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同人]5t5今天也在等我告白——神泉院
时间:2021-03-01 01:03:02

  我看他猛的杀回来,还以为是什么惊天大爆料,听完后哭笑不得的说:“我明白了,感谢您的配合。”
  “还有,那孩子喜欢去废弃大楼的三楼,然后在正对着他教室座位的位置朝下俯瞰。”
  “您连这都知道吗?”
  “您不会是怀疑我吧?”他急得眉毛挑起来半撮,“长谷川有次把自己随笔的小纸条夹在试卷里交给了教师,我们只是正好、不小心看到了……”
  见他真的张皇起来,我只好点了点头称谢。若非是他们的无意之举,也许还无法得到这个情报。
  御守、废弃大楼、跳楼的自杀者……而且最初坠楼的人也全是在那栋大楼。
  果然还是要去查一查。
  收好工具,我看了下时间。我给龙之峰同学发了一条邮件,说希望和他约个时间,下课后见面,能否赏个脸之类的话。然后就去了旁边那栋废弃大楼的楼下,从街边朝里头看还是老样子,天空变得逼仄压抑,头顶成了密不透风的空气墙似的,漏进来的光不像光,像透明的絮状体在空中掉落。
  我依然没能感受到半分诅咒的气息。
  我本想上楼一探究竟,但对未知危险的警惕让我再次清醒。恐怖片中最容易死的就是单独行动探索未知地图的人,我对自己的行动能力非常清楚,万一发生事故,我未必能全身而退。
  这么想着,我拨通了五条悟的电话——
  刚一接通,我就听见了风铃撞铃发出的声响,以及门发出的咯吱声。
  他是在什么店内吗?
  “终里?”他说,“怎么了?”
  工作时间,我抛开那些想问他私人问题的杂念,继续说工作的事。
  “其实是这样的……”我简单说了下我今天查到的案子和线索,让五条悟了解清楚情况,然后问道:“五条先生,上次我们一起探索过这座废弃大楼,我记得毫无诅咒的痕迹。”
  也不怪警方多想,如此多的诡谲之事交织在一起,却又一个都没法尘埃落地,难免让人心中浮浮荡起,充满怀疑。
  我此时站在两栋楼房中间的过道里,仰头看向三楼,也就是长谷川最喜欢的那个位置,看不出来什么痕迹,干干净净的。
  五条悟说:“‘那个时候’的确是什么都没有的——”
  “也就是说,现在有可能发生改变?”我的鞋子踏着水泥地,我缓缓挪动着身子观察附近。
  五条悟那边静了三秒,他问道:“你现在在那座废弃大楼里?”
  “没有。”我立刻否认,“我是那种看到危险一点估量都没有就往上冲的人吗?”
  我本以为五条悟会说“不是”,结果他悠悠来了一句——
  “这可不好说。”
  随后声音变得紧促,“诅咒的状况随时都可能发生改变,毕竟是从人心中诞生的、无法操控的存在。一时不存在诅咒的位置并不能保证一世都是光洁纯净的,然而唯有一点可以确定——和诅咒扯上关系,大部分情况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这句话我非常赞成。”我说。
  我此时走到一块地砖旁,这里的砖似乎有点不一样,被人用白色的粉笔画了一条线在上面。我蹲下来,打算拍张照片留存,我一边回答着五条悟的话:
  “五条先生,难道是在关心我吗?”
  一阵阴郁的冷风恰此刻从我头顶刮过,就像一把刮刀顺着我的脖子擦了过去,我下意识的缩紧身子,打算观察地上为什么会有这么一条线,并且我回答五条悟说:“五条先生我要拍照了,电话我先挂——”
  “啪叽——”
  什么声音?
  好像有什么东西溅了出来,模糊了我的视线。赤色的液体好像是有温度的,飞溅到了我的皮肤上,还有白色的衬衣也沾染到了不该存在的颜色。原本在地上画着白线的位置,如今躺着一具坠亡的尸体,在那张少年人的脸庞上有着完美定格的嘴角,却因为死亡而变得扭曲,至少看起来不像是在笑,像是被生生扯出来似的。
  就像,就像被折断后摔落在地上的蟋蟀。
  这张脸,是我方才在负责人的登记表中所见到的——疑似PUA宫本美香的那位神秘男友,长谷川翔太的脸。
  我拿着电话的手,在面对一个衰败得毫无征兆的生命时,也变得软弱了,变得拿不住手机了。
  长谷川翔太坠楼了,并且落在了我的正面前。
  “什么声音?”
