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非要带我飞升——烈酒浇腰刀
时间:2021-03-04 09:56:08

  “你不必觉得有什么,不愿意就拒绝好了。”
  他一双很亮的属于老人的眼睛却望着她,生怕她拒绝的模样。
  凌霄抿唇。
  凌扬清似乎早已经料到这样的局面,于是摆摆手笑道:“没事,没事,我是和你开玩笑呢。”
  凌霄却忽然道:“好。”
  凌扬清反应倒是快,脸笑得和个皱橘子皮一样:“嗳……”
  他喜不自胜地拍拍她肩膀,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更好,便将腰间的玉解下来,塞到她手里:“给你,给你,乖女儿。”
  他眼中有泪水隐隐闪动。
  “乖女儿。”他声音有点哑,“委屈你了,要住在这里。”
  他似乎是安慰她,也像是安慰自己:“很快,很快就好了。”
  “你再等等,我们很快就能团聚了。”
  凌霄乖顺地点头,心底的不安却越发浓烈。
  她总觉得凌扬清这次来说的这些话里,隐隐约约带着一种可怕的预兆。
  可是看着面前这个开心得眯起眼睛的老人,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低低道:“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抽了,抱歉
  下一章万妖窟就结束啦感谢在2020-07-0623:14:30~2020-07-0823:54: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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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瓷龙(万妖窟完)
  雨停了,虞望暮终于站起了身。
  冕古已经痛苦地快要原地反复去世了,他简直搞不懂小殿下的操作,明明是喜欢的姑娘,为什么稍微靠近一点,小殿下就向远处挪移几寸啊?
  而且为什么小殿下还总是一副很生气的样子?臭着脸活该单身啊!这样下去,他的控心蛊根本就没有办法靠近小殿下,更别说控制他了。
  冕古:头秃。
  而虞望暮不知道为什么,越看着江如画越觉得烦躁生气。
  他伸手薅了一把江如画的头发,总觉得哪里都不对。手感不对,这就好比是你每天盘着个核桃,哪天给你悄悄换了一个,手感对不对,马上就能反应过来。
  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审视这一张脸,又拍拍脑袋,又拍拍肩膀。冕古僵硬一动不动。
  虞望暮总觉得自己天天盘着的那一颗核桃好像被人换走了。
  忽然,他对冕古道:“师妹,你好像哪里看着不太对。”
  冕古心惊肉跳,顶着巨大的压力,迎面看着他干净清澈充满怀疑的目光,镇定自若道:“师兄,你别这样看着人家啦,人家会害羞的。”
  随即他便看见虞望暮神情一变,抓住他的衣领子便将他提了起来。
  冕古心头一惊,心想不至于吧这就掉马了?
  于是他硬着头皮惊慌失措道:“师兄,你干什么,我是你师妹啊!”他转过头去求救:“大家快来帮帮我,师兄好像不太正常了。”
  “师兄你不会走火入魔了吧?”冕古作焦急状去拍他的手,“快放我下来!”
  虞望暮心想我就是魔,还入什么魔,于是便提起冕古就往外走。
  冕古大难临头,一边蹬腿一边呼救。
  另一头听见这边的喧哗,都心照不宣地转过头去。大家窃窃私语:“师兄又带小师妹去训练了。”
  “好羡慕啊,小师妹能得到大师兄的指导。我好馋……”
  “唉,小师妹人家是资质好,你回炉重造去吧。”
  冕古心中焦急,直接对着他的脊背就放了控心蛊虫,他神色狠戾,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了,控心蛊一旦从体外入体而非吞咽,发作前会有近乎狂怒的征兆……他望着那一群谈笑风生的年轻人,心中已经有了打算。
  看来只能让小殿下把他们都杀了,不然放小殿下回无赦天,若是有人告密,他们的计划就功亏一篑了。他将手指上扳指取了下来,准备将蛊虫取出来放进虞望暮的后衣领里。
  没想到虞望暮提着他,随意往背后一甩,冕古脑袋撞到无邪剑柄,眼冒金星手中一松。
  冕古瞳孔地震,只见他方才还在手中的扳指已经咕噜噜滚到了地上,发出清越的“叮当”一声响,仿佛在告知他,他的死期要到了。
  果然,虞望暮雪白的耳尖在黑发中一颤,他脚步一滞,转过身来,望着地面上那个破碎的扳指。扳指死无全尸,从里面里面爬出来一只长得像梅干菜似的细弱瘦小的小虫子。
  虞望暮死死盯着那只虫子,随后无邪自他背后升腾而起,刹那间化作无数金光凶猛地向小虫子冲刺而去。
  小虫子,卒。
  对面一众吃瓜群众呆滞。
  随后冕古只觉得身上一轻,便被毫不留情地扔在了地上,不过他预料中的类似于小虫子的悲惨遭遇并没有立即发生,只听虞望暮默念清尘诀将自己的剑连同自己的肩膀清洗了十几遍,一双漂亮的猫儿眼里都是寒意:“你是谁?”
