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办,不要啊,劳资不能失身,可他的气息太热,掌心滚烫温度激得她一身鸡皮疙瘩。
她把生平所有脑洞搜刮一遍,渐渐,她不再挣扎了。
婀娜转身,面对着他,然后抬起长腿,撩开长发,撩睡裙,“老公,被你识破,我不后悔,我等了很久,终于,你肯跟我在一起了。”
贺时午动作一滞:“……”
“老公,我爱你,我爱你八块腹肌,禁欲气息,浓烈的男性气息令我沉醉,老公,我不贪图你的钱,我只是馋你的身子。”
贺时午:“……”
“老公,来吧,不要因为我的娇花就怜惜我,用力,用力爱我……”
贺时午生平第一次,差点脱口而出一个字,艹
祝初一搔首弄姿,小手用力去拉扯他的衣服往自己身边拽,“老公,来吧来吧,爱我……”
“你,你,你别碰我。”贺时午手忙脚乱地推她,祝初一不依不饶,用力的扒着他的衣服,近乎要缠上他的身子,贺时午被这转变惊了一脸,扣着她双手往开推,“放开,你给我放开。”
“老公,良辰美景,春宵苦短,一刻值千金,不要浪费宝贵的时间,来吧……”
“祝初一,你给我放开。”
祝初一使尽全身力气,嘴上说着刺激他的话,贺时午几番才把她推开,跳下床,眼底的厌恶更加明显,恶狠狠说,“祝初一,你完了。”
“老公,我爱你,我满心欢喜的嫁给你,只为得到你的爱,”贺时午绰起衣服转身就走,祝初一在身后悲痛欲绝,“老公,不要离开我,老公,我爱你……”
“呯”的一声,房门被摔得震了整栋四层别墅人尽皆知。
待脚步声越走越远,祝初一脱力般直直倒向身后的大床,“好累。”
“特么的,跟打架似的,累死劳资了。”
第十一章
“咣当”一声巨响,也吵醒了楼下的贺家二老,漆黑的夜里,贺夫人只觉眼花头昏,“这是怎么了?”
“好像楼上吵架了,听,脚步声已经快到一楼了,”再听,沉沉的步伐节奏急促,“出去了,”再听,汽车发动的声音,“时午走了。”
贺夫人紧握着拳头在床边狠捶了下,“这个混小子。”
贺正清表示很无奈,“我就说你那么做不应该,看吧,把孩子惹急了。”
“还不是为了他好,我儿子能有问题吗,我儿子身体好着呢,谁再造谣,让我逮到弄死他。”之前不知打哪传出来的风言风语,说贺时午单着一人几年不见任何花边,是不是不行。贺夫人气得头痛,血压都高了,她急啊……
“是是是,他肯定没问题。”
“可是,万一他真的是不行呢?”
贺正清:“……这,应该不会吧。”
“那到底是行还是不行。”贺夫人急忙下床,不管行不行,贺时午就这么走了,她得看看初一去。
贺正清咂摸着舌,他儿子随他,怎么会不行!
祝初一捂着胸口平着顺喘息,好险,衣冠禽兽,脱了衣服就是禽兽,心里有白月光还对她发情,渣男。
笃笃笃敲门声,接着传来贺夫人的声音,“初一,在吗?”
是贺夫人,必是刚刚的声音吵到她了,祝初一翻身下床,赤着脚跑过去开门,“妈,您还没睡?”
贺夫人目光往里瞟,“那个,时午呢?”
祝初一表情尴尬了几分,“时午有事,先离开了。”
凌晨两点,不可能是公司的事,贺时午又不是像方远见天儿混夜生活的人,他除了工作,生活节奏还是的非常规律。
贺夫人心疼的目光看着祝初一,这孩子真的好,在时午那受了委屈不从跟她说,今天的情况她最清楚,汤里加了料,都这样了,贺时午还能扔下初一,她急啊,有病看病,没病家里有老婆,老婆貌美如花,他还想怎样。
见祝初一小脸红扑扑的,这,贺夫人急忙转身离开,站在门里的人一时不解,怎么个情况。
没过一会儿,贺夫人上来,手里拎着一个大的扎杯,一整杯的水。
“喝。”
“喝?”
