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里的反派们——半娄烟沙
时间:2021-03-02 10:06:18

  岑空面无表情的看着椅子里熟睡的女人。
  越看越生气,他在这里忙来忙去,这个女人倒好,睡得像猪一样。
  就把她扔在这,在椅子上睡吧。
  岑空这么想着,却半天没有移动脚步。
  许久之后,岑空弯下腰杆,将木娆娆抱了起来。手提几百斤都不眨眼的女人,居然这么轻,仿佛他轻轻一搂,她的骨头就会在他臂弯间碎裂。
  将木娆娆放在圆桌上,并给她盖好被子,岑教主才回屋睡觉。
  然而,他半夜还是被痛醒了,痛楚一次比一次强烈,似乎要把他整个人撕碎一般。
  不知道自己睡着之后发生了这么多事的木娆娆,一觉醒来先是疑惑,自己是怎么爬上桌子的,发现身上还盖着被子。
  哦,应该是岑教主把她搬上来的。
  她伸个懒腰,一个翻身,就看到了脸色苍白如鬼的岑空。
  木娆娆:“……”她就说,喝那么多茶,能睡着吗?
  木娆娆爬起身:“教主,您真不是早产儿吗?”
  这失眠也太严重了,你又不是社畜,也没有业绩追赶,哪儿来的失眠症?
  作者有话要说:木娆娆:他怎么总失眠?
  作者:别着急,你快知道了
 
 
第104章 精神变差
  混轮教
  左护法木采采紧皱眉头,在厨房里沉思。
  教主已经几天没有进食,当然,这也不排除他在房里给自己开小灶的可能,毕竟他在屋里做什么,别人都看不到。
  教主的饭量不小,厨房送的饭食每次都会被他吃光。
  可是这几天,饭食都是原封不动的被放在门口。
  木采采手下教徒小黑在一旁说道:“护法,小的猜测,莫非教主他……”
  木采采:“什么?”
  小黑:“莫非教主他,是想跟您练一样的功法?”
  木采采练的功法最重要的硬性指标是不能超重,要保持体态的轻盈。
  教主的灭圣心法已经登峰造极,如今竟然还要修炼她的功法?
  木采采越想越觉得小黑说的没错!像教主这样厉害的人,都如此勤奋,她有什么理由懈怠!哪儿还有时间浪费在这里?!
  木采采立马转身对大厨说:“接下来三天,不要给我送饭了!”教主都能绝食练功,她也可以!
  当李长老听到教主绝食的消息时,她可不像木采采那么傻,整天不吃饭,把脑子都饿的不会转了。
  她立马猜想到,岑空是不是练功练死了?
  灭圣心法可不是闹着玩的,上数混轮教几代教主,若能活到四十岁,那都是长寿了!灭圣心法就像一个催命符,分分钟要了他们的命,甚至有控制不住杀欲,被长老们反杀的例子。
  若是岑空真死了……李长老肥硕的身子压在纤细的男宠身上,花枝乱颤的笑了起来。
  岑空若死了,左右护法她根本不看在眼里,这教主之位,未尝不可能落在她的头上。
  只不过,在不敢确定岑空是否死了的前提下,她是不会出头的。再观望几天,看有没有尸臭传出来,就知道了。
  混轮教后山
  趁着今日天气晴朗,木娆娆将被褥都拿出来晒。
  “教主,今儿天气好,出来晒晒太阳?”
  岑空天天打坐,她都怀疑他是不是在坐着补眠,毕竟他的睡眠质量不好。
  “我给您搭个棚子,一点都不晒。”她用木头做出一个四角框,里面绷上布料,再插几根竹竿在地上,把四角布框罩在竹竿上方,就是一个简易遮阳伞。
  遮阳伞下方放着把高背椅子,右侧是劈柴用的树墩,拿它充当小茶几,上面摆着刚烤好的酥皮点心和热茶。一个简易版的老年休闲角,就布置完成了。
  岑空走到院内,看了半晌,对这怪模怪样的棚子还算满意。
  阳光不会直接照射在身上,既不刺眼,也不会太热。岑空闲适的靠在椅子上,只有一双穿着靴子的脚露在外面。偶尔微风吹过,怎一个舒适了得。
  木娆娆看了他一会,总觉得还差点什么,视线在岑空身上转了一圈,落在了他的脚上。
  黑缎白底靴子,看起来挺帅气,但是透气性一点都不好。袜子也是布做的,在太阳下被长时间烘烤,一定又闷又热,脚趾缝都得流汗。
  木娆娆问:“教主,您脚不热吗?”
