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白月光当外室——骑猪上清华
时间:2021-03-04 10:08:23

  他朝窗外看,这间屋背靠着假山,太阳都找不进来,阴影里长满了一串红,这会儿开的正盛,只可惜现在是深夜,无人会欣赏它们的美丽。
  裴焕纵身跳出窗外,脚踩在一串红上往假山方向走,直走近假山就见在它靠近地面的那块石头上也画了一朵花,他跨步越过假山一直往西边去,经过一方池塘,那池中荷花在风中摇曳,莲香扑鼻,好闻的紧,他空着脑袋想,等明儿天晴就带沈初婳来这边转转,她定是爱看的。
  他继续往前走,沿途在水边的柳树根处又见着了那朵花,他心底有疑惑,这秀女是要引人去哪里?
  他一直走到一块杂草地,那朵花没了线索中断,这地儿不像是有人的,他往草深处走了两步,恰听见女人的哭泣声,很轻很细,他顺着哭声朝前走两步,就见到一个女人抱着腿坐在地上,对着他不断落泪。
  裴焕显出腻烦,一时懊悔没留人在身边。
  他正要开口说话,那女人猛然站直一把扑到他怀里,娇娇道,“我就知道你会来接我出去,我等到现在你才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裴焕只在片时就反应过来,他一手掐住那女人的后颈想将她剥开。
  这时四方都亮起灯笼,萧祁谨暴戾的脸露在他眼前,沈湛明就站在墙角处笑看着他。
  他猛一把拽住那女人扔开,双膝跪地道,“陛下,请听微臣解释。”
  萧祁谨冲到他身前,一脚踏在他的肩头狠狠的碾,“你要解释什么?朕亲眼看到你们搂在一起,亲耳听到她说你来接她!你好大的胆子,敢跟朕抢女人!”
  他气疯了,左顾右看一圈找不见一个侍卫,他想提刀砍人都没辙,只能握着拳头往裴焕身上砸,一边砸一边道,“你想要女人朕说过会赐给你,你想要多少女人没有?非要盯着朕后宫里的,汪泽睡了朕的女人,你也敢诱拐朕的女人,朕看你们是瞧朕好欺负,以为朕缺了你便不能活,朕现在就能叫你下地府!”
  韩朔和楼骁带着人赶过来,才要上前拉住他,他忽然停住手,一眼定在楼骁腰间的刀上,他煞红着眼上手抢刀。
  楼骁抱着绣春刀死不放手,口中急声道,“陛下!陛下!大人不是那种人,先才他是随卑职一起过来的!卑职之后调人去四个宫门才和大人分开,您误会他了!”
  萧祁谨铁青着面停下手,转眼瞅着裴焕,他被打的嘴角都渗出血,哼都没哼出声。
  萧祁谨竖指对着裴焕道,“你和她何时有来往的!”
  裴焕从袖中取出布高举给他看,低着声音道,“陛下,微臣不认识她,微臣是被一朵花引过来的。”
  萧祁谨扯掉布丢给韩朔,阴声道,“你去看看。”
  韩朔捧着布飞速离去。
  萧祁谨旋身盯向那个秀女,她已经吓晕了过去。
  他勉强忍着火气跟随身的太监道,“把她抬回去,找两个嬷嬷过来验身。”
  他今儿个要临幸她,好死不死她却跑了,她十有八九不是处子,他先叫人验了,她若真不是处子,他要裴焕立刻去死!
  楼骁连连跺脚,跪倒跟萧祁谨求道,“陛下!大人和他夫人卷鲽情深,岂会看上那么个女人?”
  萧祁谨抿着唇阴冷瞪着裴焕,他的夫人和刺猬没两样,本就是被他夺来的,他们卷鲽情深说出来叫人笑,但裴焕确实爱他夫人,为了她不纳妾,还学字,这要是装出来的,他的城府得有多深。
  “楼大人刚刚说,你和裴大人原本在一起,后来分开,你怎么后面想起来调人严查宫门?”沈湛明忽地出声道。
  楼骁不过脑回答他道,“大人发现那个秀女没穿宫装走,所以猜测她是想逃出行宫。”
  楼骁被他带偏了,裴焕握起拳抿住唇,他这回逃不过牢狱之灾。
  沈湛明点点头,勾一抹笑瞄着裴焕道,“然后裴大人自己就被他口中所说的花引到这个地方。”
  楼骁瞬时惊愣,倏尔他一下明白过来,他这是被沈湛明给套话了,照着这种说法,裴焕故意将他支走,随后自己跑到这里和那个女人私会。
  他怒起声道,“你胡扯什么!大人是我叫过来的,他连这女人住在哪里都不清楚,你少污蔑他!”
  沈湛明浅笑着闭唇。
  萧祁谨厌烦的暴喝道,“吵什么!”