  冕古咬牙,眼珠子乱转,望着四周的林木,却懊恼地发觉哪里都不能逃。
  他闭上眼睛,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虞望暮冷笑一声,召唤出捆仙锁将他五花大绑。
  “你骗我。”虞望暮一字一顿,“师妹呢?”
  冕古思忖片刻,知晓此刻若是不告知他也改变不了什么了,总之这江如画的身份是用不了了。
  若是带他们原路返回,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他也不管可能会给万妖窟和那条蛇妖带去怎样的灭顶之灾了——那群妖个个蠢得要死,自己逃脱之后再去解释,凭借那群妖的智商和他的说辞,怎么也说得通,自己并不会倒霉。
  于是他当即战战兢兢发抖:“仙长饶命啊,我是被逼的。”
  没想到虞望暮并不吃这一套,眼中寒霜更甚,剑已经架在他脖子上:“问你,师妹呢?”
  冕古:“啊这……仙长先听我细说……”
  “我问你,”虞望暮眯起眼睛,“师妹呢?”
  冕古顿时被他周身可怕的灵压压到了泥土里哀嚎:“仙长饶命啊,是她是她干的!”
  虞望暮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脸讶然的孟婷。
  孟婷连忙摇手:“师兄,不是我!”
  冕古认准了这些仙门子弟不会知道这些腌臜东西,绝对认不出来那控心蛊虫。
  没想到虞望暮眼神极其冷淡地划过孟婷的脸庞,极其认真道:“撒谎。”
  “孟婷也是我的师妹。”虽然很烦就是了。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有时间在这里栽赃嫁祸,不如告诉我们,你的控心蛊虫是从哪里来的吧。”虞望暮冷然,“还有,我再问你一次,我师妹呢?”
  冕古一惊,便哂笑道:“仙长,咱们有话好好说……”
  虞望暮皱紧了眉头,面上的一点笑弧已经带着显然的暴虐之色。
  冕古便从地上飘了起来,直直被他扔在了树干上,撞得吐出一口鲜血。
  冕古见这架势,早已经明白了自己不会是他的对手,恐惧道:“我告诉你,告诉你不就行了,你先放下我,我们好商量。”
  “你答应我不要杀我。”冕古还试图和他讨价还价,“我给你们带路,不然你找不到路。”
  虞望暮自然知晓这人在打什么鬼主意,身后金光长剑灼灼,直直对着冕古的头颅。
  他此刻不说,若是半路跑了,他怎么知道师妹在哪里?
  “本座给过你机会。”他手中如雪霜刃欺上他脖颈,擦出一条血线。
  “现在不需要你了。”
  冕古浑身一僵,呆愣地望着他的眼睛。
  他眼眸里似有无尽苍穹,无边大海,波光起伏,夺人心魄。
  瞳术。
  虞望暮在他耳畔低声道:“告诉我,师妹在哪里?”
  少年昳丽的容貌一时如同食人的妖魔,又如同阴云密布里那一声惊雷破空。
  冕古控制不住自己的唇舌:“她在,在万妖窟。”
  虞望暮用剑柄将他捅起来:“带我去。”
  冕古心中惊涛骇浪,久久不能平静,小殿下竟然无师自通地会用瞳术,这可是邪术啊,为什么他一个正道弟子会用这般阴邪的旁门左道?
  虞望暮带着冕古走到孟婷面前,对冕古道:“把她的蛊解了。”
  孟婷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身上会有蛊虫,而冕古自袖中掏出个长条瓷瓶,瓷瓶子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这样猛烈的撞击之下,竟然还能保持完整。他用针将里面肉乎乎蠕动的小虫子挑出来,一针戳破了它的肚腹,那绿色的血浆暴裂而出,溅了他一脸。
  孟婷顿时心头一松。
  此刻记忆如同归巢的蚂蚁一般涌入,她面色苍白:“师兄,我想起来江如画在哪里了。”
  她抬眼才看见虞望暮的脸色白得在阳光下几乎透明。
  虞望暮感知到天字诀并没有被使用的迹象。
  遇到了危险,按理说她应该会用天字诀的。他不敢再多想,直接了当地将冕古扔在了剑上,沉声对孟婷道:“带路。”
  一行人便顺着来路走回去,孟婷看见了那个眼熟的长坡,指着长坡便道:“师兄,就是在这儿。”
  她将来龙去脉讲述给虞望暮听,正在口干舌燥之时,虞望暮抬眼,眸子里森冷:“你为什么会在这?”
