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全送火葬场[快穿]——折纸为鸢
时间:2021-02-24 10:18:16

  “我并未那样看待你。”季怀瑾斩钉截铁说了这么一句,又抿唇不自在的开口,“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相信临姑娘早晚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总觉得初见时那个大冰山如今有往词不达意的话痨进化的可能,临优昙的心情倒也被安慰的好了些,“谢谢,我可以叫你季大哥么?”说完她就楞了一下,解释道,“我只是…只是觉得。”
  她似乎绞尽脑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季怀瑾的心却瑟缩了一下,就在她轻声唤他季大哥的那一瞬间,他的表情空白了一瞬间,如梦呓般点头,“自然可以,优昙。”
  待他回过神之后,季怀瑾发现自己已经极其自然的称她为优昙,再也不是生疏礼貌的临姑娘了。
  “好,季大哥。”
  她清越的嗓音回荡在耳畔,季怀瑾那分明一张生人勿进的脸,此刻却敛去了十成锐色,方才还冰冷峻宁的一张脸,忽然窜上两抹红晕。
  “嗯,那你好好休息,你昨夜想必过的不太好。”
  季怀瑾想了想,语气里竟是充满了想遮都遮不住的嫌弃。“顾兄那边别担心,我不会让他来打扰你。”好像真的决定把她当做妹妹要好好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似的。
  目送他仿佛踩着云朵一样飘然离开,她关上了房门,眉目间隐约有这么点嘲讽。
  裟椤一双乌黑的眸子落在另一个方向穿越了空间隔绝看到了仍是一副失魂落魄模样的顾沉衍,笑得好不美丽。
  明明是如他所愿了,从此可以抛开临优昙这个包袱天高任鸟飞了,为什么要表现出这幅绝望的样子呢?可不论顾沉衍是怎么想的,都已经来不及了。
 
 
第10章 
  “距离这具身体18岁生辰只剩下六个月了。”
  ——需要延长这具身体的生命线么?主人。
  “当然不需要,这身体的生命线没必要刻意延续到生辰。”
  她坐在屋子里对铜镜里那个女孩子笑了笑,“也不知这世间人的典籍是不是专门用来坑人的,需要注解清楚的东西都模模糊糊的,小统儿,自动生成一本天下奇物典籍待这具身体死去之后让他们好好瞧瞧,涨涨知识。”
  ——遵照您的愿望。
  裟椤含笑点头,看向窗外竹林,距离那天撕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已经过了一日,她再也没有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过。果然只要季琳琅一醒来,临优昙的存在感就完全没了。
  她也不在意,只是高高兴兴的过自己的日子,由着他们酝酿些奇奇怪怪的脑补。
  今夜便是十五了,如此甚好。
  裟椤本人觉得自己一定没有这么恶趣味,但事实上她对于这种霸道教主爱上我的调情戏码看的那是津津有味,就差凑上去体会一下这种充满了粉红色暧昧气息的气场了。
  她看着那里被靳丛云压在树上而满脸通红的季琳琅,鼻子动了动,却并未感受到任何可以称得上美味的气息。这就很没劲了,她还以为过来能吃到好吃的情绪呢,否则一定不会大老远跑来看这个闹剧了。
  她最后看了一眼季琳琅眸含水色,一脸羞愤导致怒而逃跑的背影,还没琢磨出什么来呢,一转身就对上了那人桃花似的眼睛。
  瞬间进入状态的裟椤已经无缝切换成了临优昙固有的冷淡表情,好似看的不是一场蹩脚的亲热戏只是地上长了两朵蘑菇。
  “你是什么人?”
  靳丛云在调戏心上人的时候自然是露出真容的,事实证明他还挺成功的,至少如果长得很丑做出刚才那种行为的话多半早就被季琳琅提剑追杀而不是把人羞走了。
  关键是他的颜值太能打,似笑非笑的那双再也没有了丝毫伪装的桃花眼,如玉人似俊美的脸,绸缎般的华美长发只用一根红色发带稍稍束起,带了几分疏狂的味道。哪怕只是站在这林间,也好似是在精美宫殿里那般,便如那斜倚在美人榻上全身写满了雍容华美的大美人。
  完完全全是那种能让人三观跟着五官走的脸,大约只需要他垂眸对任何人勾一勾手指,这魂可就没了,还是自愿没的那种。
  然而对于临优昙来说,那些不重要,好看有什么用?
  她看着自己的这张漂亮的脸看了十几年了,完全可以适应这种平平无奇的美貌。至于裟椤,连个人类都不是的存在,长得好看还不如好吃来的有意义。
  对面的姑娘冷淡的询问他这个问题,完全没了在洛青衣面前的自然神态。
  靳丛云也不知道有点不开心,这算怎么回事?对着洛青衣那张路人甲一样的脸她都能笑,怎得到自己真容面前就面无表情了。比较操蛋的就是他又觉得很舒坦,好歹没被这张脸迷惑也算是她的优点。
  临优昙是不知道这人心里纠结成麻花的心思,只是蹙眉继续道,“这里是药谷,并不欢迎外人,公子不该来。”
  靳丛云挑了挑眉,不欢迎外人?所以洛青衣算是内人?他保持着这危险的姿态,整个人往前一步笼罩了她整个身子,“你不怕我?”