  五条悟的声音约是从什么极其遥远的地方传来的。
  “……终里?”
  “终里?”
 
 
第三十八章 
  手机里人的声音逐渐远去, 停留在原地的意识还没能完全追上眼前的现实。
  等我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时,赤红的风景已经深深凿入脑海之中,脑的每一片褶皱都记录进去了其痕迹。
  死者清俊的面庞上最令我记忆深刻的, 是那双死后竟然注满了祥和的眼睛, 以及心满意足的笑容。
  “终里——?”将我的意识从殷红的深海之中拉扯回来的,是五条悟由远及近的声音,仿佛一把结实的绳索将我拴在了现实的桩子上。
  “有……”
  我下意识的, 想将面前的场景拼凑成句子告诉他。
  “有人……”
  勃然醒悟的我,猛地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防止自己说出不理智的、崩溃的话。在死死捂住嘴后,急促的呼吸产生的鼻息打在我捂住嘴的手掌边缘, 在这个空间内,只有我的不规律的呼吸声。
  “五条先生。”
  我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佯装镇定的回答道:“我没事。”
  “你的声音在发抖。”他说,“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啊。”
  “只是这里稍微出了点状况。”
  “——发生了什么?”
  “……有人死了。”我只捡了关键说, “我晚一点再回给你。”
  然后我立刻挂断了电话, 握着冰冷的手机, 我试着平稳自己紊乱的呼吸。
  我怕自己再不挂掉, 会想大叫。
  因为, 长谷川的尸体上嵌着的那双眼睛——
  似乎一直在专注的看着我。
  ……
  ……
  “你还好吗?”我感觉侧脸一热,是佐藤警官买来的罐装热饮,和她的手一起挨到了我的脸上。对于她亲密的肢体接触我则是回以一个勉强的、缺乏同等温度的微笑。
  “谢谢了。”
  我抿了一口, 是罐装的小豆汤, 甜味化在舌头上, 但我只感觉到了热, 却没能品尝出其中的甘美。
  我说:“我没事。”
  佐藤警官看了一眼我的手, 我尴尬的将手缩进袖子里。
  虎口上的伤被看到了……那她应该猜到了方才发生了什么。事实上, 我感到恶心极了,去旁边的厕所里呕吐了一番,催吐的时候不小心牙齿咬到了自己的虎口。
  那一幕让我非常的不舒服。
  但我清楚的意识到绝非是因为我直面死亡,也并非是血腥才是我恶心的。
  使我反胃的,是长谷川的目光,好像是某种发信器一样的东西缠住了我,像在对我说“终于找到你了”似的。
  这种感觉也并非是恐惧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更像是黑暗中有什么冰冷无形的东西黏上了你的后背,踩在脊椎上来回徘徊,然后下一秒就会把尖锐的冰冷的锐利物刺入皮肤,细细的勾勒出伤口的形状。
  这种强烈的恶心感,甚至完全压过了看到死亡现场的恶心。
  我根本不认识他,也不认识这个事件中所有的受害者。希望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只是我的心理作用……
  小豆汤我食之无味,又不好对佐藤警官说这些看起来像神经敏感、多疑症似的充满臆想的话。
  可是我转念一想,万一这件事真的和我有什么关系,如果我不了解情况,万一出了事那就是真的白给了。
  佐藤警官看出了我的顾虑,她说:“我们调查了长谷川的家庭情况,他是单亲家庭,和母亲长谷川幸子一起生活,母亲经商,因为忙着挣钱所以几乎和孩子没什么交流,她接近自己的一切所能去满足儿子在物质条件上的需求,而长谷川也用优秀的成绩来回应母亲——然而事实上,二人几乎没有什么交流。”
  我让自己打气精神来,仔细聆听佐藤警官查到的信息。
  “但是……长谷川幸子在半年前公司破产,还背负了巨额债务。在那之后她的行踪就变得神秘莫测了起来,就连身为儿子的长谷川翔太也经常找不到她,就连生活费也不给儿子半分钱。”
  “等等……”我说,“但是补习班那边说长谷川翔太一直有缴纳高额的学费,这笔费用是怎么来的?”
