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绿茶反派男配想上位——岱旦
时间:2021-03-03 09:17:34

  好像所有的事情只要宋昭冬一参与,就变质了。
  上纲上线不可怕,可怕的是所有的事情“以我为准”。
  就算你是倔强而不息的女主,这并不代表你能参与有关我的一切。
  沈蠡北回过神来,眼神中的排斥不再掩饰,“和你没关系吧,宋小姐。”
  “你做事不周全,全凭一腔热情,在有些人看来是好事,有些人眼里是恶事,但无论好坏,结果让别人承受总是很不负责的。”
  宋昭冬眼神无不哀怨道,“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她一口气说道,“周斯觉真的有很认真在规划你们两个的未来,不仅是旅行,早在这一切之前,他就让我……”
  周斯觉不愿把之前的安排脱口而出去,强势阻拦道,“你闭嘴,宋昭冬。”
  沈蠡北利落转身,不携半片云彩。
  周斯觉杵在那里,一脸怒气未消,“沈蠡北,我们的事还没有结束。”
  沈蠡北笑容得体,冷漠地打量着他们,“我没兴趣看你们打情骂俏。”
  周斯觉:“我们希望你看清容郁的真面目。”
  沈蠡北摊手,“那证据呢?”
  宋昭冬随即涨红了脸,毕竟周旋了将近半年一无所获的也是她自己,容郁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她如何撬开他的嘴。
  而这时的周斯觉也无法压制内心的冲动与狂躁了,“沈蠡北,你离开试试,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我希望你也清楚。”
  “你这是威胁?”
  “不,我只是希望你受伤时不要流着眼泪来找我。”
  “哦?”沈蠡北眼中不再掩饰愤怒与划清界限的果断,“你想多了,祝你们百年好合,谢谢。”
  之前一直都有个心结。
  在沈蠡北这里,周斯觉所代表着的只是过去,所有连接成片的当下,也不过是碍于家族关系她从来就不想太过直接。
  周斯觉留在口中的“如果我想重新和你在一起的话”就像是一场笑话,他看着自己目送沈蠡北远去,那抹背影又和记忆里不断重合,好像无时无刻告诉他,他曾经是个傻子。
  往事不言而喻。
  当下,他们的关系降至冰点。
  周斯觉在原地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他堕落地坐下,又没精打采地站起,喃喃自语,“就因为他妈的容郁演了这么一场戏?”
  宋昭冬有意安慰,却又怕那个骄傲到无所不能的男人开口伤害自己。
  从篮球场馆里出来,今年胜利的队伍并没有显得气焰高涨,众队友围着容郁,用男生间的谩骂问候着周斯觉和他的十八代祖宗。
  而走路都一拐一拐的容郁反而在人群中心格外平静,他只是单调重复着,“我没事,就是小伤。”
  “怎么会是小伤呢?”
  “是啊,容哥,你就是性格太好,所以才会让那种人蹬鼻子上脸。”
  “卧.槽,那种人真的是仗着家里的地位为所欲为,改明我们容哥加把劲,把他们公司也收购了。”
  容郁均笑而不语。
  沈蠡北这时就愈发心疼容郁,话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平时不是挺内心脆弱的吗?如今受了天大的委屈反而沉默不语了,这又是为什么啊?
  沈蠡北一把抓住容郁的手,五指嵌入他指间,她仰着下巴语气也比往常更耐心地问,“阿郁,你没事吧?”
