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绿茶反派男配想上位——岱旦
时间:2021-03-03 09:17:34

  而后赵司让转身瞥了她一眼,慵懒随意地后仰道,“而且,你总不至于脚踏两只船吧?”
  清纯如她,沈蠡北说,“是啊。”
  她没有脚踏两只船,只是找了个理由让两只船互撞下,这两只船的归属权都不在于她,未来都有一个女主人,叫做宋昭冬。
  她一个旁观者,要谁的原谅呢。
  就当沈蠡北以为和正在气头上的周斯觉最近都不大可能再有交集的时候,物业大楼惊奇传来消息,清河市里领导要来检查,而SIT就连几个迎新春的盆栽也没有。
  这接手不过一个半月,刚拿到开年第一个月的租金,有个钉子户还霸占着视线最好的楼层,想来沈蠡北就生气
  钱到用时方恨少。
  然后微博冲浪页面上正好显示了为庆祝元旦,周氏新建的888个盆栽,摆作如意花环,祝福大家新年事事如意。
  摆拍的视频里,源源不断的花卉、争奇斗艳的花骨朵儿正从全国各地运来。
  “周斯觉,不好意思,那天的事是我考虑不周全,我找急着走这才……对不起。”
  沈蠡北致以最诚挚的歉意。
  说得不能再官方了。
  等了老半天,周二少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似的给自己回了条短信。
  “算了,你和容郁离得远些是好事,就是以后请不要再欺骗我。”
  “好好好。”
  沈蠡北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堕落了,为了几个盆栽她可以如此卑微。
  该怎么开这个口呢。
  沈蠡北觉得开门见山显得太过功利,这样对自己的形象影响也不好。
  于是她采取了迂回居中的策略。
  “打不打球?”
  “我正好最近也再来向你网球呢,”沈蠡北想起孟妗妗那些露.骨的台词,“能和你练习当然是最好的选择,说都知道你技术是一流的,不知道能否有机会切磋一回?”
  沈蠡北就快把自己给说吐了。
  隔着屏幕,沈蠡北艰难地捂住口舌,几乎下一秒就要干呕。
  “也不是不可以。”周斯觉有那么一瞬间先是回到了过往,回到沈蠡北臣服安稳的立于他身侧,如何赶都赶不走她。
  但她再说这些话的时候明显说话生硬、极其不自然。
  “你是真心的吗?”
  沈蠡北:“当然。”
  为了降低他大楼的运营成本,面子这种东西有什么用。
  周斯觉警醒地冷哼一声,却又不想让刚刚回春的关系再度降至冰点,“那就明天下午。”
  周斯觉忽然意识到容郁就那么点吸引力早就消磨殆尽了。
  自己的好心提醒当然是起了作用,只是碍于面子,沈蠡北不愿承认而已。
  天宁校区迎来了两位许久不见的校友。
  传闻中,两人早就分道扬镳,经历了撕逼、家族混战以及一系列纠缠矛盾冲突的主人公们竟然一前一后来到学校,从体育馆里借来一副网球拍,从不体谅沈蠡北的周斯觉竟然亲手为她拿起了球拍。
  百年未有之故事大转折让一群天宁师生连连称奇。
  周斯觉思前想后折腾了一整夜,终于下定决心原谅沈蠡北,在一切还是可控的条件下,他自以为他宽容了沈蠡北曾经走过的歪路。
  沈蠡北就很尴尬。
  硬着头皮约男主见面
  况且她的心思还很不纯粹。
  虽然商业上的事情,也就是一句话能解决的事。
  但做低伏小真难,满足男人的虚荣心和好胜心也难,就比如现在,她看着一脸乌青的周斯觉连打网球也不敢太用力
  万一球反弹,撞到人家周二少身上,那岂不是挺不值得。
  功亏一篑,自己也白跑一趟。
  只是刚换了网球衫,从洗手间里处理,好巧不巧又转身撞上了上完体育课还器材的孟妗妗
  “靠着和别人勾勾搭搭才吸引到周斯觉,这样的感情会长久吗?”
  “沈蠡北你干嘛不说话?”
  “你别以为你能骗回他的心,总有一天周斯觉会看透你的真实面目,然后甩了你,解除婚约的。”
  沈蠡北颇有兴致地凝视着孟妗妗的表情。
  起初是愤怒,而后是不甘,最后一副随时鱼死网破的神气到底让人哭笑不得。
  沈蠡北本想彻底的无视这位孟小姐。
  但她把天宁家长公司列表通通查了一遍,这孟家虽说是来清河也就这不到十年,但在环保建材这行业做得有声有色,资金量庞大,作为new摸ney虽说和几大清河大家族格格不入,但手头钱多就是王道。
  难怪人家敢直接觊觎周斯觉这块肥肉。
  “孟妗妗,是吧?”