  这要是捂一天,晚上得多味儿,她都想象不出,岑空顶着漂亮的脸蛋,一双脚熏死个人,这样惊恐的场面。
  岑空风淡云轻的道:“……尚可。”
  木娆娆理解,岑空的“尚可”就是“热,但我绷着不说”的意思。
  可以理解,任谁穿着靴子蒸桑拿,脚底板都得流汗。
  于是,木娆娆就用她不太娴熟的针线活,给岑空做了一双家居拖鞋。
  她不会纳鞋底,这双鞋要是穿出去,走路怕是撑不了几里地,鞋底就会磨穿。但在院里穿穿,还是可以的。
  岑空看着木娆娆拿在手里的……鞋?
  木娆娆:“我做的拖鞋,按照您靴子的尺码做的,您在家里穿,松快。”
  岑空面无表情的接过木娆娆手里的拖鞋,一副“我穿就是给你个面子”的嘴脸。
  穷苦人家有用草绳编凉拖穿的,并不舒服,还很磨脚,木娆娆的拖鞋在岑空眼里,就是双没有后脚跟的残次品。鞋底太薄,鞋子太轻,总而言之,粗制滥造。
  岑空端详了十几秒,把拖鞋放在了地上。脱下靴子,果然,袜子都湿了。
  双脚伸进拖鞋里,出乎岑空的意料,这双软乎乎的鞋,穿起来还挺舒服。双脚就像被棉花包裹着,脚趾脚掌都很放松。
  关键是透气,双脚的闷热感一扫而空。
  岑空点头:“可以,再多做几双。”
  刚才是谁一脸嫌弃的?
  岑教主一脸坦荡,仿佛刚才嫌弃到皱眉的人不是他。
  打这往后,木娆娆就经常能看到一个景象。
  岑空穿着拖鞋,坐在遮阳伞的阴影下假寐,或者身上穿着古色古香的长袍,脚上提拉着拖鞋,在院里走来走去。
  对于自己这身不甚端庄的装扮,岑空并不在意,他在这里越来越随意了,周身气质已经从一个脾气不好的少爷,变成了一个懒散的,偶尔吹毛求疵的退休老干部,而木娆娆就像老干部家雇的阿姨,每天埋头苦干。
  “弄潮儿”岑空不注重形象的另一个原因,是家里只有木娆娆和吧唧。
  说到吧唧,木娆娆有些纳闷。
  岑空刚来的几天,吧唧对他很好奇,但岑空总是无视它,久而久之,吧唧也不往他眼前凑了。
  可这两天,吧唧对岑空的态度突然就热络了起来。
  只要岑空一出屋子,吧唧看到他就摇屁股晃脑袋,伸出舌头,猛舔自己嘴巴子。
  木娆娆:……这怎么又死灰复燃了?莫非是发情期快到了?
  她怕吧唧惹恼了岑空会被揍,尽可能让吧唧和岑空“汪”不见王。白天把吧唧拴在篱笆墙外,到晚上岑空回里屋,再把它放出来。
  谁知有一天,岑空坐在院子里闭眼晒太阳,木娆娆最近忙着和混轮教的教徒一起秋收,今天休息,就在院子里晒玉米。
  忽然,岑空感受到一股热气喷在了他的手背,接着,一个湿湿凉凉的东西,贴在了他的手背上。
  岑空掀起眼帘,就看到了一只蠢狗,在嗅他手的味道,湿乎乎的鼻头在他手背上蹭来蹭去,见他睁开眼,还胆大包天的伸出了大舌头,舔了舔他的手背。
  涎水均匀的涂在了岑空的手背上,在阳光下,口水泛着闪亮的水光,与吧唧黑眼珠里的光芒交相呼应。
  好像在对岑空说:“陪我玩。”
  岑空冷冷的盯着吧唧:“和你主人一样,命不大,胆子不小。”
  木娆娆听到动静抬起头,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听到了岑空说的话。
  ……吧唧……你是想重新开启你的狗生吗?
  木娆娆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岑空的手,就怕他一掌劈下来,吧唧也成为一只没有天灵盖的狗……
  谁知岑空只是将手背上的口水甩了甩,口水并没有被甩掉,它风干了……木娆娆:……完了。
  岑空右手顿了一下,木娆娆感觉他的面部都僵硬了。
  木娆娆:“……教主,吧唧就是想亲近您。”
  岑空没说话,伸出手,在木娆娆心惊胆战的注视下,拿起了一块点心,用力抛了出去。
  吧唧的眼睛随着点心转动,带着身体,一起窜了出去:“汪!”
  吧唧逐渐跑远,岑空转头对木娆娆阴阳怪气道:“打水,还真的想吃狗肉锅不成?”
  木娆娆目光狐疑的在岑空,和发疯般追着点心跑的吧唧身上滑过。
  ……他俩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行吧,不吃狗肉就行……不过,岑空这点心也扔的太远了,吧唧能捡到吗?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岑空却一点恢复记忆的征兆都没有,反而因《灭圣心法》而引起的疼痛愈加剧烈,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高。
  无论岑空睡前如何调节真气,只要他一入睡,那四处流窜的真气便会纠缠在一起,乱做一团,让他生不如死。
  木娆娆发现,岑空的脸色以肉眼可见速度的变差。俊美的容颜上坠着两个大黑眼圈,就像无药可救的网瘾少年。
  无论怎么看,都不是走火入魔要痊愈的样子。
  木娆娆不由得猜测,难道只有在女主身边,有她的光环笼罩,岑空的病才会好?