  “为何该怕?”
  “小姑娘,我可不是什么好人。”
  “嗯,我知道。”她面无表情的拆穿他,“刚才你还在调戏女孩子,这样不太好。”
  靳丛云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可她那副样子并不反感不是么?说不定,还乐在其中?”
  她抿了抿唇,眼里仍是那种‘你这个变态’的神色,“我只相信自己看到的。”
  临优昙一副‘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的态度倒是把靳丛云看的更是放肆的笑了起来,而那笑…并非装模作样,是发自真心的。她闻到了一股甜甜的味道,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
  男人低沉的笑声溢出喉咙,化作温热的呼吸送进了她的耳朵里,他俯身如恶作剧般的一把把人抱进了怀里,这人浑身写满了华美铺张可身上却只有一股青草香气,夹杂着阳光的味道,还缠绕了一股从刚才开始就在勾引她的香味。
  裟椤被他抱在怀里,乌黑的眼瞳里划过一缕金色,差点没忍住直接咬上去,她捏紧了拳头身上忍不住僵硬了身体一动不动。
  “这样,也不太好么?”
  他在她耳畔低语,连自己都没察觉到这一刻发自内心的真真切切的那股愉悦究竟为何而来。靳丛云近距离的看到她玉一样的耳垂,生的莹白温润,软绵绵的一副很好欺负的样子。
  他眯了眯眼睛,不知为何特别想咬一口尝尝是什么味道,可他感觉到怀里人微微颤抖的身体到底还是止住了心中冲动松开了手。
  临优昙自由之后立即后退了一步,仍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那双眼睛里可没有什么羞涩,反倒好似被激起了斗志似的瞪了他一眼,一点都不甘示弱。
  靳丛云笑着留下一句‘还会再见的’就运起轻功离开了,只剩下她站在原地神色莫名的目送他离去,幽深黑瞳里漾着令人胆寒的冰冷。
  每月十五,令人难忍的痛苦就会降临。
  那是上一任教主留给他的馈赠,一种名为轮回的毒,并非是用来杀人反倒是专门用来折磨人的毒。如同生死轮回一样,每月十五入夜后会准时降临,度过一夜人间至极之痛,如附骨之疽般无法根除会跟随一个人直到死亡的那一天,中毒者几乎无一长寿早晚会被折磨疯癫。
  这样的痛苦,靳丛云已经习惯了,他从不后悔杀了上一任教主的事情,否则他这条命早该没了。如今不过每月一夜的痛苦,已经算是可接受范围以内了。
  可惜毒发之时即便把自己弄晕也会被这癫狂的痛苦唤醒,在麻痒酸涩等诸多感受里,痛大约已经是最不起眼的那一种感觉了。
  这次十五大约是要在这小木屋里度过了,靳丛云不相信任何人,毒发的时候从来都会选择一个无人的地方熬过去。如今倒是正好,这药谷本就基本渺无人烟,木屋后有一处寒潭,靳丛云早在入夜前就已经换好了寝衣端坐其中。
  今夜的轮回发作的也是一如既往的如潮水般从不停止,他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坐在寒潭内,仿佛只是在入定一样,乌发濡湿之后浮动在碧波般的水上,白衣浸湿贴在身上。
  月光沉进血色长夜里,他的耳边响起了颇有些凌乱的脚步声,男人睁开的眼睛里隐隐掠过几分杀意,在看到那抹白色身影飞一样的冲过来时脸上终于出现的波澜时居然硬是忍着至极的痛苦伸手扶住了她。
  靳丛云张嘴就喷出一口血,染红了潭水,连那双桃花眼上都晕了一层妖红。
  他从来不愿意把弱点示于人前,见过他这等狼狈模样还活着的现在为止也唯有她一个人了,而且还是两次,他现在到还有空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果然是毒发了?”临优昙也没顾得上自己早已被濡湿的衣衫,只是反手拉起他的手腕诊脉,眸光沉沉的映照着他虚弱至极的样子,“青衣,能听见我说话吗?”
  靳丛云眯了眯眼睛,垂头直接倒在了她的肩上,熟悉的药草味稍稍掩盖了些许血腥的气味,他其实可以说话,但如今却又好似是支撑不住一样倒在她身上。
  看她手忙脚乱的扶着自己好支撑着他不会倒下去的样子,男人心底居然涌起了一股愉悦,白天无动于衷晚上却还是因他而乱了分寸,这样很好。
  临优昙在他倒下来的时候愣了愣,“对不起,是我没用。”
  她的声音离他明明很近,又好像是从远处飘散而来,靳丛云一边装死,一边余光落在她微红的眼眶,乌黑的眼睛里凝结出的雾气。他伸手点了点她颊上的水滴,不知是寒潭里的水亦或者其他什么东西,心脏好像更抽痛了一点。
  他一时滞住,竟有些心乱无主。
  痛苦的明明是他,为什么她要露出这个样子呢?
