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咸鱼本质暴露了——公子六月
时间:2021-03-02 10:06:57

  那公主在小叔发病时带了她的巫医还有一堆南黎珍稀药材,还真别说,南黎巫医不同于中原郎中治疗手法,今年小叔病痛的折磨较往年轻了不少,这每日里,阿蛮珠便围着他忙前忙后的打转。”
  金氏笑着看向温溪,眼中有些许意味深长,“小叔这人,什么事都一个人闷在心里,我也是最近才慢慢回过味儿来,大抵他对阿蛮珠不同的……”
  温溪沉默,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等上了去秦府的马车,温溪一直都陷入沉思,一方面,她明白她哥哥的顾虑,不想让自己这般残破的身躯去拖累一个好姑娘,另一方面,她真的很想兄长后半生能安稳地得到幸福……
  这一路想着,不知不觉间便到了秦府,有了上一次被秦家太夫人徐氏缠上的经验,这次她异常谨慎,只叫人先去通报了门房。
  门房报了秦府管家之后,管家自不敢拦着这位祖宗,所以选择性地忽视了自家主子这十几天以来谢绝见客的嘱咐,悄悄把人带进了东院的寝房。
  一无所觉的男人正躺在床上看书,冷不丁被外面的陈平通报,说是太后来了……
  男人浑身一震,第一反应便是想找个地儿把自己藏起来,猛地一个翻身,拖着一条腿就狼狈地摔下了床去。
  然后,温溪进门之后,见到的便是一个摔倒在床下的男人,左腿上还定着板绑着纱布,正在那里龇牙咧嘴……
 
 
第62章 秘密   “阿妧……”男人有些哀求……
  寝房门口, 床榻下方,一男一女,大眼小眼, 场面一度死寂……
  温溪的视线在男人那条拿着纱布带的腿上停驻了良久, 而后才慢慢上移,和秦敛的目光对上。
  男人的眸子乌幽幽的, 眸光闪烁不敢与温溪对视, 若是温溪这户而细心一点变回发现, 他的耳根是红的。
  温溪在沉默了好几之后终于迟疑着开了口,“所以……你这消失了的十来日便是因为断了腿?”
  秦敛抿嘴垂眸,莫名心虚不敢看温溪的眼睛。
  这时候, 陈平从温溪身后窜出来,呼天抢地地跑过去去扶秦敛, 嘴里叨叨咕咕的, “哎呦喂,我的祖宗,好好的怎就从床上摔下来了咧, 便是太后驾临,您也不至于如此激动, 这腿还是要的……”
  秦敛暗中磨了磨牙,恨不得拿根针把这家伙的嘴给缝起来。
  温溪也跟着走过去,帮助陈平把男人扶回了床上, 很快身边的几个人都很识趣地退下,把空间留给这对男女。
  温溪在床边坐下来,将秦敛上上下下地打量一遍,她发现除了那条绑着板的腿意外,男人的嘴角、左眼眼圈处都有一层淡淡的淤青, 显然已经是在这十多日以来消退下去不少。
  温溪挑了挑眉,“不说说吗?究竟怎么回事?你十来天没出现,也找不到人影,和谁打架了?”
  男人紧张地曲曲手指,垂下眼眸炖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回道:“没打架,只是不走路时不留意,摔了一跤,才摔成这样的……”
  温溪会信他就有鬼了,她指着男人嘴角边的那块淤青,“摔跤能摔成这样?说吧?到底和谁打架去了?”
  能把眼前的男人打成这样还打断了他一条腿的人,肯定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秦敛抿唇坚决不肯老实交代,上一回他和韩钊在演武场打的那一架就已经让她那般生气了,这回若是被知晓了那还得了,坚决不能说!
  “其实……就是有仇家寻上门,我仓促应对,这才不慎被伤,怕你担心,便告了几日假在府里养伤。”男人认为自己没有欺骗,韩钊那厮的确是来上门寻仇的没错。
  温溪狐疑地看着他,“真的?”
  男人认真点头,“嗯,真的。”
  至此,温溪倒也行了大半,这人身居高位,说有几个仇家那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不过她觉得对方这下手也是狠的,她知道这男人武艺不弱,居然这张脸都能被打成这样,腿都给打折了。
  这般想着,温溪顿时便有些心疼了,她伸手在男人身上来来回回地摸索,扯了他亵衣的带子就要去撩衣襟,“其他地方有伤吗?胸口有没有受伤?”
  秦敛的脸色瞬间泛红,但还是乖乖地坐在那里没有制止,睫羽扑闪,敛去眸中的水色,浑身不可抑制地微颤,却依旧任女人为所欲为,声音轻轻的,“没有,身上未曾受伤,也未有伤口。”
  衣衫敞开,男人阳刚的肌理线条优美且分明,温溪仔细瞧着,除了当初国宴刺杀时那一剑留下的疤痕以外确实没什么伤痕,但肩头的地方貌似也还有一圈淡淡的青痕。
  手滑到肚脐的位置后她便犹豫着停驻了,虚虚略过,转而奔去触碰他那条被模板固定得死死的断腿,小小声嘟囔,声线里带着心疼,“对方是谁你可知道?下手这么狠,居然把腿都给打断了,你为何不告诉我?都过了十多日了,现在还疼不疼?”
