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非要带我飞升——烈酒浇腰刀
时间:2021-03-04 09:56:08

  孟婷哪里在意这个,一心只想打人,目光灼灼盯着她瞧:“说完了没?”
  江如画属实没有办法了,只好道:“孟师姐,你看我都受伤了,你也不能欺负人是不是?”
  “而且我这么穷,玉简还被你的朋友摔碎了……你一个筑基八层,欺负我一个筑基一层,有意思吗?”
  底下很快有人说:“嘁。”
  “确实有点欺负人。”
  孟婷目光森冷望向说话的人。
  孟婷:“打完赔钱给你。”她不差这点儿钱。
  说话的人很快闭嘴了。
  虞望暮逐渐失去耐心,明白了她的意思,开口道:“江如画,下来。”
  江如画长舒一口气,屁颠屁颠下来了,笑颜如花:“师兄,洗髓去?”
  虞望暮面无表情,道:“跟上。”
  就这样,一场比试落了空。
  孟婷正气愤难当时,忽然听见虞望暮道:“下个月,她身体恢复了,你们的擂台赛,我来安排。”
  孟婷大喜:“多谢师兄!”
  虞望暮走过了门廊,才问:“为何不打?”
  明显是给她留面子,江如画回答道:“师兄,我真的不想招惹她。”
  “我只想好好学习,早日飞升。”她说话的神情极其真挚。
  虞望暮也不说话,带着她穿花拂柳继续走山道。
  江如画开开心心跟着虞望暮,抬起头来问他;“师兄你真是个好人。”
  虞望暮懒得搭理她。
  “师兄你叫什么名字?”她抬头继续兴致勃勃。
  虞望暮眼睫低垂。
  江如画歪头。
  前方的少年淡淡吐字。
  “虞望暮。”
  直到江如画泡进了洗髓汤池里都还精神恍惚。
  虞望暮,如雷贯耳的名字。
  冷淡无情天赋卓绝的美少年,热爱打架,追求实力,除了他看得起的对手,任何人都不在他眼中。
  似乎他只为了打架和挑战对手而活,也只从打架里找得到乐趣。
  此外,若是他一直循规蹈矩地打架还好,可身为宗门之光,大家原本所属意的内定未来掌门人,他却在一次失踪后,叛出宗门,堕入魔道,最后成为了新任魔尊。
  然后……继续找人打架。唯一的区别就是找人打架的范围扩大了,不再拘泥于宗门内部切磋和降妖除魔,而是积极拓展业务,向修界仙界进发。
  也是他给女主送了最后一次人头,直接让女主一剑成仙。
  江如画不明白,为什么他要帮她?
  她已经理清楚了剧情和记忆,只是现在记不起来一星半点穿越前的记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现在的女主,不知为何昨日才入宗门就被虞望暮发现了,提前被引荐给了喻奚。
  而虞望暮似乎对她极为上心,今日还特地来找她,带她锻体,洗髓。
  人设ooc了吧?
  江如画迷惑。她记得原书中的反派可一点儿都不可爱,别说今天为她说了那么多次话了,在女主进入内门之后也没多照管她。
  幸好女主虽然野生放养式成长,但也因此获得了不少机缘。
  江如画犹豫不决地想,她要留在这里吗?
  毕竟这是仙门,万一有人发现她是夺舍的,她不就被就地超度了?
  可是……她垂下眼眸,望着这木桶中不要钱一样的洗髓液。
  在这里,她可以飞,可以学习仙术啊!
  多爽啊!
  上天安排她到这里一定是有道理的。
  江如画对自己说,既来之则安之吧。
  才不是因为这个仙门一看就很有钱呢!
  洗髓结束,她出门便看见虞望暮还在等她,心里不由有点复杂。
  这个反派,看上去人也不是太坏嘛。
  于是她笑意盈盈道:“虞师兄,接下来做什么呢?”
  虞望暮回转过身,道:“这几日每天我都会给你洗髓。”
  “自此每日清晨我会带你锻体。”
  少年一本正经:“你基础太弱了。”
  江如画小鸡啄米点头,眼睛亮晶晶:“那师兄,那我什么时候可以像你一样御剑飞行?”
  虞望暮不动声色看她:“你想御剑?”
  江如画持续点头:“嗯嗯!”
