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执锦衣卫盯上后——一个胖梨
时间:2021-02-26 10:57:27

  浓烈的脂粉味混着一丝恶臭扑鼻而来,萧宝绥胃里一滚,呕得更厉害了。
  谭英气得目眦欲裂,伸手狠狠地捏着她的下巴凑近:“等会儿我会让你求着我要了你,到时看你还如何清高。”
  他说着,吸着鼻子嗅了嗅:“没错,是雏儿的味道。没想到你日夜跟他在一起,他居然没动你。”
  “啧,暴殄天物。”
  “你若是现在放了我,我还能在楚大人面前给你求求情。”萧宝绥忍着恶心挣脱开他的手,面上愤愤,却是悄悄扯下衣裳下摆最后一颗纽扣,悄无声息地扔到地上。
  “楚大人?我呸!”谭英想起那个冷厉如修罗恶鬼般的男人狠狠地啐了一口,“他是个什么东西!”
  “你说我是个什么东西?”
  一个阴冷男声突然响起,裹着阵阵寒气,如同从地府中传来般。
  两个黑衣男人应声倒下,摔出“咚”的一声闷响。
  谭英此刻孤立无援,面上的嚣张神情一僵,脸色逐渐变得青白,豆大的汗珠霎时滚落下来。整个人如坠冰窟。
  “阿瞒哥哥!”萧宝绥趁他发愣死死地踩了他一脚,拎着裙子快步扑进楚悖怀里。
  隐隐透着血腥气的清冽味道成了安神香,她一闻就会觉得心安。
  “宝儿想尝尝杀人的滋味吗?”
  楚悖眼尾微微泛着红,唇角弧度温和上扬。
  他抽出绣春刀递到萧宝绥手中,握着她的手抬起,将刀紧逼在谭英的颈侧。
  “楚、楚大人……楚大人饶命……”谭英哆嗦着双腿,带着哭腔的声音更尖细了几分。
  他瑟瑟发抖地瞥见萧宝绥纤细的手腕,举着刀似是十分吃力。鬼心思一动,谭英悄悄往旁边挪了挪。
  却不料那柄绣春刀挟着冷风飞速逼近,冰冷的刀刃直接搁在了脖颈处的血管上。
  “谭公公不乖。”楚悖幽幽咧唇一笑,阴戾如厉鬼。
  “是太后的意思吗?”萧宝绥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战神真君就站在她的背后,她挺直着脊背,脑子一片清明。
  往常宫中人虽跟她过不去,可也只是在一些细小之处磋磨她,没有人会这般。谭英有贼心没贼胆,他此刻所作所为,更像是受人指使。
  “姑娘冰雪聪明,一猜就能猜到点子上。”谭英谄媚地笑着,眼尾皱纹堆成了朵朵菊花。
  “容甄为何会忽然有此举动?”她手腕微一用力,锋利的刀刃立刻就划出一道血痕。
  “奴才也不知,昨天夜里太后突然叫我过去,还给了我一瓶子欢情香。”谭英额头冷汗更密,扑簌簌地往下掉。
  他一动不敢动,讨好地笑笑:“太后名讳,姑娘还是注意些比较好。娘娘她正愁找不到由头收拾了你。”
  “噗嗤……”萧宝绥看着谭英一脸的笑容自己也不禁笑出声来,“谭公公好天真。”
  “我今日就没打算放你回去。”
  “宝儿真棒。”楚悖偏头,轻轻亲了亲她的耳垂儿,“都问完了?”
  “嗯!”她点点头,“都问完了。”
  “那好。”楚悖握着她执刀的手,刚要割断谭英的脖子忽觉得不够畅快,“这样死得干干脆脆倒是便宜他了。”
  谭英闻言,两腿一阵颤栗,空气中瞬间飘散着一股尿骚味。
  “唔……”楚悖下巴抵着萧宝绥的发顶轻轻摩挲,时不时地吻吻她的头发,“宝儿可听说过剥皮揎草?”
  话音一落,就连萧宝绥都不禁瑟瑟发抖,手上的刀也微微发颤。
  剥皮揎草是古书上记载的一种刑罚。将有罪之人的皮完整地剥下来,在其中填上稻草。相传,有的老师傅手艺精湛,有时被剥了皮的人还能活上好一阵子。
  当年她无意在街上小贩书摊看见有关“剥皮揎草”的书,吓得回家便发了高烧。各方名医皆束手无策,还是喝了符医烧的符水才好的。
  “看来,宝儿是听说过了。”楚悖嗤嗤一笑,“今日便让你亲眼看看。”
  “我不。”萧宝绥扭头把脸埋在他怀里,脑海中浮现的尽是血淋淋的场景,吓得心脏“扑通扑通”直跳。
  抖成筛糠的谭英以为她要放自己一马,觉得眼前昏暗清明了些许,开始不由自主地大口大口喘着气,像是死人突然活了过来贪恋那甘甜清澈的空气一般。
  “姑娘心善……”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萧宝绥娇滴滴地开口:
  “阿瞒哥哥还是把人带回北镇抚司剥吧!”