  男人嘴角不可抑制地往上翘了起来,语调轻快中带着让人不易察觉的得意,“已经不怎么疼了,不告诉你便是怕你徒增烦忧,至于那仇人……”
  秦敛顿了顿,意味深长,“已经被我打跑了,放心吧,他亦没占到什么便宜,大抵伤得也很重。”
  他虽然在脸上挂了点彩,还在无意间折了小腿,那时混乱间到底还是顾忌了韩钊是一个领兵的将帅所以下手的时候都心里有数,没让对方缺胳膊少腿的。
  但韩钊也没占到什么便宜,秦敛人狠心黑,专挑对方的脸面下狠手,他自己脸上只是稍微挂了点彩,可韩钊那张脸当时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估摸着那人这几月内基本别想出门见人了……
  温溪仔细地检查着秦敛的那条断腿,但也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正好这时候陈平进来了,说是秦敛泡药浴的时辰到了顺道需要更换断腿上抹的膏药。
  温溪看着一瘸一拐被人搀去浴房的男人,本来应该心疼同情的心里这时候莫名觉得有些好笑。
  秦敛离开后,他的寝房里便只剩下温溪一人了。一个人等着也怪无聊的,她便开始环顾打量周遭的环境。
  说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来男朋友的房间,瞧着屋子很是简洁,没有什么多余花哨的摆设和点缀,整个房间的色调都是灰色冷硬的感觉,但收拾得异常干净。
  她索性站起身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除了一张床、一个挂衣架,一张桌一张椅,以及后屋分隔的一个屏风外也只有一个简单的置物架了。
  她走过去细瞧,偌大置物架上只摆了两间物什,一柄寒光凛凛的刀。
  而和这把气势汹汹的利刃并排放着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一只卡通小熊猫的盆栽,盆栽里是三两株小巧可爱的薄荷草。
  这个小熊猫薄荷盆栽是之前温溪给秦敛的。
  当时她心血来潮自己设计了几个造型可爱的卡通瓷瓶,送去官窑烧制了一批,其中就有这只小熊猫造型的,那时天儿还没这么冷,她就去司苑局挪了些绿植过来种上,当做小盆栽,也可以拿来送人。
  一次秦敛来找她的时候,温溪随手便把薄荷小熊猫的这一盆送给了他。
  温溪拿起眼前这盆依旧绿生生的小熊猫,也觉得惊奇,薄荷是相当畏寒的,一到了冬季就会枯黄掉落,而眼前的这盆显然是被极用心地呵护着的。
  再想想她自己坤元宫里早就枯死化作土壤肥料的那几盆,温溪不由自主地嘴角扬起了甜蜜的笑,心意被人呵护珍重的感觉真的很美妙……
  等笑够了,温溪又轻轻地将小熊猫原位放回去,整个房间里就那么点东西也没甚好看的,于是她又朝床榻走回去想去坐着歇一会儿。
  挨近了床头坐下去,后背惬意地靠在床头,一只手在在床柱上随意那一一靠,便听到了“咔哒”一下轻微的响动声。
  温溪整个人静了静,下意识去感觉寻找响动的来源,貌似……就在她屁/股底下。
  于是她试探性地再次去触碰床柱,感觉到有松动感,她想了想,试着左右转了转。
  没想到还真的让她转动了,又是咔哒哒的响动从她屁/殿下传来股,温溪的身子往边上挪了挪,掀开床铺,原来那位置一个暗格的盖子赫然打开了。
  暗格里没有别的,就一个锦盒,温溪好奇地拿了出来,拿在手上仔细观察,轻轻一晃,还会发出骨碌碌的声音,听声音和手感,里面应该装了不少东西。
  盒子并没有上锁,温溪拿在手中,很有道德地进行了一番天人交战,纠结男朋友的隐私和自己的好奇心到底哪个应该排在前面。
  最后到底还是女人那该死的好奇天性占了上风,温溪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慢慢掀开了盒盖,就像是输密码打开了男朋友手机翻他微/信一样刺激。
  恋人之间不应该有怀疑猜忌,她忍不住看了就看了,在打开前的一瞬间她决定,如果看到的是一些信件密函的话她就直接把盒子盖上原路放回……
  可大大出乎她意料的是,盒子里其实没什么,居然就是一些很平常的小物件,有手绢、茶杯、手镯、荷包……有的新有的旧,不过大致瞧着都是一些女人家的小玩意儿。
  温溪拎起其中的一方帕子,上面绣的是一只她异常眼熟的粉红色佩奇猪……
  她看着手里的帕子,脑子还没来得及转弯,一道人影拖着那一瘸一拐地腿飞快地朝她这边扑过来。
  温溪猝不及防之下被整个扑倒在床上,秦敛的那张俊脸就横现在她的正上方。
  温溪有些被吓到了,只眨眨眼睛愣愣地看着扑在她上面男人,还没回过神来。
  秦敛急得面色通红,连自己那条断腿都暂时顾不上了,骨碌爬起身,一把夺过温溪还拿在手里的盒子,连带着刚刚那突然一扑之下跌落在床上的一些物件一起,掀开被子一角,一股脑全塞了进去,然后被子一盖,整个人严严实实地坐在被子上面。
  温溪好不容易才醒过神来,坐起身来,看向身边那个一脸心虚、两眼左右乱瞟就是不敢看她的男人,心中一突,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朝他伸手问道:“你那些都是什么,为何要这般藏起来?”
