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任意门养大了暴君——小二甜
时间:2021-02-25 10:44:11

  韩倾倾一听,忙上前要看信,王司涵也不让看。
  “哎,王大郎!”韩倾倾有些不高兴,不管内容如何,显然这信鹰是今儿是来给她送信的。
  王司涵正色道,“六娘,卫四洲其人奸诈狡猾,心思深沉,此次利用南阳之危,说是平返,其实趁机夺了一半水师力量,还有上百艘最好的战船。可见其人谋算极深,不可小窥。你尚小,不应与这等人多加来往,他定是思慕您的容貌和家世,未见得几分真心。”
  韩倾倾听得一阵面无表情,收回了手。
  “哦,以大郎之见,何谓真心?”
  王大郎见妹妹这么认真请教,抬起头,迅速搜刮名家名言名句,以及名人名事,“真心一谈,可见古有妇好,为夫征战天下……”
  韩倾倾听得暗暗咬唇,低头瞧着两个弟弟也在挤眉弄眼的,她也挤回去。
  三姐弟瞬间达成了灵魂共鸣般,一人吸引注意力,另两人搭了个人梯,就夺走了王大郎手里的信签。
  “六姐姐,信签。”
  “谢谢,亲爱的。”
  啵,啵,两声亲亲响啊,瞬间让气氛一室,安静得可怕。
  两男娃年纪也不小了,这么直接被亲亲脸,还是有些逾越的,但人家是亲兄妹,又在自己家院内,倒也无妨。
  但这么相亲相爱的一幕,生生地戳到了想念妹妹二十年的男人心,老大根针穿心而过,疼啊!
  韩倾倾一目十行,看得满是小表情,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态度绝不是讨厌写信人该有的。
  “大郎,你还是……”韩翊还想帮兄弟挽救一把。
  王司涵突然想起什么,“六娘,你可看清楚了,这卫四洲满篇甜言蜜语,但十字九错,缺头掐尾没偏旁的,可见其人当真是个……是个缺心眼儿的!”
  卫四洲写的字,当然都是简体字,而且都是韩倾倾亲手教的。骂卫四洲是“缺心眼儿”,不等于在骂韩倾倾这个老师嘛。
  韩翊捂脸:大郎啊,你才是真正的缺心眼儿啊!你抢妹妹的的隐私就罢了,也没去南州也不了解真实情况就横加指责,这条条状状都犯了六娘的忌讳啊!
  韩倾倾看完信签,笑着收进怀里藏好。
  抬头时,笑空淡没,“大郎说的也许没错,但是,我并不如此认为。”
  她福了一福礼,口气更冷了几分,“今日多谢大郎来探,礼我便收下了,当日之事,不知者无罪,我未放心上,大郎也不必内疚。小六还要回禀爹娘,这便不送大郎了。”
  说完,她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哎……”
  王司涵满心欲言,都梗在了喉头。
  王司涵不甘,“我……亦未说错,六妹妹为何如此?”
  韩翊叹气,“大郎,你对卫四洲的偏见,是不是太深了点儿?”
  王司涵,“不是你整日在我面前骂卫四洲小人,从他这几年的行事来看,他在宫里的排布亦不少于我等势力。此人野心不小,在大魏上窜下跳,我岂可不防。如此复杂的男人,怎么能配得上我们王家的姑娘。”
  韩翊奇怪,“可是,我大伯老谋深算,当年也是状元郎,举朝上下都说他心思九窍,不也娶了天真烂漫的大婶婶你小姑姑,过得很幸福嘛!再说了,你又未知南阳王叛乱之局,六妹妹才是真正的设局人,整个救人的计划,我们也有出主意,但是大方略都是她做的,连那张帆船图也是她画出来的。现场,她也与咱们韩家军共进退,还救出了我爹派去了五千士兵……”
  王司涵越听越傻眼,“这……你都未告诉我!”
  韩翊,“我这不是没来得及嘛,谁知道小六一回来,你就把人给关起来了。我也是……也是一早才知道的啊!”
  韩翊是不会说,韩倾倾回来后,他一门心思都扑在讨好妹妹身上了,兄弟啥的通通已经消失在脑海里。哪有功夫通知那么多事儿啊!不厚道的说,咳咳,少一个竞争对手,也挺好的。
  王司涵身形一晃。
  “哎哟,大郎君。”
  完了!这打击太、大、了——道歉不成,误会更深重了。
 
 
第155章 飞鹰传情书
  韩倾倾回屋,爬在桌案上,开始写回信。
  其实,在回家路上,她已经收到男人送的两封信签了。
  都没写实质性的东西,全是肉麻兮兮的东拉西扯,什么遥想当年两人在小租屋里的日子,什么怀念她亲手做的肉粥,还有给他洗头洗得忒干净的舒爽……
  韩倾倾一边忍不住翘唇角,一边回:除了吃吃喝喝,洗洗涮涮,就没别的了吗?说起来,这些事情都是老妈子做的,我还没当你女朋友就先升级成老妈子了,你觉得很幸运吗?