  孟婷顿时想起自己吃过的那一把狗粮,浑身不舒坦起来:“我就四处走走……”
  虞望暮见她表情如此,问她:“你看到了?”
  孟婷纠结了一瞬,还是点了点头。
  看着师兄想要杀人的眼神,和周遭忽然沉重的威压,她立即识趣地补上一句:“嘿嘿嘿师兄,恭喜,恭喜哈哈哈哈。”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瞧她这烂嘴在讲些什么啊?师兄是那般雷厉风行,心中无情的人,怎么会和江如画有什么真正的纠葛呢。她侮辱师兄了!
  当她正打算干笑弥补一下的时候,诚心诚意道个歉的时候,却听见身侧虞望暮淡然的声音道:“嗯。”
  伴随着这一声嗯,那股威压顿时消失了。
  随后虞望暮御剑俯冲,孟婷只见一道玄色影子拂过,虞望暮便已经落在了底下的平地上。
  虞望暮方才的吩咐遥远而清晰地传达在大家的耳朵里:“在上面等着我。”
  孟婷:“师兄你等等啊。”
  您能告诉我您嗯什么嗯吗?!
  孟婷抚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开始怀疑人生。
  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刚刚说了什么?
  我说了什么让师兄开心了师兄为什么开心难道是因为……
  孟婷悚然一惊,总算转过了弯。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凌霄自从那一日后,又过了许久才见到凌扬清。
  这一次见到老头子,她明显感受到他苍老了许多,他疲惫地坐在圆凳上:“丫头,你说为什么活着就这么难呢?”
  凌霄方才想说话,老头子就摆摆手笑道:“开个玩笑。”
  看着凌霄担忧的眼神,老头子招招手,唤来了凌达,皱着眉对凌霄道:“这茶水冷了,你就这么招待我的?”
  凌霄发现了,老头子每次想让她离开的时候,都会说这样一通恶声恶气的话。
  上一次的夜宴里,他便是这样。
  凌霄向来是个识趣的人,听他这么说,便顺从地离开了。
  她兀自去烧水,等到水开了开始嗡鸣,她才反应过来。等她手忙脚乱地揭开盖子,才发觉自己竟然是又把陈水烧了一遍。
  她一面责备自己的粗心,哭笑不得,一面又想起这些日子里自己总是终日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她又守着这一壶新的水,托腮看着窗外的紫藤花架,上面的紫藤花早已经枯萎,只剩下藤蔓还坚强不屈地缠绕在上面。
  这一次,没等她烧完水,老头子便走了。
  下一次见面已经是冬日了,那一天她正烤着火,忽然听见外头的犬吠,推开满便是漫天的大雪纷飞,有人打着灯笼裹着风霜而来。
  那人身侧有另外一个颀长的身影,撑着把竹伞,以大氅护着他旁边那个略微佝偻的身影的脊背。
  凌霄便欢欢喜喜地跑出去:“大人!”
  凌扬清倒是借住她,笑眯眯道:“瞧你,倒是越长越回去了。”
  凌霄这才看见灯火下,还有一张莹润的面庞。
  许安澜。
  她颇有些不自在,许安澜却自动远离了她寸许。
  “许安澜,等等我啊!”后头还有人追过来,凌霄只看见一道火红色的身影如同雪地里燃烧的星星一般,向着他们而来。
  许安澜的脸色忽然变得有点白。
  随后便是一双素手挽住他的臂膀,那姑娘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他身侧,声音娇蛮,面容带着侵略性的美:“你就知道跟着你老师走,都不来找我。”
  小姑娘踮起脚在他耳畔道:“我好想你啊。”
  随后她看见了凌霄,热烈又大方地伸出手把她抱了个满怀:“你就是凌大人的那个心心念念的凌霄吧,我是永昌公主。”
  “永昌殿下。”凌霄克制地行了个礼。
  这是皇家的人,得礼数周全。
  永昌公主大大咧咧地挥手:“好啦,凌大人,人本宫就带走了。”
  她对着凌霄眨巴一下眼睛,像一朵盛放在枝头的木棉花:“凌姑娘,下次见啊。”
  二人便朝着永昌公主的马车去了。
  许安澜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是到底欲言又止,也只说了一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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