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收割机[快穿]——红花莲子白花藕
时间:2021-03-03 09:23:51

  司马炎:嗯嗯嗯,安平长公主殿下此言非虚。
  司马昱:安平她……竟是当众与司马炎打情骂俏吗?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唯有司马炎毫无察觉,准备殷勤地送上第二道彩虹屁。只是到嘴的恭维还未说出口,就被司马空给打断了——司马空实在看不下去儿子这种舔狗的模样。
  于是他就换了一种更加体面的吹捧方式:“炎儿他这么些年多在襄阳,与长公主殿下相处的机会甚少,反倒是昱儿有幸能够经常目睹殿下天人之姿。这次陛下赐婚,昱儿他直说兄长有福气呢。”
  父子俩一唱一和,司马炎立刻接话道:“是了,说句大不敬的话,二弟也一直盼着能喊殿下一声嫂嫂呢!这次陛下赐婚,整个侯府上上下下都觉得欣喜万分。”
  殷子珮一个激灵,看了眼司马昱的表情,然后向司马炎投去怜悯的目光——你就可劲儿地作吧,现在话越多,以后就死得越惨。
  司马昱慢慢抬眼注视着兄长,嘴角虽是在上扬,但看向司马炎的眼睛却不带任何一丝笑意:“是呀,臣下确实盼着能与长公主殿下更亲近些。”
  司马炎突然就觉得大殿里闹鬼了一样阴森,莫名打了个寒颤。
  一阵寒暄吹捧过后,殷正旻进入正题:“襄阳侯一家舟马劳顿,好不容易来了京城,省得折腾了,干脆就等两个孩子完婚再走吧?”
  殷子珮今年刚刚十五,虽是被赐了婚,但皇后不舍得她如此年少便离开皇宫。再加之长公主下嫁本就程序繁琐,礼部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去筹备,于是大婚的时间定在了一年后。
  而襄阳省分封制度的废除也要在这之前完成,这也就意味着权力间剧烈的变迭会在近期发生。
  在如此关键的时间节点,襄阳侯本不该进京的,若不是殷正旻一道道旨意八百里加急催促,司马空又不想背上抗旨的名声,他怎么可能会离开襄阳。
  司马空自是不愿长久留在京城。
  他立刻跪伏在大殿上,行了个大礼,装出一副热泪盈眶的感动样子:“微臣谢陛下体恤。陛下处处为臣考虑周到,臣下感激涕零。只是虽然陛下是体察入微的圣明之主,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却不能心安理得地承享圣恩。留在京城观天下鼎盛之华态自然好极,然则臣下实在没这个福气,襄阳省公务繁杂,离开这样久,臣着实放心不下。”
  殷正旻听到如此说辞倒也不惊讶,他打趣道:“怎么,襄阳侯这是在埋怨朕给你的活儿太多了?”
  司马空自然又是一番诚惶诚恐,各种告罪,好说歹说只为了表明一个中心思想——爷是一阵风,过两天就得飞,你想留也留不住。
  殷正旻早就料到是这个结果,他佯装不满:“怎么?襄阳侯果真就如此不愿在京城多待些时日?安平她才与爱卿长子订婚不久,如今正是满心满眼盼着能在成亲前与他多多相处,一年后远赴襄阳,驸马是熟识之人,安平心中也不至于太过惶恐。”
  襄阳侯独自离开没关系,只要他的宝贝嫡子仍然留在京城,谅他也不敢造次。
  皇后也立刻拿起手帕擦拭自己的眼角:“本宫就安平这么一个女儿,到时候她一个人孤零零地远嫁襄阳……”
  殷子珮在一旁看得那叫一个目瞪狗呆——淦!拿她当挡箭牌可还行?
  而且,也不是一个人孤零零远嫁襄阳,最起码她和小叔子很熟。
  ——啊呸,什么小叔子!那是男主!自己得想办法把驸马爷人选从司马炎这个棒槌换成司马昱才对!
  司马空知道自己实在没法推脱,只好答应让司马炎留在京城,还附赠了司马昱和王彩琴二人。
  一场心怀鬼胎的谈话结束,襄阳侯一家准备告退。
  殷子珮拽着殷正旻的衣角撒娇:“父皇,您看外面骄阳当空,一定十分燥热。父皇一直都是一个体恤臣民的明君,所以是不是应该让襄阳伯父他们坐着软轿出宫啊?”
  普通臣子们进了皇宫的偏门后便只能步行,然而偏门距离大殿还有很远的一段路程和长长的台阶要爬,刚刚一路走过来,殷子珮担忧司马昱的腿快要受不住了。而特赐软轿离开本就是皇帝用来拉拢人心的惯用手段。
  司马昱看着殷子珮撒娇的样子,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以往每次他来皇宫,安平总是会找各种理由让他坐上软轿离开。一开始他以为是长公主殿下平易近人,后来才知道只有自己能享受到这种待遇。
  这次想必也是为了他吧。他的安平为何如此好,好到让他根本不愿将她拱手让人。
  不过殷正旻却不这样想,他佯装惆怅道:“民间有种说辞,叫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瞧瞧,这还没成亲呢,胳膊肘已经往夫家拐了?”