  男人的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面色急得越发红了,“没……没甚,就是、就是一些值当的小玩意罢了。”
  温溪也不想听他骗鬼的废话,气势汹汹地直接伸手想去西安那被坐着的被角,“小玩意?什么小玩意能让你紧张成这样?我也瞧瞧,都是女人家的物件,好像有我之前绣过的一方帕子,还有谁的东西?”
  秦敛坐在被子上被扯得有些不稳,结结巴巴地有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额头的细汗都沁出来了,“真……真的没什么……”
  温溪一下子就被激起来了,越不让她看她偏就越要看,“你起开!快让我看看!”
  “阿妧……”男人有些哀求。
  若单轮体力温溪根本不可能和秦敛形成对比,于是她眼珠子一转,俯下/身在男人的唇上重重一吻,趁着男人愣神之际,飞来地掀开被角伸手就往里掏。
 
 
第63章 回忆   若是他位极人臣,有朝一日他终能……
  温溪伸手进被褥里, 努力地掏啊掏。
  虽然已经阻止不了,但男人还想做最后的徒劳挣扎,往她这边倾斜过来意图再一次把被子压住, 在被温溪狠狠等了一眼之后, 就只能僵在原处,眼睁睁地看着她把被子里的物件一样样地掏了出来, 面色渐渐开始变得苍白……
  温溪第一把摸索出来是一只荷包, 绣着四不像的小猪佩奇。
  她拿在手里皱眉观察了好一会儿, 没说什么,再次伸手进被里。
  这次拿出来的是一只红琉璃手镯,接着是一只白瓷小茶盏, 后头还有很多,有什么绣到一半的绣品、一般字迹潦草的摘抄文集……
  每拿出来一件, 秦敛的脸色就白一分。
  刚才因为秦敛的突然打断, 没来得及细看,这次温溪一样一样地仔细瞧过去,有好些她都很眼熟, 那红琉璃镯子是她之前赏给镇国公太夫人徐氏做贺礼的,还有那小猪佩奇的荷包她记得是绣给儿子的, 那绣到一半的绣品是貌似是她很多年前有段时间练刺绣的时候练废了丢掉的,那本摘抄文集上的也是她从前的字迹……
  当然也有一些她完全没有印象的,比如那白瓷小杯, 白色的绢帕……
  温溪把那只白色的骨瓷小杯握在手中,沉默着陷入了深思中。
  “阿妧……”
  男人唇上的血色尽褪,他看着低头沉默的温溪,抓握被面的手青筋暴起微微发颤。
  “我……我只是……只是……”他急切地想要解释什么,但却连说一句完整的话的勇气都没有。
  温溪再次伸手进被褥里摸索了那个锦盒出来, 将身边的这些小玩意儿一一放回盒子里,盖上盖子,而后才抬起头看向秦敛,脸上的表情让他难以捉摸。
  温溪轻声问道:“这些……以前都是我手边的物什,对吗?”
  秦敛遍体渐渐生凉,他艰难地张了张嘴,很想说不是,却不愿对她说任何谎言,喉结艰难地滚动一周,最后点了点头。
  “都是怎么得来的?”温溪有些好奇,目光灼灼的动着男人看。
  秦敛动了动惨白的唇,“……捡的。”
  “捡的!?”温溪显然不信男人的鬼话,她又打开了盒盖,从里面拣出了那只红琉璃手镯和那个小猪佩奇的荷包,拎到男人面前,“别的不说,这两也是捡的?”
  秦敛嗫喏着嘴唇,讪讪作答:“除了这两样外,其余真的都是捡的。”
  男人这会儿的脸色实在苍白得可怕,他像是给予寻找安全感,伸出一只微微颤着的冰凉的手去抓握温溪的衣摆,“那荷包是在演武场上与陛下打赌赢得的,那琉璃镯是那天你离开秦府以后我……我遣人去了徐氏那夺来的,我只是……只是不想把你的东西留给徐氏那对母子,至于其他的,真的是你不要了丢开以后我在你四周慢慢捡了攒起来的,从来不曾与你造成过任何困扰……”
  男人顿了顿,声音微微发颤,带着无尽的不安,“所以阿妧,能不能别不要我……我后来再也没寻过其他物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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