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她太难了!——奎奎因因
时间:2021-03-02 10:14:43

  过去了四年,城市怎么可能会没有变化?
  唉,来都来了,不好反悔就走。花梨市这么大,也不太可能在这遇到岑格非吧。
  连晓淑问徐枝月想吃什么,徐枝月随便选了家相对隐蔽的云吞店。
  吃了一会儿,连晓淑向徐枝月借手机:“我没记得充电,手机没电了。我得给我妈发条短信。”
  徐枝月从小挎包里摸出手机给她。
  “可以啊枝月,你这手机,苹果的最新最贵版啊。”连晓淑正反面研究了一圈。
  徐枝月讽刺地在心里笑了下。
  该说这书中世界的系统人性化吗,无语,不打一声招呼地再次把她传送进来,八百万不见影,就给她准备了租期两个月的小房子、这部手机和她原世界的身份证。哦,还有岑格非送的手链。
  “诶?你对这少爷感兴趣啊?”连晓淑转过亮起的手机屏幕,页面是徐枝月没退出的浏览器,搜索“岑格非”出来的内容。
  徐枝月睁眼说瞎话:“不小心点到的。”
  “这少爷的新闻蛮多。有钱长得帅身材好,可惜,”连晓淑随口提了句八卦,“听说他不举。”
  徐枝月勺子都要掉了:“??”
 
 
第18章 018   再见。
  “这少爷的新闻蛮多。有钱长得帅身材好,可惜,”连晓淑随口提了句八卦,“听说他不举。”
  徐枝月手里的勺子都要掉了:“??”
  依稀记得高三毕业聚餐那晚……隔着衣服硌到她的难道是别的东西?
  “听谁说的?”徐枝月问。
  “一个小众的博主,估摸是富二代富三代圈里的。”连晓淑说,“这博主说,想对岑格非自荐枕席的,无论男女,不在少数。岑格非没一个看得进眼里。”
  徐枝月搅了搅碗里的几个云吞,“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吧。”
  “这博主透露自己和岑格非认识,说他近两年经常出入医院……你品品,可不就是身体有毛病吗?”连晓淑一撇嘴。
  徐枝月:“这样啊。”
  所以这是反派岑格非不去抢长得像她的女主的原因吗?
  中山公园这片区域真的变化很大。
  有写字楼有商场,恰逢双休日,人流量不小,用过餐的徐枝月连晓淑两人走在热闹的夜街上,有成双的情侣夫妻出来牵手散步,也有结伴的中学生出来吃喝笑闹。
  “哎……哎等一下,前面这位……”
  有个紫灰短发的男生从后面追上来,看向徐枝月,“你……”
  “你长得……很面熟,我们是不是……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徐枝月压下心里的惊讶,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我……”紫灰短发男生——蒲麒麟欲言又止,为什么看到她,心脏会跳得有点快。
  总觉得她的模样很熟悉,总觉得她是他认识的人,可是当他绞尽脑汁去回想,怎么也想不起她姓什么名什么,想不起她和自己有过什么来往。
  像隔着一团拨不开的迷雾。
  蒲麒麟不死心,迟疑地猜:“你……是剑高……高中是在剑明高中读的吗?你是……和我同过班吗?”
  “我没在剑明高中上过学。”徐枝月作势看了眼手机,“我和朋友赶时间,先走一步了。”
  说完,她拉着在原地磨蹭的连晓淑离开。
  拐进旁的一条街,连晓淑狐疑地问:“刚那挺帅的男生,你真不认识啊?”
  徐枝月继续走,“嗯。”
  “喔,那他是搭讪啊。”连晓淑摸了摸下巴,“搭讪方式蛮老套的——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枝月你有点冷淡啊,不知道的以为你急着甩脱人家帅小哥似的。”
  徐枝月:“……”我就是。
  “许枝月”已经死在了四年前,她不应该也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是“许枝月”。
  不过,蒲麒麟的记忆这么差吗?好歹做前后桌有近一年吧,怎么他好像把她忘得只剩一二成了?