  楼骁激出一身冷汗,再不敢多说一句。
  萧祁谨冷眼瞥着裴焕道,“先将他带下去关起来。”
  楼骁赶忙叫人押着裴焕与他一同退走。
  萧祁谨睨着沈湛明道,“他夫人是你妹妹,你带两个人过去把她也暂时拷起来,不必惊动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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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她是夫人(11)
  沈湛明弯起嘴角道一声是。
  萧祁谨挥两下衣袖抬腿上了步撵,由人抬着走了。
  沈湛明等着他远去,随即缓步上了廊道,他走的很轻快,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直快速站到那间房门前,他又不仅拘谨起来,这房里关着的人被他吓到过,他这般进门免不得会叫她害怕,他抬手敲一下门。
  门里人没声。
  他又敲一下,那里面还是没动静,他浅浅笑着唤道,“初婳,哥哥来接你了。”
  那门里竟还是没动静。
  沈湛明的笑僵住,旋即将手一推,那门便大开,屋中空无一人,她随身的丫鬟都不在,他踏步走进门里,绕过屏风,那床上还放着她的衣裙,蕴着淡淡香气一如他从前闻到过的体香。
  他攥紧那件裙子,转而火速奔出了房屋。
  裴焕被押进了临时诏狱中,他身上伤了好几处,躺倒在木板床上只觉浑身都疼。
  楼骁蹲到他身旁,亏欠道,“大人,卑职对不住您……”
  裴焕闭着眼摆手,忽而猛坐起身推他道,“你快去把我夫人接过来。”
  “奥,奥……”楼骁忙不迭直起身朝外跑。
  裴焕拉住他的胳膊,极快道,“如果沈湛明过去了,断断不能让他接走她。”
  楼骁大着舌头,“他,他不是她哥哥吗?”
  她哥哥肯定不会让她蹲大牢,跟她哥哥总比跟他呆这里强。
  裴焕阴厉的对他道,“她要是落到沈湛明手里,你就等着我出来让你进镇抚司狱吃刑。”
  楼骁顿时一个激灵,溜身跑出了屋。
  裴焕重又躺回去,他预设过很多次会被沈湛明坑害,但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几乎让他措手不及,若不是他留了那块布,他大概活不过今晚。
  沈湛明太急了,想他死的心都快掩不住,过了今晚萧祁谨冷静下来就会看出这是个圈套,他没那么蠢,即便猜不出是谁捣鬼,也应该能明了自己是被人设局引过来的。
  他骤然悟出沈湛明的目的,借这件事除去他顺便把沈初婳夺到手,即使杀不了他,这一夜过去,沈湛明也能将沈初婳偷偷抹去踪迹,他可能出来就见不着人了。
  裴焕一拳捶到墙上,沈湛明敢动沈初婳,他出去就宰了他,不管萧祁谨之后怎么治罪,他一定要将他剁成两节!
  这边沈初婳早在裴焕出事时就随着红锦一起跑了出去,这会子天黑的看不见路,她们两个沿着边角处往宫门口悄悄挪。
  出逃的秀女被抓回去,那些禁军都撤回了萧祁谨的寝殿附近,宫门这一块松散,她们猫着身窜到门前,趁那几个侍卫东倒西歪睡成了死人,两人提着胆子屏气跨过他们的身子迅速溜了出去。
  隔着门缝,沈秀婉从角落里走出来,她目送着两人渐渐跑远,直到最后消失在夜色里。
  她冷漠的勾唇,随后欢快的往回走,直走上了长廊,沈湛明带着人疾跑过来。
  她甜甜笑道,“哥哥是在找姐姐吗?”
  沈湛明竖起手朝后示意,那几个跟随他的人都默默退开,他一脸阴霾,“你放走了?”
  沈秀婉在原地转了一圈,裙摆如花般铺开又敛起,她歪头翘起笑,“是她自己跑的,哥哥误会我了。”
  这神情很娇俏,却又一股小家子气,她想学沈初婳的撒娇,可学成了四不像。
  沈湛明凉薄的乜过她,伸脚下了台阶一直走到宫门前,门外乌漆嘛黑,天上看不见半颗星,她那么娇气,跑不远的。
  沈初婳和红锦手拉着手跑了好一会,回头时见行宫已然成了黑点才互视一笑。
  笑过后沈初婳又湿起眼来,她踮起脚远眺着,心中密密麻麻的疼,裴焕被关起来了,她不信他和秀女私通,他们一直在一起,他根本没时间和秀女联系,是有人在害他。
  一定是沈湛明做的,他要杀裴焕,杀完裴焕就轮到她了。
  她不想被沈湛明折磨,她也不想成为裴焕的累赘,她跑出来可以找一个地方暂时躲起来,如果他死了,她就只能躲一辈子,他要是能翻身,他自然会找她。
  她当下要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决不能让沈湛明抓到。
  她失落的收回目光,抬脚向前去。
  红锦搀着她往小道上走,软声问道,“夫人,咱们现在要如何?”
