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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番外二
出游地点最后还是有姜漪来定。
不过在此之前,姜漪和欧阳婧涟早就约好出去做头发的事,所以在出门的前一晚,姜漪特别挑了几款自己喜欢的,发图片给在楼上书房的焉济宸。
[挑一个。]
焉济宸秒回:[都可以。]
姜漪横躺在沙发上,和他聊天:[焉总以前口味不是很挑吗?现在怎么都不提要求了?胆子呢?]
焉济宸:[不敢。]
姜漪笑着刚想敲字,手一滑,手机整个砸在脸上,痛得她冷不丁倒吸一口凉气,随即,楼梯口传来开门声和脚步声。
焉济宸线上会议开完,下楼来找姜漪。
但他刚走下楼梯,就看到姜漪抬手揉鼻子的动作,他走近,低眸和她撞上视线。
姜漪忍着鼻尖酸涩,指了指,有几分地示弱:“手机摔到了,痛。”
焉济宸牵她手拉她起来,坐到沙发上时顺道把她抱进怀里,低头吻了下她的鼻尖,低笑着抬手,耐心颇好地替她揉。
虽然焉济宸没说话,但姜漪还是觉得他最近形象塑造得太好,以前那股垃圾脾气的确不见踪影,脱胎换骨地像是另一个人。
适应之余,还有点好奇。
于此,姜漪左手搭在焉济宸脖颈间,右手嚣张地抬起他的下巴,厮磨了下他唇,算是问话的惯有开场白,挑话说:“喜欢吗?”
焉济宸不置可否。
他刚想凑上前,姜漪的手就覆在他的唇前,趁机得之地,他细密地吻着她的掌心,温热的气息拂过,扬过纠缠的情绪。
姜漪笑得忍着痒意,就要挡住他,“话还没说呢,就想亲?”
焉济宸挑眉,稍微退后些,“想问什么?”
姜漪没急着问,而是从口袋里拿出一板白巧克力,抬手在焉济宸眼前晃了晃,笑着逗他:“你吃一口,我就说。”
“我不爱吃甜的。”焉济宸和她坦诚说。
“可你之前不还要吃冰箱里的冰淇淋?”
焉济宸倒真是不记事,“什么时候?”
姜漪掰着手指数了数,告诉他:“就你喝醉,然后有个女人陪你回家的那晚吧,都不到一年的时间,焉总记性这么差?”
一经提醒,焉济宸总算有点记忆,但下一句,他不急着答,反是挑了这句话的重点,推卸道:“女人不是陪我回家。”
姜漪不信,“我坐驾驶位,你框我?”
焉济宸就是逗她:“怎么?规定女人是谁了?”
姜漪一时没能跟上他的思路,盯着他,没说话。
焉济宸趁她不注意,抬手扣住她的后颈,压下她的半身,凑到她唇间,细腻地汲取着她唇齿间的巧克力香气。
一室月光弥撒,素淡墙纸上有他们彼此交颈而吻的风光。
不知是不是滤镜的作用,姜漪现在越来越美,馥郁清丽的容色浸润在饱满皎洁的月光下,连眨眼都引他注意。
他们都很享受这种仅有彼此时光的夜晚。
焉济宸得逞地流连而过。
直到姜漪呼吸渐紊,手推拒般地推了他一下,他才尤不满足地松开她,任她撑着他肩膀,换了正面相对的坐姿。
姜漪双手都搭在他肩头,视线高度却是微低,由此,她仰颈看他,视线在唇、下颚和喉结三地辗转。
似有若无地如有勾连地,姜漪没等他下一句解释再出,就裹挟着时轻时重的热息,朝他靠近。
只高度不及,所以她不急不缓地双唇先是贴上他的喉结,明显感受微滚时的呼吸带重,才起唇含过喉结,一路向上吻去。
这种从喉结开始的撩拨方式,是姜漪的杀手锏。
她逗他时就爱亲他喉结,只不过每次都会赢来难计时长的“自讨苦吃”。
她亲吻的方式很特别,像是绒羽在心尖拂扫,透着她独有的温柔,还有挑逗。
姜漪稳准地抓住焉济宸的情绪,也清晰感受到了他反应的变化,但她就是点到即止,让他毫无针对办法。
她最后从他唇间抽离时,右手食指轻点着他的鼻尖,是调情的滋味,扬调笑说:“怎么不继续说了?”
焉济宸被她撩得心绪紊乱,呼吸也是不得平稳。
他眸光渐暗,里头仿佛藏匿着明晦均半的壮阔波澜,步步乍泄地似要彻头彻尾淹没她。
他抬手揉住她那不安分的右手,揉进渐渐发烫的掌心,混掺着他甚至想要揉碎她的欲.念,一点点地,微不可察地在这含温空气里疯狂发酵。
他的嗓音沉哑,望着她的目光里情意逐渐浓重,说出的话随着思想的蔓延,骤转直白:“该陪我回家的女人,和会陪我回家的女人,不都在场?”
