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之女配逆袭记——薛定谔家里的猫
时间:2021-02-26 10:56:08

  刘大银心里盘算着,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做个小买卖,争取几年时间把欠的债给还上。
  毕竟要靠种地的话,也就将将挣上吃穿,债要还清,不知道要猴年马月呢。
  至于要做什么小买卖,刘大银还没想好。
  回来的第二天,李留柱就和江安妮去了县城。
  他们是去离婚的。
  站在民政局门口,江安妮问:“你真的想好了,要和我离婚?”
  她心里还抱着那么一丝幻想,李留柱能否认。
  李留柱什么也没有说,率先进了派出所。
  小孙子刚动完手术,正是需要人照顾的时候。
  以前都是江安妮在家看孩子,其余人下地挣工分。
  江安妮和李留柱离婚了,刘大银就留在看孩子。
  她在家里也不闲着,找出纺车纺棉花。
  去年他们家分了十八斤棉花,刘大银都给弹了出来,准备今年冬天给家里人做新棉衣。
  现在有空,刘大银把棉花纺成线,拿到集市上去卖。
  这样能比单纯买棉花多挣几毛钱。
  在家里想了好几天,刘大银决定卖烧鸡。
  李家祖上就是就是做烧鸡的,据说还给宫里进贡过。
  她刚结婚的那几年,公公就带着丈夫在省城自家的小作坊里买烧鸡和卤味,生意还不错。
  后来因为打仗,公公才关了省城的作坊,回了老家。
  回家没多久公公就因病去了。临死前,公公还念叨着省城的招牌呢。
  公公的手艺,丈夫全都学到了,家里现在还有做烧鸡和卤味的方子呢。
  江闻钟的那本书上说了,以后的生活越过越好,人们也越来越富裕,平常都是大鱼大肉的吃着,烧鸡肯定也好卖。
  刘大银打定主意,就开始行动起来。
  做烧鸡首先要有鸡。
  做烧鸡最好用一年以上的鸡。
  家里的那几只鸡都是今年的,鸡肉太嫩,不好吃。
  还要再买几只鸡才好。
  刘大银赶紧把棉花纺好,到集市上卖了十块钱。
  她用这十块钱买了六只鸡。
  都是公鸡。丈夫随口跟她提起过,公鸡的鸡肉紧实有劲,比母鸡的味道要好上一些。
  家里突然多了这么多公鸡,李三顺和李李留心里奇怪,饭桌上就问了起来。
  刘大银用筷子敲敲桌子:“行了,吃完饭再说。”
  刘大银在家里当家做主,她说吃完饭说,父子两个也就不问了。
  吃完饭,收拾好桌子,刘大银坐在板凳上,揽着小孙子,慢慢开口:“我买这些鸡,是为了做烧鸡用的。”
  “做烧鸡,做啥烧鸡?”李三顺瞪大眼睛问道:“你不是疯了吧?咱们家里平日里连一个鸡蛋都舍不得吃,你买了这么多鸡做烧鸡吃?”
  李留柱也问她:“娘,你怎么想起来做烧鸡啊?”
  刘大银叹了口气:“咱们家里为了给开林治病,借了那么多钱,要是靠这地里刨食,什么时候能把钱还上!”
  她把孩子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说道:“种地不行,咱们还得想着做个小买卖。县城的供销社里的烧鸡,顶多也就二斤,就要五块钱,还要肉票。”
  “要是咱们做了烧鸡去卖,不要肉票的话,肯定好卖。”
  “我看你是疯了,”李三顺平日里在刘大银面前话都不大声说,这次竟然说了一句重话,看来是气狠了:“你这是投机倒把,要是被抓住,那可是要游街进监狱的,到时候咱们一家子都跟着抬不起头来。”
  刘大银声音淡淡地:“那钱还不上,你在亲戚朋友,乡里乡亲面前就能抬起头来?”
  
