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白月光当外室——骑猪上清华
时间:2021-03-04 10:08:23

  他抬脚踢裴焕,训斥道,“汪泽的话便叫你失了分寸,沈爱卿向来循规蹈矩,在朕面前从不曾有过不轨的心思,这次出宫也是朕临时起意,他还劝了朕多次,你跟他撒气,撒什么气?朕出来玩个把时辰还要看你脸色,干脆朕认你做爹算了!”
  裴焕等着他发完火,谦声道,“微臣听信了小人的话,差点失手杀了沈大人,微臣这就还沈大人一刀。”
  他迅速举起绣春刀往自己身上扎。
  萧祁谨唬的一脚踢开他手,那把绣春刀随即掉到地上,他气的横眉竖眼,“干什么!朕说了让你砍自己吗?寻死觅活的!瞧瞧你还有没有出息,为着太监一句话生怕朕给人暗杀了,你当朕三岁小孩儿不成?”
  裴焕塌着肩膀不答声。
  萧祁谨见不得他死气沉沉,绷声道,“起来!”
  裴焕便恭恭敬敬站起来。
  “愣木头一个,朕跟你说不通,”萧祁谨踏步朝外走,一直走到门边,才想起来地上还躺着沈湛明,他冲裴焕昂头,“你伤的沈爱卿,你给朕把他送回去。”
  裴焕朝身旁锦衣卫看过,他们便迅速跟在萧祁谨身后出了阁门。
  裴焕捡起绣春刀插回刀鞘中,看也不看沈湛明就要走。
  “裴大人厉害,一句话就叫陛下对你心疼了,”沈湛明捂着伤口支起身道。
  裴焕分毫没给他目光,跨过门槛就飞快走了。
  沈湛明低眸瞧那血往下淌,咧了咧嘴。
  裴焕回府已快近四更,主屋的灯还亮着。
  他悄步走进来,沈初婳侧卧在外床,长发一半压在她颈下,一半坠在床框上,松松散散的飘荡着。
  他坐过去,一手揽起她的腰将人送到床里,他使得力极轻,但还是把她惊醒了。
  沈初婳迷蒙着眼眸抓他手指道,“……好晚。”
  裴焕解了曳撒扔屏风上,一手包着她的软腰在她唇上亲,“沈秀婉入宫了。”
  沈初婳一下惊住,只在瞬间她便眼中浸湿,身子钻到他怀抱里呐呐道,“……她跟过汪泽。”
  裴焕印在她耳边碾磨,“沈湛明用别的女人迷惑了汪泽,陛下亲自验了她的身子,沈湛明这招用的狠,差点就让陛下对我生厌。”
  沈初婳紧抱住他,胆怯道,“沈秀婉成了娘娘,我们再难压制他们,沈湛明一定会寻机伤害你,怎么办……”
  裴焕抚着她的背道,“原先一直没跟你说,现在我却是要说出来。”
  沈初媜一瞬不瞬的仰视着他。
  裴焕柔和的与她对看,笑道,“他若真是经营钱庄,手里也没可能有大把大把的钱财挥霍,那些钱往根子上说,也还是别人寄放在钱庄里的,没道理他用了就不还,只可能是他自己的钱,若他真不是你父亲的儿子,生父确实是柳湘竹,他的钱也就是柳湘竹的钱,你可能不知道一点,但凡一个钱庄有点名气还屹立不倒,必然黑白两道通吃,手上不沾点黑别想让那些走江湖的照顾。”
  沈初婳目露欢欣,转而又失落道,“你之前不是说开钱庄只要有好的名望和人情关系就行,他怎么会沾黑呢?”
  裴焕笑笑道,“开钱庄是只要这两样就行,但想长久开下去,必须得有人护着他们,沾钱的多多少少都会遭人觊觎,你想想,那钱庄里都是钱,为何没人敢去抢?”
  没人敢抢的原因要不然受地方势力保护,要不然和朝廷关系密切,以沈湛明的人脉,若真想跟朝廷官员打好关系,就只能出钱贿赂。
  沈初婳顷刻醒悟,她兴奋道,“他要是手上不干净,你是不是就能抓他了?”
