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男配撑腰(快穿)——微桁
时间:2021-02-25 10:39:27

  白倾倾见人都走了,伸手扯了下冀衡的袖子。
  她莫名觉得刚刚的冀衡,就像个在护食的大狗子,又凶又炸毛。但她又被自己这个想法逗笑了。
  她怎么就成他吃的了?
  席上的众人,看见大公主殿下脸上闪过的一抹笑容时,都惊呆了。
  以殿下高冷傲然的性子,实在很难见她笑一笑。
  大家又把目光放到了冀衡的身上。看来这驸马是真的很得大公主的欢心啊。
  第二日,离国皇子带着他的人和结盟书就离开了都城。
  虽然他长得的确很顺眼,但若论样貌,那自然谁都不及她的冀衡。白倾倾可没有偏袒,她是个实话实说的大公主。
  冀衡也察觉到,自己和白倾倾日渐亲密后,他的占有欲却有增无减。
  他想要殿下的眼里只有他,更想要让殿下染上他的颜色。
  而在一日日的守护等待中,定下的大婚之日终于到了。
  白倾倾和冀衡的大婚延续了她这大公主的一贯作风,盛大又奢华,排场摆的十足,也就礼制规格上比她太子哥哥低了一些。
  天还没亮,她就被人围着在梳妆,之后几乎一整天里,也都没见到冀衡。
  这对天天和冀衡在一起的她来说,竟然有些不习惯了。
  这场大婚,白倾倾其实不必紧张的。她始终记得,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冀衡。
  然而她就是很紧张啊。
  一想到他对她的无微不至,把她宠在了心尖上,白倾倾甚至有点迷茫。好像自己才是占了他的便宜,得了一段如此安宁和美的时光。
  奢华的大婚,与之相伴的就是繁复的流程。
  等到一切结束时,白倾倾累的打了个哈欠。而尚公主与寻常的娶妻不同,冀衡肯定要比她累多了。
  但是等白倾倾终于看见冀衡时,他一身喜服,神采奕奕,漆眸温和明亮,哪有半点累的样子。
  险些忘了,这人是他们夏国的大战神呢。
  礼成下人们都退下后,白倾倾拉着冀衡的手,左看右瞧,一下就不困了。
  “冀衡,你这样可真好看。”白倾倾忍不住地夸赞。
  冀衡看着她,以及她眼里倒映着的自己,笑意温柔。殿下不知,她自己才是人间殊色。
  他与她十指交迭,轻轻吻着她,又一点点加深。
  尽管不是第一回 亲她,可冀衡此刻的耳根,仍是红得像喜帐的颜色一样。
  白倾倾还想和平时一样逗逗他,但是有心无力,很快就招架不住了。他是那样强势,那样骤烈,白倾倾才知,原来平常那都是让着她的。
  共赴云峰之时,冀衡抱着怀里的人,仿佛心里有块空了很久很久的地方,一点点被填满了。
  白倾倾紧紧抱着他,心想原来他是真的能吃了她的。
  不过疼的不是她么,他怎么一副要哭了的神色。
  冀衡渴求着她,犹如灵魂深处枯涸了千年万年。然而倾倾她一个女子,与他不同,冀衡体贴地克制着自己,不亲昵的太过分。
  最后搂着她时,他低头亲吻她的长发,轻轻喃语:“爱你,我的殿下。”
  白倾倾累得睁不开眼,往他怀里缩了缩。迷迷糊糊间,竟觉得身边的人有一种很特别的熟悉感。这感觉一闪而过,来不及琢磨,她就已经睡着了。
  ……
  大婚之后,公主和驸马之间的亲密,比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好像整个大公主府中,都弥漫着一种甜丝丝的气息。这和以前肃然冷静的气氛可差太多了。
  宝珠有一日私下对着镜子瞧,都在想要不要去跟殿下求个恩典。她都有些想嫁人了,一定要找个像驸马一样乖的。
  卓旭想到自己之前还劝过冀衡,就觉得脸疼,不提也罢。许卫自回来后,就受了奖赏提拔。想着曾经睡通铺边上的人,转眼成了主子,也是感慨极了。
  白倾倾倒没注意那么多,她和冀衡成婚后的日子,如涓涓流水般细腻又温暖。有时候连大公主的派头也懒得端了,看在旁人眼里,自是觉得她改变了一些。
  这日下人们往花园里新移栽了一些新花,白倾倾无事可做,便拉着冀衡一起去看看。
  但在经过一处院子时停了下来。
  这是冀衡刚来大公主府时住的地方,他成了驸马后就一直没动过了。
  白倾倾忽然间想瞧瞧,就挽着冀衡推门进去。
  此处冀衡也许久没来了,恍惚间忆起殿下当时用她柔软的手心,轻轻将他从阴霾晦暗中拉了出来。
  回神时,他看见白倾倾正在开柜子。冀衡一下想起了什么,忙道:“等等。”
  但白倾倾已经拉开了。
  她看着柜子里整整齐齐摆放的,都挺眼熟的这些小东西,一点点陷入了思索。
  冀衡快步过来,一把揽住她,转身用后背把柜门给推了回去。
  白倾倾被他拥在怀里,抬起了头,笑眯眯地说:“我的驸马,你早就对我起心思了。”
  帕子扇子什么的,这种不起眼的小东西,他却当宝一样的偷偷藏起来。
  他怎么这么可爱?