第13章 种马文里的炮灰
  
  
  江闻钟一推开宿舍的门,本来围在一起讨论着什么的几个人齐齐噤声。
  宿舍里的气氛本来是欢快的,现在直接变得尴尬。
  宿舍里其他的人相处的都还不错,只有江闻钟一个人格格不入。
  自从江闻钟从派出所出来,宿舍里的人无意识孤立了他。
  上辈子也是这样,那时江闻钟年纪还轻,还没有那么强大的内心,在宿舍的遭遇让他如鲠在喉,坐卧不宁。
  这辈子,江闻钟像是没感觉到宿舍异样的气氛,自顾自的做自己的事情。
  高诚坐在椅子上,抱着手臂,满脸不屑的冷笑一声。
  他性子最直,当初有多维护江闻钟,现在就有多讨厌他。
  今天是周六,学校里没课,大部分同学都忙里偷闲,放松一下心情。
  江闻钟一如既往,按照平日里的习惯,六点就起床去读英语。
  宿舍里和他关系还算可以的老二好奇:“咱们是工业大学,你天天读这个英语干什么?咱们做技术的一般也出不了国。”
  江闻钟漫不经心道:“说不定以后就能出国呢。”
  高诚在一旁冷笑:“想的倒美,国是你想出就能出的。”
  江闻钟早就习惯了他这样阴阳怪气的语调,一向不放在心上。
  江闻钟不搭理他,高诚感觉就像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自己反而更生气了。
  江闻钟习惯一边早读,一边跑步,现在正是夏天,回来就是一身汗。
  知道宿舍里的人不怎么待见自己,江闻钟自然不会拿热脸去贴冷屁股,拿了自己的洗漱工具就去了水房。
  今天他把自己打扮的清清爽爽的,换上一件白衬衫,趁着左右无人时,对着镜子调整一下脸上的表情。
  一个有着忧郁眼神的男人出现在已经不怎么明亮的镜面上。
  这是他对着镜子练习无数次的结果。
  做这个表情的时候,他会微微低头,露出光洁的额头和自己超长的睫毛。
  比别人多活一辈子的江闻钟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吸引那些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们。
  一个有着一张帅气皮囊的年轻男人,在无人处脆弱忧郁地茕茕孑立,很容易激起年轻姑娘的保护欲。
  有了保护欲,非常容易就能转化成怜惜,再由怜惜变成爱。
  江闻钟也早就找好了自己的目标,就是那天在湖边遇到的赵安安。
  第二次见到赵安安时,他记起了这个姑娘。
  赵安安的家庭很富裕,他父亲是工业大学的领导,母亲是外语大学的老师。
  她有一个大伯在海外,是一个大富豪。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她爷爷奶奶为了保护家里人,就谎称她大伯早就已经死了。
  等到她大伯找来的时候,一时还在学校里引起了轰动。
  因为赵安安的大伯为学校捐了一台价值一百多万的设备。
  江闻钟在这一段时间里,有意识的关注着赵安安,终于发现她有空就去人工湖那边读书。
  江闻钟每到周末就去那边等着和赵安安邂逅。
  总有一天能和赵安安遇上的。
  江闻钟对着镜子露出了一个志在必得的笑容。
  那个笑容转瞬即逝,江闻钟又换上了一副忧郁的表情。
  李家把饭桌收拾干净,开了一个家庭会议。
  会议的内容就是到底要不要卖烧鸡,做小买卖。
  刘大银坚持,李三顺反对,李留柱不发表意见,表示听父母的。
  “三顺,”自从孩子大了,她好久没叫过丈夫的名字了,“咱们外面欠了这么多的债,就靠着地里挣工分,什么时候才能还上?省里的医生也说了,开林的这次手术时成功了,可等几年还要再动一次大手术。到时候,钱从哪里来?”
  李三顺喉头微动,慢慢低下头,看着地面不说话。
  知道丈夫有些意动,刘大银再接再厉:“咱们家的开元今年就五岁了,等两年也要上学了。平常咱们开元就聪明,他娘教他的什么诗啊歌的,两遍就能记住,说不定咱们家里也能出一个大学生呢?”
  “开林要养好身子,得吃些好的,两年后还要一笔手术费;开元上学也要钱;咱们家里还有外债,你说说,咱们要怎么办?”
  李三顺佝偻着背,生活早就已经压弯了他的腰。
  刘大银的话有如同一把重锤,砸在了他的心上。
  他的腰又弯了几分。
  “你说的这些我也都知道,”李三顺嗓子沙哑:“可做买卖,是犯法的啊。”
  外面的大门早就已经锁上了,屋里也只有自己一家子。
  刘大银还是左右看看,确定没有别人擦放心。
  “三顺,你还记得在省城派出所的时候,我去解手,回来晚了吗?”刘大银问道。
  李三顺有些茫然:“记得啊,我当时还问你怎么去了那么久,你也没说啊。”
  “我去解手的时候,听两个警察闲聊,说上面下来了文件,等十月过去,就能做买卖了。”