  声音软甜,语气轻松的就像是让人给她剥桔子似的。
  谭英眼前一黑,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萧宝绥把刀收到自己眼前看了看,嫌弃地盯着那丝鲜红:“弄脏了阿瞒哥哥的刀。”
  楚悖召来几人,吩咐他们当场把地上三个人剥了,捂着她的眼睛牵着她转身,带她出宫回萧家老宅。
  “宝儿方才怕不怕?”
  “不怕!”萧宝绥摇摇头,“我知道阿瞒哥哥会来救我。”
  她说着,兀地想起他是有要事在身的。
  “阿瞒哥哥怎么会赶了过来?不是还有事?”
  “裘言已经赶过去了。”楚悖伸手摸着她的头,“最迟明日,我也要去走一趟。”
  “什么?”萧宝绥扒拉开他的手,急急地偏头看着他。
  她知晓楚悖是非走不可,忍着心里泛着的酸意轻声问道:“那你要走多久?”
  楚悖站定,捧着她的脸眉头紧锁。
  半晌无话,只有瑟瑟风声。
  “宝儿跟我一起去如何?”
  “好!”
  萧宝绥展颜,毫不犹豫地点头应下:“阿瞒哥哥在哪,我就在哪。”
  “宝儿真乖。”楚悖吻住她的唇,忽而轻笑。
  “不过……走之前要给太后送份大礼。”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女鹅被楚悖这个狗东西给教坏了,扶额……
  换个小地图甜几章,嘿嘿嘿!权谋废人,只会撒糖,啵唧!
  注:剥皮揎草,出自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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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黑糖
  黑夜如墨,寿康宫依着太后的习惯没有点灯。偌大的宫殿仅有一片浅淡月华。
  月光温和,只依稀能照清楚殿内陈列。
  床上的人正在梦中酣睡,忽觉得身侧一阵冷风拂过,激的她微微颤抖。
  一股浓烈的血腥气隐隐传来,容甄猛地睁开双眼。
  她偏头,刚要掀开床帐,就见外面白花花一片晃了过去,带着浓重的腥臊味。
  容甄猝不及防吓得脸色惨白:“是何人在装神弄鬼?”
  寝殿静悄悄的,她微颤的声音荡起回音,空灵诡异。
  “来人啊!”容甄厉声唤道。半晌,却无一人应答。
  “呜呜呜……”
  一阵凄厉嘶哑的痛楚声陡然响起,有什么东西好似在地上扭动乱爬,发出沙沙声响。
  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敢在哀家寝殿放肆,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是人是鬼!”
  多年以来养尊处优,身处在权利顶峰,向来是别人怕她,没有她怕人的道理。
  容甄不信鬼神之说,冷静下来之后又恢复了以往的威严模样。
  她“唰”的一下掀开帘子,刺鼻的血腥味登时涌上天灵盖。
  “咚”的一声闷响,三个白晃晃带着斑驳血迹的人形东西颤颤巍巍顺着床顶滑了下来映入她眼帘。
  晃晃悠悠的,血肉模糊的三个“人”。
  “啊!”
  尖厉戚惶的叫喊声在殿内飘荡,冷风幽幽吹过,三个“人”也随着晃了晃,轻飘飘的,映着冷银色的月光,隐隐能瞧见里面装着的稻草纹路。
  “来人啊!来人啊!”
  容甄被吓得控制不住的全身发抖,跪地乱爬到雕花大床的里侧。
  “救、救……”
  一只血肉模糊满是鲜血的手伸上床沿,捉住她光着的脚踝。
  冰冷黏腻的感觉附着上来,容甄惊恐尖叫,身子都被吓得软如烂泥,没有半点力气。
  “来人啊!来人啊!”
