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绿茶反派男配想上位——岱旦
时间:2021-03-03 09:17:34

  容郁完美的笑容蒙上一层阴影,他一边收拾林拢剩下的烂摊子酒瓶,一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北北,你来这里多久了?”
  沈蠡北天真无害:“我刚到啊。”
  她又直接岔开话题嗔怪道,“不过从学校拎着这个小蛋糕过来,腿好酸哦。”
  “那我帮你揉揉。”容郁心情瞬间愉悦起来。
  他庆幸沈蠡北没有听到任何一句不该听见的话,也庆幸林拢走得早,不然他根本不可能为沈蠡北习惯性地脱鞋,至少在外人面前他永远是这段关系的主导者,他不会承认自己可以为她做到这个程度。
  然而,林拢发觉他楼下前台妹妹送给他的平安果没拿,回来就恰好看到这一幕,那个曾经傲然淡漠,一开始把利用挂在嘴边的少年单膝下蹲,眉心舒展地靠在了女人腿边,一只手摸在了女人脚心。
  这兄弟怎么也没想到……况且他每次说容郁是不是爱上了他的金主沈蠡北,容郁都格外沉默。
  有些人只是不好意思承认呗。
  可惜自己嘴太贱了。
  这要是嫂子晚来一步,可不是要当场就和他们翻脸吗?
  沈蠡北单纯享受着容郁的揉脚,这一次的享受不再像往日一样感恩自家男朋友辛劳付出,更多的只是为了这廉价劳动力和赏心悦目的一张脸。
  到林拢又偷偷摸摸进来时,她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林拢,你该走了哦,别再回这里。”
  林拢当时觉得小嫂子恐怕只是不想让他打扰到他们情侣两人的私密空间,但没想过,第二天开始他就被这所大楼彻底禁止初入,他那些剩下的私人物品打包在三毛钱一斤的破旧纸板箱里,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地等着他。
  “你这力道不够,怎么了,林拢一来你就分心了,”沈蠡北挑了挑眉,“还是我的男朋友会因为捏我的脚而感到羞耻?”
  “北北你知道的,为你,我不会。”
  沈蠡北并没有因这样的话而复有少女时期的悸动,她平淡讲起换汤不换药的大道理,“我也觉得,男生关怀女孩子未必要觉得羞耻,只有那些惯用欺诈的骗子渣男,他们才需要为他们的本身感到可耻。”
  “怎么了?”容郁悉心地为她剔掉鞋底的污秽,俯身帮她重新穿好鞋子,“今天有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或是身边的小姐妹遇到渣男了吗?”
  沈蠡北信手捏来,“是啊,邵阳不长眼,特别想谈恋爱结果谈到了一个人模人样的渣渣,那人能说会道,舌灿莲花,把邵阳哄得找不着南北。”
  容郁视线缓缓下落,竟然没有让温柔的眉眼与她再次相逢,像是有意躲闪般,“北北,别人的事,你用不着这么义愤填膺的。”
  沈蠡北恶狠狠的怒意未消,反倒开口咒骂,“可我就是恨不得那种男人不孕不育却又子孙满堂!”
  “北北,你忽然很不像你。”
  沈蠡北从软绵绵的沙发上坚决起身,怒意像是迁到男朋友身上,“其实我一直挺尖锐一人,别人也都说不大好相处,你要是不能理解我的抱怨,那我不如还是找别人过这个圣诞。”
  “傻瓜,我怎么会?”容郁一笑,内心竟因为她随时可能离开而微微紧张,他一手揉着她的碎发,安静地坐在她身侧陪伴着她,几乎都快忘了早前林拢突然闯入的少许尴尬。
  沈蠡北重新陷入软塌塌的旧沙发,神志清醒地问,“不吃蛋糕吗?”
  气氛稍稍缓和些。
  容郁眉眼如初,温润笑意融化严寒霜冻,“当然要吃,我记得北北第一次和我吃甜品都不舍得给我买一块,今天怎么定了一整个?”
  沈蠡北注视着他,解开网红透明盒子上的黑色英文细带,“我不想对你自私。”
  所以这才养成了你的贪欲,对不对?
