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任意门养大了暴君——小二甜
时间:2021-02-25 10:44:11

  “……”
  一个贵女从地上拣了朵落蕊,一边往鬓上插,一边娇嗔地问,“陛下,这朵花是臣妾从地上拣来的。能帮臣女别起来吗?”
  卫四洲,“你肤色不好,戴粉的显黑,戴白色的……咳,这瞧着像戴孝,不好不好。”
  得,又是个讨宠被雷亲的主儿。
  一时间,众女全兴灾乐祸地笑个不停,那贵女气哭跑掉。
  连着几个都被皇帝的直男癌扎了心,小女子们暂时龟缩在一边,跟亲长吐槽。
  “皇上也太不知趣儿吧?”
  “傻丫头,要那么知趣儿,早被外面的狐狸精勾走了,哪还轮着着咱们来相看?”
  “娘啊,陛下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子啊?”
  韩倾倾坐在高处,吃着瓜子吐槽。
  “哼,他要敢在她们面前表示喜欢啥,就等着好看吧!”
  做为提供小零嘴求原谅的韩玉修,马屁地道,“六娘,你要出去给他们亮一手,今儿就没她们什么事儿了。”
  “哼,想得美!”韩倾倾小嘴不停动着,心里还是不爽,“他都没叫我回京城,我干嘛巴巴地跑回来。”
  “不是,这,六娘,你都不想你爹娘,不想姥爷和爷爷?”
  “想啊!但他们说让我待在西州,安全。我也不想给大家添麻烦啊!”
  韩倾倾一直为祸害死太子,害全家陷入一场牢狱之灾,而耿耿于怀。她一直等在西州,也是面壁思过和自省,不能再冲动坏事儿。之前头脑一热冲来桃花园儿,真见着人了,又怕给他惹麻烦,一直不现身。
  韩玉修一听,心疼坏了。
  但,他们偷换了卫四洲信这事儿,他也不敢说,说了不被六妹妹当场断绝兄妹关系,回头也要被男人们打死。该死的,他怎么就鬼迷心窍,答应大伯和大郎做这……做棒打鸳鸯的糟心事儿呢!
  一旦韩家男人们涉及到自家的女人时,智商都很容易跌停板,祖传的啊!
  两权相害取其轻,他宁愿被男人们拍死,也不能跟妹妹断绝关系。
  “那要不,一会儿哥想办法让你们单独见个面,成不?”
  “不要。”
  “六娘……倾宝?”
  “哥,你忙你的去吧,我就看看。一会寻着回去的门了,我就回去了。你就当我从来没来过好了。”
  这哪成啊!韩玉修心疼着急得直搔头。他平日穿花拂柳的,对着别的女人有千种方法,但面对自家的宝贝妹妹,时刻感受到智商和情商的辗压——没招儿了!
  韩玉修还是被韩倾倾撵走了。
  卫四洲应付完了太后的“相亲宴”,便借口还有政务处理,匆匆离开了。
  身后一片女子怨叹,都被他抛之脑后。
  等到走远了,他回头打望一眼,肩头双双垮了下去。
  高庆等人抬头一看。
  皇帝他大爷的一下蹦出庭院,跳上一颗柿子树,摘下个桔红色的大柿子一咬。
  “呸,这么酸。”
  小太监们捂嘴笑,亲卫兵们纷纷转头。
  高庆咳了一声,“陛下,这柿子还得几个大太阳,才当甜。不过江南的柿子已经熟了,很快会有人贡上来。”
  卫四洲不以为意,挥手将柿子扔给一小太监,“唉!要是在西州,也有往年的柿饼吃。再不济……”
  后面的话,众人都听不着,关进了勤政殿里。
  这大门一关,只剩下了西州自己的兄弟,卫四洲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松了腰带,拉开衽口,撸起袖子,整个儿形象啊,就跟西州时他刚下校场一样:粗、糙、爽。
  韩倾倾随着亲兵指引,躲到了殿内的一个隔间里,隔着门缝儿偷瞄男人。
  这家伙,还是老样子呢!
  亏她刚才还被他的“霸皇”表相懵转了一下下。
  “哎,又送来这么多折子。薛老三那家伙……”一顿嘀咕埋怨,还是拿起珠笔,开始批示。
  韩倾倾看到,笔架子上还挂着现代的签字笔,男人都没用,还是老老实实用起了的毛笔。
  开始他还能正襟危坐,没一会儿啊,就像屁股上生钉的小朋友似的,开始七鼓八翘,什么小动作都跑出来了。
  咬笔杆子,搔头,难怪进门就把幞帽给扒了,好好的发髻都给抓毛儿了。
  喝了水,就去搔脸,搔脖子,搔屁股……搔脚底板儿!
  恶!
