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娇反派没有心——烈酒浇腰刀
时间:2021-03-04 10:12:17

  那故事极其狗血,一个寿命漫长的神由于寂寞,用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创造了另一个神。时间过去不知多少年,原本的神由于背叛‘神’而陨落,而那由他创造出来的神女同众神一同守护一个名为“上界”的地方。
  有一天,神女捡到了个孩子。
  那孩子聪明,天赋极佳,神女怜爱世人,收留了无家可归的孩子,给他取了名字,教他神术。
  孩子一天天长大。他爱上了神女。
  然而神女不会爱他,他只能一日日乞求她爱他。
  这样天马行空的故事。想起白菩提所说,都是那些古董字画狸奴小狗讲给她的,江未眠不禁笑了笑。
  “江姑娘,我书中所写,都是真实的。”白衣女子隐隐有不悦之色。
  江未眠忍笑,答道:“是我见识短浅了。”
  她本以为白菩提不会再和自己说话,没想到对方看了自己一眼,眼中冰冷的愠怒很快平息,甚至染上了几分嘲讽和怜悯?
  “你不知道故事是真的,真是可怜啊。”
  江未眠被她这样的眼神看着,有些莫名不适。
  她挑开了话题,问道:“我只看了您那本神女和孩子的故事的上册,后来,神女和那孩子怎么样了呢?”
  白菩提却撇开了眼睛,望向了窗外:“你看了那本?”
  她带着些嘲讽之意:“那愚蠢的神女舍不得扼杀那孩子,被那长大的孩子奸/淫了。”
  “那原应被流放的孩子抢走了神的神力,自此世间没有了神。”
  “他将神女囚禁起来。”
  “神女十分痛苦,乞求他不要再走弯路。那孩子没有得到神女的爱,永远也不会满足。”
  “他将自己和神女一同流放到了下界。”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江未眠察觉到了,她似乎不太喜欢自己。
  身后的少年却开口了。
  “后来呢?”少年墨色眼瞳望着白菩提。
  “后来?”白菩提回眸,马车上颠簸,车帘被关上,江未眠看不清她神色。
  白菩提轻笑一声,然而话语却让人不禁觉得有些诡异。
  她说:“后来的故事还没有发生,我怎么知道呢?”
  作者有话要说:    娇娇:倒一倒大大的存稿箱。
  白菩提:后面发生啥我也不知道。
  这就是追连载吧哈哈哈哈
  看看大家有没有看出点啥呢,有没有什么猜测呢(期待)
  提示一下关键词,万世情缘(果然我还是最喜欢前世今生梗了)
  感谢在2020-11-1020:58:45~2020-11-1117:56: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北啊啊啊一2个;阿长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丿妖丶狐、三秋不见、伊澜10瓶;南微生2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8章 
  江未眠伸出手腕时还怔忪着,只因为白菩提讲述的那个故事。
  还有她最后那一句“后面的故事还没有发生”。
  而月秋崖自从入了长安之后,似乎也变得沉默许多。她总是沉吟着,思虑重重的模样。
  因月秋崖并不常有那样的神情,所以她的忧虑别人一眼便可看破。
  不仅仅是月秋崖,连慕寒这几日也神出鬼没。
  白菩提日常把脉后,收回了手指,道:“恢复得不错。”
  江未眠这才回过神来。
  自从那日和白菩提一同来到她府邸后,为了白菩提方便看病,也为了月秋崖帮助白菩提解决她身边灵物太多烦扰正常生活的问题,他们四人暂时寄住在白菩提府邸。
  白菩提的府邸并不算隐蔽,甚至正居闹市之中。
  她替江未眠把完脉后,简单嘱咐几句,便独自回了房间。这是日常她写故事的时间,那时候谁都不能打扰她,否则她便会勃然大怒——这都是白菩提府邸的侍女再三嘱咐过的。
  江未眠未曾见过她勃然大怒,也不愿意见她勃然大怒,所以她也识趣地未曾打扰过她,反正白菩提也不喜欢她。
  令她深感意外的是,那最初的不安的感觉,逐渐伴随着这几日的风平浪静逐渐被消磨干净了。
  望着白菩提匆忙走远的步伐,她甚至有些莫名的岁月静好之感。
  她甚至能够有每日写信的时间。
  她虽然不能完全记得蜀郡发生过的事情,但是想起爹这个字,脑海中便会浮现起一个令她感到温暖的身影。
  她准备今日将这几天陆陆续续写下的书信一同寄出去。
  她转身笑意盈盈地望还在一旁坐着的月秋崖:“月姐姐,我们一起出去玩,好不好?”
