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家养田螺姑娘[穿书]——刁小虫
时间:2021-02-24 10:18:52

  “那你们说,她为什么要装疯啊?”
  何志远接话道:“还能为什么,她先前因为准考证一事丢了那么大丑,大概觉得颜面尽失,无颜再见人了,就想借疯遮掩过去,转移大家的关注点,可能还想再顺便博得点同情。等风头一过,人们都遗忘了这件事,她就会借机恢复正常。可惜她的如意算盘都被她嫂子打破了。”
  “还是那句话,自作自受!”
  乔满满听后,不免又多想到一层。
  她觉得梅雨装疯未必全然是为了颜面。梅雨有多希望考上大学借机翻身,她是早就看在眼里的。同时,梅雨这个人嫉妒心十分重,还有一种“我不好,大家都别想好”的扭曲心态。
  现在梅雨已经无望上大学,而他们这些顺利参加高考的人很有可能已经全部成为她的眼中钉。
  想到这,乔满满郑重地提醒大家,“梅雨装疯恐怕还有另一层目的,她既然对准考证下过手,录取通知书大概也不会放弃,也许她还存着借疯毁通知书的目的,应该没有一个身份比疯子更适合做这件事了吧!录取通知书大约两个月后就会寄来,到时大家一定要勤去邮局关注,尽量亲自去取通知书,不要让别人代收。”
  众人纷纷赞同,有梅雨这样的人存在,真的需要加倍提防。
  在高考完的第二天,乔梁便准备启程离开。
  他能抽出几天时间陪乔满满参加高考,是提前做了很多工作一点点凑出来的假期,现在必须要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了。
  临走前,乔梁很不舍,反复叮嘱乔满满,如果接到了录取通知书,一定要第一时间拍电报给他。
  乔满满自然满口答应,几天的相处,她已对这位父亲有了孺慕之情。大概是天生的血缘关系所致,也大概是她本身缺失父爱便对父亲充满向往和亲近。
  或许冬季就是一个离别的季节。
  乔梁离开清水村后,上面很快开展起平反冤假错案举措。
  因高考恢复,全国高等院校即将重新敞开大门,孟清义和程春阳作为教育界稀缺的重要人才,最先得到平反,得以恢复身份和工作。
  孟清义和程春阳接到返城通知时,恰好快要过年。
  程春阳劝乔满满正好趁这个机会跟他们一起走,去北京过年,也可以借此机会正式表明身份、结识亲友。
  乔满满婉拒了,一方面她想亲手拿到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另一方面林中南迟迟未归,也未给她传回任何消息,她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她必须留在清水村等林中南回来。
  只是乔满满没想到,在独自一人度过一个寂寞的年后,尚未等来录取通知书,先等来了林中南重伤垂危的消息。
 
 
第64章 
  乔满满是接到林中南部队发来的电报才知道林中南危在旦夕。
  看到电报内容的那一刻,她的心慌得仿佛要跳出胸膛,连哭都顾不上,简单收拾了行囊,便匆匆离开清水村。
  因林中南受伤严重,早已从事发当地转院到北京的陆军总院。
  乔满满整整坐了一天一夜火车,在接到电报的第三天才到达北京。
  她甚至都顾不上打电话告知乔梁和程春阳,直接按照电报里提供的地址,一路找到林中南所在的病房。
  然而病房里空空如也,仿佛从未有人住过一般。
  乔满满浑身一冷、直感觉呼吸到呼吸艰难。
  林中南是不是已经……
  “这位老乡,这整一层都是特殊病房,闲杂人等不得随意进入,请赶快下楼吧。”
  乔满满闻声回头,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姑娘正站在门口,她长相清秀白净,留着微长的学生头,看起来丝毫没有这个年代的土气,但却有些盛气凌人的姿态。
  那姑娘在乔满满回头后,眼神明显滞了一下,她盯着乔满满的脸仔细看了看,随后面上露出些许不虞的神情,又上下打量一眼乔满满的穿着,不虞的神情重新恢复成高傲。
  “请问,这病房里住着的是一位叫做林中南的军人吗?”乔满满忽略对方不是很礼貌的态度,急切地问道。
  姑娘一愣,微微皱了下眉头,“你是——你是他在乡下时候的亲戚?你家没别人了?怎么让你这么个半大姑娘过来!你在病房里等一会儿,他做完检查就会回来。”
  说完竟是急冲冲转身走了,乔满满连解释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乔满满大致打量了一下病房的格局,这是一个单人病房,只有一张床,却十分宽敞。西墙的位置放着两个单人沙发,被一张桌几一左一右隔开,桌几上摆放着茶具和镶嵌着□□语录的玻璃相框。东墙的角落里有一道门,看起来像是个独立卫生间。甚至还有一张写字台和一个小型书架,摆放着书籍和报刊。
  怪不得被称作特殊病房,这里的条件相对于现在来说,确实算得上优越。
  如果在后世,大概算得上所谓的VIP病房了,不是有钱就能住,还需要有一定的身份地位。
  林中南在军中只是一个连长,何来这么大权限住进特殊病房?
