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之洗白男主后我称帝了——曲河星
时间:2021-02-20 09:29:06

  在苏言这里,不回应等于认可。
  她轻声笑了笑,凑到谢明允耳边:“要不你睁开眼睛看看,闭上干嘛?”
  谢明允:“……谢谢体谅,不用。”
  窗外微暖的风轻轻吹着窗户纸,像是书页翻滚时候的声音,很小很轻微,但是在寂静是夜里,能被屋内两人听闻。
  有些事情上,疼。痛感和愉。悦,说不准哪一种更甚。
  大约是因人而异……或许……取决于苏言苏言尽可能温柔一点,至少在准备功夫上放缓一些。
  但这落在另一个人眼中,却好像是故意的,吊着人的情绪却又不给个痛。快。
  谢明允没忍住睁开眼,催促道:“你快一点。”
  苏言嘴角一勾,目光微沉显得深邃,在黑夜里映着浅浅的月光,眨了眨便是一汪泉水:“这可是你说的?”
  “……”
  谢明允突然觉得自己上当了,事态很严重的那种。
  下一瞬,大红床褥深深陷下,谢明允额角覆上一层水雾,汗珠滑落在枕间,晕开一室冷梅香。
  ……
  第二日,是一个晴天,各类花团芬芳飘到了屋里,莺鸣声传遍每一个角落。
  谢明允转醒时,已是正午,窗外的日头正烈,却不过分,暖洋洋地照进屋里。
  他抬了抬手,动作却微僵,又慢吞吞地放回被褥上。
  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一点余温也未曾留下,谢明允无端生出一点空落落的感觉。
  果然,那些个话本里,男女……后,男子一睁眼就见到妻主静静的望着他,都是夸张来骗人的。
  他居然会一瞬间有种错觉,苏言会是那样的。
  终究是错付了,他面无表情地想。
  “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苏言脚步飞快,看样子昨晚的事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
  谢明允不太痛快,索性撇过头没理。
  苏言:?
  她走到床边,目光温柔缱。绻:“你要吃早膳吗?”
  谢明允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冷冷嘲讽:“早饭?这都什么时候了。”
  这时候用午膳都算晚的了,下人们若是摆菜过来,哪儿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这才后知后觉,不得不承认某些事情实在脱离了掌控。
  苏言见他别扭的样子,闷声笑了笑:“那就用午膳。”
  她料到谢明允身体可能吃不消,一早起来就嘱咐山楂山药不要送早膳过来,还顺便让她们弄点粥食。
  她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
  如此贴心,好像是补偿昨晚谢明允一样,毕竟……昨晚谢明允说了好多“停下”、“不要”,她却一律当没听见。
  这大约是天下所有女人的恶趣味吧。
  谢明允听她这几乎快翘到天上去的语气,心底愤愤:“不吃。”
  下一瞬,床上被褥里传来一声响动。
  苏言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俯下身贴着谢明允的脸:“乖,吃点东西,跟肚子抗议做什么?”
  谢明允:“……”这不争气的肚子。
  过了一会儿,山楂端上了一碗咸粥,配着精致的小菜,目光好奇地望床上瞟。
  苏言笑骂一句:“看什么看!”
  山楂好像有些担忧,小声问:“公子他……还好吗?”
  毕竟公子从来没有起得像今日这般晚过,这……累得也太狠了点。
  他忍不住想:男子……那般事情,当真如此可怕?还是说只有自家小姐这样。
  一字不落地听全了的谢明允:“……”
  苏言忍笑,这孩子还小,恐怕是好奇情滋味:“好得很,你先下去吧。”
  山楂不情不愿的样子,“哦”了一声,随即顺从地退下,还不忘将房门合的严严实实。
  谢明允冷着脸坐起身的时候,才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被远远高估了。
  ——浑身上下哪里都不对劲,大概就是这种事的后遗症吧。
  可这也太……
  身边苏言清咳了一声,很体贴地扶着他:“要不我喂你。”
  这话一出,谢明允的脸差点绷不住,好像自己的手废了似的:“不用。”
  苏言倒也没多话,静静地看着他慢吞吞地抬手,舀粥,入口。
  唇角破了点皮,被粥烫了一下,谢明允却不动声色,继续吃。
  一碗粥吃了个七七八八,火腿小菜却没有怎么动,苏言看着他面无表情,一边觉得这样子有些可爱,另一边又觉得有点委屈。
  她昨晚,真的没有太过分!
