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炮灰外室——酒窝动人
时间:2021-03-04 10:06:41

  陈长舟撇嘴,恼怒道:“你懂什么,你又没定过亲。”
  苏钰抬起脸,看着陈长舟那懊恼的表情,淡淡讥讽笑了一下,道:“当初你不去争取,现在都事已成定局,你又来后悔。陈长舟,你莫不是以为什么事都能称你心意吧?”
  陈长舟被他这叽里呱啦说的一番话给烦得坐不住屁股,跑到他面前,看着那棋盘,脖子一梗,用手给打乱了棋子。
  苏钰眼神波澜不惊,道:“还真是被家里宠大的娃娃。”
  陈长舟瞪眼,暴跳如雷,“你不要太过分!”
  “你觉得委屈,你就去找毁了你亲事的人,和我犯什么脾气?”
  这话一下子戳中了陈长舟的痛处,他顿时哑口无言,垂着头坐在了苏钰旁边。
  苏钰继续摆回棋子,道:“现在亲事不成,是件好事,总比成了亲后,再让人挑刺儿,那你夫人可真是祸从天降。”
  “我...是不是挺没用的,这桩亲事从定下到解除,我几乎就没参与过,好似一个旁观者,全是我娘一手操办的。”
  苏钰挑起眉毛,像是被陈长舟的话给惊讶住了,道:“还算有点自知之明。”
  陈长舟捂着脸,抱怨道:“我根本就不想成亲,高不成低不就,谁家姑娘愿意嫁我?就那傻丫头还是看在我姐姐的面上同意的,说来说去,我压根就不是个能让女子依靠的男人。”
  苏钰附和道:“开窍了。”
  “所以,我要闯出名堂!”
  苏钰打击他,漫不经心地说道:“你要不去参军,要不就得出外省熬着,等你闯出名堂了,黄花菜都凉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苏钰上下打量着哭丧着脸的陈长舟,道:“先把你什么都依靠你娘的习惯改改,再说旁的事儿,对了,姐姐也不能依靠。”说白了,还是家里太宠,把性子都给宠的软和立不起来。
  陈长舟犹豫了下,道:“这得让我考虑考虑。”
  陈长舟还不晓得自己是金嘉夕正在谈论的话题,陆纭纭见她不再有沮丧的神情,就含笑起来。
  “都怪那陈长舟,搞得我都忘了给嫂嫂说大事了呢。”
  “何事呀。”
  “我姐姐,她昨夜儿临盆,今一早就生了两个大胖小子!”
  陆纭纭喜上眉梢,感叹道:“表姐身子可好?生孩子可是件亏气血的事儿,需得好好养着呢。这日子过的可真快,我当初第一次见到表姐时,肚子只是微微鼓起,现在都临盆了。”
  金嘉夕抱着陆纭纭的手臂,杏眸弯弯似月牙,道:“你是除我娘外,第二个关心我姐姐身体的人,其他的都是在问那大胖小子。”
  陆纭纭没想到金嘉夕会说这话,她笑意不变,道:“那些没问表姐身体的人,都是在心里关心着她呢。”
  金嘉夕看了看四周,没什么外人在,她就忍不住埋怨道:“哼,就长公主最讨人烦,有些事儿我没跟嫂嫂说,我那是不愿意诋毁她,但今天可把我恶心坏了,之前我姐姐五个月的时候,太医突然改嘴,说这胎可能是怀了两个女儿,她态度立马就变了,若不是有姐夫安慰姐姐,天晓得我姐姐私底下受过多少委屈。”
  陆纭纭不禁咂舌,这长公主还真是像金嘉夕说的那样,太讨人嫌了。
  “然后我姐姐临盆的时候,长公主过了很久才来的,把我娘给气坏了,还好我姐夫是个知礼的。”
  金嘉夕说着说着,神态就开始不由自主地学起了长公主,冷着一张脸,耷拉着嘴角,不怒而威的模样,“这都几时了,怎还未生?”
