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头今天搞事业了吗——宸瑜
时间:2021-03-04 10:05:00

  鬼蜂的毒素已经彻底清除,损坏的身体也在这些日子的修养下,逐渐恢复了健康。
  退隐后的生活属实有些无聊,加上又值深冬,也不可能去外地游玩。于是左玄裳这段时日里,不是同她们打麻将,就是钻进被窝里睡觉,完全失了以前的朝气。
  可池墨却不一样,左玄裳总觉得他最近奇怪得很,有时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事情,她喊了他两三遍他才听见。回过了神了又对他方才的事情遮遮掩掩,死活都不同她坦白方才在想什么。
  不仅是他,连生和伤还有左时戏也变得奇奇怪怪。她有一次还撞见过他们聚在一起,不知在谈论什么,极是小声。
  于是她让左景悄悄去查看,虽然生伤二人发现不了左景的存在,但池墨常年同她待在一起,也就等于同左景待在一起,自然对左景的动作无比熟悉。
  因此左景方跃上屋顶,甚至未曾发出一丁点声音,他便感知到了她的存在。最后几人的谈话匆匆结束,各自散去。
  这种抱团孤立她的行为实在太可气了!偏偏怎么问也问不出,又没有武力可以威胁他们,气得她好几日都不让池墨进房睡觉。
  直至某一日夜晚,左玄裳正在绝生殿批改左时戏的课业,池墨突然过来找她,支支吾吾地一看就有事。
  只见他挠了挠鼻梁,试探性问道:“夜深了,你不去休息吗?”
  “深吗?”她望了望角落里的漏刻,“才辰时呀。”
  “对啊,已经辰时了,很晚了。”
  “已经?”
  她突然觉得自己不是很了解池墨了,辰时是何时晚到可以用“已经”这个词了?可不待她说出心中疑惑,池墨下一刻便上前收走了她手中的课业。
  “走吧,我们休息去吧。”说罢,不由分说地拉起左玄裳往门外走。
  虽然有过那么一刹那的莫名其妙,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心道:哦 ̄这小子怕不是因为我这些时日不让他进房,想纾解了吧。啧啧啧,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以前也没见他如此害羞啊。唉,罢了罢了,惩罚这么些时日也够了,今晚便当我发发善心吧。
  想罢,转眼已来到自己院前。
  池墨紧紧牵着她的手,掌心里已濡上了一层汗意,然而左玄裳翘起的嘴角却在踏进院门的那一刻,彻底僵在了脸上。
  院子里从圆拱门一直到卧房大门的那条石子路上,两旁被摆满了蜡烛,小小的火苗在寒风中跳起舞来。
  她嘴角抽了抽,暂时想不出话语来应对当下的场景,只能任由池墨牵着自己走了屋内。
  房门打开,一个蜡烛摆成的“爱”字,就这样突兀地展现在她眼前,且伴随着蜡烛周围站着的四人洪亮的掌声。
  左玄裳只觉得额角青筋跳得厉害,还未说话,便被池墨拉过另一只手同他对视,他深情地望着自己,郑重问道:“玄裳,你愿意同我成亲吗?”
  气氛在这一刻陷入了紧张的沉默中,众人期待地看着她,只见她微微一笑道:“我不愿意。”
  “……”事情跟预料中的不一样啊。
  她们四人当即便慌了,池墨的眸中也是毫不掩饰的失落,却还是不死心地问她:“为什么?你…你是不是…其实不喜欢我?”
  “不,我只是…”她嫌弃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蜡烛,“我只是不想在如此尴尬的环境里,做如此尴尬的事,还要被人如此尴尬的围观。”
  左玄裳转过身子插着腰,将面前的四人环视一圈,“这都谁教他的,出来!”
  四人连忙将左时戏给推了出去。
  “好啊你,小小年纪就会……”
  “那啥,我突然想起来,今日的字还没练完呢,我先回去了哈,你们慢聊。”
  “左时戏!给我回来!”
  然而那小小的身影早就消失在院门口了,左玄裳又忽地回过头,狠狠瞪着剩下的三人。
  “额……哎呀,今日采的药我还没分类呢,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对啊,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能忘呢?走走走,我帮你分类去。”
  话毕,生伤二人逃似的连忙离开了屋内,独剩左景平静的接受着她的审视,摊手耸了耸肩,表示自己从未参与。
  这倒是真,她一向孤僻寡言,又对左玄裳寸步不离。于是左玄裳摆了摆手,下一刻她便消失在了空气里。
  “我说你啊,不要老是跟她们学些有的没的,求亲这种事你来问问我不行吗?”她指了指地上的蜡烛,不忘嘱咐道:“这些你待会儿自个儿给我收了。”
  池墨立即熄了地上的蜡烛,跟在她后面替她宽衣,“可是求亲的对象是你啊,这怎么能问你。”
  “你问我呢,我有可能还会答应。但是你问她们呢,就是方才那种情况了。”
  “……那,我该怎么求啊?”