  卫四洲看到这第一封回信时,浑身一阵儿冷机灵儿。
  问薛璨,“我赞她会做饭洗衣,能缝补持家,她说我当她老妈子,不高兴了。这……这该怎么着夸,才不会踏这种雷啊?”
  薛璨,“洛神赋在你案上,你直接抄情诗,字短,情长,想像空间大。怎么想,都依她,不是挺美。”
  他没说的是,要是姑娘存心往歪处想,写诗的雷点更多。
  于是,第二封信都是满坑满谷的情诗。
  韩倾倾更生气了,回复:抄别人的情诗很美吗,你的诚意都给狗吃了啊!你给我写个信,都不愿意动脑子了,绝交!
  这脸,疼啊!
  信签被拍在了薛璨脸上,薛璨看后,心中只道:果然!存心拿乔的女人,就是这么娇情。
  千古情诗都压不住一颗娇狂的心,还能怎么着。
  他摊手,“抱歉,我也顶多一个进士及弟的水准,配不上指导王爷您跟家中两个活状元的女郎刷情书。请另谋高就吧!”
  “喂,你这就走了?你好歹也是金陵第一美男子,撩妹的技能不能算满点,也不该比我差吧?之前我自己写都没你得的差评这么明显。”
  薛璨出门的脚一歪,差点儿绊倒。
  呸!以后这两人的事儿,他死也不会来参和了,只做壁上观热闹。现在他有更重要的大计要算。
  王府里很快又飞出了两只信宠,一只信鹰飞向了京城,另一只则飞向了南州方向。
  韩倾倾收到的这第三封信,前后也只隔了几天,要说这速度嘛,也不比现代差了。
  不管怎么说,收到信时,心里都是美滋滋,甜蜜蜜的。
  这次卫四洲直接说:倾宝儿,你该到家了吧?我好想你啊!等这里的事情一忙完,我就带上聘礼来你家提亲,你一定要等我啊!在此其间,千万不要轻信任何其他男人的甜言蜜语,也不要相信你家某些郎君的恶意抵毁我声誉。等我,亲亲宝贝儿!(后面省略一堆亲亲颜文字)
  之前王司涵没不见过“颜文字”,做状元郎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直觉后面一串鬼画符的东西,不良善,当时就批得重了些。
  可这会儿,韩倾倾心里美啊!
  想想,自己这把年纪,在现代还是水嫩嫩的小姑娘,到古代瞬间可能贬值成了“嫁不出去”、“恐清白有误”的大、龄、剩、女一枚。
  一边儿上,韩珏暗暗叹气儿,王语妍则积极打听女儿心上人的各种情况。
  “这个卫四洲,人品真像大郎说的那般不堪么?”
  话说,他们之前能迅速索定目标,从东原摸到线索找到金陵,也多亏了王语妍在现代生活的经验。也知道了当年几乎与女儿擦肩而过的事实,对卫四洲没意见是不可能的。
  韩珏透过了一些信息,总结道,“此子,非大奸大恶之徒,也非善类易与之辈。”
  王语妍品了一口,斜了丈夫一眼,“你说这些,跟没说似的。心里不愿意女儿嫁人,就真说,我不会笑话你的。”
  “夫人……”韩珏无奈极了,回头蹭到女儿身边。
  韩倾倾也不挡,继续用自己的签字笔写回信。
  韩珏问了问工具由来,就开始偷看女儿的信,女儿挡了一下,他尴尬地收回眼,目光落到了卫四洲的信上。
  “这……这是那小子写的信?”
  “嗯,是呀!”
  韩珏纠结了一下,“那,阿爹能看看吗?”
  韩倾倾呲牙,“爹,你不是已经看了嘛!”
  韩珏老脸一红,也知道女儿这性子受现代影响,比寻常姑娘家要朗阔很多,便直接拿起信签看起来,还念了一句,就皱起眉头,“这字……怎么都是错字、别字?别字也太多了。他都是跟什么夫子学来的这些错别字?这缺胳膊少腿儿的……这成何体统,真是……”
  韩倾倾抬起身,看了父亲一眼,“阿爹,你和王大郎一样,都有强迫症呢”
  “我,我怎么会有强迫……六娘你莫要瞎说。”韩珏激动一刹,“阿爹这就是,就事论事儿。”
  王语妍在旁边一瞥,很不客气地噗嗤一声笑出来。
  恰时,大将军韩崴终于整饬完部队,回来了。声音大老远地传进来,进门就见着一家三口坐在几案前,写写画画的样子。
  就嚷开了,“大哥,不是我说你。六娘才回来,就算要学规矩,习文字,也不必急于这一时。应该先带六娘出去走走逛逛,看看这京城美景,再顺便吟个诗做个对儿,便可。小心老把孩子拘在屋中,拘得……”
  他似想起一事儿,嚯嚯寺笑起来,“拘成王家大郎那傻样儿,我听说六娘回来先去阁老府,竟然被王司涵给拘了,连自己妹妹都不认识,当真读书读傻了。倒是我们六娘被拘了不算啥,还能自己开了锁头跑出来,真真是……不愧是咱们韩家的女郎。尤有当年武皇后之质啊!”