  殷子珮:???
  王彩琴:刚刚还觉得长公主娇纵懒散,现在看来倒也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会体贴夫婿。
  司马炎:呜呜呜安平怎么这样可爱呀,小心思一下子就被皇上戳破了。
  司马昱蜷缩的手指死死握紧,本就苍白的脸庞此刻更是没有一丝血色,如果不是因为身处大殿之上,他几乎能低低地笑出来。
  可笑,太可笑了,他刚刚竟然狂妄到以为长公主是在体恤他?
  是了,就算两人有过几分交情又怎样,这世间又有哪个女子不是将夫君放在心中第一位的呢?
  司马昱身子本就不好,常年坐在轮椅上导致气血郁结,此刻情绪大起大落,喉间竟是感到一阵腥甜。
  他更觉得一阵悲凉可笑。
  像他这样半死不活的残缺之躯,竟然还在肖想长公主殿下?
  若是被她知道自己被一个瘸子惦记上,只会觉得恶心吧。
  殷子珮对她父皇的脑回路很是无言,但她也不可能直言不讳说自己单纯只是担忧司马昱腿疼,否则这不是将他放在众人面前当活靶子么!她也就只能尴尬一笑,默认了殷正旻的说辞。
  殷子珮用余光瞥到司马昱,发现他低头面无表情,好像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
  但是殷子珮也不至于真的心大到以为他不在乎,毕竟司马昱的人设可是黑化!是那种心理扭曲到搞死兄长抢走嫂子的病态男主!
  此刻解释太多不合时宜,但再过几天找机会她一定得把这个事儿给说清楚,要是司马昱真的黑化了,第一惨是司马炎和王彩琴不假,第二惨的可就是她了。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话说,大家期待司马昱黑化的样子吗?以及能接受的最大的尺度是什么嘞?比如不伤害到珮珮的囚禁情节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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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殷子珮是真的怕司马昱走上黑化之路,虽说原著是这样设定的吧,但仅仅是脑补一下和黑化病娇男主谈恋爱还是很爽的,倘若真的和这种人在一起……那还是以保命为主吧。
  因此第二日,安平长公主便迫不及待摆驾襄阳侯一家暂住的府邸,准备诚心诚意向司马昱解释一下昨天的事情。
  司马炎听说长公主殿下要来见他,傻乐了半天,换上自己压箱底的蓝色云翔符蝠纹广袖长袍,再佩戴着价值连城的祥纹古玉,早早地侯在府外准备迎接。
  不仅司马炎以为殷子珮是来见他的,府里上上下下都这么觉得——不来见自己的驸马爷,难不成还能是来见小叔子的不成?
  司马炎满心欢喜地看着华丽的轿撵从自己面前经过,连一刻停顿都没有,便径直被抬进了二弟的屋子。
  司马炎:诸位帮我看看,鄙人头上是否在不知不觉间多了点儿东西?
  司马昱怔怔望着妆容精致的殷子珮,最终还是没将下意识的那句话说出口——兄长他不住在这间屋子。
  可是万一她没走错屋子呢?
  殷子珮进来后二话不说,大手一挥,后面捧着各式精致早茶的侍女们便鱼贯而入。
  她自己本身不是一个对吃食特别挑剔的人,但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殷子珮最大的两个愿望就是:不要让司马昱黑化以及喂胖司马昱。
  第一件事出师不利,第二件事……更是难于上青天。
  绝大多数人或多或少都会有些挑食,比如不吃香菜不吃葱姜蒜不吃鱼等等等。
  而司马昱就不一样了,他从不挑食,因为他几乎不吃饭[微笑脸.jpg]
  侍女们将食盒一个个打开:雪白莹润的水晶包、滑爽鲜美的虾饺、金黄酥脆的炸春卷、翠绿爽口的青菜、地道香醇的杏仁奶酪……
  饶是天天享用珍馐美馔的殷子珮都有些馋了,然而司马昱就是不为所动,他的注意力都放在殷子珮的一举一动上。
  被这么一个绝色大美人盯着,还怪让人害羞的。殷子珮假惺惺客套道:“突然到访,没打乱你原本的日程吧?如果不介意的话,陪本宫一起吃点儿?”
  司马昱乖乖落座。但他坐下之后第一件事不是进食,而是夹起一个虾饺沾了沾酱料,然后放在殷子珮面前的瓷碗里。
  殷子珮倒也没拒绝,笑着问他:“你看看这一桌子有没有爱吃的?”
  他们相处几年,经常在一起用餐。殷子珮几乎每次都会像是在问小孩儿一样哄道:“你看看最喜欢吃哪个?”