  她转过来冲他勾了勾手指,眼底浮现一丝戏谑,待他走近一把揪过他的衣领,轻声道:“现在教你。”
  说罢,就势拉着他的衣领一起倒在床榻上。
  农历腊月廿二,立春。
  今日的无业山格外喜气洋洋,生伤二人同左时戏一起,在主殿内来回踱步,频频望向门外。
  而池墨则着一身大红的喜服,端端正正站在主殿内,紧张的等待着某人的到来。
  半柱香的时间,身着凤冠霞帔,戴着红盖头的新娘子,被叶芙和左景搀扶着款款而来。
  他伸出手,在握住眼前人的手时,不知为何,眸里竟不由自主地泛起一丝泪光。
  池墨小心翼翼地引领着她向前,走到充当司仪的左时戏面前停下,而后听她念道:“一拜天地——”
  二人对着门口弯腰鞠躬。
  “二拜高堂——”
  又转过身来对着主座鞠躬。
  “夫妻对拜——”
  他们稍稍转身,正要弯下腰来,却听门外忽地传来一道宏亮的声音:“请稍等!”
  在场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是谁,便见一群身穿黑甲脸戴黑虎面的士兵,呈两列秩序井然地小跑进殿内站定。
  是赫连铁骑!
  众人一惊,连忙转换为对战姿态,连左玄裳也掀了盖头,虎视眈眈地盯着大殿门口。
  一位身穿同样黑甲,气质威严英武,龙行虎步的中年男人,从殿门口一步一步走向他们。
  那男人的脸即使已到中年,却仍然不失年轻时的英气深邃,且还多了一股平常人没有的锐气。
  尤其是那双眼睛,如注视猎物的豺狼一般。
  “赫连将军,你来作甚?”池墨警惕地将左玄裳护在身后。
  赫连卿稍稍侧头,淡淡地低声说了句“带上来”,而后便有好几位士兵,轮流抬了四个大箱子进来。
  “微臣奉陛下之命,特来为殿下送上贺礼。”他那张脸从进门开始便是不苟言笑,说话的语气更是如傀儡般冰冷毫无感情,“现下贺礼已送到,微臣告辞。”
  说罢,还真就雷厉风行地带着一众士兵离开了大殿,丝毫不拖泥带水。
  这番操作属实让众人受到了不小的惊吓,确定他已离开并无恶意后,这才平复平复了心情,继续方才没行完的礼。
  “夫妻对拜——”
  二人弯下身子,在众人或感动或羡慕的眼神中,彻底完成了仪式。
  由于没有酒席,本想着直接送两人入洞房,可左玄裳非要先看看陛下的贺礼,于是四个箱子打开,她便被瞬间发出的金灿灿的光,给迷失了理智。
  是金子啊!是她最喜欢的金子啊!
  好吧,看来洞房这件事,得推迟好几日了。
  池墨既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看着眼前抱着金子不撒手的左玄裳,他忽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身旁的几人有的在拉左玄裳,有的跟她一样把脸埋进了金堆里,有的站在一旁冷静看戏。
  吵闹却温馨的氛围让池墨不禁红了眼,唇角却是止不住的上扬,他静静看了一会儿,忽然走到左玄裳身边蹲下,在众人的目光中问出了他埋藏已久的问题。
  “玄裳,金子和我掉进水里,你先救谁?”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有一点需要向宝宝们承认,后面的确很狗血且节奏快。
  并不是因为本来设定就是这样的,而是因为昨天我做了一件非常蠢的事情,导致我这两天的情绪一直处在失控和崩溃中。
  大家也都知道,我的v章在上夹子的时候只有十章,而一般情况下大家都是从二十几章开始v的,只有我一个人是从四十章开始v的,这也就导致了我在夹子上,一路掉了十几名。
  而这个错误,是因为我不够了解入v的规则。
  我崩溃的原因不在于我后悔,而在于,我无法接受自己犯下明明可以规避的错误。
  因自己没有做足功课,而犯下愚蠢的错误,这让我产生了强烈的自我厌恶感。
  所以,我的情绪导致我加快了这本书的完结。
  在此我感到非常抱歉,对不起。
  最后,这本书还有几章番外,如果后续情绪调整过来的话,我会把番外写多一些,撑到全文二十万字。
  再次抱歉,也非常感谢各位宝宝订阅这本书。
  我爱你们感谢在2020-10-25 17:30:08 ̄2020-10-26 17:55: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41089256 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2章 番外(一)
  春意阑珊, 草长莺飞。转眼又是新的一年。
  修罗城没了往日的繁荣,空闲时间便成倍的多了出来。也是彻底闲下来后,左玄裳这才发现, 池墨有些粘人。