姜漪听到这话,没声音了。
下一秒,焉济宸低头咬住姜漪今天特意绑在衬衫领口的黑带蝴蝶结,一下扯开结点,任由颈间的白皙浸透在空气里。
他笑着学着她刚才的步骤,吻过她的脖颈,慢慢向上找寻着她的热息,及至暧昧到唇前,才慢条斯理地将她彻底搂到自己怀里。
姜漪被他的呼吸惹得眼睫微颤。
她靠紧他,抬眼看他的同时,指腹擦过他的下唇。
几秒的停留,姜漪不经意想到上回送谈茵去上学,校门口定格在焉济宸身上的目光就不少。
再结合上女人的事,她埋怨似的问他:“那你怎么这么讨别人喜欢啊?”
焉济宸就爱她这心口不一的懊恼劲,今晚接她从学校回来,嘴上还说着“谁管你新秘书是男的女的”,现在倒是不情不愿了。
他无奈地笑了下,耐着性子哄她:“我只讨你喜欢。”
姜漪真受不了他现在这黏糊劲,掐着他脸颊就念:“你少来了,现在天天就会嘴上哄人,要和你分享一块巧克力,你都不吃。”
焉济宸低头看向那板拆了一半封口的巧克力,没多想,直接从她手里接过来。
为他的右手扶在姜漪腰间,怕她摔下去,所以他只要用嘴扯开外封袋,咬下那块白巧克力。
姜漪看着他吃,其实是想看他吃完的反应。
这是她抽时间和欧阳婧涟一起去做的成品,她觉得很好吃,现在就想等焉济宸夸她,好有点成就感。
只是没想,焉济宸刚刚将巧克力含进唇中,抓着外封袋的手就扣住姜漪的后脑勺,吻了上去,和她一起尝这块巧克力甜腻背后的味道。
从起先的幻化到后来的纠缠,姜漪只觉腰间的覆力越发加重。
铺天盖地沉降而下的甜味交织在男人浑然外散的荷尔蒙中,将亲吻酿成最平常,却又是最讨他们欢心的事。
焉济宸搂紧她。
及至两个人呼吸都迫切鲜活时,他才有所不舍地松开她,不忘夸她:“巧克力做得很好。”
姜漪颊及耳根的绯红再掩藏不住。
她难得为焉济宸不见遮掩的浓烈而害羞,潜意识给出的反应就是埋脸在他颈间,小声说:“你够了啊。”
焉济宸笑,和她低声耳语:“如果我说不够呢?”
“我明天还约了婧涟见面。”姜漪少有地瓮声警告他,“你收敛着点。”
焉济宸没再说话。
客厅再归沉静时,焉济宸任由姜漪靠着,抬手拂过她的长发。
一丝一缕缠绕着她衬衫上沾染的香水味,清甜淡雅,是他送她的是另外一个生日礼物。
姜漪想到刚刚聊到一半就中断的话题,又稍微坐起身,认真问他:“你还没说你喜欢哪种款式呢。”
“我说了,都好。”
姜漪收敛笑意,定定地望着他,“焉济宸。”
“嗯?”
“你最近不太对劲。”姜漪凭着直觉说。
焉济宸失笑:“哪不一样?”
姜漪想了想,总结说:“脾气太好,不太对劲。”
焉济宸问她:“那我以前是什么样?”
聊到这,姜漪可有表现机会了。
这人以前脾气又垃圾又差,一不爽就面无表情,还随心所欲地只管发疯,用神经病来形容根本就不为过。
但这话,姜漪可不直截了当说。
她考虑了会,没给丁点预兆地就右手捏住焉济宸的下巴,抬起到和她视线相撞的高度,冷着脸重复他说过的话:“不动脑子,要我教你?”
焉济宸连挑眉的心思都没有,眼神含笑,持续放纵着姜漪的行为。
更甚于,姜漪捏着他下巴,他还气定神闲地有闲心指导一句:“晚上没吃饭?就这点力气?”
姜漪:“……”
她好像就不是他的对手。
姜漪的力气的确是小,好几下都没能捏到焉济宸皱眉,他所谓的闲情逸致,都耗在和她玩这游戏上了。
姜漪好气,气她没早看清这狗混蛋的真面目。
一直到最后,焉济宸都没给一个确定的答案。
他就喜欢她恣意放纵的任何模样,无所谓其他条件。
所以她喜欢的,他都可以。
无条件可以。
隔天上午,焉济宸送姜漪去找欧阳婧涟时,意外看到前脚刚走的一辆黑车。
那辆车的牌照,姜漪有印象,在焉家老宅见过,是焉铭迦的车。
只不过,焉铭迦的车会出现在这,额外的意思似乎不言而喻。
姜漪和欧阳婧涟碰面后,两人按照既定时间去做头发,而后准备逛街。
全程,姜漪都没过多过问,欧阳婧涟先起了话题:“你们俩的出游地点定了吗?”