  陆纭纭抿起嘴角,问道:“然后呢?”
  金嘉夕脸一变,那瞪着一双眼睛咧着嘴就开始笑起来了,“哎哟,两个大胖小子呢,真不错,可真好!”
  陆纭纭这下子终于是忍不住了,仰着头用手掩着面,金嘉夕也是哭笑不得,摊着双手,无奈道:“嫂嫂,你就说说,是不是很气人?”
  陆纭纭止住笑意,眸子瞥向她,眼神波动着,道:“这些事儿你在我这里说说抱怨抱怨就行了,可不能对旁人说,这可是大不敬。”
  “嫂嫂,我又不傻,哪敢冒犯皇室啊。”
  陆纭纭“嘘”了一声,指了指书房道:“那边还有个皇室之人呢。”
  金嘉夕捂了捂嘴,“是太子殿下吧?我见到陈长舟就意识到了呢。”
  陆纭纭颔首,眉梢眼角还染着刚才得笑意,她说道:“他们聊了许久,也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金嘉夕打趣道:“嫂嫂该不会这么快就思念起表哥了吧?”
  陆纭纭戳着她眉心,道:“鬼机灵。”
  随着日落夕阳,太子也到了回宫之时,太子站在府门口的马车边,他在见到陆纭纭时,眼神平静无波,态度随和,与陆纭纭颔了颔首,随后对贺章之道:“莫要休沐了,朝中无你,可真是寂寥。”
  陆纭纭在对太子行完礼后,就听见了这么一句,她忍不住看了看贺章之,就见他弯腰一揖,俊眼修眉含着浅浅的笑意,道:“还有二日便结束,殿下不会寂寥太久的。”
  太子:“......”贺九如这人,不配孤对他说掏心窝子的话!
 
 
第84章 第84章呀。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纭纭, 娘还未归吗?”
  贺章之从书房里走出,怀里还抱了只白色的猫儿,一人一猫就站在门外, 不敢迈步进来。
  那只白猫正是养在正院里的七月, 现在长大许多,将贺章之的手臂也挡的严严实实, 可见伙食不错。
  猫儿本就是慵懒的样子,它下巴搭在贺章之的手腕上, 长长的猫尾一下一下地晃着, 那漂亮的猫眼正在专注的盯着陆纭纭。
  男子清隽文气, 白猫如洁白的雪, 无论是哪个,都足够引起陆纭纭的留意。
  陆纭纭怀着身子, 自是不能触碰这猫猫狗狗,所以她就坐在软榻上,揣着手炉, 眉眼挂着几分柔情,道:还没呢, 表姐生了双儿, 娘留在那里时辰长些也正常。”
  贺章之摸着七月的背, 软软的, 手感很不错。
  “再过几个月, 娘也有亲孙女孙子了, 也不必馋表姐家的。”
  陆纭纭嗔了他一眼, 道:“你不在书房待着,出来做甚?有七月陪着你,难不成你也孤独?”
  贺章之又伸手逗了逗七月的下巴, 把它舒服的眯着眼睛昂着头。
  贺章之笑说道:“我这不是挂念着你,便来瞅瞅你么。”
  陆纭纭把手炉放在一边,她翻了个身,拉起柔软的褥子,闭上双眼,道:“别在这杵着了,我要睡会儿,有点困觉了。”
  贺章之见状,长叹一口气,道:“这日子,何时是个头啊,休沐几日,没见你陪我说一句话也就罢了,时不时还撵我去书房,虽说书房也有床榻,但无论如何也比不得有夫人作伴啊。苦艾艾的我沦落到抱着七月消遣解闷儿。”
  陆纭纭忍不住掀开眼缝子,对贺章之调侃道:“这般孤寂,那贵主子也是孤寂,贺大人为何不弃了这休沐,早早回归朝堂呢?”