  ——莫非是技术问题?
  谢明允吃完了,擦了擦嘴角。
  苏言终于忍不住问道:“昨晚……你不舒服吗?”
  谢明允绷着脸,吃饱了也没让他不对劲的身体恢复过来:“……是。”
  “哦……”苏言垂下眼眸,隐隐露出点失落神色。
  谢明允:“……”
  持续的沉默不过几个眨眼,他仿佛看不得眼前人难过似的,忽然开口:“还好。”
  下一瞬,苏言瞬间抬起头,飞快地在他脸上啾了一口:“下回再来!”
  谢明允僵住了。
  不,没有下回,不要再来。
  虽然……但是不能那么……频繁,这在他的认知里不太好。
  苏言牵起他的手,放到嘴边轻吻,眼眸闪动中好像带着窥探了一切的了然。
  谢明允恍然大悟:这人方才种种,全都是装的!
  “……无耻”
  苏言:“随你怎么讲,反正你也是喜欢的,别欺骗自己了好吗?”
  谢明允横了她一眼:“完全没有。”
  “哦?”苏言凑到他耳边,说话间吐出的气扫着耳廓:“口是心非。”
  谢明允忍不住了:“……你够了吧”
  “没够!”苏言亲了亲他还带着粥香的嘴角,“你昨晚就是这么说的。”
  谢明允:“……”
  这个好像有。
  苏言看着他脸慢慢红了,忍不住笑出声:“好了,不逗你了,你要是还要休息的话就躺一会儿,我先把这碗筷递出去,等会儿回来陪你睡个午觉,嗯?”
  谢明允默不作声地躺回了床上,将苏言视若无物。
  别别扭扭的,他居然也有这般情态。
  苏言忍不住摸了摸床上人的头发,随后起身端着食盒出去了。
  ——趁谢明允背过身,她还顺带着摸走床头那盒空了进半的小铁盒,盖子都没盖,淡淡的香气萦绕在床间。
  约莫是谢明允睡了一宿加一上午,习惯了这味道,没发现。
  脚步声越来越远,谢明允缓缓松了一口气。
  好像……有点超乎想象了。
 
 
第85章 装睡
  再没有更清晰地,谢明允意识到,好像有很多事情超出了他的掌控,比如苏言,比如他们昨晚那一场……很奇怪的感受,他想。
  谢明允半靠在床头,窗外的日光照到床尾,落到被褥的金线上,映出一片细碎的金色,有些晃眼睛。
  他眼睛眯了起来,伸手揉了揉胳膊——仍然有些酸。
  不过有些地方更酸,相比起来这手臂……还算可以忍受的范围。
  忽然,他好像意识到什么,抿紧了唇角。
  ——身上是与昨夜感受不同的清爽,没有汗水的粘腻,胸口有点疼的地方也涂上了药。
  ……谢明允不得不承认,苏言在这方面很细心,不过他当真睡得那么熟吗,居然被人上上下下地摆弄了一遭,也没有醒。
  这时,门外传来熟悉节奏的脚步声。
  谢明允默然地躺了下去,扯起被角,遮住了大半边白皙的脸。
  来人走到床边的时候,就只看见对方露出一点耳朵尖。
  苏言:“……”
  她不由得“反思”了起来,在这方面认识到体力差距,几乎不可思议地想:真的有那么累?