  韩倾倾其实已经听到不只一次,长辈们这样明里暗里洗涮王司涵这个小辈了。
  她跟母亲交换了一眼,母亲也只是笑。
  她瞬间明白了:韩王两家男人为“女性”争宠吃醋,互损“争宠对手”,已然是两家常态。习惯就好!
  “咦,这是什么信签?怎么写的都是错别字?这莫不是四郎那臭小子新弄出来的秘语?啧,不对啊……”韩崴注意到兄长手里的信签,拿过来一看,啪腿大喝。
  “这是卫四洲那臭小子写给咱们六娘的情书?!狗日的东西,老子要——”
  长剑抽出来,指天一声吼!
  韩倾倾傻眼儿:这就是古代将门世家的真实面貌吗?!好,好劲爆。
  韩崴被韩珏攥了回来。
  韩倾倾托腮,天真道,“爹,叔,阿娘没告诉你们,我留学那个地方用的都是这种简体字。卫四洲的简体字,都是我亲自教的,还有阿宝,小璃,和他们的骨干将官哦!”
  韩珏,“……”
  韩崴,“……”
  男人们齐齐傻眼儿,内心慌得一批:完了完了,说错活了,怎么补救,在线等啊,急死了!
  王语妍已经跟女儿笑成一团。
  夜里,韩倾倾抱着母亲,叹息道,“阿娘,你说的没错,爸爸和叔叔,还有哥哥们都挺好的。”
  王语妍,“回家不后悔吧?”
  韩倾倾摇头,又往母亲怀里蹭了蹭,“多从来没觉得会后悔,我只是开始,有一点担心。”
  担心没法好好适应这个“家乡”;担心万一找不到人就先领饭盒;担心做得不够好,成了大家的拖累……她努力又努力,就是想获得三只的认可。偏偏那三个,跟二愣子似的,总也不明白她的意思。都打下一片江山了,还不懂她的心思。
  王语妍道,“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便是。咱们都是你的依靠。你放心,咱们家的郎君和女郎都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婚姻嫁娶,不必在意别家说什么。”
  韩倾倾仰头,“妈,我听三哥说,当年阿爹为了娶你过门,等成了大龄剩男。”
  王语妍微郝,“什么大龄剩男,也就是26岁娶了16岁的我。他那年纪,放现代也还是早婚早育了,真正吃亏的可是我。”
  韩倾倾心下暗笑,也明白,母亲不是不在意现代的生活和经历的,只是每个人有每个人觉得重要的东西,为此掩饰掉一些东西,人之常情。
  韩倾倾想到,“要是我一直这么赖着你,阿爹他大概也会郁闷的吧?”
  这几日韩珏都宿在书房,让出主卧,不为心疼女儿依赖母亲的心思。
  王语妍只是笑。
  “妈,我现在算是古代的大龄剩女了,你们……会不会觉得丢人啊?”
  王语妍只道,“丢人?笑话。你是不知道咱们家的情况,我当年出抓周的时候,抓中你爹做相公后,两家亲事先口头订了,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事儿。在我成亲前,13岁及笄时,你爹下了聘,到我过门那三年之间,每年上门求亲的人就没断过。”
  “只要是我王家出的女儿,国公府宰相的女郎,说要谈亲事了,怕咱两家的大门槛子都要先备上几条。你的哥哥们都加派看家护院的人手,否则,逮不定你出门就会碰上一堆毛遂自荐想当你相公的大郎君。”
  韩倾倾,“……这,这么猛浪的吗?”
  王语妍,“等你认祖归宗之后,你爹会把你的玉碟递进宫,你的名份就定了。到时候,宫里为了讨好你,怕还会给你封个诰命,公主不至于,至少也得是个郡主。”
  韩倾倾急道,“那,那我要进宫面圣吗?我听说,现在那个皇帝一家,都挺那啥,不靠谱儿,特好色!”
  王语失笑,“不用担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有你爹爹叔叔和哥哥们操心。你只管做你自己,做咱们家的倾宝就成。”
  韩倾倾忽问,“妈,要是……我想造反呢?”
  王语妍愣住,“造、反?”
  ……
  之后的日子,韩倾倾便是练练拳,给弟弟们做美食,跟着哥哥们逛京城,迅速了解大魏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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