  沈蠡北挽过头发,“我和周斯觉确实不会长久,这点不没有说错,但拥有过总比从来没有过要来得强的道理,你也不是不懂吧?”
  孟妗妗整张脸愈发紧张,就连下颔线绷紧了。
  “我告诉你,周斯觉才刚成年,你要是想对他做什么,我一定第一个不放过你——”
  “沈蠡北,就算你是未婚妻,你也不能得寸进尺。”
  沈蠡北无法克制笑容,孟妗妗像是护花使者般护着她那很容易被自己害了的周斯觉,“孟妗妗,你想太多了,我说的拥有一定要在不可描述的地方拥有吗?不过是定了个头衔而已。”
  “你放心,”沈蠡北长叹了一口气,想起宋昭冬一般柔弱无骨的妹子,“周斯觉对我不感兴趣,倒是你,努力争取的方向不大对头——”
  “我才不相信你的好心。”
  但孟妗妗走时竟然忘记了甩门,她本来是特别十分非常生气的。
  沈蠡北从更衣室出来。
  从地面捡起网球拍,周斯觉开始了在自己眼前炫技。无数个网球“嚯”地一声穿过室内气流,就差一点可以撞上她的脸。
  “就连这个球也接不到吗?是你高度不够还是弹跳力太差?”
  什么直男发言!?
  沈蠡北当然不想一直落于下风,本来以为她还需要有意让一让这位贵公子,可惜这公子哥恐怕处于职业生涯的顶点。
  沈蠡北下定决心一定要让周斯觉来个措手不及。
  她腾空跳起,举起球拍,横空往死里拍打。
  很好,她打到了。
  然后,周斯觉倒下了。
  周斯觉的额头正中央正对上迎面而来以加速运动前进的网球,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守在医务室的沈蠡北连声道歉。
  “我不是故意的,就也想赢个球,又怕过界,朝着对面中央打去,没能想到与你直接撞上……”
  “输赢都是常事,但沈蠡北你不觉得你自己下手太狠了吗?”
  沈蠡北鼓起腮帮子,笑容温顺,“啊我就不怎么会打球,这才使用蛮力的,没想到竟然会以这种方式收场。”
  “给您造成麻烦了。”
  鞠躬,九十度。
  “给死人才要九十度鞠躬,六十度就够了。”周斯觉没有好气地说,但自从沈蠡北从今早回到自己身边以后,额头的这些难熬的疼痛也就算不上什么了。
  “那个……避开你被我打晕的结果,今天我们的相处过程还是很愉快的。”沈蠡北支支吾吾起来。
  “有话快说。”
  “就是我名下的SIT大楼绿化工作有些来不及,就想问你能不能借给我几盆多余的花卉或常青绿植……”
  周斯觉病从床上惊坐起。
  “所以,你今天约我见面是为了这个?”
  他以为沈蠡北想方设法要和他回到从前,却没想过她竟然别有用心。
  一撑起来额头就愈发滚烫。
  “我其实也不纯粹为了这个,大家父母也都认识,相互照应下本来也是小事,”沈蠡北顺着周斯觉心思说下,然而她的郁闷神情出卖了她,“我也想和你打球很久了。”
  “沈蠡北,我现在根本就分不清你哪一句是真话,哪一句是假话?”
  周斯觉难掩神伤,气愤郁结胸口。
  “花卉的事我会安排处理的,但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就早点自行离开吧。”
  沈蠡北摸了一下那个肿块。
  又很快收手回来。
  她想确认下,突发善心的男主周斯觉没有换人,就连伤口也一模一样。
  而透过医务室老式玻璃,匆忙回校拒绝Top2高校的容郁恰好又撞上了这一幕。
  冬季一闪而过的阳光下,关心而慌乱的少女伸手摸了另一个男人的额头,神情纠结而烦恼,蹙起的眉头确确实实为他担忧着。
  而一旁焦躁不安的男人在这轻触后安稳起来,就僵硬地杵在那里,动弹不得。
  他以为那段属于过去式的关系在某个时刻重新开始升温了。
  而他,在沈蠡北和周斯觉之间,到底又算得上什么?
  他面对惨白墙面,自嘲道,“是不是我脾气太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容郁:哄我啊!为什么就因为我脾气好不哄我?