  裴焕沉沉嗯声,点了点她的鼻子道,“我今天砍了他一刀。”
  沈初婳脸上欣悦,“要是能一刀砍死他就好了。”
  也不用再有那么多要烦的。
  裴焕嗓音放低,“他命硬,得花些功夫才能叫他入地府。”
  沈初媜乖巧的跟他说道,“你不要有事。”
  裴焕怜惜的摸着她的脖颈,“钟小姐到时候可能入地方,我请她顺便去查那家钱庄背地联通着哪些买卖,我这边也单独派了人去,但以防会出纰漏,我和她分别两波人会稳妥一点,如果查到这家钱庄做的买卖里有沾脏,他们会立刻逮捕人。”
  沈初婳眉间舒展,温温的凝望他,“他现在定会想方设法的要害你,你要谨防,一定不能落入他的陷阱。”
  裴焕说好,蓦然低语道,“给我生个孩子。”
  沈初婳羞涩的拉住他手搭在腰侧,弱声道,“……你来。”
  裴焕目中幽深,解下床帐带着她一起滚进被褥里。
  千秋节裴焕没出府,他被萧祁谨勒令在府中禁闭思过。
  所以这一日他和沈初婳都没出屋,他们在一起耳鬓厮磨,欢乐只在彼此,到傍晚时才停歇。
  彼时宫中传来消息,沈秀婉被萧祁谨册封为贵人,沈长鸣连夜去看望了沈湛明。
  千秋节一过,各地官员就都络绎离开邺都,邺都又平静下来,除了越来越热的天气,再不复先时的热闹。
  到六月底天热的能烤死人,萧祁谨在宫里也呆的不得劲,便想起了嘉阳府有一座避暑行宫,他下旨叫一众前朝后宫有品阶的朝臣妃子都随他去避暑行宫。
  朝臣可带家眷。
  裴焕自然也得去,他不放心把沈初婳一人留在府里,况且府中也不凉快,带她去免得在府里受暑气折磨。
  沈初婳当然愿意,府里实在太热了,即使有冰盆也不能消解炎热,能去享福谁还喜欢留在府里。
  嘉阳府离邺都不是特别远,马车行三个时辰就到了,行宫很大,官员和家眷都被安排在南边的厢房。
  裴焕送沈初媜进房内便急急离开了。
  红锦叫人抬水进来倒在浴盆中,替她更衣道,“夫人,奴婢才出去转过一圈,前头有一个大的水池,瞧着是供人沐浴的,就是目下许多男人过去了,不太适合您洗。”
  这房里凉快,沈初婳抬腿坐进浴盆便升起困意,她随意道,“我才不去洗别人的馊水,在房里这般就很舒服。”
  红锦给她拂水,轻快笑道,“您说的是,房里也清净,没人来打扰。”
  沈初婳身心放松,头枕在浴盆上渐渐入睡,迷迷糊糊像是听见屋门被人打开。
  男人的脚步声走过来,他低沉的嗓音在耳边想起,“你去膳房叫人做些消暑的汤水,我给她洗。”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哈,有些迟啦,大家早点休息哈,么么哒(*ω)╰ひ╯感谢在2020-12-1217:46:38~2020-12-1223:40: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winnie★3瓶;ヒグチ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6章 她是夫人(10)
  沈初婳侧转过脸张开雾蒙蒙的眸子在水汽里瞧不清他的脸,莫名的她就怕了起来,在他那双手伸过来时,她惊悚的浮进水里,推拒他的手叫道,“……你滚开!”
  她张皇的扬长脖子朝外喊,“裴焕!裴焕!”
  屋门没动静,她崩溃的捂住脸大哭,求着他道,“你不要在这里……”
  那两只手扶住她颤抖的肩膀轻哄道,“你看清楚我是谁。”
  沈初婳噤住声抬脸起来看他,视线放在那条疤上时她的心口一松,她环住他的脖子委屈道,“你把我丢在这里,害的我提心吊胆。”
  裴焕将她从水里抱出来,细心的替她擦拭,旋即拿起架子上的一件薄绡绯色宽袍给她穿好。
  因在房内,没那么多要打扮的讲究,沈初婳腰带系好后歪身靠在弥勒榻边的凭几上,她一手往香炉里拨了些香料,片刻就闻见冉冉沉香,她撑着脸瞧裴焕,翁声道,“你能一直呆房里吗?”
  显然是不能的,萧祁谨叫他就必须得走,有禁军巡卫,锦衣卫只需留待原地听从命令,但难说就不会有别的事,方才他是出去叫楼骁在萧祁谨住的宫殿附近设布下锦衣卫专房,谨防萧祁谨临时唤人。
  他们住这里其实不合规矩,不过这边要安静些,没那么多杂声。
  裴焕褪掉靴子,提摆坐到她身前,五指顺进她的发里将她翘起的杂发抚平,他说,“楼骁在那边,有事会过来找我。”
  桌案上放着一个漆雕莲纹的小盒子,沈初婳揭开来自里面用小竹勾挖出一点丹蔻涂在指甲上,轻道,“沈湛明离这边近吗?”
  裴焕捉来她的手认真端摩,十指白嫩,指甲上染了润粉丹蔻,霎是好看,她很会打扮自己,从头到脚无一不美,他不知道世家贵女是不是都如她这般,但他却清楚,她这样的女人放在哪里都能招人觇视,她是寸金寸银供养出来的,她的父母精心将她宠到这么大,她从没体验过人间疾苦,她也不必去体验,无论她在哪里,自有人甘愿匍匐在她脚下为她当牛做马,他给予她想要的一切只求换来她侧目,当真的被她依赖时,他又诚惶诚恐,他怕自己做的不好,叫她难过失望。
  他微笑道,“沈湛明在偏殿,陛下特意交代让他就近。”
  沈初婳顿时欢悦,只把另一只没涂的手递给他道,“你帮我染。”
  裴焕挑起眼尾道,“我不会。”
  但他还是捏住她的指尖,柔软的触感让他想攥紧,只担心下一刻就会溜走。
  沈初婳挺起腰靠到他胸膛上,片晌他的手臂就将她笼住,那结实的肌肉让她陡生安全,她朝竹勾努嘴道,“你拿。”
  裴焕拣起竹勾带出丹蔻小心的在那小片地方抹,这是精细活,他手太粗委实做不来这种,即使再谨慎也画的不像样子,连她指腹上都沾上不少红色,一只手涂下来倒像是受过刑,红白相间的惨媚。
  沈初媜嫌丑道,“你把我手涂的好难看。”
  裴焕有模有样的观量道,“像受了夹刑。”
  沈初婳把帕子塞他手里,催促道,“快擦,要是干掉就不好擦了。”
  裴焕举起那只手放嘴边,一点点吃掉上面的丹蔻,他的表情严肃,眸光深深的凝注着她。
  沈初婳急促的弯住腿,她蹙起眼,嗔怪地用另一只手抠他胳膊。
  裴焕一丝不苟地将她的手心手背都扫过,才似不解道,“怎么了?”