  可是,女主到现在也没出现……
  她前天在收玉米的时候,还问过混轮教的人,最近山脚下有没有什么人路过。据他们说,除了一个卖杏的妇人,并没有其他人来过,杏好像还挺甜,都熟透了。
  堂堂一个女主角,男主角的小师妹,怎么都不能是一个卖杏的妇人。
  难道……是女主假扮的?行走江湖,做些装扮,也不是不可能。
  但这仅限于她的猜想,无从查证。
  眼看着岑空的精神一天天衰弱,木娆娆不由得有些怵了。
  莫非是因为她的到来,引起了什么蝴蝶效应?
  她想方设法帮岑空调理身体,鱼、肉、蛋,换着花样的做给他吃,白天岑空除了晒太阳就是打坐。
  就在这样好吃好喝的饲养……不对,伺候下,岑空精神头虽然还是不足,但眼见着胖了。
  木娆娆:……这到底是好还是不好?问题是,他怎么夜夜都睡不着?
  终于,在某天夜里,木娆娆知道,岑空为什么睡不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岑教主恢复记忆倒计时
  也就等于,岑教主恢复面瘫脸倒计时……
 
 
第105章 阑尾炎吗
  那天晚上,木娆娆一如往常的给岑空铺好被褥,炕头放了一碗水,道了声“晚安”,才退出了房门。
  就在她即将要入睡,意识朦胧间,隐约听到了茶碗破碎的声音。
  静谧的夜里,这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木娆娆心头一跳,眼睛“唰”的就睁开了。顾不得自己只穿着单衣,她快速的跳下桌子,光着脚往里屋跑。
  门没有锁,稍稍用力一推,门就开了。
  睡前她一直担心岑空的状态,就怕他半夜出点什么事,没想到真就灵验了。这种感觉很不好,木娆娆推开门的一瞬间,她的心脏就要跳出嗓子眼了,既紧张又惶恐。
  屋内,烛台已经被熄灭,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没有了房门的阻隔,她可以清晰的听见岑空在“呼哧呼哧”的,喘着沉重的粗气,似乎在压抑着什么,喉咙里赫赫作响。
  借着月光,木娆娆能看到炕上大致的轮廓,岑空披头散发的匍匐在炕上,身体一阵阵颤抖。
  木娆娆轻声唤道:“教主?您没事吗?”
  “出去!”
  岑空艰难的抬头,满是杀意的眼睛从发丝的缝隙中瞪视木娆娆,声音沙哑的吼道:“滚出去!”
  出去?那是不可能的。
  虽然岑空的目光让木娆娆头皮发麻,会不由自主的回想起那天被他切的西瓜。
  但比起因为恐惧而退出房间,木娆娆现在更想去看看他怎么样了。
  是什么原因让他如此痛苦,如何能让他好过一点。
  无视他的怒吼,木娆娆轻车熟路的去点蜡烛,灯罩一套,光晕在屋内散开。
  映入木娆娆眼中的,是痛苦到极致,面目狰狞的岑空。
  “滚出去!”
  肌肉仿佛被撕扯般的疼痛在身体内冲撞,岑空绷紧全身的肌肉,冷汗顺着脊背留下,强忍着不发出一丝一毫的痛吟。
  “教主,您哪儿疼吗?”木娆娆打量岑空的动作和神态,他很明显是在掩饰着什么痛苦。
  “您哪儿疼?肚子还是胃?”
  看岑空一直趴在炕上,木娆娆不确定的问:“阑尾?盲肠?还是肠绞痛?”不能是急性阑尾炎吧?
  若真是急性阑尾炎就糟了,古代也没办法动手术!
  “教主,您快告诉我,哪儿疼?我给您找大夫啊?”也不管会不会有人认出来了,现在救命最要紧。
  就算被认出来,以岑空的武学造诣,全身而退是能做到的。
  岑空耳边,木娆娆的声音忽远忽近。
  他太痛了,理智逐渐松散,大脑变得一片混沌,以至于无法再去思考,杀欲逐渐占据上风。
  “出去!”
  用残存的理智,岑空面目狰狞的对木娆娆低吼:“你再呆在这里,我、会杀了你……”
  前一秒,木娆娆还在想,他怎么总往外面赶她,是不是嫌丢人。
  下一秒,她听到岑空的话之后,脑中灵光一闪,许多事情就都串在了一起,她忽然就联想到了岑空一直在练的《灭圣心法》。
  她之前看过岑空身上的伤痕,以为《灭圣心法》施加在岑空身上的痛苦早就消失了,如今看来,这份折磨根本就从未消失,甚至随着岑空的走火入魔越发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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