  “没关系的。”
  “容哥,嫂子来了,我们就撤了,”领头的大块头嘱咐道,“嫂子,容哥不听我们的话,医务室还是要去一趟的,我听这声音我容哥伤得可不轻啊。”
  “是啊是啊。”
  人群亦有附和。
  “这是当然。”沈蠡北把容郁拖到看台外林荫大道的长椅上,做了各种思想工作,劝容郁最好去医院检查一趟。
  可不知为何,容郁通通拒绝了。
  “你要是不好意思让我看你做检查,那我带着眼罩过去,保证不会偷瞄你。”
  “不是这个意思。”容郁面上故作轻松的一笑,心想要是去医院发觉什么毛病也没有这才恐怖。
  他处心积虑安排这么久,当然不会轻易泄露。
  秋天绯红色的枫叶落在北北的发间。
  容郁装作僵硬转身,才缓缓从沈蠡北头顶秀发间取下落叶,他悉心藏在书页里,像是珍藏每一刻与她共度的时光。
  沈蠡北有些动容。
  容郁就从来照顾着每个人的感受,甚至因为她屡屡经历更大磨难。
  容郁明显疲惫更甚,整个人靠在木头长椅上,神采不复,毕竟不止是打了一场篮球赛,还被嚣张无语的周斯觉正面攻击了一会,也不知道胸口是不是青一块、紫一块。
  沈蠡北想起容郁以前也抱怨过男生宿舍比较吵,总有人白天黑夜无间断打游戏,恐怕送他回去也休息不好。
  正当她百般无措之时
  她忽然想起隔壁新安大厦老大爷送给自己的票子。
  她一脸和包租公老大爷和他其他牌友们开了无数个弄堂里的会议,大爷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沓票子
  都是林致酒店的钟点房券。
  大爷大妈都喜欢,说是能在天冷的时候去洗澡,带着一家几口过去洗个热水澡,省得开家里的空调,也不要用水钱。
  林致酒店和另一位大爷的商业楼是长期合作伙伴,新安大厦的大爷从中占了不少便宜,但也没忘了自己,格外多给了自己一些,大爷一边剔牙一边说,“你们年轻人用得多啊。”
  沈蠡北当时就明白这句话的深意。
  成人世界的年轻人对开房这件事跃跃欲试,这也正常,虽然红着脸,但不拿白不拿。
  沈蠡北导航了一家离K大最近的林致酒店,对着容郁说,“你身体不舒服的话,去校外的酒店休息一会吧。”
  “你不觉得破费吗?”当一夜之间女朋友对自己如此大方,容郁说不高兴是假的,但在此之前他想确认一下北北是不是认真的,主动订酒店这件事一点也不像是沈蠡北的作风。
  容郁作为一个正常成年男性,说没有那点需求是假的。
  尤其在与她暂别的黑夜里,睡梦里不乏北北的身影与她掉落在地板上的丝绸睡裙。
  但他不疾不徐,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一切来得如此之猝不及防。
  容郁却表现出经过深思熟虑后的慎重道,“好。”
  “不破费的,我有这个。”沈蠡北举起一沓酒店钟点房票子。
  “钟点房?”
  容郁不动声色地问,“北北你之前就一直存着这些?”
  “是啊,攒了很久了,本来想等大冬天用的,这不是没想到你看上去有些疲倦了……”
  容郁神色微动,旁敲侧击地问,“北北是想找个地方带我休息吗?”
  “你不情愿吗?”沈蠡北觉得主动提及酒店的自己特别像迫不及待的撕开容郁外衣的狂放女人,但她并不是洪水猛兽,没有半点不端正的意思。
  “就只是带你休息,我正好要用笔记本扫两篇论文。”
  车来了。
  清河大学城外最近的一家五星林致为他们打开了门。
  容郁表现得惯若如常,但内心竟然有一种极致压抑着的渴望被渐渐唤醒之感,他庆幸今天的事自己做对了。
  要不是自己“受伤”,估计沈蠡北绝不会到这里来照顾自己。
  可见,有时人不得不对自己心狠。
  他们到了39层的房间,眺望窗外,整个大学城就在眼前,他们的校园仿佛永远有着无限生机,他在那里见到了她,也重新得到了黎明的光。
  空中花园格外雅致,沈蠡北没忍住多瞟了几眼,她看着自己身侧的容郁僵直地站在那里,又猛然转身回眸,温润的目光围绕她左右。
  容郁在看沈蠡北,这时的不仅像少年凝视他的少女,而是不自觉染上成人之间的暧昧气息,热度好像不是因为一路上了楼,而是她迷人的曲线。
  可沈蠡北熟视无睹。
  她对他说,“容郁,你之前不是很累了吗?不早点休息怎么行?你放心,我用电脑时也很安静,你快睡吧,醒了我们一起去吃晚饭。”
  容郁愣了愣,随即笑道,“好。”
  他强压下那些念头,不让充斥的低级欲望笼罩着自己,可沈蠡北水蓝色的裙子如海风般纯净又高雅,他像是不可避免地将目光投以她。
  但他不想那么做。
  他还没来得及买回SIT,来不及开玩笑似的把新建的大楼送给她,他无法给予这种没有保障的爱。
  但他发觉自己就像是失了控。
  猛然咳嗽了起来,为了掩饰他勾起欲.念的脸,他径直走入洗手间,冲了几把脸。
  一听这咳嗽声,沈蠡北急着恨周斯觉这家伙下手太狠,导致人家肺腔也不舒服,她关怀道,“容郁你没事吧?要不要先喝点水?”