贺夫人进到卧室,窗边的矮桌上拿起干净的空杯子,倒了满杯递给祝初一,“喝吧。”
祝初一懵逼树上懵逼果,“妈,我,我不渴。”
“不渴也要喝。”那料加的不少,看这孩子脸红的,一定口干舌燥,“喝吧。”
祝初一在贺夫人强烈的注视下,不得不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贺夫人说,“全喝了。”
还要全喝,我不渴呀,喝吧,来自美人婆婆的关爱,咕咚咕咚一口气,一整杯白开水见了底,她要放下水杯,贺夫人接过去,敦敦敦又倒了一杯,“来,再喝。”
祝初一眨巴着大眼睛,贺夫人不会是有意整她吧,难道知道她把贺时午气走了,来替儿子报仇,“妈,我,我喝饱了。”
“这么小的杯子,一杯哪够,这几天空气干燥得很,多喝水,让皮肤润润的,告诉你呀,女人是水做的,越喝越滋润。”贺夫人面露慈爱,转头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来,我陪你喝。”
又不是酒,还用陪吗,一副要干了的架式,这是闹啥子,祝初一内心咆哮。
喝吧,喝吧,祝初一喝了三大杯的水,贺夫人才算放过她,她撑得胃鼓鼓,水都顶到嗓子眼了,再喝一口就能吐。
“初一呀,有什么事记得跟妈说,我替你做主,进了我们贺家,绝对不会亏待你。”
“谢谢妈,我没事。”她打了个水嗝,囫囵的说着。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贺夫人挺喜欢祝初一的,也不知那碗汤她喝了多少,越想心中越抹上愧色。
祝初一也不能说,贺时午是被她激走的。
两人各怀心思打哈哈。
贺夫人应该是知道贺时午扔下她离开,上来安慰她,没有半分整她的眼色,可,为毛让她喝那么多水,好撑,撑到要吐,嗝。
……
贺时午车子开出去不远,拿出手机打电话,方远睡得迷迷糊糊,“几点了你不睡觉。”
“夜色,半个小时到。”
“我去,睡觉呢,你怎么了?”
“半小时。”说完,啪的把电话摔到旁边的副驾驶座位上。
贺时午越想越气,龌蹉的心机终于暴露出来,平日里装不吃醋,装得体贴,知进退识大体,她只是在等一个机会,今天终于逮到机会,心思动到他身上。
夜色,方远从睡梦中被叫出来,进门见他多年老友,穿着家居服坐在包厢里,独自一人在喝酒。这可不是贺时午一贯作派,别说穿家居服,他平日里一年四季严谨西装不离身,此刻就听贺时午对着电话沉着冰渣的声音说,“离婚协议听不懂吗?”
接电话的陈律师还在睡梦中,被这凛冽如冷刀般的声音吓得睡意全无,“听得懂听得懂,您什么时候需要。”
“明天早上放到我办公桌上。”男人说完直接切断电话。
之前几次小动作他都可以无视,他以为她长记性了,却不想把主意打到他身上,贺时午周身的怒气,连着灌下几杯酒。
方远眉峰一挑,哟,离婚,“火气这么大,怎么了?突然要离婚,初一惹到你了。”
贺时午瞥他一眼,“让你来喝酒,不是让你来废话。”
方远大剌剌的在他旁边坐下,翘着二郎腿,手端着酒杯咂么着嘴角,离婚,穿成这样出来,连一向非常注重的形象都不要了,突然一乐。
“我见过你把女人从房间扔出来,没见过你自己跑出来的,”他舔了舔唇,妖孽的眉眼挑了挑,“欸,心有余力不足?”
贺时午:“方远,你皮紧了。”
方远在这方面,选择认怂:“打不过你。”
“现在是凌晨两点五十二分,你把我从美人乡里拎出来,来了就要动手,典型的欲求不满无处发泄,”方大少在作死的边缘大鹏展翅,“你是不是真的,不行?”