  靳丛云不懂,但这并不妨碍他嘴角逐渐勾起了无法遏制的笑意,这痛苦他已经习惯,可眼前这个人却大概是世间唯一会为他的痛而痛的人了。
  不,其实应该还有一个人,可那个人现如今已经变了……他在恍惚里想着。
  他眼睁睁的看着对方好像是下定了决心,随手拿起手边锋锐的碎石往那皓白无暇的手腕上一划,鲜血争先恐后的流了出来。靳丛云脸色一变,控制不住的厉声呵斥起来,“你做什么?!”
  然而临优昙根本不听他的,乌黑的眼睛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一旦下定了决心就决不会犹豫。她把手腕贴在他的唇边,任由鲜血娟娟流下,滴在寒潭中也重重掉在了他的心上。
  “喝下去,快!”她见他不动嘴,表情也逐渐急了,连带声音都软了下来,“青衣,张嘴!你别死,我什么都没有了,你别死好不好?”
  她猛然吸了一口血仰过头攀上他的肩,夜风带来的蒲公英恰好飘飘荡荡落在他们的唇畔…而后是一触即燃的无边温热。他微微一僵,背脊颤动,在迷蒙中缓缓将她收紧。
  一个充满了血腥味的吻。
 
 
第11章 
  有鸟儿在林中鸣叫,太阳还未彻底升起,靳丛云垂眸正在为她包扎,那双从来都薄情的桃花眼里现在多了几分复杂莫测,沉沉的浅灰色化为了一片深灰。
  他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会这样决绝的不给自己留分毫余地,临优昙到底知道她昨晚的做法会暴露出的是何等严重的问题么?她竟是万毒不侵的药人之体,靳丛云其实是该高兴的,她身上的血虽然做不到可解百毒,却可以起到缓解之效。
  可靳丛云也很清楚,世间唯有他一个人知晓,其实有另一种方法可以解这世间所有的毒,此世间出现过的药人之体皆为女子,18岁之前能够破除药人之体元阴的人必然破障全消,天下无毒无蛊不可解,然在那之后这药人之体也就不存在了,甚至反而较之常人身体会更虚弱。
  当然18岁之后破身则再也没有这个限制了,到那时候她的体质会真正定型,自此天赋过人万毒不侵,连那一身血对他人来说都再也不会有任何额外作用了。
  可以说,只要她熬过18岁这个坎,往后的人生都必然会一生顺遂。
  他伸手拂过她耳畔的发,想起了昨夜月下那夹杂着血腥气的吻,靳丛云叹了口气。
  在得知轮回可解的时候,他实在无法淡然处之,这轮回如同挂在他身上的枷锁让他处处受限。大不了,自己把她收入羽翼之下便是了,保下一个人的本事靳丛云自问还是有的。
  他本因为身体问题从来不去思考未来,可现在…男人想起了那个红衣女子如火一般的笑颜,她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可人却还是那个人不是吗?想要的就应该抢过来才对,思及此他眸光里的怜惜到底还是逐渐化为了冷漠。
  而那份冷淡之下隐隐纠缠着的异样,被靳丛云下意识忽略了。
  他垂眸对床上陷入梦中的少女笑了笑,“你说你一无所有,那便跟着我吧,优昙。”
  靳丛云垂眸为她包扎手腕上的伤,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对上了她不知何时睁开的乌瞳,就这样睁着一双因为刚醒来而雾蒙蒙的眼睛这样乖巧安静的躺在他的身边任由他动作。
  他的心底因着这样的姿态而无法控制的软了软,连带那双桃花眼都弯了下来。
  “醒了?”
  他的嗓音仍残留了些许沙哑,轻且柔的音调连带着尾音里的揶揄,有着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亲近。靳丛云早就不是那个初见时满眼警惕的魔教教主了,偏生他自己却毫无自知,只以为自己是为了某些目的才会如此。
  临优昙眨眨眼睛,目光落在手腕上被打理的极好的伤处,“青衣,你身体如何了?”
  他微微一怔,似乎并没有想到她开口先问的仍是他的情况。
  “没事了。”他的易容术极其高明,平平无奇的那张脸上的表情完全贴合了自己本来的模样,靳丛云摸了摸她光洁的额,“以后莫要那样了。”
  想起了自己醒来时怀里那个姑娘满脸苍白血色染红了大半个身子蜷缩在他怀里的样子,靳丛云只觉得整个人心底的戾气都要被点燃了。
  临优昙抿了抿唇,“如果不是你,我不会这样。”她的语气有点委屈,似乎是在解释什么。
  他不知为何眼神灼灼的盯着她看,“对你师兄也不曾这样么?”
  她似乎有些迷惑他为什么这样问,但仍是如实回答,“没有。”临优昙垂下眸子看了一眼手腕上的伤,“师兄他…其实很抗拒我,但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好。”
  他本是心情不错,但果然还是看顾沉衍很不顺眼,靳丛云摸了摸她柔顺的长发,“无妨,将来若是优昙不想留在这里,留在他身边,可以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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