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虐文里拯救女主——格重
时间:2021-02-22 09:12:22

  大街上的,叫人看见多不好,不合……不合礼法。
  近期因为徐肇所谓的胎教,也跟着被迫灌输了零零散散知识的边语这样想到,耳根悄悄热了起来,曲起手肘顶了顶身后人的胸膛,想让对方放自己下来。
  边语被徐肇拢着,这个姿势本身就不好使劲,软绵绵的力道对徐肇来说像挠痒痒一般,他发出低低的笑声,喉咙带动胸膛震动,让小姑娘的耳根更热了。
  “夫君……笑什么。”边语恼羞成怒,愤愤的踩了徐肇一脚,对方脚上新换上不久的黑色鞋子一下沾上明显的灰色脚印。
  力道同样轻飘飘,然而徐肇却开始心疼了,“小姑娘,你踩的可是你做的新鞋。”他今天才刚穿上。
  边语羞恼:“新鞋就新鞋,回去我就把它丢了。”
  徐肇忍俊不禁,对着明显气话的言语不做评价:“那可不行,这可是我家贤惠的小媳妇点着油灯一针一线纳出来的,我要穿一辈子的。”
  他字正腔圆的夸着这双鞋子有多暖和,多合他心意,做工多精巧。
  边语眨了眨好看的杏眼,终于领会到徐肇话中的调侃之意,这下热的不仅是耳根了,整张脸都腾的一下烧起来了,她索性将头埋进徐肇怀里,装作鸵鸟。
  明白自己怎么都说不过徐肇的边语直接不干了。
  徐肇又一次笑出声,嗯,兔子真好逗。
  眼看着人就要将头埋到地底下去了,徐肇这才低沉着声音开口:“好了,没事,现下又没人,我走快点,很快就到家了。”
  确实,徐肇出门的早,祭拜徐娘子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回来的时候又刻意挑了人迹较少的路走,这会儿路上确实没人。
  徐肇话落,就见边语顶着一张红扑扑的脸探出头来,左顾有盼,见到路上果真像徐肇说得一样没什么人才放心松了一口气。
  还好,夫君还是识大体的,她端庄秀才娘子的形象保住了!小姑娘欣慰的想着。
  被扣上识大体帽子的徐肇:“???”
  虽然不知道边语在想什么,但从那诡异弯起的嘴角,徐肇就知道这只爱脑补的兔子肯定将脑回路拐到九曲十八弯的山沟沟里去了。
  不客气的揉了揉边语的头,不等对方瞪过来,徐肇便加快步伐,大步向前走。
  本来要指责徐肇动手动脚的边语只好悻悻合上嘴,乖乖被徐肇带着走。
  徐肇的速度很快,小半个时辰后,他们就已经站在熟悉的木门前了。
  边语从斗篷里钻出来,咔咔两下拨动机关,率先进了门。
  两人前脚刚到,后脚周夫人就得马车就跟着来了。
  “你爹往哪去了,怎地一清早就不见人,这边有一家铺子的账本出了点问题,我想寻人商量都寻不到。”
  周夫人叫住要进门的徐肇,不给徐肇说话的机会,自顾自问道。
  “想着可能是肇儿你回来了,你爹坐不住来看你了,这才过来瞧瞧。”周夫人笑语盈盈。
  然而徐肇看着保养的极好的周夫人,不知怎得生出一种瘆得慌的感觉,他眯着眼,淡淡道:“我爹去青山了。”简单地将徐老爹的位置给了出去,长辈的事,他这种小辈还是不要插手为妙。
  打心底觉得周夫人浑身上下都充满违和感的徐肇想,桃花债就应该去找该找的人,而非在这祸祸他的时间。
  青山!
  周夫人的身形一下子僵住,眼底微不可查的露出一点怨毒的情绪,又很快收回去。
  她怎么会不知道青山是什么地方,徐老爹每年总有一天会呆在那上面,任凭周家有什么急事,都得推到第二天再来和他说。
  周小少爷七岁那年生病发了高烧,周夫人急急忙忙派人去请徐老爹,都被山下的小厮拦住,之说徐老爹今日不见人,周夫人只能咬牙自己请了大夫,一个人熬过那段令人胆战心惊的时间,临近傍晚,徐老爹才回来。
  都是那块死人碑!周夫人想,自此以后,谁人在她跟前提起青山——也就是徐娘子的墓地所在,无论是谁,周夫人一律让人拖下去打烂嘴。
  “是……是吗?”周夫人勉强维持住笑容,向徐肇寒暄完之后,将自己带来的礼品送了出去,随后驾着车走了,徐肇瞧着马车离去的方向,不像回周家,到更似朝城外的去向。
  啧,为在山上的徐老爹默哀小半刻,徐肇便将此事抛到了脑后。
  “周夫人是不是走错了地方,周府在左边,她怎么往右边去了。”围观了全程的边语忍不住出声问道。
  却被徐肇又薅了一把头发。
  “可能她突然不记得路了吧。”徐肇随口答道,顺带将门合上。
  好容易梳好头发却又被弄乱的边语:呆滞jpg.