  ……
  打工的日子乏善可陈,重重复复,一个月终于过去。
  打工人徐枝月领到了第一个月的工资,扣除五险一金,到手三千三百元。
  再减去水费电费话费等各种费,剩下可怜巴巴的一千二百零八。
  唉,生活不易。
  店长抠门得紧,固执不和第三方外卖平台合作。
  就这点薪水,徐枝月和其他店员的工作可不轻松,有时候还得去跑腿送餐。
  这天午后,烈日炎炎。
  出门逛街的人少,下的外卖订单多。
  连晓淑出门没一会儿,又来一个新的订单。
  “两杯金桔柠檬,其中一杯少冰,一杯小芋圆奶茶。”后厨的电脑显示器坏了,同事小哥陆海船在前厅报单。
  后厨的员工很快调好三杯饮料送出窗口。徐枝月麻溜地打包,“这趟我去吧。”陆海船几十分钟前才回来,不能老让人家去。
  “我一大老爷们儿,跑腿这事儿怎么能让女生来?”陆海船不忍心让文秀纤瘦的徐枝月去送餐,抹了把汗,另一只手捞起电瓶车钥匙。
  徐枝月:“没事儿,晓淑能去,我也能去。”
  陆海船:“……那好,辛苦你了啊。”
  都忘了连晓淑也是女生了。
  “我稍微等两分钟,要是再有订单,一块儿送了。”徐枝月考虑到人力和时间成本。
  “成,还是你想得周到。”陆海船说,“路上小心点啊,慢点没关系。”
  三十三摄氏度的天气,人一走出店门,登时被热浪裹袭包围。
  徐枝月开着手机地图导航,骑了快二十分钟电车,来到祝康医院大门口。
  这是一家定位偏高端的私立医院,据说不少二线以上的艺人和有钱人来这里看病。
  如果是专门的某几个平台送餐员,有专门的制服和标志,门卫大概会直接放行。
  可徐枝月不是。她顶着大太阳,好声好气地给门卫阿叔打招呼:“您好,我是来送外卖的,麻烦……”
  “过来登记!”门卫阿叔横眉竖眼地喝道。
  “噢。”徐枝月去到门卫亭,如实填来访登记表。
  “口罩摘一下。”阿叔指了指上方一个角落。
  徐枝月被吼得下意识扯低口罩,签完手机号码和来访目的。
  “行了。”阿叔的态度软化了两分,“车不要乱放。”
  “噢,好的。”徐枝月按规停好了电瓶车。
  走出一段路,徐枝月反应过来,门卫让她摘口罩时指的似乎是监控摄像头。
  订单收货地址在A栋住院楼,从医院大门出发,最短路线要经过一栋徐枝月没看清叫什么的楼。
  一路走过来,几乎没见到什么人。前方有个不怎么大的林园,徐枝月不想绕路,直接踏上鹅卵石小径。
  灌木茂盛,乔木高大,遮挡了一些炽热的日光。
  三角梅后方钻出来个小女孩,估摸五六岁,扎着苹果头,圆脸上的圆眼睛瞧着徐枝月。
  徐枝月朝小朋友笑了笑,想到自己戴着口罩,她可能也看不见。徐枝月忙着送餐,小心地绕开停在小径上的小朋友。
  衣服忽然一重。徐枝月低头去看,小朋友揪住了自己的衣角。
  “怎么了?”徐枝月温声问。
  小朋友:“……”
  “为什么拉住姐,咳,阿姨的衣服?”
  “……”
  徐枝月试着抽自己的衣角,怕伤到小朋友,不敢太用力,抽了几下没抽出来,小朋友反倒攥得更紧。
  “你的家人呢?”徐枝月左右看了看,“是不是你和家人走丢了?”
  “……”
  天啊。这哪里来的小朋友,别是赖上她了吧?徐枝月有点无力,“你能听懂我说什么吗?能出声说话吗?”
  小朋友一眨不眨地瞅她,许久,点一下头。
  “要不,”徐枝月看了下时间,无奈地,“阿姨带你去前面楼找医院工作人员吧?”
  “……”
  徐枝月抬腿想走,宛如挂件的小朋友却不动,拖住了她的步子。
  “怎么不走?”徐枝月没辙了,“你拉住阿姨是想做什么呀?”
  “……”
  “阿姨赶去送东西,你先松手好……”
  “安安!岑许安!”回廊急走过来一个衣着考究的男人,“稍不注意你怎么就往外跑——这位是?”
  徐枝月尴尬地笑了笑,“我是来送餐的。”
  “安安从不……”男人似乎有些诧异,随即礼节周到地表示,“对不起,这孩子给你添麻烦了。”
  徐枝月摆摆手,“没事,就是……你能让她松手吗?”
