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绿茶反派男配想上位——岱旦
时间:2021-03-03 09:17:34

  这件事上,她并不打算拮据。
  可一条淘宝消息传来。
  “diy钻石项链。”
  总不会真有人带着这个上台吧?沈蠡北迷惑地摇了摇头,无法置信
  就连她也没想过三天后这事真的会落在她身上,只是她的身份不是手工制作者,而是人人投以目光要求买下的冤大头。
 
 
第14章 你好,不属于我们圈子的男人
  沈蠡北目光没有久久停留在这个页面上。
  毕竟她没有手拿女主剧本,没有心灵手巧这个技能。沈蠡北的兴趣也仅仅是刷了一阵子的买家秀,然后默默感慨片刻后就回到床上。
  赵司让发来了游戏内测的链接。
  沈蠡北正打算点击进入,那边周斯觉熟知座机不容易拉黑的道理。
  “颜色。”
  有点难以理解,这飘忽的两个字眼,恐怕只有遇到心意相通的女主的时候,双方才能互通心意。
  “我问你喜欢什么颜色。”
  此时的周斯觉正站在一家高定不对内开放的工作室中央。
  渐变的色调在四周的屏幕上流光溢彩,身边国内新晋的设计师殷勤的递上下个季度的礼服。
  “我喜欢什么颜色和你有关系吗?”
  “有。”
  “在宾客面前,我们理应一起参加晚宴,我和你穿的礼服颜色必须相配——”
  “我穿彩虹色,”沈蠡北几近敷衍道,“这个你随意就好。”
  胡扯了个色调准备糊弄过去。
  结果,十五分钟以后。
  男设计师犹豫不决中晃了晃脑袋,“周二少,我们做不了这个颜色。”
  “一条设计经典简约的礼服,从古至今,从巴黎到纽约,就没有彩虹那个色调。”
  “您要是喜欢鲜艳,火烈鸟色或者其他色系……我们都能,但彩虹色,这个恐怕审美也有问题吧。”
  周斯觉对颜色并不敏感,只是在旁人告知这个女人可能很没有眼光的时候,他自然也要为她说上两三句。
  “恐怕是你技不如人吧。”
  “这的确染色染不上这么多——”
  “是我的错。”
  一时大意直接说出了内心真实想法的新锐设计师,连番懊悔,只可惜对方已经走出了工作室。
  周斯觉走后,设计师也不由感慨,好歹是个名门望族的公子哥,这审美眼光可真是差劲。
  或许是年纪小,不经事。
  设计师撇了撇嘴,真为他那位女伴感到可怜。
  沈蠡北也没想过,晚会前夕,家里还真递来一个黑色的包裹
  她狐疑地打开,猜测着这是来自谁的礼物,然而一件彩虹色——红黄蓝绿青靛紫的羽毛礼服,刺瞎了她的双眼。
  “周斯觉?”
  “你有病吧你!”
  “我要么疯了才会穿这件衣服出去招摇。”
  其实周斯觉隐隐约约感到欢乐,当沈蠡北的电话主动打过来,也就意味着他脱离了黑名单。
  周斯觉不露声色地问,“那你当时不是说你想要穿这个颜色吗?”
  “你考虑过那句话的真实性吗?”
  “有没有想过我的真实目的又是什么?”
  只是不想和他穿相配的颜色而已。
  周斯觉顿了顿,“我知道你一定为我的礼物感到欣喜。”
  “没有。”
  可沈蠡北也知道她的矢口否认在周斯觉看来愈发可笑。
  她另辟蹊径去问,“那你又穿什么颜色与我搭?总不至于为了和我相照应,穿紫靛青绿蓝黄红?”
  “不是,我穿黑色。”
  “滚吧。”
  这个名义上的未婚夫简直了。
  不来往一定是最正确的选择,他哪里是眼光不好,分明就是想坑自己而已。
  夜晚的风很凉。
  头顶圆月更像是冰箱里的一盏灯。
  宋昭冬守在酒吧外来回猫腰系着帆布鞋鞋带,只为等到容郁出来的那一瞬。
  盈盈笑意下,这双眼似乎随时都在散发着“我不介意你曾经的伤害”,又或者说,“我想和你做朋友为此我已经付出的足够多了。”
  这种戏码太容易被识破。
  只会让容郁本能似的感到厌恶。
  他连开口问“你到底有什么事”都没有半点兴趣。
  耐性在消磨。
  容郁越过她,视而不见地离开。
  屋檐下的一场冬雨又淅淅沥沥下起来,一滴水顺着宋昭冬眼皮滑落,她短暂的眨了眨眼,却在睁眼时发觉身前的男人早就走远了。
  她第一次觉得容郁的温柔更像是一个面具。
  在无人的夜晚,他不屑去伪装。
  容郁无意应付,从羊肠小道里拐出来,从酒吧浑浊的空气到烟雨迷雾之中
  他没想过,周斯觉会这么快又找到他。
  他接了电话。
  “怎么?”