  刘大银抛出了一个大消息。
  “真的,假的?”李家父子异口同声地问。
  刘大银:“我还能胡说,就算是胡说我能知道什么是文件?”
  “对啊,文件是什么?”李三顺问道。
  “我也不知道,好像就是上面下来的通知。”刘大银回答道:“他们说文件上说的,政策变了,让做小买卖了。”
  其实李大银根本就没听到什么人说什么文件,这一切都是她编出来的。
  她当时之所以回来晚了,其实是上完厕所出来迷路了。
  丈夫是个死脑筋,要想说服他不容易,刘大银只好想了这么一个法子。
  这还是她在“江闻钟”的那本书上写的,十月一号以后,中央下来了文件,让做一些小买卖。
  李三顺想了想,问道:“十月让做小买卖,那咱们就过年的时候做些烧鸡去卖?”
  刘大银:“他们说的十月,是阳历,也就是农历九月。开林八月里不是要去省城做检查嘛,咱们做几只烧鸡,看看好不好卖。”
  李三顺还是有些担心:“阴历阳历基本差一个月,阴历八月就是阳历九月,那不是还不能做小买卖吗?万一要是被抓起来咱们怎么办?“刘大银:“抓起来就抓起来,咱们一把老骨头也不怕。”
  李三顺还有问题:“那要是不好卖呢?”
  刘大银:“那咱们就自己吃。”
  李三顺终于松口了:“那好,为了孙子,咱们就拼一把。”
  既然决定要做烧鸡,家里的那几只买来的鸡就要精心伺候着。
  刘大银看孩子不能去干活,就带着两个孙子到处去挖野菜,捉蚯蚓。
  为了鸡能吃好,刘大银主动要求去生产队的玉米地里捉虫子。
  这可是公分最高的农活了,就连最费力气的翻地都不如这个活计公分高。
  玉米叶子上有许多小锯齿,很容易把人划伤,一旦划伤,伤口就会瘙痒肿痛,非常难受。
  在玉米田里干活,需要穿上长衣长裤,脸上要拿布巾包起来,手上还要戴上手套。
  三十多度的高温,两人多高的玉米地里一丝风也没有,热的活像一个蒸笼。
  在里面要包的严严实实的干活,感受可想而知。
  这个活计,就是家里劳动力少,年底公分不够的人家都不愿意去。
  这个活一般都是生产队长安排,轮流让人去干活。
  就因为捉下来的虫子喂鸡好,刘大银主动要求去。
  八月刘大银把自家今年养的鸡都给卖了,凑了八块钱,上县城的药房买药材。
  李家的烧鸡方子里,除了常见的几种调料,还要二十多种药材。
  二十几年不做这个了,李三顺耳朵手法竟然有些生疏。
  从鸡汤熬出香味的那一刻起,李开元和李开林就眼巴巴的守在灶台前。
  “爷爷,爷爷,烧鸡什么时候能好啊?”李开元流着口水问。
  李三顺笑呵呵道:“要明天才能吃呢。这烧鸡做好了,还要在锅里焖上一宿,味道才好呢,鸡肉也酥烂。”
  李开元有些失望:“明天才能吃啊。”
  刘大银在灶膛前烧火:“开元,你带着开林先出去,这屋里太热了。等一会儿奶奶给你鸡爪子吃。”
  李开元咬着手指头:“爷爷说烧鸡明天才能吃呢。”
  刘大银又添了一把柴:“烧鸡明天才能吃,但鸡爪子今天就能吃了。”
  李家烧鸡和别家的烧鸡不同,做烧鸡前要先把鸡爪子剁下来。
  刘大银把剁下来的鸡爪子也扔进了锅里,等烂了以后就拿出来给两个孩子吃。
  李开元留着口水点头,把弟弟领了出去。
  李三顺的手艺没有退步,烧鸡还是那么香。
  刘大银和李三顺商量了一下,决定八月十一做火车去省城给开林检查。
  顺便卖烧鸡。
  八月十五就是中秋节了,人们都愿意在节日里吃一点好东西。
  一只烧鸡卖七块钱,这是六大银考虑再三订下的价格。
  城里一只收拾好的二斤白条鸡卖三块二,一只烧鸡一般五块钱,刘大银家里的鸡一般净重三斤,卖这个价钱并不贵,何况还不要肉票呢。
  别的不说,就是不要肉票这一项,就是很大的优势了。
  
第14章 种马文里的炮灰
  
  
  六只烧鸡用荷叶包好,外面缠绕一层草纸,用麻线捆结实。
  李大银把一个蛇皮袋刷洗干净,把六只包好的烧鸡放了进去。
  火车里面空气不流通,几只烧鸡放在一起,那香味,周围几米都闻到了。
  刘大银抱着孩子坐在座位上,李留柱在她旁边站着。
  他们的对面,是三个风尘仆仆的中年人,看上去像是一起的。
  现在是深夜,周围的乘客都睡着了。
  李留柱也靠着椅背睡着了。
  李大银抱着孩子睡了一会儿,现在反而不困了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使劲吸吸鼻子,两眼放光地说道:“这是烧鸡味啊,不知道是谁买了烧鸡?咱们下午就睡了一觉,这会儿本来就不困,一路闻着这么香的烧鸡味,就更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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