  还有,什么叫做“他在乡下时候”?
  乔满满既为林中南的情况忐忑担忧着,又隐隐觉得现在的一切都不简单。
  大约过了二十几分钟,病房外由远及近传来一阵脚步声,还伴随着模糊的交谈。
  乔满满不由站起身,向门口的方向迎去。
  一群人从敞开的大门转进来,乔满满一眼便落在了中间的移动病床上。
  床上赫然躺着穿病号服的林中南,他闭着双眼,一动不动,从微微敞开的衣领可以看见身体上缠着厚厚的绷带,裸露出来的皮肤毫无血色,明显还处于昏迷之中。
  乔满满的一颗心揪起来,眼中不知不觉含了泪花。
  几位医护人员,推着林中南来到病床边,一齐将他抬到床上,随后又帮他调整卧姿、量体温、扎针打点滴等。
  “医生,他现在是什么情况?”乔满满亦步亦趋地跟到病床前,急急地询问。
  为首的医生转头看她一眼,没有回答,反而望向乔满满的身后。
  “你是林中南的什么人?”一道浑厚中透着威严的声音问道。
  乔满满转身,只见身后站着两位气势不凡的中年军官以及刚才那位去而复返的白大褂姑娘。
  问话的是其中个子稍高一些的军官,他面容极有威势,举手投足间又透着一股杀伐之气。
  “我是他的妻子。”乔满满猜测,眼前这位很有可能是林中南的上司。
  “妻子?”高个中年军官明显愣了一下,转头去看身旁的人。
  稍矮一些的军官也愣住,最为惊讶的还属两人斜后方的白大褂姑娘,她嘴唇微张,双眼因呆滞而圆睁,看起来像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几位医护人员在他们说话的间隙中已经悄无声息地退下,屋中只有这位穿白大褂的姑娘看起来像医生,乔满满心急林中南的情况,只好又问了一遍,“请问林中南现在是什么情况?”
  白大褂姑娘咬了咬唇,她微垂着眼皮,语气中流露着几分不耐烦,“我不是他的主治医生。”
  竟是回避了乔满满的问题。
  “冷瑶!”稍矮一些的军官面露不悦,拧眉轻声呵斥道。
  白大褂姑娘这才不甘不愿地回答,“他中了枪伤,差点伤及肺部,胸前还有一道横贯胸膛的割伤,因为耽误了救治,处理起来很棘手。现在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还在昏迷中,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苏醒。”
  听到林中南没有生命危险,乔满满大大地缓了一口气,低声说了句“谢谢”。
  她根本没有心情再去问屋中的三位都是谁,转身匆匆来到病床边,去看林中南的情形。
  刚刚有医护人员围着,她只能远远地看着,那是就已经觉得林中南的情况十分不乐观,此时走近一瞧,心忍不住颤抖起来。
  林中南就那么静静地躺在那,胸膛只有微弱的起伏,像是失了生机的植物倒在土地上。
  撩起衣襟,果然看见整个上半身都缠着绷带,那么厚的绷带却还是不免透出隐隐的鲜血。
  双唇已经干裂,挂着干涸的血丝,大概因一直处于昏迷,无法进食进水所导致。
  脸上除了没有血色,还泛着隐隐的枯黄,这表明体内的营养在急剧流失。乔满满扒拉一下点滴瓶子上黏贴的药单,看见只是普通的葡萄糖和消炎药。
  “你能看得懂?”白大褂姑娘眼里有毫不掩饰的质疑和轻蔑。
  乔满满没有回答,她不知道眼前这位年轻的医生为何对自己怀着敌意,也没理会一直未离开却也未说话的两位中年军官眼中的审视和打量。
  她将自己带来的行李简单收拾一番,拿上钱包就准备出门,“不好意思,失陪一下。”
  “姑娘,你要去哪儿?”高个军官终于说话了。
  乔满满抬起眼,她虽然抵触对方那种高高在上的审视,但出于对军人的敬重,还是回答道:“我去找主治医生问问该如何护理,需要注意什么。”
  “不用了,陆叔叔请了专业的护工,马上就到,你什么都不懂,就不要添乱了。”白大褂姑娘皱着眉,说出口的话怎么都别有情绪在其中。
  乔满满这才定定瞧过去,平日里清澈温润的杏眸此时像沁入了一汪冷泉,清冽而泛着凉意。
  白大褂姑娘被这样一双好看清冷的眼睛盯着,竟有些不敢与之对视,快速将目光移向别处。
  “冷瑶,多嘴!”稍矮的军官生了气,声音已不像之前那般轻,如一声闷雷平地而起。
  被唤作冷瑶的姑娘不甘地咬着唇,却也不敢再说话。
  乔满满转眸看向两位军官,也不知道谁是冷瑶口中的陆叔叔,干脆一起谢过,“谢谢两位领导,不过我作为一名妻子,照顾丈夫也是分内之事。”说完,对挡在门口的冷瑶道一声“借过”,便离开了病房。