  她虽然是个小咸鱼,但是也有飞天的梦想呢。
  虞望暮见她眼神殷切,无意识把玩腰间的小铃铛:“嗯……”
  江如画有些失望:“难道是我等级还不够?”
  见她垂下头,虞望暮道:“你下个月赢了她,我就教你。”
  江如画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自信:“师兄,我下个月最多能够达到筑基几层?”
  虞望暮挑眉:“你打败她和你筑基几层有什么关系?”
  “难道没有吗?”江如画脱口而出。
  虞望暮一双眼睛玛瑙似的漂亮,说话的神情活像一只自负的豹猫:“那你是想打败她还是想升级?”
  江如画犹豫了片刻:“想升级。”
  她在现实生活里就是个庸庸碌碌的普通人,如今有个变成个仙风道骨的强者选择摆在面前,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虞望暮满意地点头:“好。”
  “闭上眼睛,带你入我识海。”
  江如画错愕,也没想到他会将识海对自己开放。识海是修士最脆弱的地方,他竟然对自己开放?
  虞望暮示意她快点闭眼。
  江如画心情有些忐忑。毕竟面前这个人虽然待她不错,但是到底不知底细。
  而且,谁知道他识海里有些什么?
  会不会有那种满级心魔?
  刹那间风动身转,花香扑鼻。
  江如画睁开眼睛,被面前这一幕深深震撼。
  “这,就是识海?”她恍惚伸出手,抚在面前的桃花树上。
  以桃花树为中心,形成了一个圆形小世界。
  周遭漂浮着细小的灵识如同萤火碎片,浩繁烟火,盛大磅礴。
  她脚下是透明的湖面,她与虞望暮站在湖面上,湖水也不生波澜。
  湖底一道金色光影闪动。是一条鱼?
  江如画还没来得及看清,只看见它周身鳞片光彩熠熠,额上似有尖刺如刀。
  它破水而出,悠悠落下,如同金虹。
  好长的鱼啊。
  江如画默默想。
  虞望暮道:“看够了?开始吧。”
  他掌心生出金光,层层叠叠掀开如桃花开放,瑰丽异常。
  随后炸开成一道人影。
  “去。打败它。”少年启唇。
 
 
第4章 尚可(修)
  金色人影瞬间暴动。
  江如画警惕戒备,大概明白了虞望暮想要做什么。
  他是在帮她准备一个月之后的擂台赛。
  但江如画明显感觉到这个人影比那孟婷段位要高多了。
  虞望暮道:“打不死,冲吧。”
  江如画心想,你说的这打不是我打不死它呢,还是它打不死我呢?
  她想要从掌心抽出光剑,却发觉光剑仿佛被什么东西压制下去,不肯探出头来。
  虞望暮:“赤手空拳,不要用剑。”
  他神色淡然,江如画才察觉到,可能是他压制了自己的剑意。
  于是她咬牙,将拳头攥紧。
  金色影子并不是实体,原本打在她身上也应该不怎么痛,但是它的手一接触到江如画,江如画骨头都在抽。
  江如画疼得呲牙咧嘴:“这是什么?”
  虞望暮似笑非笑:“师妹,你以为洗髓是没有痛感的吗?”
  江如画迷惑:“可是方才我洗髓的时候,半点感觉都没有……”
  “那是因为我教你的心法暂时压制住了疼痛。”虞望暮开口。
  江如画这才想起自己在入桶洗髓前,虞望暮教她的修习心法。
  很短,但是很好使,她感觉灵力源源不断涌入内府,涤荡经脉。
  虞望暮道:“洗髓时疼没用。”
  他神色冷淡:“把这份疼,留在动用灵力的时刻……事半功倍。”
  每日一个修仙小技巧。
  江如画庆幸用的不是自己刚才被打得要死要活的那副身体。
  至少现在的疼,不是叠加的。
  金色人影一飞冲天自上俯冲而下。
  江如画捏紧了拳头。
  而后转身就跑。
  真的不要太高看她啊!她怎么可能打得过?
  被打成猪头的江如画出了识海。
  她下意识摸一把自己的脸,发现并没有什么超人形变化时,松了口气。
  虞望暮自始至终对于她的水平不予置评,她忐忑道:“师兄,我很差劲吗?”