  佐藤警官脸上露出微妙的神情,她说:“简单的说,是长谷川翔太自己赚的钱——通过女人。”
  “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我蹙起眉头。
  “他似乎一直在陪一些阔绰的女社长……陪她们排遣寂寞。”佐藤说到这里,口吻也变得奇怪起来,“长谷川翔太一方面靠着有钱的女社长们供养生活,另一方面又认为自己才貌出众,不该如此深陷泥潭。”佐藤斟酌着用词,咬着牙说:“他认为自己这样与被人驯服的动物无异,但他为了生计又不得不这么做。”
  我沉默的听着。
  接下来的话不出我意料——
  “长此以来他的心出现了扭曲的部分,所以他盯上了宫本美香,一个听话的,容易被他驯服的女孩。”
  我叹了口气,说:“通过驯服宫本美香这个过程,让长谷川找回了自己岌岌可危的‘自尊心’是吗?”
  将全身心的爱慕自己的少女作为玩弄的对象,甚至将其作为重建自己自信的垫脚石,无论从哪里看长谷川翔太都是不可原谅的——他对自己的境遇不满意绝对不是他让他合理的成为一个加害者缘由。
  引导宫本美香走向死亡的,是因为对长谷川偏执的感情,那引导长谷川走向死亡的呢?
  难道是终于在内外压力之下承受不住,所以选择干脆结束这一切吗?
  我郁闷的喝了口小豆汤。
  他们唯一的共同点,果然还是那个御守。
  我想得出神,手机响了都没发现,直到佐藤警官敲了敲我的肩膀,提醒我:“手机一直在响,不接吗?”
  “完全没注意到……”我小声嘀咕了一句,然后对着佐藤警官道谢。
  竟然是伊地知前辈。
  “前辈?”我接起电话,经过方才的一番思考过后,我如今情绪已经稳定了不少,不那么失态了,我说:“请问有什么事吗?”
  伊地知前辈支支吾吾的说:“我听说你这边出了些状况……一枝小姐还好吗?”
  我惊讶于他的突然问候,但一想伊地知前辈作为这次工作的小组负责人,消息整合过后自然就传到了他耳中。
  不过,前辈现在应该还在外地工作吧?
  “我没事。”我说,“前辈那边工作进展得怎么样了?”
  “还、还不错吧……至今为止都勉强、呃、大概还算是顺利。”
  不知为何,早上还和我能流利的交谈的伊地知前辈如今说话竟是停停顿顿的,我心中古怪,但也没有细想。
  “前辈现在看起来不太方便接听电话的样子。”我说,“等这边警方处理完之后我再汇报吧。”
  我突然想起伊地知今天去横滨了,可能是还在忙工作,百忙之中抽空给我致电的,这么说来我也不好说太多废话叨扰他。
  “不,没事。”他的声音愈发急促了,“一枝小姐、真的……没关系吧?”
  “没关系。”我说。
  他又像幼稚园老师反复确认同学是否已经理解了似的,问了我好几遍,我只好耐心的一遍又一遍回答他我没事。如此一来二去,时间过去了不少,我脑海中那种被人注视所产生的毛骨悚然也淡下来了几分。
  再接下来,我麻木的看着现场被警方清理好之后,又和佐藤警官一起走了流程,临走前我还拍了几张照片。原本约好的龙之峰同学那边的时间就有些耽误了,心想还有个重要线索要待我去处理,我只好同佐藤警官道别。
  我并不是完全心态不受影响……但是思来想去,还是至少和那个叫龙之峰的孩子见一面再回去吧。
  佐藤警官见我气色不好,还是问了一句:“你真的没关系吧?”
  “没事的。”我说,“我不会勉强自己的,请您放心。”
  当我达到约好位置的咖啡馆时,却发现等待我的不止一人,还有一位戴着眼镜的女孩。
  龙之峰长着一张清秀的娃娃脸,和名字完全不相符合的外表。但他身旁的少女却给我一种难以形容的违和感,我没法描述清楚,可从外表上来看,她又很正常,甚至还是个有点腼腆的女孩子。
  “御守是从什么时候流行起来的我们也不太清楚……时间已经难以考证了。对外来说,只有成绩到达了合格线的学生才能拿到,但是所谓的‘合格线’的标准过于暧昧不清,到最后,御守就变得格外稀有。”他看起来是怕我误会,解释道:“这些情报是我在论坛上看到的,我本人并没有持有御守。”
  “其、其实……”旁边戴眼镜的女孩子——园原杏里举起手,她小声道:“我这里有……”
  我对上她的视线时,后者如同受惊的白兔,猛地缩了下肩膀。然后慢动作从书包里取出蓝色的御守,以双手托举的姿势将它递到了我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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