  前世,乔满满和母亲曾一起护理过病重住院的姥姥,可以说对看顾病人已经十分有经验,现在她找主治医生是想要了解更具体的情况。
  等乔满满问明情况,并带着从护士那里要来的棉签、生理盐水、针管等回到病房后,惊讶地发现三人竟然还没有走,并且病房里还多出了一个人,大概就是冷瑶先前所说的护工。
  此时,那位男性护工正从盆中捞起毛巾,准备给林中南擦脸。高个军官则站在病床前关切地看着,目光中有沉痛、有担心,还有一些乔满满看不懂的情绪。冷瑶和另一位军官站在稍远的地方,低声交谈着。
  她一出现,三人的目光就都集中过来。
  乔满满对三人点头示意一下,也来到病床前,伸手摸了一下盆壁,是温热的,不由暂时放了心。
  又从带来的包里翻出两个木杯,走进卫生间,给自己洗净了双手,接着仔细清洗了两个杯子,并在其中一个杯子里偷偷滴入了几滴小白螺的灵水。
  林中南这几日大概一直靠葡萄糖维生,虽然体内不缺水,但咽喉肯定干得难受,她得想办法喂一些灵水进去帮他缓解痛苦。
  乔满满端着杯子走出卫生间,在病床边的桌几上找到了暖壶。
  里面明显是刚打来的开水,还冒着滚滚热气。
  乔满满给其中一只杯子蓄上开水,然后又倒向另一只空杯,就这么来回倒了十几下,开水变成温水。
  她又拿出浸了生理盐水的棉签,在林中南干裂的唇上轻轻擦拭。在换了几个棉签后,唇上的血丝消失不见。
  接着又用棉签沾了杯子里的温水,轻轻在干裂的地方反复点润,不一会儿,干枯的嘴唇变得润泽许多,裂痕也不再那么明显。
  一开始护工还想阻止,等看到乔满满这一套专业的流程下来,不由收了手,默默站到旁边。
  而另外三人一直未说话,就这么盯着乔满满忙进忙出。
  乔满满一心记挂着林中南的伤势,根本无暇顾及三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她用针管吸了些含灵水的温水,拿到林中南嘴边,轻轻地挤入几滴。
  “他不会喝的,你别把他呛到了。”冷瑶忍不住出了声。
  可是,接下来众人却看到林中南咽喉处有明显的吞咽动作。
  高个军官讶然地看着乔满满,终于对她刮目相看。
  让他们发愁了几天的问题,竟然就这么解决了!
 
 
第65章 
  乔满满不知道高个军官心中的讶异。
  她见林中南肯喝水,又将心放下一些。
  只要肯喝水就好办,最怕的就是什么也喂不进去。
  乔满满如法炮制,又用针管小心挤了几滴稀释后的灵水,林中南照旧吞咽下去。
  如此,一针管的温水就这么喂进了林中南的体内。
  或许是喝了水,体内的痛楚有所纾解,林中南的脸色瞧起来竟似比之前好了一点,甚至还从喉咙中发出一声无意识的舒服的喟叹。
  这声喟叹很低很弱,却已让病房内除了乔满满之外的所有人都惊喜起来。
  要知道,林中南被从边境转移回北京时,已经命悬一线,一口气全凭体内一股强大的求生意志吊着。
  到了陆军总院,经过二次手术以及输进口消炎药,才勉强清醒了片刻,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说出两个字——遗书。
  战士的遗书都是写给家人的,于是众人赶紧联系林中南所在的部队,部队通过林中南留的联系方式,给林中南的老家拍了紧急电报,这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高个军官收敛了全身气势,温言问道。
  “我叫乔满满。我已经结婚,叫姑娘有些不合适,您还是直呼我姓名吧。”乔满满一边继续喂水,一边回答着。
  高个军官顿了一下,“也好,那你和林中南结婚多长时间了?”
  “差不多有两年吧。”
  “看你年岁不大,两年前你应该还小,你们是怎么结的婚?”
  乔满满察觉到异样,不禁狐疑起来,眼前这位军官为何如此关心林中南的婚姻问题?
  “请问,您是林中南部队上的领导吗?”乔满满停下手中动作,认真看向军官的眼睛,不卑不亢地问。
  高个军官握拳到嘴边轻咳一声,没有马上回答。乔满满从余光中注意到,一旁那个叫冷瑶的姑娘本想上说话,却被矮个军官一把扯回去,并瞪了一眼。
  “我……是林中南的亲生父亲,陆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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