  无论她在哪儿,过了小半个时辰后,池墨一定会找过来。她若是有事, 他便会在一旁静静陪着。她若是无事, 他便会找来棋盘同她下两把棋。
  当然,每次都是她赢。
  其实池墨让得并不明显,只是人多少都有点自知之明,左玄裳心中清楚自己的棋艺如何,自然知晓他在让着自己。
  一开始她还会欣然接受, 可一来二去总是她赢, 那就没多大意思了。于是池墨再次提出下棋的时候,她便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
  可不下棋又能做什么呢?本来左玄裳想将武功重新练起来的, 心法就不用想了, 但至少可以练练自保的功夫。
  可惜这个想法在实施之初就遭到了池墨的捣乱, 每次还没热完身, 他便在一旁蹭来蹭去。不是撩撩她的头发, 就是这摸摸那碰碰, 发一顿火也不见他收敛, 无法, 只得放弃了这个想法。
  后来她也成功的报复了回去。
  那日他正在同他那位“父亲”写信,左玄裳坐在旁边趴在他的肩上, 盯了一会儿,突然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他的耳垂。
  池墨像是受了惊吓一般,蓦地转过头来, “别……我等会儿陪你好不好?”
  “你写嘛,我不打扰你。”她一脸无辜。
  于是他只好转过去,继续写自己的信。
  果然不出他所料,安分了还没一刻钟,她又朝自己脖颈吹气,吹得他起了一手臂的鸡皮疙瘩。当场便丢了毛笔,准备伸手将她捞过来。
  “欸!”她反应极快地身子后仰,摆出一副严肃的模样,指着他道:“好好写你的信。”
  他轻叹一口气,重新拿了毛笔继续写。
  又过了一刻钟,这次左玄裳更过分了。她伸出左手两指,学走路姿势从他的肩走到胸膛,再从胸膛悄悄钻进衣服里。待碰到皮肉之后,用食指在那上面缓慢地画着圈。
  她明显的感觉到,池墨的呼吸越来越不平稳,接着趁机在他耳畔低语道:“吻我。”
  几乎是一瞬间,尾音还未落地,他便立刻吻了上去,顺势放下毛笔紧紧按住她的后脑勺。
  似掠夺似啃噬,急切又疯狂,恍若压抑已久的情绪终于得到释放。
  可就在他的手正试图解开她的腰带时,左玄裳猝然结束了这个吻,她站起身来俏皮一笑,“好啦,不打扰你了,再见。”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书房。池墨愣愣地看了半天,最后无奈地笑了笑,缓了一会儿继续提笔写信。
  然而,报复是报复回去了,可这么做的后果是,那日夜里被折腾了好久,翌日下床时腿肚子都在发抖。
  她算是发现了,自从没了武功,就只有被气死的份儿。
  不过这样的日子很快得到了终结,她被城里所有人当个宝儿似的供起来,生怕她磕了碰了。
  一切都要源于前些日子的困惰。
  许是因为春困秋乏,近来左玄裳总是犯困,无时无刻不在打着哈欠。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池墨以为她是累着了,便也没太在意。
  直到有一日所有人在一起吃饭,不知怎的,她突然犯起恶心来。左伤不愧是医者,一眼就看出了问题,连忙抓过她的手腕把脉。
  果然,她有喜了。
  桌上所有人都陷入了喜悦的气氛中,池墨也是又惊喜又激动,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只有左玄裳对她把脉的结果表示怀疑,“你确定吗?我之前练的可是七无决,至阳至刚。我不仅不可能怀孕,我连葵水也没有啊。”
  “哎呀,你都说了是之前嘛。你现在武功已全废,身子自然就恢复成正常模样啦。”
  她还是对左伤的话半信半疑,毕竟她实在感觉不到,自己的肚子里有一个小生命。
  可之后越来越强烈的妊娠反应,让她不得不接受了这个事实。
  这段时日她总觉得头晕乏力,池墨每日都要给她按摩许久,却丝毫缓解不了她身体的不适。
  尤其是食欲不振,恶心干呕的时候,更是看得池墨在一旁既担心又着急,恨不能全部替她受了。偶尔还会抱着她提议,这个孩子不要了。可想想落胎对她的身体伤害也很大,便只能一边心疼,一边尽力缓解她的不适。
  左玄裳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竟然会生孩子。更是从来没想过,生孩子是件过程这么痛苦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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