  真是的,她没在,他又故态复萌,不讲卫生了,吃了东西的手还去抠脚丫子。
  哎,刚好半小时,蕃茄时间到了,他开始托着下巴开小差,跟亲兵们吹牛胡侃。说的都是西州的生活,开的黄腔也不比人家有家室的人少。
  侃到一半,突然看到面前成堆的折子,一边骂起自己的宰相、校书郎等等助理性人物,这些人可参加上午的那场赏桃宴,人家干完事儿就回家抱老婆孩子了,他走了一遭桃花运,活该加班啊!
  韩倾倾的心,却一点点沉了下去。
  她想起母亲说的,那个孩子小时候活泼好动,调皮可爱,为了出去玩还跟大人讲交换条件……
  后来他独自一人生活,性子也是洒脱不羁的。
  她的记忆里,更多的是他哈哈大笑着,攀着哥们兄弟,大大咧咧,自由随性的模样。
  而今……
  要不是为了她,他大抵不会淌京都这个麻烦圈儿的,永远在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做个土皇帝,没人管,想干啥就干啥,自由自在,多开心啊!
  要不是为了她……
  他不会那么辛苦地打拼,非要挤进京城的贵圈儿,就为了成为可以匹配她的“高富帅”,还强行把自己装进那身别扭的龙袍里。
  不知过了多久,天色都黑了。一看表,竟然七点半了,韩倾倾也觉得有些疲了,打起了哈欠,有小太监见着很机灵地给她送来了糕点汤饮。
  同时,殿里的男人也伸了个长腰,桌上也备上了糕点。
  他很没坐相地靠在椅首上,歪着身子,边吃边跟送餐的亲卫闲扯。
  “你说,这时候,咱们家仙女儿在干啥子?”
  亲兵是真的亲兵,闻言一笑,半点儿不拘泥,道,“仙女儿的作息向来规律。这个点,该是吃完饭,跟娘子们聊天洗涮。再给小郎君、小娘子们做花样水果儿,哦,这个天,咱们西州水果少,大半该是程娘子从南面儿送来的。”
  卫四洲吧唧着嘴儿,“是呀!有个女人在屋子里,这家就是活活儿的、暖暖儿的。”
  亲兵低头笑。
  卫四洲眉头竖了起来,“哼,你乐啥!最近,过得很滋润?”
  “陛下,微臣不敢。”
  “去去去,少来这一套。”
  这人根本没跪下去,就直起身乐,“四哥,你早该把仙女儿接来,干啥要等那么久。你瞧,新年都等过了,还等来一堆莺莺燕燕。今儿这要给仙女儿知道了,老太太一个劲儿给你寻新媳妇儿,不得伤心难过委屈死了。”
  卫四洲气得拍筷子了,“你怎么知道我没叫她来。我早在信里,明里暗里地暗示,想她回来了啊!可她一直没给消息,信里也没提。我猜,大半是她家里人顾及着她的身子,不想她再出意外。”
  韩倾倾手里的糕啪的一下掉了,好在没发出什么声音。
  她心如擂鼓,暗忖:他在信里暗示过她,想让她回京了?!有吗?难道她没认真读那信?可是每次来信,她都看过好几遍,不可能漏掉这意思。以这家伙的文笔,说是暗示,在她眼里肯定就是明示了。这事儿,不对劲儿。
  正在这时,外面传信,“陛下,薛相求见。”
  卫四洲一听,立马正襟危座,抻了抻衣领,嘴里还在嘀咕,“这死小子,这么晚了还来干嘛?不会是又来给我布置什么任务的吧!”
  亲卫抿着唇,默默站到一边去。
  话说薛璨来时,半路上碰到了太后的人,而太后的人还带着一个清秀温雅的小姑娘。
  他在脑子里刨了刨,想起此女乃陈国公府二娘子,是当初废太子妃人选之一,跟太后有些姻亲关系。
  下午太后的桃花相亲宴的事,他已经听说了。看来,太后依然不死心。可惜……
  正准备进殿时,他听到有侍卫喝斥,抬眼一看,在另一边的白玉长廊里,也出现一个身形更为高佻、衣着艳丽的女子。凭他过目不忘的能耐,也认出是乔侯府的姑娘。
  嗯,曾经太子妃夺冠大热门之一。
  哟喝,都聚齐了么。
  他停下步子,道,“都是京中贵府的小娘子,校尉便看在敝人的面子上,暂放其一马。陛下每夜伏案,一屋子的大老爷们儿,也着实缺些暖意。倒不若行个顺水人情……”
  亲卫皱眉,没有应允,但也没有拒绝,只做了个请示。
  薛璨进了殿,身后跟着的小童走出来,怀里便抱着一大盘子的奏折。
  卫四洲一看,气就不打一处来,骂了起来。
  “三哥,你这大晚上的饭点儿了不吃饭,捧着这么多遭心玩艺儿来,存心想恶心我也吃不下,是不是?!”
