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绿茶反派男配想上位——岱旦
时间:2021-03-03 09:17:34

  容郁执意,“那我现在要走呢?”
  小腿肿胀的疼痛比起北北再度离开的背影,只是个不足挂齿的小伤。
  “也不是不可以,”私人医院医生当然开明道,“不过你们年轻人以后也得注意些,走路也别太急,这次只是皮肉伤,可以后年纪上来了,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容郁不想在这里浪费一分钟生命。
  他烦躁地听医生的叮嘱,目光却在窗外看见了……北北?
  “谢医生,我觉得我虽然没有骨折,但擦伤这件事可大可小,我觉得其实也挺严重的,我想在这里多住几天,不知道方便与否?”
  谢医生不明所以:“你刚刚不是还急着走吗?”
  “而且没必要啊,你年纪小,回去养两天不就成了?”
  容郁忽然倒下,死死抓着床单,“我现在头晕胸闷难受,给我安排个全身体检吧,CT,CTA全都可以安排上。”
  “……”
  正当这时,谢医生推了推眼镜,见到一位年轻明艳的女孩子走进来,她紧皱眉头,口口声声说着,“我只是顺路来看看。”
  但言语间那份不自在还是出卖了她。
  谢医生心领神会,最近床位比较空,他也没为难人家,多留了一天观察时间。
  “你哪里不舒服吗?”沈蠡北觉得她今天出门不顺,就不应该答应这个邀约,容郁也就不会……看上去这么可怜了。
  “北北,我的腿……”
  他为什么全部说下去了?
  难道他伤的也是男人的第三条腿,所以才没办法脱口而出?
  也是,这一楼,相邻的房间能有何区别,都是一样的毛病。
  沈蠡北壮胆似的灌了口水,强装镇定不让情绪外露道,“没关系的,现在医疗技术很发达,你的病一定会治好的。”
  复合不复合这个话题暂且就不用谈了。
  但今天容郁受这苦也有她的原因在,沈蠡北眼中蒙上一层同情的迷雾。
  这在容郁看来他的北北是心疼他了。
  “我先帮你缴费,然后你想吃什么晚饭?”沈蠡北又自作主张地问,“我怕你感染,干脆就喝点小粥吧?”
  好像也不行,喝粥利尿,要是每一次去上厕所容郁都要面对这个惨无人寰的事实的话,可不是太可怜了?
  “我还是买营养餐吧。”
  “北北,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吧。”容郁揉了揉沈蠡北柔软的秀发,好像一秒钟就能看透她的小心思
  但他万万没想到,沈蠡北是为了保护他作为男人最后的尊严。
  容郁看着他贤惠勤劳的北北,内心这些天所有经历的消沉颓唐一扫而空。
  就连沈蠡北买来味道寡淡的营养便当,他也一口气吃了干净。
  看着容郁吃得火急火燎,沈蠡北就更内疚了。
  容郁是有多想好起来,才会这么努力咽下难吃的饭菜啊?
  他在这个城市连个家人也没有,可能因为这隐疾以后也不会有新的家人,当然也不排斥有的女人可以只看他那张脸,其他方面靠现代科技去解决……
  想想就觉得容郁也挺心酸。
  她走到长廊,给那位之前让她尤为不爽的林拢打了电话,知会道,“早点来医院看看容郁,他一个人也不容易。”
  林拢面对这位决绝的沈小姐不敢拒绝。
  但他也没办法,他被赶走清河郊外赶工,刚从城里谈完事情这就要让他从郊外柔软的沙发上滚回去,一来一回又是四个小时,他就有些不情愿了。
  不过,兄弟得病他不能不关心。
  结果他还没来得及问清容郁具体情况,对方直接回了个,“滚,别来。”
  窗外的月光寂静无声地洒进来,沈蠡北为容郁轻柔地捻上了被角,被子服帖地盖在容郁身上,容郁见忙活了老半天的沈蠡北,微微动容,他想过沈蠡北没有遗忘他,但他也没想过有天她会将他挂在她心尖,成为如此独一无二的存在。
  “我走了。”
  就连告别语气也如此轻声细语,呼吸如此
  “北北,我想去趟洗手间。”
  沈蠡北反射弧有点长,纠结过犹豫过,但残忍的时候容郁终将面对,“我来扶你。”
  “要是疼的话,你就大胆说出来,”沈蠡北一手搀起容郁,“我知道这个世界对男性的要求可能是坚强和勇敢,但我觉得你作为一个男人前首先你是个人,你可以表达你最真实的感受。”
  容郁第一次觉得老天待他不薄。
  受伤带来的好处比他想象的还要多。
  他非但不要三轮车老大爷赔偿,他愿意出院后立马给他换辆电动三轮车。就连他用过洗手间再出来的那一刻,他没抱希望地随口一提,“北北,你能再陪我一会吗?”