  虞望暮顿了一秒,微笑:“不。”
  “是非常。”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要带着她,从筑基到大乘。
  这是多么艰巨的任务。
  江如画默了。
  虞望暮揉揉额头,道:“好好休养,明日我再带你练习。”
  江如画见他要走,道:“等等。”
  虞望暮回头,看见小姑娘吞口口水:“师兄,我该往哪里去啊?”
  她要是自己回去,难保不被那孟婷围追堵截。
  虞望暮皱了皱眉头,想起她清早才杀完青豚,道:“嗯。跟上我吧。”
  江如画大喜,随后亦步亦趋跟上。
  虞望暮都可以看见她身后摇动的小尾巴了:“师兄,我们去哪里呀?”
  “去食居。”虞望暮一摆衣袖,召出无邪剑,回首淡淡道,“上来。”
  江如画兴奋上剑,甚至想蹦一下。
  虞望暮总觉得这个师妹过于活泼了。
  但是无妨,活不活泼也不碍他事,只要够强,她每天在地上打滚都行。
  想到这里,他指尖一动,江如画面上发丝浮动,眼睁睁看着他手里冒出一道风刃。
  江如画躲闪不及,想要下个腰躲避,结果用力过猛就地跪下,偏偏刚刚又被孟婷抽得腿软,腿又是一抖就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抬起眼时她颤颤巍巍:“师兄,我真的不太行了。”
  虞望暮皱着点眉尖,带着明显的嫌弃神情看着她大字形瘫倒在地,拉着她后衣领把她提溜起来,安顿个花盆似的把她“放”在剑上,道:“别乱动了。待会儿掉下去,我不会救你。”
  虞望暮如同玉竹般的手收了回去,表情还是冷冷淡淡的。
  可江如画分明从他的语气中听出点浮动的杀意。
  江如画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自己是哪里得罪他了。
  这周身的低气压属实可怕。
  虞望暮眼睫颤动,压下心头那点躁意。
  这就是他的宿敌?
  就这就这??
  你瞧她在识海里的多么狼狈啊?
  你瞧她躲过风刃的动作多么笨拙啊?
  他的宿敌?
  然而江如画想要活跃气氛,没心没肺道:“师兄,每天都和你一起练习,一个月放几次假啊?”
  就这,还想放假?
  虞望暮控制自己暴动的杀意,不断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不能杀不能杀,只有这一个,杀了就没了。
  江如画听见了少年的答案:“放假?”
  “若是想要长眠,此刻即可。”
  江如画面对迎面而来的风,望着底下的万丈深渊,怂了:“没。”
  “我的意思是说,放什么假呢。”
  “学习好,我最喜欢学习了。”
  “千万不要给我放假,我一天不挨打……锻体就受不了!”
  虞望暮收回眼神,淡淡应了。
  二人下剑。
  食居里早已经人头济济。
  江如画好奇问道:“大家都不辟谷的吗?”
  虞望暮收剑:“我不辟。”
  这什么意思?
  直到走进了食居江如画才明白。
  原来大家都是在这里蹲守的啊。
  一边走,江如画一边听。
  “就是她!”
  “唉,我还以为虞师兄谁也不会看得上呢,我白白躲了这么久。”
  “嘘,嘘,现在有机会了。”
  “是啊,连个外门弟子都有机会,我就不信虞师兄瞧不上我。”
  原来是虞望暮在她这里开了个头,就有一群人动了歪心思。
  除了这一部分来蹲守的内门弟子,剩下的外门弟子都在吃饭看戏。
  开什么玩笑呢,他们常年被内门压了一头,如今好不容易出了个江如画,出了口恶气。
  于是江如画进来就对上了外门弟子们和善鼓励的眼神。
  加油啊,小师妹,外门的尊严就靠你了。
  江如画承受着巨大的压力坐了下来。而少年神情平淡,两边腮帮子隆得老高,一动一动像只仓鼠,奶膘伴随着嘴里的花卷起起伏伏。
  江如画呆呆地望着,心想这嘴看着也就这点儿大,没想到还是个宇宙。
  虞望暮又剥了个鸡蛋,整个放在嘴里嚼吧嚼吧就咽下去了。
  江如画吞口水:“师兄?”
  “你很喜欢吃花卷和鸡蛋?”江如画小心翼翼问,老感觉面前这人一口就可以咬掉她脑袋。
  “尚可。”虞望暮道。
  江如画心想那你很可的时候该多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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