  “安安松手。”男人半蹲身,带上几分严厉和小朋友说,“不要耽误姐姐的时间。”
  小朋友噘着嘴,放开了徐枝月的衣摆。
  徐枝月朝两人一点头,“我先走……”
  抬起的目光触及不远处的人时,末尾的话缩回喉间,脚步与意识短暂地分离。
  那人一头利落的深棕短发,皮肤很白,眉骨稍隆,鼻挺唇淡红。
  赫然是岑格非。
  他甚至比四年前更好看了,好看到锋利摄人,但气质上又掺融了成熟。
  回到这书中世界以来,徐枝月和岑格非第一次正面对视。
  天色十分明亮,洒满呛眼的灼热。
  他朝这边走来,神色平淡,清雅而含冷艳,无形散出贵气和压迫感。
  徐枝月脑袋里一片眩晕,掉头换了个方向,拎着外卖快步躲开。
 
 
第19章 019   【公告:下一章入V。】……
  直到进入A栋住院楼跑上二层,徐枝月才慢下步子来喘口气。
  草,吓死人了,来送个外卖居然能碰上岑格非。她居然还和他对视了。
  不过她戴着遮去半张脸的口罩,他应该认不出来吧?
  说是对视,其实目光相交不到零点一秒,他的视线只是短暂地扫过来……
  手机在这时唱起来电铃声。徐枝月接通,是点餐客户的催促。她连忙道歉。
  用最快的速度赶去送了外卖,徐枝月再下到一楼,已经是五分钟后。
  徐枝月谨慎地先探头观望一番,确认岑格非不在方圆几十米内,然后走出住院楼。
  头顶的太阳嚣张得不行。
  徐枝月坐上电瓶车,擦了擦额头的汗,转动速度转把,驶上回店的洒满日光的大路。
  途径一家莆田系男科医院,浮夸的直白的广告牌勾起徐枝月的联想。
  岑格非出现在医院……门诊楼……看来连晓淑说的“不举”传闻毋庸置疑了啊。
  哎,可怜的反派,好不容易回归豪门,身体又出了毛病,命运可谓多舛,心理不出问题都难。
  尤记得原文作者在文案页,用“偏执”和“不折手段”等词来形容他的性格。
  话说回来原文里有写到反派得了这个毛病吗?徐枝月没仔细阅读且没把小说看完,没法对比。
  算了,原文里的角色们如何活动、剧情如何发展,和她徐枝月有什么关系吗?她不过是个独立的无关路人罢了。
  打工挣钱才是她现阶段的正经事。
  唉,店长什么时候能涨一涨工资啊。
  忙碌的日子又过去大半个月。国庆七天,徐枝月满打满算能轮休两天半。
  五号上午十一点,徐枝月拎了挎包正要下班迎接假日。
  店长喊住她,“帮花姐个忙啊,等会儿十一点,去鼎雅艺术中心接一下乐乐。”
  “花姐”是店长,“乐乐”是她六岁的女儿。
  这是工作之外的事情了,徐枝月面露为难,“家里有点事,我得马上回去。”
  “你一个单身小姑娘,家里能有什么事?”花店长嘴皮子利索,语速很快,“像我这种成了家的,每天一睁眼,哪哪都是事。”
  徐枝月抠了下包带,扯出个具体的借口,“我家里,家里的水池堵了。”
  她就是这么懒一人,不乐意帮这些占时间的忙。
  “水池堵找房东处理啊,最多赔他点钱。”花店长说,“我正弄材料,马上要参加线上会议,走不开。”
  “这……”徐枝月心说,如果真是水池堵了,本穷人宁愿自己捣腾或找人处理,就是不想被房东抱怨不想赔房东钱啊。
  接送孩子又不是她的义务,她有权力拒绝吧。
  一份三千来块月薪的工作,不至于让她委屈自己无偿付出去巴结店长。
  徐枝月指了下桌上的时钟摆件,“现在处于我的下班时间。”
  最坏的结果无非是惹店长不满意而被炒鱿鱼,大不了她重新找一份。反正类似这样没高门槛的工作不少。
  意识到自己的要求属于私人层面,店长抛掉那一点命令的口吻:“我这真没空去接乐乐,得麻烦你了。”
  “中午你带她随便找个地儿吃饭,下午两点半这样再送去翰墨馆,成不成?回头给你报销费用,外加一百元辛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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