  冀衡面庞微红,别开了视线,只承认道:“是,很早。”
  他曾以为是在深夜一个放肆的梦里,但也许,是早在看见她的第一眼时。
  白倾倾微微一笑,看着他不好意思的模样。
  突然脚下故意一滑,整个人压着冀衡,踉跄推着他坐倒在一边的床上。
  她又想欺负他了。
  白倾倾现在已经知道,大多时候她能欺负得了冀衡,那是因为他让着她。
  他怎么就这么好呢。
  她好像一天比一天,一点比一点更喜欢他了。
  白倾倾在他身上坐起来,低头亲亲他的嘴角。
  以前想着给冀衡挑看姑娘的时候,还担心他会娶了坏姑娘,天天受欺负。结果论起坏,整个都城都没有比得过她的了。
  她就是那个坏姑娘,仗着冀衡宠她,整天盯着他欺负。
  不过有时候太过了,他也是会欺负回来的。两相比起来,那自然还是冀衡欺负她的时候更过分些。
  她最多也就撩撩他,冀衡却是会把她吃干抹净的。
  殿下捧着他的脸柔软的亲了亲,冀衡忙伸手环住她,免得她摔了。同时也一点点地回应着她,任她欺负,哄她高兴。
  白倾倾“狠狠”的占过了上风,满意后想起身,没想到腿却麻了。
  她这下不必再故意,而是真的摔向了冀衡。
  冀衡被她推的仰头倒了下去,但手臂却稳稳地托住了她。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看着怀里的女子。
  笑道:“公主,想做什么?”
  白倾倾脸默默的就红了。什么就想做什么?天分明还亮着呢!
  隐约听到点房中的动静,门外的宝珠叫来边上的人说了几句,传话花园的下人们,不必再候着。
  看样子,殿下和驸马一时半会的,也不会过去了。
  白倾倾虽然没和冀衡做什么,但二人在一起仿佛有说不完的话,确实把看花这种打发时间的事情忘到了脑后。
  离开时,白倾倾把柜子里的东西都没收了,然后带了回来,随手搁在了房中的架子上。
  她和冀衡都已大婚,所有的物品全混在一块,早就不分彼此,何必让这几件落了单呢。
  大概是白倾倾白日里太欺负人了,夜里冀衡就缠了她好几次,累得她凶凶咬了他两口,最后还一翻身,背对着他不搭理了。
  然而她在睡着后,不知不觉的,却还是摸索着慢慢蹭到了他的身边。
  冀衡唇角含笑,黑暗中的眼眸明亮温和,轻轻将熟睡的殿下拥进了怀里。
  白倾倾睡觉的时候,偶尔也会有些不老实。何况身边这人还把被窝暖得热烘烘的,半夜时她觉得有些热了,便一点点将脚伸出了被窝。
  怀里人有一点动静,冀衡都会察觉到。他只好无奈睁开眼,起身捧着她柔嫩细滑的玉足,又轻轻塞回被子里去。
  否则等到天亮,怕是要着凉了。
  白倾倾有一点要醒来的架势,可太累了,只是动了动眼皮,没能睁眼。她靠在冀衡怀里时,搂着他的手摸到了背后的伤痕,不自觉就皱起了眉。
  冀衡不喜欢殿下碰他的旧伤处,这会让她担心难受。他低头亲吻她的秀眉,不惊动地将她的手拿开,又把自己的手递给了她。
  白倾倾握住捏了捏,便又安心地继续睡了。
  借着一点月光,冀衡将殿下的小表情小举动全都看进眼里,只觉得他的爱人是如此可爱。
  而这些可爱之处,世间就只有他才能看得到。
  起床对于白倾倾来说,依旧算是个艰难的修行。
  他们的床足够大,身边多了一个驸马,不挤还很暖和。
  一张太柔软堕人心志的床,再加上一个温暖踏实的怀抱,赖起来就更容易了。
  不过白倾倾醒来时,不一定都能看见冀衡。在一些时日里,他会天不亮就起身,小心地不吵醒她,然后离开大公主府去往北营。
  陈将军重伤后,身子虽经过调养,但还是伤到了底子,难以再作战。而整个北营如今都已经交在了冀衡的手中。
  冀衡手掌重兵,太子一点也不担心。他那个挑剔的妹妹挑回府的男人,能有什么不放心的?
  就在白倾倾和冀衡成婚的一年后,边境又起了战事。
  这一年里,夏国国力已远胜之前。跟之前的相比,此战其实算不上太严峻,但白倾倾却比谁都担心。
  在原本的轨迹中,冀衡便是在这一次,为救护太子而死在了沙场。
  若按照本来的发展,夏国并不像现在这么强,此战艰难,太子不得已亲自督战,甚至披甲上阵。
  虽然如今太子身在都城,谁知危机又会不会转移到别处?