  容郁:“我爱你,北北。”
  沈蠡北恨不得下一秒就把这个动物奶油蛋糕砸在容郁脸上,告诉他,他的话比动物奶油还油腻。
  但她只是笑而不语。
  “你为什么不说爱我了?”容郁每当这时开口的时候总能等到“我也是”的回应,而今天发完火的沈蠡北一改往常,只是听着他表明心意。
  “我当然爱你啦,全世界没有人比我更爱你了,容郁,”沈蠡北分不清自己是长达两年的习惯还是出于报复的私心,她顺口成章地表达她的爱慕道,“我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在第一时间与你分享,也无法忍受你离开我的每时每刻。”
  容郁不知道为什么,平时这张充满生气的脸上或多或少流露的害羞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不能再敷衍的回应,沈蠡北此刻的眼神里就像是在说“你满意了吗”。
  容郁就算有些许不满,他也习惯不表达。
  至少这两年里,他和沈蠡北的关系趋于稳定,失去了原生家庭的依靠,他比谁都更向往一段长久持续的关系。
  还没多久,奶油的甜腻还没有从舌尖慢慢融化,沈蠡北就将一张房卡推到了他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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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你好,姿色过人的鸭
  沈蠡北看着容郁的情绪表情变化,自以为看穿了一切的男人忽而的迟滞反而就不像是他了。
  “怎么,不准备收下吗?”沈蠡北知道这一刻她说这句话时有多暧昧。
  老式灯泡发出葳蕤的光。
  整个房间愈发昏沉。
  她凑近的人影在暖色灯光下异常勾人。
  “你确定?”容郁以为沈蠡北不可能有一天将话说得如此直白,房卡在手边犹如在发烫,只要拾起他所憧憬的一切美好触手可得。
  “我确定,就是不知道你的想法是什么样子的。”沈蠡北不动声色地将房卡并不算强硬地塞入他手中。
  容郁:“北北,你明知道,我没办法拒绝你。”
  鱼在上钩。
  被耍了这么多次,反击一次倒也无妨,反正他不是心甘情愿做她的金丝雀吗?
  迟疑过,但沈蠡北不后悔。
  如果容郁没有顺理成章的接受而是让心中道德的高地占领这短暂的诱惑,那容郁在沈蠡北眼中就是一丝不苟、无法攻破的绿茶。
  但容郁坚持不了太久。
  那就不能怪她太过分了。
  他们随刻启程,到达洲际的时候天色已晚,沈蠡北熟稔地抢在容郁身前掏出银行卡,“我来。”
  容郁莞尔:“北北,我还不至于……”在这种时刻让女生付钱。
  可沈蠡北已经抢先一步划过卡。
  对着他笑意阑珊,“没关系的。”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容郁微微迷茫随着浴室上升的水汽而荡然无存。
  新拍下的大楼已经在建了,就以北北的名义来命名未尝不可,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作为男人,他没有半分退缩的道理。
  他们拥有当下,还有无尽的未来。
  沈蠡北抿了口玄关入口的平价红酒,微晃高脚杯,眺望酒店外平安夜整夜不灭的灯火,或璀璨或夺目的霓虹灯渐变颜色,从最初纯净内敛的白光到一组结束落幕时鲜艳刺眼的红。
  红到深处,是晦涩深沉又泯灭光泽。
  所有美丽的灯光说到底都是LED灯管发出的假象。
  巨大的玻璃上忽然反射出又一道身影。
  容郁穿着浴袍,眼角也蒙上水汽,他禁欲的薄唇轻启,“我洗好了,北北。”
  “容郁,你是自愿的吗?”
  “你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如果你觉得为难,你可以在现在离开。”沈蠡北给容郁最后的机会,如果他没有人心不足蛇吞象,没有既想要经济利益,又要做她的男人,那她愿意一切回到商业合作伙伴关系的轨道上来。
  可容郁怎会拒绝。
  北北是陪伴他走过最艰难那段时光的人,甚至于是让他生命从堕落阴暗的角落里毫不犹豫走出来的人,他对她的善良有过歉疚,但很快,他可以用他的方式去弥补。
  而且银灰色的丝绒裙在她的身上太过服帖,凹.凸有致的身材彻底的暴.露出来,吊带间露出的大片雪白似如中世纪油画的圣女,神圣而不可侵犯。
  越是圣洁不可亵渎的就越是让人想要摧毁与得到。
  半遮半露的光景并非淋漓尽致地勾勒身体,却又愈发令人心驰神往、心痒难耐。
  他也曾无数次幻想过肩带滑落下来的情景。
