算,某日也一样能利用她手中权势对她进行打压,科举历来公正,想弄虚作假陷害并不容易,但若当真到了官场上,一切就不好说了。
  但短时间里,李钰还动不得她,这一点无论是苏言还是李钰都心知肚明。
  只要苏丞相还在这个位置上,百官仍然以她为首,皇帝依然万分器重,苏言在其羽翼下,终究出不了什么事,短期里,李钰所能做的无非就是孤立一下她,但也不能太明显,毕竟宴会上皇帝对自己展现了莫名的“器重”。
  好像就等着苏言此番进宫一样。
  莫非是因为苏母?
  很快,苏言心底就否定了这个想法,“苏言”已然二十岁,早就到了可以为官的年龄,可却偏偏在这个时候提起,那么必然是有什么契机。
  会是什么呢?
  能让统治万民的皇帝陛下,也开始未雨绸缪了?
  苏言想到皇帝身形挺拔,但殿上言辞间,语气缓慢,沉稳而沙哑的声音,却明显丹田气息不足。
  她突然一惊。
  皇帝陛下,是否意识到了什么。
  譬如大限将至。
  譬如朝中朝中无人可用,急需新鲜血液。
  苏言心底一沉,苏家已然在朝中拥有这般遮目的地位,皇帝当了一辈子搅弄风云的人物,怎会给自己继位的太女埋下这样大的隐患。
  除非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大殿上一幕幕在脑中回放,群臣、苏母、皇帝……皇帝初见她时,那仿佛透过她望着故人的眼神。
  还有末席那位老臣,看着她的眼神意味深长。
  是因为……她的母亲?
  那位早逝的长皇子。
  所以众人包括皇上,将她当作自家人,古代重血脉,皇室尤为尊贵,哪怕只是沾亲带故都能在朝中谋上个一官半职,更何况自己是皇帝的亲侄女。
  既是近亲,却不亲近,直到要改换帝位,需人帮扶,才被想起的“亲”侄女。
  当真可笑。
  /
  对苏言来说,这些知识并不难学,一旦掌握了这个时代的思想规则,逻辑要点,读透书本,吃透古人思想,都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
  所以她学起来也挺快。
  比如眼下这本书中,有一道类似于论述题的史例,材料是开国后黎朝与东夷的一战。
  东夷人兵法诡秘,城池也易守难攻,那一场战争,奠定了此后黎朝的统治,却也让其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十万万士兵折损一半,城破后战士屠城,以泄手足被杀之恨。
  此题问的是,屠城之举,到底应不应当。
  尽管站在“正义”的一方,但苏言也说不出屠城理所应当这种话,战场一事,不当祸及家人,攻城与守城,都是站在各自的立场,无所谓对错,但史书终究是由正义的一方书写,败者为王,俯首称臣,似乎是历朝历代的规则。
  苏言叹了口气。
  她觉得高估自己了。
  似乎……并不能对这些事情,发表出什么站在“胜利者”一方,政治正确的话——比如夸大本朝功德,乃至残忍战绩。
  或许也还是因为她对这里、这个国家,归属感并不强烈的原因吧。
  但是书还是要看的,接下来苏言看了很多相关的书籍,但是不再特别侧重于论述类的,诗经以及各种文章,也有很大的作用。
  至于论述……苏言想了想,或许还是需要找一家学塾,去学习一下。
  想法来得有多快,行动就有多快。
  第二天下午,苏言就打算出门,和山药一同去京城几大学塾询问一番。
  结果还没出门,就遇见了不知道从哪里回来的苏母,面色沉沉,身边还跟着两个侍从。
  “母亲安好。”
  “大人安好。”
  苏言和山药双双行礼,一高一矮。
  苏母:“没事儿在府里不必总来这套虚的,守规矩不是守在这些死板处,说了多少遍了。”
  苏言:“……”
  之前说过多少遍她是真的不知道,现在当真是第一次听,又或者在苏母眼里,那种挥挥手表示不必行礼的动作,就等于“说”了很多遍吧。
  不过苏母这样子,像是办了什么事回来,苏言问了一句:“母亲可是出门办事去了。”
  苏母冷哼一声,语气不太好:“还不是为了你这麻烦事儿。”
  苏言:!?