  接连不歇的惨叫声响彻云霄,终是有人听见动静赶了过来。
  “娘娘、娘娘怎么了?”蒋嬷嬷急急忙忙地推门进来,还未到跟前就被吓得瘫软在地上。
  三个人皮口袋挂在床前,华贵的织锦地毯上鲜血淋漓,一个浑身是血、依稀能辨认出是个人样的东西抓着容甄的脚,身上渗着黏糊糊的液体往下滴答落着。
  蒋嬷嬷没见过这种场面,险些去了半条命。
  “嬷嬷、嬷嬷快救救我。”容甄头发散乱、形容狼狈不堪。早就没了以往那种高高在上的尊贵模样。
  她如今的样子,更像是个落魄乞儿。
  蒋嬷嬷强忍着眼前的漆黑晕眩,半爬半走地来到床前,举起一旁的花瓶狠狠地敲在那东西头上:“甄姐儿不怕,嬷嬷来了,嬷嬷会护着你。”
  侍卫们鱼贯而入,饶是群铁骨铮铮的男人,看见此等骇人场面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愣着做什么!还不把这收拾干净!”蒋嬷嬷拍着怀里浑身瑟瑟发抖的容甄,厉声喝道。
  “喏。”
  侍卫们强忍着恶心把人皮口袋和血人收拾走,良久,殿内才恢复以往的样子。
  “那个口袋是谭英做的!”容甄受惊,神色有些癫狂失常,“谭英脖子上有颗红痣,我刚刚悄悄看了,那个口袋也有。”
  蒋嬷嬷闻言一惊,她只听说过楚悖为人心狠手辣,却没亲眼见过。
  如今倒是见识了。
  “楚悖呢!杀了他!我要杀了他!”容甄抓着蒋嬷嬷的手,疯疯癫癫地道,“楚悖现在在哪?我要杀了他,凌迟!”
  “楚大人带着萧女史,去济州了。”蒋嬷嬷安慰着,有些为难,“济州……咱们无能为力。”
  “那就等他们回来。”
  暗处,惊惶的眸子逐渐安定,闪过一抹森森厉光。
  *
  萧宝绥简单换了身方便的男装,随着楚悖出府正要上马,就被他直接抱上了马车。
  “宝儿乖。”
  “马车太慢了些。”她掀着车帘,“我会骑马的。”
  “长途骑马太苦。”楚悖摸了摸她的头,“宝儿听话。”
  说着,就要走到车前上马。
  “阿瞒哥哥,我不想拖你后腿。”
  身后响起一个轻轻软软的声音,楚悖脚步一顿,不禁回头望去。
  马车上,柳眉杏眼的“小公子”探出头来定定地看着他。如水眼眸透着坚毅,丝毫没有女子的娇柔弱态。
  萧宝绥看了他良久,眼睛一眨不眨,被风吹得有些酸涩。
  楚悖只是看着她,沉默不语,半晌没有动静。
  就在她以为已经没什么希望之时,男人忽地动了动步子,走到车前:“若是受不住,定要说出来。”
  萧宝绥飞快地点头,眉梢立刻攀上了喜气。怕他反悔,主动地勾上他的脖子让他把自己抱下去。
  楚悖环着她的腰,用额头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头,鼻尖抵着鼻尖,深邃眼眸全是笑意宠溺。
  她双脚落地,松了他的脖颈哒哒跑到前面,挑了匹温顺的白色骏马温柔地抚了抚它的鬃毛。
  马儿舒服地仰头喷着鼻息,低头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
  “要乖哦!”
  “嘶~”
  萧宝绥笑眯眯地翻身上马,动作干净利落得很。
  高头骏马,她挺直着脊背抓着缰绳。恰有一缕微风拂过,扬起她的衣摆抛出一个潇洒弧度。乍一看,倒有几分“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俊俏浪荡公子的模样。
  楚悖薄唇一勾,利落上马:“宝儿跟紧了。”
  “好!”
  马蹄声铮铮响起,两人似是弦上的箭,划破长空飞奔而去。
  剩在原地备马车的几名锦衣卫对视了两眼,惊得咋舌:娇滴滴的一个小姑娘,骑上马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
  虽已是春日,但夜里的寒风仍是冷得刺骨。
  风似割肉剪刀,吹在脸上刮的皮肉生疼。萧宝绥偏头看了一眼眉头半刻未松的楚悖,咬着牙一声没吭。
  不知过了多久,她抬头看了眼渐渐亮起的天,唇色有些苍白。
  身子被风吹透了,连骨头缝儿都卷着寒气。握着缰绳的手已经没了知觉。
  萧宝绥从未骑过这么久的马,身子已是吃不消了。
  身侧的男人逐渐慢了下来,她偏头,撞上一双墨色浓重的眼眸。
  “阿瞒哥哥,你的事情要紧。”
  话出口,萧宝绥自己也吓了一跳。平日里软乎乎的声音此刻嘶哑得厉害,像是年久失修的钟表,零件儿生了绣,转一下涩涩的。
  “再有两个时辰左右就到驿站了。”楚悖皱着眉,声音没怎么变,“宝儿再忍忍。”
  “好。”她点点头,冲他弯了弯眼睛,亮起唇角的两个小梨涡。
  楚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只觉得胸腔里静静躺着的心脏尖锐地抽痛了一下,有些后悔带上她。
  平常这个时候,他的宝儿应该睡得正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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