  没想过就是现在。
  她吻他。
  他的手在她背脊流畅的线条下笨拙地拉开拉链,顺着光滑弧度而下坠,抱起她小心平放到床面上,而身体大概就是从这一刻起就像是鱼沉溺于大海,全然再也无法忍受往日的干涸。
  “吻我。”她说。
  于是,下一秒容郁的热吻从唇齿开始蔓延,温热地摩挲过脖颈与脖颈更下处,百无禁忌地探索旖旎风景。
  那些曾经以为的风景实际比想象中更诱人。
  他深陷大海的旋涡,而无法自拔。
  一浪未消,一浪又起。
  容郁醒来时是凌晨四点。
  他以为女孩会温存安然地躺在他的枕边,却没有料想到沈蠡北独自站在床边,身侧也没有她的余温,像是早前便起身了。
  “北北,你不睡吗?”容郁发觉这半夜过后他嗓子冒烟,音色不复清润,他着急抿口水,不让沈蠡北察觉到他有半分的不同。
  水刚到唇边。
  还没来得及带来半分甘冽,一阵屋外的冷风贸然从夜半吹来。
  “醒了?”她勾唇一笑,一夜过后的女孩青涩渐渐褪去,媚眼如丝,酥腰轻折,“我等你很久了。”
  容郁以为是新的暗示,他再度试图温柔环抱住她,游离在床边的沈蠡北却断然推开了。
  可方才的兴致刚上头。
  初次探索的欢快还没来得及从这里消散。
  她冷冰冰的脸丝毫不克制地带他回忆道,“沈蠡北不是被你吃得死死的吗?就算再生气,我们了不起的技术惊人的容郁只要勾勾小手指,一哄她就都好了。”
  她语速极快,那抹寡淡的笑意要多轻蔑就有多轻蔑。
  “北北,你听到了多少?”
  沈蠡北:“我全听见了。”
  容郁嗓音难得低沉沙哑,那沙哑里透着绝望,“北北,你听我说,有的事情和你设想的并不相同——”
  沈蠡北:“所以,又开始一轮新的表演?”
  “容郁,你不会觉得累吗?欺骗我是你的拿手好戏,可我累了,不想再配合你了,如果从进入这段关系开始,你可以抛下那些曾经有过的念头,我早也想过既往不咎。”
  “但你没有。”
  失落的语气被愤恨所遮掩。
  “一次也没有。”
  “你事到如今你忏悔,实在是太晚了。”
  “床头柜上是给你辛苦劳作半夜的奖励,”沈蠡北居随手裹起风衣,居高临下的告别,“我刚刚打电话给单喻了,她说市场上找的姿色不错的鸭都是这个价位,别的你也就不要妄想更多了!”
  原来,她今天推开那扇门起就全都知道了。
  难怪北北一腔怒火熊熊燃起,他有一瞬间还真以为她舍友找了这么个渣男,兜兜转转这么一圈原来指桑骂槐。
  “北北,给我两分钟。”
  “不必了,我们分手吧!”
  正当他想要牵着她的手,床头这三千块钱砸过来扰乱了视线。
  红色的票子漫天飞舞。
  等他再抬眸,一手正尴尬地伸在半空中,而北北的踪影彻底不见。
  他被抛弃了。
  而且用北北临走的话说“被用以后觉得不想要了”,容郁想要冲出房门,却发觉他衣着无物,露o奔出街间接社死,等他连忙套上毛衫她早就走远了。
  沈蠡北大半夜给单喻陆陆续续打了好几通电话。
  总而言之就一个意思。
  她,沈蠡北,睡了容郁,睡完就跑,当场分手,明天早上预计就能把容郁和他们一干人从自家大楼清理出去。
  “不是,北北啊,我想听的当然不是这个啦。”单喻发觉沈蠡北的重点一直在与如何惩治容郁,但对于他们那一睡反而一笔带过。
  “体验怎么样啊?”单喻难以压抑好奇的小心思。
  “哦对了,北北,你们记得用tao了吗?”单喻可谓是良苦用心,没吃过猪肉但看过猪跑这么久,知识储备总要用上去,“你这还没毕业呢,万一先怀上了这就不好收场了啊。”
  “……”
  “你在扯什么啊?”
  “为什么不陪我一起骂容郁那个绿茶婊……”
  沈蠡北愤愤不平到了极值点。
  单喻还是没有听见具体内容的轻描淡写,心中暗暗惋惜,又坦白道,“你不觉得万一你们复合了,我现在说得这些就很尴尬吗?”
  “不复合。”沈蠡北逐字逐句地说,连夜回SIT大楼让这人和他那乱七八糟的同伙收拾东西就走人。
  作者有话要说:    睡完就跑。
  是北北本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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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你好,不乖还乱喊的臭猫
  沈蠡北一不做,二不休。
  就连朋友圈文案也发了,“拜拜,两年青春就当喂了狗”。
  这条朋友圈直接炸开了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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