  三更吧,我真的不行了,第四更明天白天发吧~搞个抽奖平摊1000个币,请幸运小伙伴看几章~要是非酋没抽到下次单独再发吧。
  晚安啦。
 
 
第18章 你好,深夜相会
  容郁陷入短暂的恍惚之中。
  就连价值八位数赠予沈蠡北的阿盖尔钻石也抛之脑后,他心下了清,沈蠡北或许连打开的意愿都没有。
  日子也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着。
  林拢渐渐感受到容郁身上淡然的气质更甚,只是在夜深人静地时候多了几个抓狂的瞬间,他的不愉悦不在像隐藏在山水之下,有时就连容郁也把不快乐写在脸上。
  林拢本来觉得有点怪。
  但后来想想哪个十九岁的少年藏得住所有情绪。
  这种转变没有太好,也不至于太坏。
  对他来说只是在业务上承受无数次说得不那么委婉的否定,而对于容郁本人来说,他忽然找到了释放的机会,成为一个真实拥有血肉的人。
  这天夜里,容郁的指尖划过每一个触感柔软的茶轴键。
  他不再一昧地敲打着程序,而是往后仰了仰,灌入脖子的是深夜十二点的寒风。
  “干嘛开窗?”林拢泡面刚煮好,不想迎着西北风吃这个,感觉太过心酸。
  容郁平淡地讲述着一件事实,“二叔的生意全过程,已经被录下了。”
  “啊啊啊”
  “你小子可真是做大事的人,之前去那个Station酒吧埋伏那么久,你可真是可以啊。”
  但林拢发觉那双疲惫的眼下几乎没有半点欢喜。
  “哥们,家族产业就快夺回来,你这是重回豪门巅峰的节奏啊,”林拢勾搭起他的后肩,却被容郁无情地甩开了,“你怎么一点也不快乐?”
  消沉。
  容郁整个人甚至在某个饭点的时候可以滴水不进,颓废不堪。
  林拢纳闷,就连最爱的那款泡面也没来得及吸上两口,“容郁,你是不是心疼你那本就该杀千刀的叔叔了,要我说,他就是坏事做多了,罪有应得……”
  容郁漠然打断:“不是。”
  “你告诉我,是谁是哪个人害你变成这幅样子?”
  容郁:“我出去一趟。”
  “年轻人别冲动,你要是不暗中继续调查,当面找你黑心叔叔对峙,我怕你根本不可能回来了。”
  “你的想象力为什么总那么丰富?”
  “我吗?这是天生的,我没办法——”
  话还没说完,林拢就披星戴月的男人披上开春才穿的淡薄风衣下了楼。
  容郁脚步越走越急。
  他恨不得立马到那个当她说要去周斯觉他甚至觉得情有可原——结果没多久上了别的男人的车的沈蠡北。
  可就算她和别的男人走。
  他也永远宽容地挥了手,而隔日她就去哄臭脸的周斯觉,从那以后,他长久地懊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将失望表现得更明显。
  为什么她连得到她道歉的机会都没有?
  容郁冒着三九天的严寒在沈蠡北楼下等她。
  沈蠡北和单喻逛街回来后撸了会猫。
  猫粮剩在庭院里,家里虽然有女佣,但她不愿为了这么点小事使唤别人,就自己冒着寒流去拿,只是推开庭院门的那一刹,下面有一双比狸猫更明亮的眸子仰望她。
  “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沈蠡北自从慈善晚宴无颜去容郁,从没想过容郁竟然会一路找到这里,沈蠡北一时感念外面天气这么冷,而容郁穿得又单薄,“你在外面待多久了,我家里没人,你进来呆一会吧。”
  “好。”
  容郁本以为自己会持续性憎恶沈蠡北很久。
  但没想过,一个简单的邀约,就足以让他卸下所有心防了。
  在容郁答应后沈蠡北下意识后悔了,容郁这男人该不会故意大晚上穿这么点跑到自己家来,万一被邻居窥了,又是各路八卦和谣言。
  但十九岁的容郁看上去势单力薄。
  在月影中来回踱步,不像是可以操控这个世界的人。
  还挺可怜的。
  沈蠡北泡了壶暖茶,过了一遍茶具,随意挑了个玲珑剔透的八方杯,给他送上一杯自制的淡奶茶。
  “很甜,谢谢你。”从冰冻三尺中渐渐到身心俱暖,或许只要一个人,一句话,一杯茶。
  容郁较真了一周的事,积攒许久的怨念,仿佛无足轻重了。
  沈蠡北目光躲闪地问,“你这么晚过来,是有什么事?”
  容郁恢复以往神色,淡然静谧的眼里盛满温柔,“学校有个毕业晚会,让我邀请你很久了,那天慈善拍卖会后也没来得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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