  下一秒,徐肇的手被愤愤咬了一小口。
  嘶——他倒吸一口凉气,看着手上的压印和气极转头离去的小姑娘的背影,心有余悸。
  “该说不愧是兔子吗,咬人倒是厉害。”徐肇甩了甩自己手,失笑。
  并觉得边语往屋子里走的身影一掘一掘地像只兔子。
  老神在在从柜子里拿出一包枣糕,敲了敲房门。
  “小姑娘。”徐肇唤道,“吃糕吗?”
  “不吃!”气哼哼的声音透过房门传来。
  徐肇摸了摸鼻子,完了,他心想,看来是真生气了,枣糕的都哄不好了。
  又心虚的低着声音哄了几句,边语的回答都只有一个“哼。”
  铁了心不给徐肇面子。
  夫君这个不解风情的人压根就不知道一个精致的发型盘起来要花多长时间!
  不解风情!
  徐肇最后只能将枣糕放在窗台下,敲敲窗户告诉边语东西放在外面了,然后灰溜溜的走了。
  谁让他今天逗弄得太过分了呢?
  唉!罪过,罪过。
  边语一直趴在窗台上听着门外的动静,听见离开的脚步声,才打开一点点缝隙,左顾右盼,见徐肇真的走了,才美滋滋的拎起糕点。
  咳,今日份不用听夫君碎碎念的胎教,get。
  徐肇压根不知道自己养得兔子有逐渐变黑的趋向,甚至还打起了小算盘。
  他看了看天,估摸出时辰,确定里午饭时间还早,便踱步进了书房。
  桌子上面正放着一份叫人送过来的试题——关于往年的秋闱的。
  七天后沈闻弢、方子文两人所在的山河书院招收学生,徐肇想抓紧机会拼一拼。
  山河书院是江城乃至周围几个大型府城都鼎鼎有名的一座书院,名声较江南的白山书院输上一截,却也能傲视其他私人的书院了。
  磨墨,阅卷,为了发挥出最好的一个状态,徐肇甚至点起了一小节香。全神贯注的投入其中。
  这是他的投名状,能不能获得一个山河书院参考的资格,可全看这一份卷子了。
  徐肇一点马虎都不敢。
 
 
第61章 在京城从沈闻弢口中得知……
  在京城从沈闻弢口中得知山河书院招收学生的时间后, 徐肇就做好了准备,此刻差的也就是递交上去让书院师长看见他水准的机会。
  扬长避短这个道理徐肇自小就懂,他很清楚自己擅长的是什么, 是超前于这个时代的意识, 全新的视角能让他跳出大杨士子们看问题的局限性。
  对于试卷上最后一道题目——关于桓河决堤有何看法这一题的问策,徐肇身后那一家书铺的掌柜,曾经也是跟着徐老爹天南地北跑商的人,后来因为腿脚问题才退居二线,但积累下来的人脉不会随着时间消失,徐肇手上的这套去年的秋闱题目,便是掌柜的搞过来的, 附带的还有一些算得上机密的往年上榜的一些举子的答卷,这种好东西没有一点关系可弄不到手,徐肇从满脸微笑的掌柜手里结果足足有三公斤重的资料的时候, 内心是十分震惊的。
  扯远了, 徐肇看了不下十份的试卷, 从中找出了一个不算明显, 但普遍存在的共同点。
  无论是文采斐然的, 或擅于事务的,所提出来的除了加固堤坝, 派遣可靠之人监工, 在水灾之后对受灾地区实行轻赋税薄徭役的政策之外, 看不到其他的措施,偶有几个治理河道, 疏通河流的方案,也颇不成熟,弊端种种。
  徐肇微微一笑, 这题他会,没见过猪跑,他还没吃过猪肉吗?现代治理河流的技术堪称成熟,就算这里因为技术的限制不能完全照搬,但其中的精髓到哪里都适用。
  一份与众不同的治理河道的答卷,足够让他敲开山河书院的大门了。
  徐肇不停的翻书,家中有关水利工程的书籍全被他翻了个便,还紧急叫刘掌柜给他送来一些不在市面上流通的珍藏本。
  了解完实际情况,做到心中有数,他便开始下笔了。
  一字一句,自成书卷,来自平行时空另一个古老民族几千年来的知识沉淀和先进技术在墨纸上缓缓展开。
  徐肇写得很认真,标准的馆阁体使整张卷面都十分整洁,这是他特地练了三个多月的成果。
  直到太阳悄悄爬上中天,阳光透过纱窗洒在之上,他才惊觉一个上午就这么过去了。
  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看着面前厚厚一叠答卷,徐肇满意地勾起唇角。
  “应该保险了。”他喃喃说道。
  厨房传来影影约约的香气,徐肇进书房前还气哼哼的边语,这会儿从外面探进头来,软软的声音唤着徐肇:“夫君,写完了吗?可以吃饭了。”
  吃完枣糕,纳完衣服,收拾完屋子,见徐肇还待在书房里努力奋斗,小姑娘内心忽地就生出了一股愧疚。
  唉,夫君这么努力养家了,她怎么还不懂事的闹脾气,发型没了就没了,不是还能在做吗。
  于是自己把自己哄好的边语哼哧哼哧跑到厨房,将中午饭做好了。
  三菜一汤,色香味俱全。
  徐肇刚巧打完了草稿,慵懒地伸直腰站起来,阳光照射下高大的身影笼罩住边语,逆着光的侧面看起来格外的……边语腾的红了脸。
  随着徐肇的走进,一股勾的她心痒痒的气息铺面而来,小姑娘晕乎乎的看着徐肇的棱角分明的侧脸想。
  真好看啊!