  啪的一巴掌拍在龙案上,这气势,那眼神儿,嘿!
  “我问你,你这是不是故意欺负朕,想要把朕累死了,你好上位?!”
  薛璨袖着双手,等着男人作完戏,脸上那“无聊”的表情都没一丝变化。
  这时候,韩倾倾想要见男人,当面对质了。
  见薛璨来了,男人们要说公务,她也不好打扰。她走出侧殿,深吸了一口气,先组织一下语言和情绪,还叫小太监拿铜镜,整理妆容。
  但唤了半晌,也没人应。
  再朝四周一看,安静得有些诡异。
  她立马猫下身,帖着白玉石栏往殿前绕。
  同时,陈二娘子和乔小娘子在游廊口碰上了,双双瞪眼,当即撕了起来,你抓我头发,我扯你衣襟,你骂我“贱人”,我啐你“表砸”,战场十分激烈。
  这时候,一列身着太监服的人从廊边路过,看到两贵女打得狼狈,也全当没看到,直接绕道而行。
  “哎哟!”乔小娘子起身时,正好撞到队列最后一人,那人袖中的手有一刹露出带着金属光泽。
  但为首的太监喝了一声,那人又袖紧了手快速跟上去了。队伍很快行到了殿门前,刚好撞上了摸出来的韩倾倾。
  韩倾倾一头撞上队伍中列,捂着头,娇嗔,“你们怎么搞的呀?没看到本姑娘在此?看什么看?嘿,说的就是你,你还敢给我瞪眼儿了。道歉!”
  韩倾倾一插腰,拦在了太监面前,摆出一副泼病贵女的姿态。众太监脸皮都抽了几抽,带队的人本想息事宁人。眼下时机难得,外面的御林军被调走了,换班的还在路上。
  “呵呵,贵人息怒。这是新来的小子,冲撞到了贵人,是小的教导无方。啧,还不快给贵人叩头认错。”
  “贵人,都是小的不好。求贵人原谅小的!”
  那人跪地叩道时,袖幅微微一摆间,绽出一抹冷铁之色。
  韩倾倾心头一跳:刺客!
  “哼,即是新来的小子,怎么能到御前伺侯?你是怎么当主管的,脑子都长脚底板儿去了么?这种人就该在下面历炼个三年五栽的,你这就带到御前来做什?你说,你……哎呀,看他长得细皮嫩肉儿的,不会是女人假扮的吧?”
  “什么女人,敢假扮太监,迷惑圣人?”
  这一声叫,从阶下传来,正是陈二娘子和乔小娘子。两人竟然不打了,都得益于韩倾倾声音够大,惊醒了两人,原来还有小蹄子先她们一步跑来暗渡陈仓啊!
  于是,大殿门前,三个女人一台戏,铿铿铿,开锣了。
  “她!这个太监,生得细皮嫩肉的,大晚上的不睡觉,居然跑到陛下殿前。”
  韩倾倾像完全没看到两女的敌视眼神,揪着刚才撞人的那只,不放了。
  两女一看太监,表情纷纷变了。
  乔小娘子,“咦,又是你。你怎么在此?”
  韩倾倾,“我这不是重点,这个妖人才是重点。”
  陈二娘子,“她是谁?”
  韩倾倾,“我是韩六娘。现在的重点是,这个家伙是男是女?”
  乔小娘子,“他当然是男的。你这什么眼神儿啊?”
  韩倾倾,“他不是。不信,你们来验验!”
  “我们……我们怎么验啊?”两女都傻眼儿了。
  韩倾倾不以为然道,“你们是女儿家,不好验也是正常。那,那你,你来验。”
  她挥手一指那个说话的管事太监,管事太监心下快急出火来了,心骂这哪儿蹦出来的娇娘子,之前听说太后摆了桃花园相亲宴,还真是烦人。可眼下哪还有时间给他们耽搁,眼瞅着换班的亲卫兵就要来了。
  “贱人!”
  地上跪着的刺客也忍不了了,蹦起身,袖中手挥出匕首直直刺向韩倾倾。
  韩倾倾一把推开冲上前的乔小娘子,将两女人又摔在了一起。
  躲开这一击后,她大叫,“啊,你,你这人怎么说几句就要动刀子。你这什么脾气,也太差了吧?我说管事的那个,你是怎么教育下属的,居然说两句就起火,回头要是触怒了陛下,难不成你们还想……”
  “哔————————”
  韩倾倾边说边退时,拿起挂在身上当装饰品的玉哨子。
  她一手抵住了气口,专门制造出了十分尖锐的鸣声,一下子穿透极四野,殿内正在打嘴仗的男人们都听到了。
  “这,什么声音?”薛璨奇怪。
  卫四洲直接跳下了龙椅,朝外奔去,“是倾宝儿,我的倾宝儿来了。难怪我今天一直觉得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事儿要发生。”
  “哗哗哗——哗哗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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