  “别以为你陪着沈蠡北一起吃火锅就可以得意,”周斯觉哂笑,“我们的圈子,你早就回不来了。”
  少时认识彼此,大家鲜衣怒马,容郁也从未理睬过他。
  周斯觉在此之前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相反,他就算眼里进了沙子,也很轻松把它揉出来
  但容郁破坏了这种和谐。
  他迫不及待回到原有的阶层之中,而技巧与办法拙劣又可笑。
  也就只有沈蠡北这种傻瓜才会上当。
  “你是什么意思?”
  “那天陪同着沈蠡北一起出门的家伙不是你吗?”
  容郁继续保持着沉默。
  既然被误解,那他不如去利用他的误解扩大他们之间的矛盾。
  “无所谓你怎么想。”
  周斯觉平日里不爱依仗着自己的家世背景去压人一头,但这时他压迫地开口,“沈蠡北已经收下我定制的礼服了,很快我们会一起奔赴一场慈善晚宴。”
  容郁声音依旧温和,丝毫不恼怒道,“如果周斯觉你的目的不是邀请我也去参加晚宴的话,我觉得你没有必要说更多了,不是吗?”
  谁的耀武扬威,又把谁贬低排除在外。
  正常人自然能理解。
  容郁匆忙挂断电话,其实他心中一团乱麻。
  当天陪同沈蠡北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他,而他自以为是准备拉开的恰到好处的距离感,在沈蠡北看来或许就是一个一名不值的人彻底告别了她的生活。
  她的毫不眷恋是真的。
  再不见面,他恐怕在她记忆的角落里也查无此人。
  “林拢,一张明天清河tami晚宴的门票。”
  “容哥,你真要去吗?”林拢也不是瞎担忧,“就那群叽叽喳喳的女人,要是她们都胡说八道了,或者以耕种名义关心你的话……”
  “我不在乎。”
  林拢试探着又问,“容哥,你这是要去求人找关系办事呢?还是找到新的合作商?”
  “都不是。”
  “是女人,对不对?”
  “我猜就是那位沈小姐,”林拢陈词慷慨,“我劝你早点收手吧,别人没骗到手,结果自己陷进去——”
  “不可能。”
  容郁瞬间冷静又归于果断。
  胸腔里情绪强烈的起伏着,容郁唇色苍白,鬼迷心窍再度走进与她相伴的廉价奶茶店里。
  那首Sw小.黄.歌像是单曲再循环了无数遍。
  他下意识低眸,却发觉身边没有了涨红了脸的女孩。
 
 
第15章 你好,慈善晚宴(一更)
  冷色灯光下,人人珠光宝气,锦衣华服,沈蠡北举起酒杯,穿过泳池边,目光掠夺俄国和乌克兰穿着泳装的年轻外模肉.体,随意摆po色的时候,池水随着海洋球的拍打溅到外面来。
  泛起的水花打湿了沈蠡北的Dior经典的玛丽珍高跟鞋,这双鞋中间搭扣使用的金属色显得混入摇滚时代的元素,一改黑色的死气沉沉。
  Burberry黑色羊毛大衣里穿着着一条同色系的丝绒裙,勾勒出身形来,只是沈蠡北还没来得及安稳地品尝一两块或甜或腻的提拉米苏,视线就被人群的议论声所吸引。
  而在此起彼伏甚至夹杂着辱骂与鄙夷的高声里,容郁通通置若罔闻,他不疾不徐地托起酒吧,优雅地视若无人地抿了口朗姆酒。
  男人圈子里商场如战场,对于容郁这种失势的人来说,说话做事也都没了顾忌。
  “就容郁也配进来?”
  “看来我们的慈善晚宴很水,层次又变low了。”
  “看他穿着新的燕尾服也不知道从哪里借来的?”
  “李总,你们家不是要找上门女婿吗?要是容郁年纪再大一点我觉得就很合适,长得漂亮讨女人喜欢,听说读书也聪明。”
  “就怕这种人野心太大,我女儿也玩不过呗。”
  不知道为什么分明知道容郁是坏人,未来是十恶不赦的大反派,却也觉得旁人的嬉笑怒骂格外刺耳。
  女人的说话反倒多留了情面,也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小道消息肆意传播起来。
  “容郁也能参加吗?”
  “也许年纪小不懂事吧。”
  “人家忘性可不小,故意进来可不就是为了那位周二少的未婚妻。”
  “沈家姑娘又不傻,怎会心甘情情愿上钩?”