  怎么会有人被夫君吓到,说他丑呢,明明就很好看。小姑娘义愤填膺为徐肇抱不平。
  然后没有注意脚下的她不小心磕到了石子,脚步一歪,就要朝地上摔去。
  脑袋一下清醒过来,上次一次不小心摔倒的后果还深深刻在她脑海里。
  鲜红的血染红了院子的一角,叫边语白了脸色。
  她慌张的闭上眼,手扑腾往前抓,拽着一片衣角。
  “小心点。”徐肇接着扑到自己怀里的边语,见对方面色发白,浑身颤抖,低沉着声音说道。
  “没……事,没事。”边语后怕半天,磕磕巴巴的憋出这两个字。
  手抚上小腹,想到里面的孩子,她脸上不由得闪过一丝庆幸。
  幸好,幸好夫君在这。
  瞧见边语的动作,徐肇眸色暗沉几许,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但他什么都没说。
  只在吃饭的时候开口夸边语的手艺。
  小姑娘在夸赞中勉强振作起来,恢复了一点精神气儿,扒拉了几口饭,便回房小睡了,她有些精神萎靡。
  徐肇则出了巷子,打算去医馆找老大夫过来给边语把把脉。
  老大夫显然还记得他,对于徐肇这么快过来医馆显然还有些许意外。
  “可是你家娘子有什么事?”
  徐肇:“嗯,她今日险些摔了一跤,现下有些心神不稳,想请大夫过去把把脉,开些安神的药。”
  老大夫一听摔跤就皱起眉头,满是褶子的脸皱得更厉害了,听徐肇这般说,还以为情况很紧急,提起药箱就和徐肇一起匆匆赶去。
  一切脉,哦豁,确实有些心神不稳,将本来一个月后才能吃的安神安胎的药提前开了,叮嘱徐肇的煎药的方法之后,又精神抖擞的走了。
  眼瞅着边语还在睡。
  考试的草稿打完,只需要誊抄一遍即可,徐肇便拎着药包去了厨房,熟练的将熬药的小砂锅拎出来,倒水,三碗煎成一碗,忽地动作一顿。
  “这药煎到水一碗半的时候,记得加一味药引,才能最好的将药效发挥出来,老夫手头上暂且没有,后生你可得自己去弄。”
  巧的是,这味药材,徐肇刚巧在徐老爹那处看到过。
  看来要去一趟周府了,徐肇想。
  已经拐过两条街道,眼看着就要到周府的时候,徐肇脚步顿住,抬头看了看天空,日头正旺,算一算时辰,徐老爹恐怕还没从山上回来呢。
  “幸好没将药先煎了。”
  调头就要回去,转角的小巷却突然爆发出激烈的争吵声。
  “就这么点钱?太少了吧。”一个痞里痞气的声音说道。
  “只有这么多,这是我这个月全部的月钱了。”一个冷静的女声说道。
  啪——是甩耳光的声音。
  本来想直接走掉的徐肇不由得停下脚步,眉头深深皱起。
  “这点钱还不够老子塞牙缝呢,你糊弄谁呢,堂堂周家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月钱会只有十两?你别是藏私房钱,给老子交出来。不然我就把你们暗地干得那些勾当抖出去。”
  啪——又是一个生风的巴掌声响起。
  “人渣。”徐肇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
  周家夫人?这江城叫得上名号的周家可就只有一个,还特别提到了夫人,徐肇怎么想都找不出第二个周家了。
  熟悉的人让他即将迈出去的脚步一顿,心里微妙的预感促使他藏在角落里继续听下去。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周夫人的贴身大丫鬟红素说道,她合下眼眸,想掩饰自己的慌张,颤抖不止的手指却出卖了她。
  对面的男人看到了这一点,呵呵一笑,嘲讽道:“周夫人那个婊/子心里在想什么我会不知道,要不是……没落了……”男人在说道这一段的时候含糊不清,又带着十足的气氛,徐肇都能听到他牙齿磨动的声音。
  “总之,他惦记周家那个管事的不是一天两天了吧,你说要是把这个秘密卖给知听楼,他们会开什么样的价钱?”男人嘴角咧开一个恶劣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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