  沈蠡北几乎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
  她懂,去一趟洗手间容郁的心灵就会受到一次创伤。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写文的岱旦:全程哈哈哈哈哈哈哈姨母笑。
 
 
第36章 你好,北北和容郁的终点也是起点【三合一】
  【一】
  医院。
  一盏温馨的灯下。
  “北北,你竟然愿意与我和好吗?”
  “当然。”
  在人生重大事件发生以后,沈蠡北怎还会因为过往和钱的计较去归罪容郁,她想反派没有丧心病狂平淡地接受残缺的身体实属不易了。
  “额,我的意思是和你做回普通朋友,你明白吧?”沈蠡北给予一个暗示的眼神,太怕这一辈子耗在这个男人身上了。
  一个没有“希望”的男人。
  但这话又不能说得太直白。
  容郁不甘地反扣她手腕,“北北,为什么我们和好了就变成朋友了,难道不应该复合做回恋人吗?”
  沈蠡北头重脚轻,一时间迷糊了起来,生气地脱口而出,“你自己不幸福就算了,还敢害我终身不幸福,容郁,你太自私了。”
  她从他束缚中抽出手来。
  她有些心虚,但她是个正常人,想要充满烟火气的生活。
  容郁还是无法准确得知他的北北为何这一刻漠然绝情。
  直到隔壁中年妇女的叫喊声又起,“医生说你那方面不行了,你就放弃了吗?你还是不是男人,难道你想让我出去找鸭?”
  沈蠡北虽然厌弃容郁的执迷不悟不愿放手,但这样尖锐的话在他耳中又将带来怎样的刺激啊?
  “一瘸一拐”的容郁刚回到床边,耳朵就被那宣告他们关系结束的女人给捂上,容郁不明所以地幽怨地望向沈蠡北。
  她在空旷的病房里愁眉苦楚。
  硬是拖了老半天,才支支吾吾解释道,“容郁,别难过,谁说那方面不行就不是男人了?你今天虽然受了伤,但好在你的这张脸,没受到半点损害,一定会有善良的女孩子愿意陪伴你度过……”
  “你以为我不行了?”
  容郁反手将沈蠡北扣在病床上,蓝白条纹的宽大病床服勾勒出他宽肩细腰,沈蠡北一瞬间觉得特别魔幻,他之前的羸弱如此明显,而这下力气又格外的大。
  这是被戳穿了,恼羞成怒了?
  病房的灯寂静地灭了。
  他似笑非笑,压迫的气息如乱窜的风,飘忽不定的让人紧张,“北北,我行不行,你可以试试。”
  “啊哀歉我误会了,”沈蠡北连连鞠躬,艰难地在他双臂桎梏间从床面上起身,“我真的太不礼貌了,但是这里是医院,我不是医生,不能给你做检查的。”
  容郁笑容愈发张扬,却仍旧令人赏心悦目,“北北,我觉得以后要增强锻炼了,不然万一那方面退化了,我的北北不要我了,还要把我推给别人了。”
  沈蠡北无奈辩解,“没把你推给别人,我这不是怕你失去对生活的热爱吗?”
  容郁心想,他原本就本有爱过这该死发烂发臭的生活,他爱的是他并不乖巧也不博爱还向往男女和谐的北北。
  “北北,别生气了,”容郁战略性后撤,“我今天因为这种事被你抛弃,挺上自尊的,你就能不能看在我还可以的份上勉为其难地接纳我?”
  沈蠡北这时才双脚着地,毫不犹豫道:“我凭什么?”
  就算发生了这场乌龙,沈蠡北无法抑制长久以来被欺瞒的负面情绪,她害怕一下子坠入深渊。
  容郁:“北北,我们就分手吧。”
  沈蠡北见容郁眸子失去了光泽,在这个星月夜里陷入梵高笔下的无尽漩涡。
  她的心跳也慢了一拍。
  正如流沙逝于掌心,有什么东西正在以不可把控的速度渐渐消失在她的世界里。
  他答应了。
  原以为自己会松懈下来,可沈蠡北也分不清此刻心尖的缺口从何而来。
  “这一次,我重新追你,我的目的很单纯,要北北做我老婆,我的工资全上交给老婆,老婆可以给我钱,正常零花钱就足以。”
  沈蠡北从病床上惊坐起,她晃晃脑袋,目光偏离了容郁,羞答答地埋下头。容郁难道就不怕她贪图他的沈钱财,未来拿着他巨大财产跑路?