  但凡哪道菜被司马昱“相中”,殷子珮都会喜上眉梢,亲自将那盘菜“怼”到他面前,就差一筷一勺喂他吃了。
  满桌子菜司马昱第一眼就看到了虾饺,莹白柔润的表皮下隐约还能看到饺馅的色泽。虾饺清淡鲜美,长公主她喜重口,所以沾一些酱料刚刚好。
  他最偏爱这道菜,所以还来不及自己吃,第一件事就是帮她夹到碗里。
  司马昱微不可查地笑了下:“殿下尝尝这个虾饺。”
  不仅是殷子珮一心想要喂胖司马昱,司马昱也爱极了殷子珮吃饭的样子,甚至可以说是迷恋。无论是什么简单普通的食物,她都可以一脸欣喜幸福地享用,让外人看着也忍不住笑意满满。
  美人计向来好使,殷子珮被司马昱那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勾得心里痒痒,压根儿就忘了自己原先的目的,晕晕乎乎夹起虾饺“啊呜”一口就咬了下去。
  王彩琴经常骂司马昱是“活在阴沟里的一只臭虫”,皆因他常年躲在自己那个暗无天日的小院里,平日也是一副阴沉的样子,就没人见他笑过。
  然而此刻,司马昱再次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与此同时还有他逐渐幽深的眼神——这个虾饺,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啊。
  如果他能变成那个虾饺就好了,就这样一口一口地被她吞吃入腹,从此融为一体。
  吃得欢快的长公主殿下压根儿没注意到对面炽热的眼神,自然也就不知道司马昱“想变成虾饺”这种略显搞笑与中二的想法。
  站在一旁的侍女也在心底偷偷叹气:平时都是自己给长公主殿下布菜的,然而每次和司马家的这个小公子吃饭,她就彻底被冷落了。幸亏殿下的驸马是他兄长而非司马昱,要不然自己以后地位不保啊!
  在司马昱体贴的布菜辅助下,殷子珮吃了三个虾饺、两个水晶包、两个炸春卷、一碗杏仁奶酪还有若干小菜,此刻正捧着罗汉果茶小啜。
  与此同时,司马昱吃了一个虾饺、两根青菜、一勺杏仁奶酪……然后就没了,此刻正捧着罗汉果茶看殷子珮小啜。
  吃饱喝足,殷子珮开门见山道:“司马昱,本宫不想和司马炎那个棒槌成婚。”
  这一句话让司马昱的心不可抑制地狂跳起来。
  他的第一反应是这句话是假的,她在骗他。但与此同时,心中还有一丝侥幸,希望这句话是真的。
  长公主她自幼与司马炎相识,去年司马炎进京的时候,她亦是欣喜万分,昨日还公然与司马炎在大殿之上打情骂俏……桩桩件件、林林总总每一条都表明她心悦于兄长。
  可是,她为什么要骗他呢?
  司马昱紧盯着殷子珮的面部表情,不动声色道:“殿下为何不愿与兄长成婚?”
  殷子珮心里一个激灵,立刻明白司马昱这是在试探他,赶紧表忠心:“本宫怎么可能愿意和那个棒槌成亲!就算嫁给一条狗也比嫁给他强!而且,昨日本宫让父皇下赐软轿也和那个司马炎并无一丝关系,仅仅是担忧你的腿罢了!”
  司马昱拿起紫砂长流壶帮她续了一杯茶,面上并无太多波澜起伏,“殿下竟是这般不愿下嫁于兄长么?”
  “自然!只要能不嫁给那个棒槌,本宫做什么都可以!”
  司马昱静静注视着她,轻轻笑了一下:“是么?长公主殿下身份如此尊贵,不愿嫁给司马炎也不是什么难事,让他消失不就好了?”
  殷子珮悚然一惊——啊啊啊刚刚那个宛若杀人狂一样的变态笑容是怎么回事!不知不觉间他竟然已经黑化了吗!
  不过……这个反派十足的笑容在司马昱那张绝色容颜上还挺好看的就是了,大概就是那种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殷子珮张了张口不知该如何回复,就在这时,外面一阵嘈杂传来。
  “世子您不能进去!”是侍女梅林的声音。
  司马炎毫不相让:“殿下她进去了这样久都没有出来,万一司马昱对殿下不利怎么办?长公主她但凡掉了一根头发,我们襄阳侯府都担当不起!”
  梅林气急:“昱公子与殿下相识多年,怎会对长公主不利?倒是世子您妄图强行闯入,就不怕开罪我们长公主殿下吗?”
  殷子珮换上一副冷艳的面孔,推开门训斥道:“吵什么吵,本宫连吃个早茶的时间都没有了?”
  司马炎见殷子珮衣衫齐整,悄悄松了一口气。突然又觉得自己很可笑——就二弟那个身子,腿都不知道还能不能用,这么些年也没见他找过女人,一个瘸子罢了,难不成还能发生点儿什么吗?
  殷子珮厌恶地看了司马炎一眼:“你进来。”
  司马炎:嘿嘿,安平她刚刚那个眼神好可爱。
  然后不屑地乜了梅林一眼,大摇大摆地进屋了。
  三人呈“三足鼎立”之势落座桌旁,气氛一时有些微妙和诡异。
  殷子珮率先开口:“司马炎,知道什么是男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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