  “你怎么脸这么红,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容郁顶着通红的在私密空间下与她不断靠近的发烫的身躯,只能说,“可能身体有炎症,发回烧也正常。”
  “快去躺着吧。”
  沈蠡北拉开白色被套,硬生生看着容郁躺进去才放心,小时候她常听说,发烧了睡一觉就会好。
  她盘腿坐在他身边,期中小论文写得差不多了,她就时时刻刻看着容郁的伤势有没有好转,就这么注视着他。
  他闭眼,棕色的睫毛微翘,薄唇不像是初见时干裂而缺水,总是泛着干净清澈的光泽,微卷的碎发如同海藻,手感也趋于绵软。
  容郁的脸完美无瑕。
  就是这张脸才让她毫不犹豫地陷入危险吧。
  父母那里……她迟一点一定会解释的。
  沈蠡北忽然也有点困了,看着大床房屋内只剩这一条被子,也就只能悄无声息钻进去了。
  身旁的容郁不安分地动了动。
  她本来好心帮他捻被角,对方却忽然惊醒,抓着她的手腕,“北北,别闹,难道你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不怕啊。”
  这还用问吗?
  “你刚刚在篮球场上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你还能对我做什么啊?”自以为心里有数的沈蠡北肆无忌惮地说。
  “……”容郁不可能说出实情,但她快要无法容忍身体的温度还在不断攀升的事实了,她如葱玉般细腻的手腕在他手掌之间,他就连掌心也微微冒汗,就连依附在一起的手指都有一种几近缠绵的幻觉。
  “容郁,这不对啊,你怎么这么烫?”
  容郁快要宣之于口,拉上窗帘后微露的光线下她的身形一览无余,在一张床上她盘腿而坐,他余光里怎能忽视她的优越曲线,尤其是背后往下的风景,绵软的一切都让他内心疯狂对抗着。
  “我没事,你要是困,可以先休息,我下去买点药。”
  沈蠡北不明白这一刻篮球场下来几乎虚脱了的男人说出话声音并不算低哑,反而抬高了音量,像是受不了两人在一张开阔的大床上。
  “可我突然也睡不着了。”
  “有一种男朋友很嫌弃我的感受。”
  说这话时沈蠡北还故意戳了下爬起来的容郁细腰,“你干嘛忽然不正常?”
  容郁忍着腰间的痒与时刻想堕落的心,再也无法忽视这个事实的真相。
  “北北,我是男人。”
  要是以前沈蠡北不懂得这句话的深意,但只要联想起这张红过头的脸,与发烧走势完全不同的反应,她立马打坐起来,“不是吧,容郁你想对我……”
  作者有话要说:    容郁:我想。
  今天做了件蠢事,我一不小心把下个月隔壁要开文存稿箱里提前发了……这是要轮上双周挤不上的节奏了。
  不打广告也不放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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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你好,野营
  “不,我不想。”
  容郁起身,抑制住内心的狂澜,短促地压下了呼吸,匆忙地一手撑起床面,果断离开沈蠡北身侧。
  至少这一刻,绿茶的演技太过拙劣。
  所以沈蠡北一手牵过他,又是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这个算是补偿喽,快去去洗手间吧。”沈蠡北装作不知羞耻,趁机占一点自家男朋友的便宜。
  “北北,你不可以。”她不知道她的微笑会纵容他如何,就像这一刻,重心不稳地摔在床上,然后慢慢回吻她,呼吸变得急促,容郁以为所有的事他都可以掌握好分寸,可唯独对于沈蠡北,他就彻底失去方向感。
  “算啦。”
  吻还是点到为止。
  就算自己养成了一只漂亮的金丝雀,也不能趁人之危,在别人身体虚弱的时候下手,不然,显得太不人道了。
  容郁见沈蠡北见好就收。
  腹诽早知今日,就根本不应该演那一场戏了,周斯觉以前不是,现在也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傍晚。
  睡过一觉的容郁顶着血气方刚的脸问沈蠡北还要不要续费租下这间房间的时候,沈蠡北却已经在收拾东西离开了。
  容郁有一刻觉得北北真绝情。
  公开的时候,再多的不情愿,也经不住小男友风雨无阻地出现在宿舍楼下,准备好营养均衡的各路早餐,然后用温柔的电话呼唤她起床。
  秋高气爽的时候适合外出,适合攀登,也适合和最喜欢的人一起共度时光。
  北北在单喻的积极鼓动下,去了隔壁社团报名了这周的野营,她找来了她全世界最甜美的男朋友,容郁搬起帐篷,随手带了本天文的书,说是要陪她找到最亮的那颗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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