  白倾倾有些愁,她可以强行将冀衡留下,可从此往后,谁又会再高看这样的一个大将军。且他是夏国的定心针,他要是不在,胜负难料。
  另外,这也许是必有之劫,躲不见得可行。
  冀衡显然察觉到了她的担忧不安,既欢喜又为此自责。他不该让殿下有这样的挂心和顾虑,一定是他还不够强,不足以让她相信,他可以保护好自己。
  出发前的这些日子,他变着法子地哄她,任她怎么喜欢就怎么欺负,并保证自己会安然无恙得胜回来。
  冀衡哄她确实很有一套,白倾倾心里被哄的舒服了,担忧也淡去了许多。
  出发当日,大公主殿下的车驾亲自送冀衡和大军出了城。
  在城外,大公主捧着冀将军的脸亲了亲他,酸倒了在场的所有人。
  白倾倾已仔细回忆过脑海中的信息,就当成是自己所梦见的,全都告诉了冀衡。提醒他要提防什么人,要避开怎样的埋伏。
  冀衡都记在心里,将她搂在怀中,在她耳边说:“倾倾,我很快回来。”
  冀战神是个很听话的驸马,他答应了大公主什么,也确实都做到了。
  此役夏军毫无凶险的大胜,抹灭了挑衅者的最后一丝幻想。
  毕竟如今的夏军有战神威名的将军,吸纳扩增的将士,操练不怠的军队,有白倾倾的提醒,还有离国的盟军。
  只不过这场仗也打的前所未有得快,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期。
  将士们虽然不敢明着议论,但心里都在想,大将军就是急着想回去见大公主了。
  别看他领军的时候多凶猛吓人,可在大公主面前,那是说什么就听什么,连个声都不敢吭的。
  战报传回后,白倾倾这下彻底心安了。
  本以为等冀衡领军回来,少说也还要好些时日。然而有一天白倾倾睡眼惺忪地睁开眼时,就看见她的驸马披着一身晨露坐在她的身边。
  他带着温和的笑容,俯下身亲吻他的殿下:“倾倾,我回来了。”
  冀战神就连回去都城,都是快马加鞭赶在所有人前头的。隔了好些天,才随后回来的大军中,除了得胜的喜悦外,似乎还弥漫着一丝丝的酸气。
  此战之后,再无人敢轻易觊觎夏国,大公主府内也回到了平和甜蜜的氛围中。
  几年之后,皇帝生了一场大病,身子大不如前。
  皇帝身体其实一直都有点小毛病,以前是小事,只是年纪渐渐大后,这病重起来,就有些撑不住了。
  想到夏国在他手上如此繁盛强大,他这皇帝做的,可比他上头的几位都好,而且他还培养了这么好的一个太子。
  皇帝对此很满意。
  于是干脆爽快地让了位,就做他的太上皇养病去了。
  太子这儿子,皇帝最信得过,何况位子也让出来了,往后就靠着他来孝敬侍奉自己,没什么好不放心的。
  皇帝大病的那一阵子里,白倾倾一直留住宫里,在皇帝跟前照顾着。
  白倾倾自小无爹无娘的,跌跌撞撞才踏入修行一途。这些年来,皇帝的父爱对她来说,也不失为一种美好和温暖。
  她挺喜欢父皇的。
  皇帝病倒的时候,朝中大大小小的事就全扔给了太子。没了国事操忙,又有最喜爱的女儿陪在身边,他这病养起来,连太医们都省心了不少。
  等到能从床上起身了,皇帝就上朝下了旨意,把皇位传给了太子。
  太子登基做了皇帝之后,太子妃柳湘龄也封了皇后之位。
  白倾倾这个大公主,成了清宁长公主。
  就算龙椅上坐着的从父皇变成了兄长,她依然还是夏国最尊贵排场最奢华的公主殿下。
  她这皇帝哥哥才刚登基不久,有太多事可操心的了。退位的太上皇体会到了过闲散日子的乐趣后,全然没点要搭手的心思。
  白倾倾偶尔进宫看望一下养病养得红光满面的太上皇时,也会顺便留在兄长身旁帮着处理一二。
  这日她从殿中出来后,天色已不早。她正要回府去,一抬眼远远就瞧见了冀衡的身影。
  他就站在长阶底下,抬头时恰好也看向了她。
  冀衡刚从军营回来,整个人身上还带着凛冽冷硬的气息。但是一看见她,面容瞬间就柔和了下来。
  见白倾倾正从长阶上往下走,冀衡先一步上前到了她的身边,拉起了她的手。
  白倾倾问他:“你怎么来了?”
  冀衡稳稳将她的手攥进了掌心,温和笑道:“接你。”
  白倾倾让身边的人都退去了,也没坐步辇,只和冀衡两个人,牵着手并肩而行,朝着出宫的方向慢慢地走。
  这样的一幕,身边的人反正都早已见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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