  贺章之又是一个叹气,“哎,后儿就结束休沐了,你还这样待我。”
  陆纭纭眼皮子快要撑不住了,她打了个秀气的哈欠,道:“走之前记得给我关上门。”
  不知为何,今儿,看见男人就烦。
  贺章之颠了颠七月,看着已经阖眼浅眠的陆纭纭,宠溺一笑,轻手地关上了门,然后摸了摸七月的小脑袋。
  不得不说这七月简直就当是个小暖炉,所以贺章之把它搭在自己肩上,这猫儿也是个乖巧的,丝毫不乱动,除了那双猫眼在四处瞧人之外,整只猫就像是个挂件一般。
  “带你去后厨看看,你的小鱼干应该快做好了。想不想吃啊,七月。”
  “喵。”
  ...
  ...
  ...
  沉寂多日的皇子府,终于再次迎来了客人,这人不算陌生,正是在启元帝身边伺候着的大太监,他态度亲和,手里拿着明黄色的圣旨,挥了挥拂尘,搭在臂弯处,然后对着跪在地上的三皇子楚淮鸣打开了圣旨,声音高亢嘹亮。
  三皇子看着那些赏赐,恭恭敬敬地领下了圣旨,道:“儿臣叩谢父皇,多谢父皇的赏赐。”
  大太监过去扶起三皇子,又给他拍了拍衣裳,笑说道:“圣上最近常听起皇后娘娘惦念您,就让奴才来探望探望您。”
  “全公公,父皇他...还有生我的气么?”三皇子消瘦的面颊透着几分无助,他本就是个少年,这种眼神下的期盼,让大太监全公公不由得叹笑着道:“奴才可不敢窥探圣上的龙心,不过三皇子既然如此担心这件事儿,更应该亲自去皇宫一趟,您说对么?”
  柳侧妃讨好地附和着全公公,她从袖口里掏出个荷包,里面装的全部都是精巧的金瓜子,道:“真是劳烦公公特地跑一趟了。”
  全公公自然地收下那荷包,避开旁人的视线,在手里掂了掂,他老眉一扬,算是露出了几丝真诚的笑,然后和三皇子简单交谈几句,便带人回了皇宫。
  等他一走,三皇子的脸色瞬间冰冷,他鄙夷地说道:“这个老货,若不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我怎会对他说软话?一个奴才罢了,竟然心安理得地听着我对他的奉承,这个狗奴才,在太子面前低三下四,像只哈巴狗一样,真是狗眼看人低!”
  柳侧妃连忙让人把府门给关上,她心惊不已,小声道:“殿下,小心隔墙有耳!”
  三皇子眯着眼睛,阴恻恻的,他把手里的圣旨扔给了柳侧妃,道:“明儿若不是腊八节,父皇才不会派全公公来皇子府,说白了,我压根就不是个重要人物,父皇只是觉得在腊八节上少了我这一个人,会让其他群臣腹诽罢了,所以在父皇的心里,仍旧没原谅我。”
  一想到自己因为太子与贺章之摔了个这么大的跟头,他就火冒三丈,对太子愈发强烈的仇恨就像是一头猛兽,迟早都会吞噬他的理智,就连三皇子都无法保证,如果猛兽真到了破出牢笼那一天,他将会做出什么不可原谅的事情。
  他的眼神着实恐怖阴森,让柳侧妃更是心尖打颤,柳侧妃不敢再与他说话,低着头装作胆小怕事的样子。
  三皇子看向柳侧妃,说道:“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下去吧。”
  “那妾身便告退了。”她向三皇子福了福身,扭着腰摆渐渐离去。
  随着启元帝的旨意,刘丞相的人也悄悄出现。
  他是刘丞相府上的另外一位门客,与张松是老相识,但交情很浅,因为二人经常各抒己见,闹得乌烟瘴气,不过他们这些争吵都是在私下进行,当着刘丞相的面前,他们二人也算勉强和谐共处。
  自从张松的头颅被贺章之用木盒子装着送来丞相府后,刘丞相就明白这次是彻底与太子一系撕破脸了。