会所包厢里传来乒乓和方大少的嚎叫声,十分钟后,贺时午从包厢出来,服务生恭敬的行着注目礼,直到贺大少高大的身影消失,包厢门再次打开,揉着肩膀齿牙咧嘴骂骂咧咧的方大少走出来。
他招谁惹谁了,一个电话从被窝里拎出来,来了挨顿揍,贺时午丫的,嘶,下手真狠。
管家听到车声,急忙从床上爬起来,透过窗子看到贺时午的车进来,开车的人正在递钥匙,他急忙去开门:“先生,您这么晚回来,还,需要……”
男人沉着一张冰山脸,周身寒意凌冽,管家多年察言观色功力,下意识选择禁声。
贺时午上楼,从酒柜里拿出酒倒了一杯,心口的火气越腾越满,因为身体里钻出的热流,丝毫不见褪去。
抬手脱衣服,衣服的钮扣勾着他越扯越烦,手上使力直接扯开,团吧团吧往地上一扔,就差上去踩两脚。
洗手间,冷水洒在身上,渐渐,热气消了些,心底蹿出的烦躁得到了一些舒解,突然想到祝初一的话,八块腹肌,馋他身子,靠,又热起来了……
半个小时后,男人周身冰冷的从浴室出来,看到地上的睡衣,刚刚缓下的眸色又黑了,捡起衣服直接扔了出去,“呯”的一声甩上门。
楼下已经躺下的管家猛地睁开眼睛,瞟着楼上动静的方向,哪位不要命的惹了这尊斗战圣佛……
次日一早,贺时午顶着冰山脸,眼底一片乌青去上班。
早饭没吃,一夜没睡,脾气好不了。
原定的贺氏高层大会,公司高层陆陆续续进来,走进会议室前,都在嘻嘻哈哈闲侃,进了会议室,看到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主位上的男人,都为之一震,瞬间禁声。
而这种情况,持续到全员到齐。
坐在主位上的男人,黑眸看了眼腕表,沉声道,“开始吧。”
十分钟后,男人第一次敲了敲桌面,“大概这两个字,以后不要让我听到。”
十五分钟后,“用你告诉风险无法预测,我不知道吗?”
三十分钟后,“我要完整数据,你拿这个给我,是要我给你算?”
虽然贺总平日里气场强了些,人清冷了些,工作严谨了些,甚至苛刻了些,除非大事不会露出这般令人窒息的森森气息,一个个寒颤若噤,纷纷低头看自己的计划书,以及对之前准备好的发言要重新斟酌了。
两个小时后会议结束,贺时午起身,扣上西装钮扣迈开腿向门口走去,所有人没动,没敢动。
身影走到门口时,突然转身:“刚刚迟到的几位,扣两年年终奖,自己向财务报备吧。”说完,人影消失。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同情的看向刚刚迟到三秒五秒以及十二秒的三位高层。
汪特助发信息给方远:“谁惹贺总了,今天可以说无一幸免,炸个片甲不留。”
方远迷迷糊糊的够到手机,扯到肩膀上的疼处,妈的,紫了一片,嗓音未开地回了句语音:“谁惹他,呵,典型的脸写着俩大字,欲求不满……”
汪特助听了三遍语音,回信息:“四个字。”
“滚。”
这个时候还tm跟他咬字眼。
第十二章
宸园别墅,一楼餐厅,早餐时间。
贺夫人的目光总是看向她,祝初一不明白贺夫人此举何意,这样盯着她看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昨晚气走贺时午的事被发现?
闭口不言,说多错多,吃饭吃饭。
“初一。”贺夫人叫她。
来了来了,问罪了,“恩,妈什么事。”
“昨晚睡的好吗?”贺夫人见祝初一出现了黑眼圈,显然是没睡好,不知道昨晚这孩子折腾着没,贺时午又弃她而去,心里也一定伤心难过。
祝初一做了一晚上的噩梦,先是跟贺时午在床上打架,力量悬殊她打不过,被他轻易压制,他倒没对她做不可描述的事,只是你推我扯,劳心耗力还费脑子。
后来梦到被催稿,大魔王那张脸冲着她吼,跟阎王催命似的。
照这梦境发展下去,她能活着见到早上的太阳,已是奇迹。
谁能理解苦逼作者的辛酸。
祝初一扬着笑脸,“挺好的,您睡的好吗?”
“年纪大了,睡眠时间越来越少,今天你没什么事吧。”
有,回去逼着自己输出漫画,还有垃圾狗血文,自己作的死,死也要体面。
“您有什么事吗?”
贺夫人想了想,“也没什么事,车你选好我就不去看了,告诉我型号我让人去办,快的话,这几天就能提出来给你送去。”
两百多万的车,祝初一抿着小嘴尽量让自己别笑出声,两百多万啊,“谢谢妈。”
这声谢谢甜得跟喝了二斤蜜似的。
贺夫人夹菜给她,“你今天好好休息,女孩子别总熬夜。”
祝初一乖巧点头:“好,我吃完饭回去休息。”
“回去什么,就在这休息,晚上让时午来接你。”臭小子脾气越来越大,跟她见天对着干。
祝初一感脚自己就像受了气的女儿,妈妈替自己出气,女婿不亲自来接定不会轻易原谅他,这是她的错觉吗,一定是。
“不麻烦他了,时午工作也很辛苦,每天都很晚才回家。”
贺夫人“啪”的一下把筷子拍在桌面上,“说过多少次,家庭和事业一样重要,他是不是常常很晚才回家,他冷落你,你告诉我,我替你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