  “不要叫夫人,他一定会派出人来追捕我们,夫人这个称呼太显眼了,”沈初婳长长叹一声气,伸手扯着身上的衣裳道,“我们这身也太显眼,要先找到集市买两件衣服换掉。”
  红锦点点头,与她一同走进深草丛中。
  她们走了有一截路,突听见不远处有很多人的脚步声传来,红锦惊恐道,“主,主子……”
  沈初婳按着她的头一起蹲进草里,她们身形纤瘦,缩在草里能完全被遮挡住,再加上天黑,那些人根本不会注意到这边。
  她们静静听着侍卫们的说话声。
  “大人,这边没有。”
  “大人这边也没有。”
  一时静默,良久沈湛明清润的声音响起,“往前面继续找。”
  那些侍卫便都顺着这话朝前搜寻。
  直过了半柱香才不再听见人声。
  沈初婳呼出了一口气,弯着腰拽起红锦扒着草往反方向跑,她累的喘不过气,可一想到沈湛明可能随时会追上来就怕的不敢停,她拼尽了所有气力在野草中徒步跋涉,红锦憋着眼泪和她并排搀扶。
  那草里积满了水,她们走的很艰难,时不时就被淤泥陷住,等淌过这片野草地,天边现出了鱼肚白,她们回身看时,行宫已不知在何处,这天地空荡荡一片,只剩她们两人孤零零的站在空地上,她们的脚上身上都是脏污,但她们终于全身放松。
  她们逃出生天了。
  沈初婳远看了一遍四周,判断好方位才道,“邺都应该在东边,我们往东走,遇到有人家的地方先落脚,他们现在抓不住我们未必会善罢甘休,我们目前不能回邺都,得等裴焕的消息,他如果能安然无恙,我们就寻机回去。”
  她颓丧的低下头,把后面的话说全,“他若是被陛下杀了,我们就再也不能回邺都。”
  红锦眼中泪啪嗒啪嗒掉,“明少爷为什么要这般对您?往先你们也是感情极好的兄妹,怎么就闹成这样了?”
  沈初婳呆呆地看着脚上的泥土,闷声道,“我也不知道。”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沈湛明要如此算计她,她从出世下来到记事起,便认沈湛明是自己的哥哥,他真的很好,会给她送各种小玩意儿,平日里得空就会去看她,他所做的在她看来都是当哥哥应该做的,可这些全是假的,他用伪善诓骗了她,只要她嫁给徐琰昌,沈家就没了,她纵然不死也会变成他的禁脔,她偏偏违背他的意愿跟了裴焕,所以他在报复,他要将裴焕赶尽杀绝,让她畏惧怯怕,最终只能依从他。
  他们自小一起长大的,就算不是嫡亲的兄妹,也是一个屋檐下长大的,他竟对她抱有那种污秽心思,实在令她嫌恶,即便是死,她也不愿意跟他有什么瓜葛,他这种人生长在阴沟里,她前世受的苦全是他一手酿成的,她和他永远都是死敌。
  红锦小心翼翼的审度她的神情,“奴婢觉得,爷不会有事,陛下那般倚重他,这次爷是被人栽赃,陛下深明大义,必定能为爷洗刷冤情,放爷回府。”
  “但愿吧,”沈初婳走在田埂上,谨慎的注意着周围,她其实心底也有期冀,裴焕被冠上私通后宫的罪名,照着萧祁谨的性子应该当场就持刀将他砍杀,但她只听说裴焕被打入大牢,这说明萧祁谨不舍得杀他,只要不杀他,以裴焕的能耐必定会找机会脱困。
  她们走到田尽头,却见到一条大路,有不少百姓在道上走,来来往往,倒像是赶集,沈初婳不了解这个,但红锦见过,她兴奋道,“主子,这附近一定有小镇,咱们跟着人走就成。”
  沈初婳也笑起来,脚酸腿软都像一扫而空,立刻精神抖擞的直奔人群里。
  这附近果然坐落着小镇,她们进到镇里当先找了家客栈先住下,都累的直不起腰,一倒床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到下午,沈初婳醒来时,红锦刚好端水进来,她换了身小厮穿的深色短褂,鼻下还抹了两撇小胡子,除了身形单薄,乍看还真有那么回事。
  红锦端水到桌前,招呼她道,“主子,这里简陋,您先稍作洗漱,将脏衣裳换下来吧。”
  沈初婳道了声好,起来就着水洗了脸,随即解了身上的外裙,拿过床头的一套粗布直缀穿好。
  红锦给她束起发,用一只木簪固住头发,光这么瞧,真像个唇红齿白的书生。
  红锦打趣道,“主子做男人相委实俊,这要是走大街上指不定要惹多少姑娘惦记。”
  沈初媜抬指戳一下她的脑袋,“贫嘴。”
  红锦遮袖子俏皮的笑,“本来就是。”
  沈初婳红一下脸,抻手拿起杯子倒了清水喝进肚里,才想着要说些什么,腹中骤然翻江倒海起来,她捂着胸口立刻便哇的一口吐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卡,卡到这里,就有几句话想跟大家说说,婳婳虽然爱哭爱作,但是她不弱,她遇到危险会规避,遇到事情也能自己承担,咋说,其实我觉得婳婳不能是菟丝花,她很强,然后大家看完了早点睡哦,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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