“还没。”姜漪但凡问焉济宸,他只会说都好,真是一点主见都没有。
她最近都在考虑一个问题,要是能把前后两种脾性融合一下,那她可能会更爱这男人。
姜漪说:“我就想就近,找个能放松的地。”
欧阳婧涟提议:“那玫瑰园温江山庄怎么样?我新投的一个项目就在那,所以我接下来一段时间都在那实地考察。”
说到这,欧阳婧涟一下子想起什么,抬手就是和姜漪保证:“不过有点可以放心,我忙得脚不沾地,你们的二人世界我绝对打扰不到。”
姜漪被她逗笑:“焉济宸到底和你说什么了,你现在都不在他面前出现。”
说什么?说的可多了。
要不是用了焉济宸的馊主意,焉铭迦现在怎么会跟个神经病一样在她眼前晃来晃去,欧阳婧涟真是觉得自己要折寿。
这对兄弟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欧阳婧涟属实无奈:“焉济宸当时连自己感情都搞不明白,怎么现在有勇气教焉铭迦办法?”
“焉济宸没找我说,找焉铭迦说了。”她据实说,“本来我都打算外派出国,现在倒好,我申请的职位名单,焉铭迦直接给我改掉,人事那块出来的通知,我不降反升,还升到他身边的位置。”
欧阳婧涟本来心里都一潭死水,现在被焉铭迦搞得又死水微澜。
连她现在都有点搞不懂这走向了。
她叹了口气,说:“我自从被迫换组后,顶头上司是焉铭迦,不仅公司抬头不见低头见,回家也是这个状态。这男人真就存心和我过不去。”
姜漪算是拎清重点,“那这不就是你们关系转好的好机会?”
欧阳婧涟没反驳,但她很确定,“就为欧阳家用了焉铭迦的转投,现在我就得看他的眼色,工作生活天天面对一块冰,我就是再有温度,也融不了他。”
姜漪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但就焉济宸先前和她说过的话,她委婉地换了种方式,问她:“那上次学的菜,你不是说回去要做,做了吗?”
说到这,欧阳婧涟眼底的光华彻消大半,苦涩地笑了笑:“那晚我们大吵了一架,桌子都给掀了,哪还有做的心思?”
“怎么会这样?”姜漪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
说实话,她和焉济宸能走到现在这一步都很不容易,经验匮乏才导致他们的兜兜转转。
欧阳婧涟接话:“焉铭迦和我签了两年合约,所以等同于两年过后,我还是原封不动的这么多东西,搬出那栋别墅。但合约的事,长辈不知道。他们都以为我们真要结婚。”
“我总不可能在被扫地出门后还眼巴巴地逃回欧阳家,那我一定会被送回去。所以在这之前,我用这么多年的存款给自己准备了套房,我觉得我以后会用上。”
“但没想这事焉铭迦发现了,他以为我是在给他下套。”
“可我哪有能力给他下套,我能不在漩涡里自己溺死就已经很不错了。”欧阳婧涟坦白说,“他要我买房的资产明细,还有资金来源,可那是我的存款,我到哪去给他搞来源,他这不是找茬是什么?所以我气得不行,和他吵了一通。”
“那现在呢?”姜漪看她,关心问,“和好了吗?”
欧阳婧涟猜到姜漪是看到了焉铭迦早上送她来的车。
她摇头否认,解释说:“我也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他现在这么不信任我,还派司机天天蹲在我身边。我说我今天出来见你,他不信,非要图个眼见为实。”
欧阳婧涟最后感叹:“就他这么闹下去,我觉得我真有可能两年都撑不了,合约这东西真不是好东西,我迟早把自己折在里面。”
这个状态多少和合约到期前的姜漪相似。
她还记得自己那会日日盼夜夜盼的,总觉得合约结束了,就万事解放了。
可她偏偏没能想到,合约的结束意味着他们关系的结束,她居然难以忍受,她甚至已经习惯有焉济宸的生活。
这不是好的征兆,却是他们爱情蹙燃火花的征兆。
于此,姜漪只问了欧阳婧涟一句话:“那要是合约真的结束,你从别墅搬出去,以后如果再没有机会看到焉铭迦,你会不会后悔?”
这话一出,欧阳婧涟蓦然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