  沈初婳扭过脸,小小道,“……你把它吃完了。”
  裴焕低着头贴近她,“什么?”
  沈初媜巴巴儿的望他。
  裴焕眼神沉淀,良久道,“乱怪人。”
  沈初婳将头低垂,纤长的脖颈展露,她能感觉到他在盯着,她揪紧衣袖道,“你下去。”
  裴焕拔高声,“嗯?”
  喉声里的懒散泄露,他自后方扣住她的腿道,“那我走了?”
  他作势要下榻。
  沈初婳快速按到他胸口的蟒纹上,头微抬一点眼角稍斜,瞧过又把眼紧闭,是一副任君采撷的情态。
  裴焕眼中沉浮着暗色,伸指挑开宽袍,圈着那条腿将她带入情梦中。
  一觉睡到半夜,外侧一轻沈初婳便张手抓他,“你要出门吗?”
  裴焕穿好外衫,将绣春刀挂到腰侧,“好像听见吵闹声,我出去看看。”
  沈初媜松开手,往床里滚去。
  裴焕将蚊帐掀开一点,她睡熟了,颊边浅绯点点,脸埋一半在发里,眉目如画,看着有点不真实,他徒然生出一点慌,手放下蚊帐将四周边角都掖死,这才放心的拿过帽子戴头上,快步走了出去。
  甫一出来,正好和楼骁撞上,他气喘吁吁道,“大人,出了桩事。”
  裴焕扯他走远,“这边都是大臣,你们轻点声,惊动了人到时又是一阵乱。”
  楼骁谨声道,“您说的是,实在是陛下发火了。”
  裴焕皱眉,“发什么火?”
  楼骁跟在他后面沿着廊道往东边走,回道,“丢了个秀女。”
  裴焕眉心皱出纹路,“现在锦衣卫都闲的开始替尚宫局管秀女了,我索性把你们都送到净身房,将好给内廷充人。”
  楼骁疾走到他身前,正色道,“大人,是陛下强令我们搜查。”
  裴焕定住脚,偏脸问他,“一个秀女就让陛下动怒了?”
  楼骁挠头道,“这事巧,陛下今晚翻牌子正正好翻到那个秀女,原是要让她侍寝,可没想到她竟没在自己房里,尚宫局的人四处找遍了都没找到人,陛下震怒,直接把尚宫局的两位女官给卸了,这才叫我们去找。”
  裴焕松了松手骨,呵声道,“这帮女官确实该下,一个秀女也要大阵仗来寻,是见不得我们闲。”
  楼骁也气道,“屁大的事也要叫人,卑职的被窝都还没捂热,就被人给叫起来了,连禁军都在查,这女人要是抓到了,陛下非得扒了她的皮。”
  裴焕按着太阳穴,“带我去她住的地方。”
  楼骁赶忙带他转了方向,过左道走三步停在一间房前,那门打开,屋里看的清清朗朗,全不过是女人闺房里最正常的摆设。
  裴焕踏进门里,往左往右看了一圈,没见着什么不对的地方,他绕过屏风,只见那桌边还放着喝过水的茶杯,贵妃榻上有些许凌乱,女人的外衫乱七八糟的扔在上面,都是秀女服饰,他走近两指随便夹了一件观察,却见那袖口上有黑垢,显然是穿过的,她不穿宫服便只能穿宫外的衣裳。
  裴焕神色肃穆,回身跟还在柜子边打转的楼骁道,“叫人蹲着四方宫门,她估计想逃走。”
  楼骁吐了口吐沫,骂骂咧咧道,“不想进宫就赶紧嫁人啊,搁现在害人。”
  他飞快跑走。
  裴焕立在榻前未动,他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他放下宫装又朝四周瞧了瞧,确实没有可疑之处,但他有点没搞明白,既然都入宫了,自是该想着侍奉萧祁谨,怎会这个时候突然消失,后宫管制森严,竟然叫一个秀女这么轻松逃出,那些太监和伺候在她身边的宫女难道是死的?
  裴焕举脚沿着墙慢慢走,直走到窗台时他站住,视线落在窗上的一朵艳红的花上,他伸手碰过,果然沾了色,这朵花是用染料染上去的,他转头找了块布揩去染料揣进袖中。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