  沈蠡北抓着容郁的双臂,“容郁,拜托你清醒一点。”
  “可你已经收了我们传家项链很多年了。”
  “……”
  沈蠡北回家后就开始翻箱倒柜。
  三年前的慈善晚会她收下容郁买一赠一的礼盒,一直也没有放在心上,打开以后一条古董项链横空出世,璀璨夺目的光芒在岁月的洗练下毫不褪减,反而历久弥新。
  就算一个对珠宝了解不深的沈蠡北也从这珠光宝气里看出了市场价位,她不由感慨容郁为了追她这位大小姐付出了多么难以想象的代价。
  有这么一瞬间,她特别心虚。
  如果容郁只是为了谋取一栋大楼,那绿茶容郁他会不会有些得不偿失啊?
  但沈蠡北心想,拜托,自己可是包租婆,什么世面没见过,区区一条上千万的项链就能动心?
  仅仅冷静了片刻,沈蠡北下定决心把容郁从黑名单里拉出来,发消息称,“我觉得有必要你商量未来零花钱的额度,我认真想了下,一个正常人每天开销一百块应该是够了。”
  沈蠡北有种“被天降馅饼砸了,但她不慌不忙从马路上站起来,不问三七二十一,能啃一口馅饼是一口”之感。
  她有些迟疑地确认道,“你把卡交给我,我每个月给你三千,你觉得可以接受吗?”
  “三千块已经很多了,我可以只用两千的,”容郁的声线终于回到那夜以前的清润,“北北,你还在听吗?你这是答应和我重新交往了吗?”
  “算是吧。”
  沈蠡北抑制不住此刻染上唇角的笑。
  然后,又丝毫不夸张地面对自家男友残忍道,“别留私房钱,除了那张几十块的情侣卡,其他银行所有卡通通交给我——”
  容郁:“我已经在你楼下了。”
  虽然谈钱真的破坏浪漫,但这一刻谈钱真的让沈蠡北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至死不渝的比憧憬中更美好的一切。
  容郁站在别墅外的花坛中央,在花团锦绣里不染半分俗尘,他正双手奉上名下所有资产证明,那些固定不固定的只代表数字没多大意义的东西他全都亲手交由了他的北北。
  北北下了楼,敲打起老式计算机,“啪啪啪”地给容郁的身价做加法,然而容郁的有钱程度超出了她的想象
  还真不是半天前她信以为真的半个亿。
  容郁从未见过沈蠡北露出如此动容的微笑去,哪怕在他们关系最甜蜜时她也没这样无忧无虑满心欢喜的纯粹笑着。
  “北北,你可真是个财迷。”
  “你们公司要周转用的钱先拿走,剩下的我放进楼上保险柜里,以前我会对房租的事情只口不提,但也希望你……每个月真的只用两千块哦,多余的应酬可以在微信上戳我,我不会坐视不理的。”沈蠡北压下心中欢喜,面若如常地给容郁安排好。
  “虽然你当下已经很有钱了,但是不努力,我们日后迟早也会重归穷人行列,我书房电脑密码是你生日,里面一系列程序软件我已经提前下载好了,”沈蠡北主动推开她那个行动自如压根没受伤的容郁,使唤道,“容先生,你可以继续去工作了。”
  容郁简直无法置信,当他拿出除毕业礼物外的全副身家,却得到了这么个结局,“北北,你竟然……”
  沈蠡北双手合于胸前,慢慢消化这发生的所有道,“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吗?”
  “毕业前我父母不在时,这台电脑你都可以来用,是按照你在SIT大楼的配置设置的。”
  容郁挑眉,像是挖掘到什么了不得的信息,“北北,你是一直等着我过来吗?”
  沈蠡北无情道,“你是不是不想干活了?”
  容郁有意挑战道,“北北,我今天受了伤好累啊,能不能先去你那里休息一下?”
  而早就看破这一切的沈蠡北当然是,“我房里?你做梦吧。”
  “二楼有客房,你工作完可以随时去那里睡觉。”
  “北北,你……”
  沈蠡北踮起脚尖,拨开容郁额前的刘海儿,毫无预兆地吻了吻他的眉骨,“容郁,可以过去了吗?”
  “我立刻去工作。”
  容郁露出甘之若饴的笑容,“还有奖励吗?”
  沈蠡北忙了一圈,把家里的客房为未来到来暂居的男人打理好,女佣拿起鸡毛掸子默默在一旁发愣,有些八卦地看着她。
  而沈蠡北则是格外有心机避开了所有问题,唯独给单喻发了消息。
  沈蠡北:“单喻我们又在一起啦。”
  单喻:“我就说你坚持不了太久的。沈蠡北,你就是个没骨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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