  刘丞相在朝多年,权势滔天的人物,因着他的野心勃勃,刘丞相默默发展着他的党羽,他好比就是一棵参天大树,而那些官员则是雨露和土壤,浇灌着刘丞相,让他愈发枝繁叶茂。
  刘丞相尝到了权力给他带来的诱/惑,所以他就更难放下这握在手里的权。
  当太子日渐成长,刘丞相就发现如果太子真的登上皇位,他是绝对不会柔顺的受自己的掌控。因为先皇后外戚留下来的人脉开始逐渐靠拢太子,这就让刘丞相感到浓浓威胁。
  所以,刘丞相瞄上了三皇子,他是个在后宫无依靠的存在,外戚早就落败,又养在别的妃子手里,像他这种年岁大的皇子,是根本不得后妃的看重,但刘丞相不在乎,他只需要扶持一个傀儡皇帝,其余有关三皇子的心思,刘丞相全然不顾。显然刘丞相对自己很有信心,坚信三皇子逃不开他的手掌心。
  事实也的确如此,三皇子在刘皇后手下养育七年,刘家给他带来的好处数不胜数,但带来的弊端,也是令他倍感焦虑。
  因为无论三皇子怎么努力,他永远都追赶不上太子的脚步。甚至在他身份改变之后,旁人拿他与太子做对比的也愈来愈多。每每当三皇子听到赞扬太子而贬低自己的话时,三皇子就埋怨起刘家。
  当初,刘皇后嫁给启元帝时,才十九岁,那时的三皇子也不过八岁,刘皇后对他的教导从来都是交给太傅,从未插手过。但三皇子在发觉沈太傅较为倚重太子后,他便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从他出生以来,听过最多的名字,那就是“太子”,所以三皇子很清楚他的这位皇兄有多高贵,又有着被人羡慕的出身和能力,三皇子怎能不会嫉妒他?
  而现在,三皇子更是对太子恨不得欲杀之而后快。
  这时,三皇子看着跪在地上的赵栎,他态度不耐,道:“这次又有何事?”
  “三殿下,刘老问您,何时去他府上一趟?他想和您说些要事。”赵栎恭谨地说着话,额头抵在地面上,身子紧绷着,看样子是在害怕三皇子发火。
  赵栎并不是第一次来三皇子府上,前些日子被关禁闭时,他也来过,但都被三皇子拒之门外,这次刘丞相得知启元帝派人去了三皇子府上,就知父子二人关系破冰,他被贺章之的举动所侮辱的仇,也到了该报复回去的时候了。
  刘丞相是个阴险狡诈的人,他好不容易爬到了高峰,可不能出半点差错,三皇子是培养了多年,但后宫的皇子可不止这一位,刘丞相完全可以说抛弃就把这枚棋子给抛掉的,因此,有些事儿,必须要让三皇子经办。
  三皇子听到赵栎的话,拿起桌上的砚台就砸了过去,道:“我被父皇关禁闭多日,他刘丞相没有为我说任何好话,让我丢尽了颜面。那幼/女/买通官员的主意,又不是我想的,分明和他有关,到最后反倒是我背了黑锅。难不成天底下的所有好事,都被他刘睿思给占了么!”
  三皇子无数次想要对启元帝坦白,但他深知得罪了刘丞相就彻底完了,到那时,刘丞相也会将他做过的坏事全部摊到明面上,这种结果对三皇子来说,是得不偿失的。所以他忍住了这次,替刘丞相担了。
  赵栎额头被砸了一下,瞬间流了血,他倒吸一口凉气,对三皇子不满道:“三殿下,您可不要忘了,如果不是有刘老的扶持,您就和其他不受宠的皇子一样,早早就远离了朝政,当个清闲皇子了!”他是刘丞相的人,当然不会放任三皇子随意辱骂刘丞相,再者,赵栎心中也是在瞧不起这位皇子,所以便出言不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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