  沈蠡北心中燃起淡淡的忧愁。
  这额头的薄汗自然不是为容郁,而是为太太圈的几位颇有声望的商人和他们的夫人,容郁这人想来有仇必报,当着人家面直接戳穿别人能有好果子吃吗?
  但好像有那么一瞬间,沈蠡北开始明白是什么让他陷入偏执与疯狂。
  有些压力是无形的。
  而在日夜之间,摧毁内心最后的平静。
  沈蠡北在冷餐盘旁逃避似的躲开容郁目光,多留恋半刻钟,拿了的提拉米苏果真又甜又腻,喝了半盏金桔柠檬,似有股淡淡的酒香,半眯着眼抬眸时才发觉,容郁用惯常的看猎物的眼瞄准了自己。
  “见到我,你也很惊讶?”
  容郁一时失了笑,毫无怨言的笑容里多了一分苦涩,他轻启薄唇,目光幽然的环顾四方。
  “没有,”沈蠡北嘴上说着没有,而一边又迈开步伐,几乎直接脱离了容郁身边,“我觉得既然是慈善晚会,那有爱心的人士就都可以来。”
  “天怪冷的,我们进去吧。”
  槐树下。
  容郁抓住了沈蠡北的手腕。
  她的脸蒙上粉色的酒气,如同熏醉而不知的迷人少女。
  容郁这么久没有凝视过他的北北了,在她世界里消声遁迹许多天,他发觉沈蠡北完全不care以后就更想质问她,“沈蠡北,你和他们内心所想的我是否都一样?”
  偏执男配也会缺少认同感吗?
  沈蠡北避而不答,这是一道送命题,她说不是,那容郁认定她对他有私情,她说是,好一个嫌贫爱富,贪慕虚荣的沈蠡北。
  所以沈蠡北同时抓住了他冒着青筋的瘦削手腕,“你觉得你是什么样的,这才是最重要的,别让别人定义你。”
  容郁急不可耐地又问,“这么多天没见我,想我吗?”
  第二道送命题如约而至。
  沈蠡北没有想过这次解救她的竟然是周斯觉。
  周斯觉倨傲的下巴掠过在场的每一个人,他唐突地出现在她与容郁之间,扫了眼泛着蓝光的手表,提醒道,“拍卖会快开始了,沈蠡北。”
  侍者为沈蠡北拉开拍卖会内场的玻璃门。
  紧随其后的是容郁和周斯觉。
  “我们今晚首先要展示的是一个花瓶,传说中乾隆年间才有的人间富贵花瓶,色彩丰富,流光溢彩……”拍卖员对准着麦说得绘声绘色。
  不过,比起拍卖会原本的流程,人们发觉他们更有兴致关注着坐在前排的沈蠡北以及她一左一右两位。
  以为是鲜少在公众面前露脸的周二少,骄傲与不羁的脸上仿佛全然不会因为自己未婚妻身边另一位破产少爷而烦恼,但他专注地望向拍卖会的主持人,对珠宝玉石的目光好似稀疏平常的看着超市里的大白菜。
  而另一边右面的容郁则比起周斯觉来说活跃得多。
  他时不时对那位沈小姐驱寒温暖,就连热茶也早从保温杯里准备好,温度恰到入口不会烫也不觉得凉的45度。
  但众人自始至终没有猜透这位沈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她好像并没有特别偏向于谁。
  既没有拒绝容郁的好意,在周二少低眉探讨花瓶的市价与来源背景时也没有不理睬
  正当人们以为宗会发生些什么的时候,这“三人行”比任何人想象的都要和谐。
  沈蠡北不至于吧。
  一方面既能套牢周二少的心,一方面还敢在周斯觉眼皮子底下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外面人不由猜测,这年轻女孩的手腕不比寻常。
  就和渣男把老婆和小三一起哄好了,让她们和平共处!?
  但疲于应付周斯觉和容郁一来一往的沈蠡北偷偷给赵司让发了条消息,两道目光不偏不倚装作不经意地靠上来。
  沈蠡北早就把屏幕的亮度调到最低,保证谁侧身也都看不清一个字眼。
  拍卖会的进程渐入佳境。
  “下面是我们沈小姐参与拍卖的鸽血红宝石项链,这镶嵌的一颗宝石来自缅甸,色彩饱和度高,抛光工艺也是一流的……”
  “拍卖价格是128888。”
  而自己身边传说中坚定的正房和小三游离在会场之外,沈蠡北打算自己买回这条定制的项链,不过在此之前有钱的苏太太直接拍下了,倒也没有经历几轮竞价,苏太出手阔绰,得到了中规中矩的拍品,对自己付之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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