  苏母这才三言两语讲了一番,依然面色沉沉,身边两个侍卫眼观鼻鼻观心,假装完全没看见今日外出办事时,丞相大人那副着急的样子。
  苏言听完,心下一阵感动,像是有点哽咽:“谢谢母亲。”
  她竟然是为了自己读书的事情,亲自上门找那位全黎朝最德高望重的——陈学士,恳请她破例收苏言为学生。
  这位陈学士,苏言心里有印象,座下没几个学生,个个才华过人,最重要的是,她对时事政策有着独到的见解,许多题目本上都有她对某些事情的看法,更有甚者,讲她口述过的话在殿试当作答案,获得圣上称赞钦点为状元——当然,后来被陈学士一纸诉状告上超堂,状元郎一朝入狱,而她的声名,愈发远扬,门庭若市,跪地求其收徒着数不胜数。
  苏言简直难以想象,苏母是怎么样为她求得这般老师的,毕竟陈学士不收钱财,甚至厌恶官场中人……苏母瞥了她一眼,淡淡道:“我取了府中珍藏的一副字画,为百年前孔先生所著。”
  这个世界也有个孔先生,不是孔子,但也是一位文学巨家,但对苏母而言,一副字画并不是太难办的事。
  苏言松了口气:“就这么简单?”
  “嗯,”苏母点了点头,“不过还有一事。”
  苏言倒不甚在意,心说应当是和字画差不多难度的事情。
  苏母:“我还答应了陈学士一件事……”
  苏言:“什么事?”
  身边的两个面色严肃的侍卫都抬头望天,忍着笑。
  苏母似笑非笑:“这是陈学士提出来的要求,也只能答应……她说,若要收你为弟子,需有一诺——”
  苏言屏息聆听。
  “三月科考,必须进殿试,夺得头筹,一举状元郎。”
  苏言愣住了,仿佛被风吹成了一具冰塑的白色雪人。
  什么!?
  状!元!郎!
 
 
第61章 拜师
  这话可要将她下巴都给惊呆掉了。
  苏言不敢置信:“母亲,您莫不是在开玩笑?”
  苏母悠悠道:“这学士正是对你的要求,为母也无可奈何。”
  苏言忽然察觉了什么不对劲:“母亲,我觉得这不是学士提出的吧,莫非是您提了这么一茬?”
  “胡说,陈学士虽然没有明说,但她座下哪有不成材的弟子,她一开口我就知道是这个意思,为母便替你应下了,咳。”苏母咳了一声,也不知道是风太大了还是做什么心虚。
  苏言:“……”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母亲,我知道您是为了我好,但目标也得看资质本领,这我若是不能考中状元,岂不是砸了陈学士的面子。”
  苏母斜睨她一眼:“你也知道这是砸了学士的面子,不过,也不必太有压力,陈学士已然说要收你为弟子,便算是届时科举,未能中状元……咳,吾儿懂得。”
  说完便轻飘飘地带着两个侍卫朝府内走了。
  苏言:“……”
  这话……怕不是说:反正都已经当了人家弟子受了教,名声已经出去了,考不考得上状元,陈学士也无法反悔了。
  是这个意思吧!
  苏言无语,心里给苏母比了个大拇指。
  丞相不愧是丞相,玩起心机来一套一套的。
  ……
  谢明允这两日时常往府外跑,大多是谢家钱庄的事情。
  之前苏言会陪着他去,但近来她忙于读书练字,也的确是下了苦功夫,经常待在书房里,吃饭休息都不回房。
  ……晚上也是。
  自从那日莫名其妙一遭“不能同房”的医嘱,苏言便没有和他在一间屋子一张床上睡过了,竟然当真按字面意思“不同房”,谢明允觉得好笑,却又泛上莫名的失落。
  譬如此时此刻,躺在床上,睁开眼睛望着床顶,火红的帐缦映入眼底,谢明允扪心自问,无法否认某一件事:自己好像已经不习惯一个人睡了。
  枕边空落落,没有熟悉的气息,也没有温热的身体。
  谢明允有点头疼,或许是这两天吹了风又劳心劳神的缘故,四肢酸软小腹寒凉,他扯了扯被子,将自己裹得更紧了。
  ……
  第二日,苏言难得起的很早——今日她要去拜会那位陈学士,她未来的老师,或许还得谈谈劳什子“状元郎”那几乎不可能达到的目标。
  苏母老谋深算一只老狐狸,她却难以昧着良心,先拜师后反悔。
  起床前,她还隐约想着,苏母会不会连自己的反应都算了进去,但随即就放下这心思——苏母再怎么样,是为她好,并未做什么坏事,顶多只是过程曲折难解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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