  窗外有风吹过,苏言自己喜凉,但想了想,还是走过去关上窗,免得某个人吹风受凉,又要喝药遭罪。
  随后,她看了眼床上人露出的乌黑的发,默不作声地走过去,掀起一点被角盖到身上。
  谢明允本来在“装睡”,被这动静惊了一下,一时不知该睁眼还是继续瘫着。
  但……或许是疲惫仍未缓解,身体和脑袋都统一了战线,齐齐沉了下去,睡意和困倦裹挟而来,他缓缓睡着了。
  梦里一如既往地,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苏言搂着谢明允清瘦的腰身,也不太敢用力,和他一道睡了个春日的午觉。
  ……
  说起来,皇朝办事效率极高,尤其是在科考这等大事上,二十来位专门聘请的考官,先前能在短短数日批完上千考生的试卷——此处全靠人力,这等效率依然是惊人的程度,苏言都震惊。
  至于殿试……历来都是由皇帝当场指定前三甲,其实运气的成分也比较大。
  苏言大概……是走了一回后门,不过也不全是她父亲和苏母的缘故。
  ——绝对还有皇帝未曾说出口的原因,这老狐狸精得很,没有实际好处的事绝不会付出利益,故而苏言想通之后,倒也不那么抵触这个状元之位了。
  ……
  这日,苏言以及一众进士们进翰林院,初次探查各个职位所管理之事。
  苏言本身就是个闲官,偏偏这官职虽闲,权力却还稍微大一些,往往都是由院里十多年任职的老人接手,有经验做铺垫——但新人上位也并无不可,只要……有前任学士带一把。
  前任学士——林学士正值退休之际,又正好是苏母的同僚,颇有交情,在众人四散时候,将苏言扯到一边,细细地讲有哪些事归苏言管。
  “记住,那些编撰、写讲义的事情,若是有人让你去做,你就推距掉,别顾着情面。”
  苏言虚心道:“这是为何?”
  林学士苦笑了一下:“我从前新来的时候,不知这些原本不归我管,竟做了好几年,多忙了不少活计,后来就算知晓,也已经做了许多年,不好转手了。”
  苏言:“……”
  了解了,职场欺负新人的一贯手段。
  “可否请学士同我讲讲,这些地方分哪些区域,分别放了什么书。”
  “你且等等,”林学士带苏言走到另一处,从一个匣子中取出布局图递给苏言:“这个到时候新人都有,不过你提前看看也无妨。”
  苏言展开手中厚实精致的布料,简单的扫了一眼,正要合上揣进怀中,突然眼尖地看见最角落的一块,区名“皇室要册”。
  她指着那儿问:“学士,这是?”
  “这儿一般人可去不得!”林学士连连摇头,又笑眯了眼睛:“不过……你这个职位,等就职后也是要偶尔巡查的,看看倒也无妨。”
  说着,她露出那种苏言非常熟悉的,带着探究的眼神——说得直白一点就是八卦。
  苏言:“……”原来你是这样的学士,失礼失礼。
  没一会儿,林学士还有旁的事情要交接,对苏言耳语嘱咐了几句,告诉她不必太过拘谨,“官场在于人情,有丞相大人给你做后背,你态度温和些,不,就算强硬些也无妨。”
  苏言难得听到这光明正大的“潜规则”,一时惊了,只干巴巴地说:“……谢谢。”
  林学士迈着官场人专有的沉稳小步,不紧不慢地走了。
  苏言想了想,还是走到了那一片拜访“皇室要册”的隔间,人的恶趣味之一是好奇心,这话果然不假。
  至少她对这些所谓的秘辛……还有些兴趣,至少能探探皇太女二皇女虚实不是?
  此时,戒备松散,其余官员大多给新上任的进士们立规矩,苏言幸免于此,也能自在地找些东西,她快速地扫了一圈,四面书架上,都是各类册子,看来名字不难知道,从皇帝起居饮食吃穿,到每夜翻了哪位贵人的牌子,都各有成册,看样子详细的不行。
  “……”皇室果真家大业大,怕不是出个恭都得有人在旁守着,临幸哪位贵人都有侍臣在殿外听声?
  尽管无人看得见,苏言也摇了摇头——奢侈。
  说起来也太没有隐私了,这样的皇帝,和现代主席在某些方面简直没法比。
  感觉没什么意思,苏言顿觉无聊,往其中一个架子绕过,凭对布局图的印象,大步去往另一片民间杂谈区。
  “嘶……”不知道撞到了什么,她猛地抽了一口冷气,抬起磕伤的小腿揉了揉,随即余光中有金属光泽一闪!
  ——那书架最底下,赫然有一条暗色金属边,好像是上了漆掩盖了原本的光泽,但春日的京城潮湿,那处露出指甲盖大小的银色金属,仔细一看突出一丝。
  像是一种暗屉。
  苏言俯身用手抠了抠,略微艰难地扒开,里面只有两个巴掌大的空间,放着一本薄薄的小册,书面保存良好,没有著书名。
  越是藏得深的东西越存放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苏言几乎觉得自己现在处于某种的冒险,查找线索的感觉有种隐秘的刺激感。
  她取出册子,缓缓打开,却看见第一面那两个熟悉的人名,神色微滞,指尖倏地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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