  她好久没有和月秋崖单独相处了,而且月秋崖似乎最近遇到了什么麻烦,她有些担忧她这单纯又一根筋的姐姐。
  月秋崖被她一唤,才从沉思中醒来,笑了笑答:“好。”
  “阿眠想去哪里?”
  江未眠眨了眨眼,笑道:“我去给我爹寄信。”
  月秋崖本就不放心让她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简单整理一下便道:“好,出发?”
  “等等,我先去我房间的匣子里把信拿出来。”
  少女欢快的裙角掠过门角,只听哒哒哒的脚步声,她走远了。
  月秋崖眼神复杂地望着江未眠离去的门口,那里空空荡荡。
  她默了默,随后长呼一口气。
  终于到了长安。
  长安……
  月家破碎的可能性,她查了多年,最后只得到了这个答案。
  爹死前,家中来了客人,正是来自长安。
  她之前才到长安便因为天机君卜卦说眠眠有难匆匆离开,如今故地重来,竟是恍然如梦。
  而且这一次到长安,除此之外,她还有要解决的问题。
  阿舟。
  他究竟是不是那个孩子?
  如果是的话,她要不要告诉他他的身世?
  可是他父母都已故去,此处空留遗憾罢了。
  此时,外头响起少年低沉的声音:“师尊。”
  月秋崖恍惚抬眼,见一袭雪白衣袍的少年正站在门口,阳光映照在他周身,勾勒出一个毛茸茸的剪影。
  她看不见他神情,只觉得他在的那个地方,都是暖的。
  这样的孩子,可怜的孩子,她突然有些怜爱他,道:“阿舟,过来。”
  少年走进房中,安静地站在她身前,是恭敬的姿态:“师尊,什么事?”
  月秋崖有些艰涩地开口:“阿舟,你可还有父母的记忆?”
  郁宿舟不言,此刻忽然跪下,月秋崖浑身一颤,便听他垂首道:“阿舟没有父母。”
  月秋崖叹口气,伸手拍拍他的肩:“阿舟,起来吧。”
  “倘若我说,我可能知晓你的父母是谁……”
  只见站在自己身前的少年忽的震颤一下,月秋崖便笃定了自己心中所想。
  “你想知道的,是吗?”月秋崖稳了稳嗓音,道。
  郁宿舟只是默然,随后抬头,用那双黝黑的的眸子执拗地看着她,随后败下阵一般垂下头,道:“我,不知道。”
  月秋崖怜爱地看他,随后道:“阿舟,你害怕吗?”
  “别怕,不论结果如何,你永远是我永远的徒弟。”月秋崖伸手,拂过他的长发,“我们永远是你的依靠,知道吗?”
  少年眼神茫然,带着一丝不确定的犹疑。
  此时,外头传来少女的足音,她兴高采烈的:“月姐姐,我们出发吧!”
  江未眠方才转过门廊,便看见了里头少年的回眸。
  那回眸实在是太过敏锐,让她脊背莫名一凉。
  少年对她笑了笑,仿佛方才那锋利的眼神是她的错觉。
  随后郁宿舟走到她身侧,微微垂首,低声温和道:“阿眠要和师尊去哪里呢?”
  江未眠下意识不太想他加入。
  她是要问月姐姐的心事的,他加入了,她们可就说不成了。
  于是江未眠笑眯眯揉揉他额发,道:“出门逛一逛,很快会回来。”
  随后不给他拒绝机会地抬起眼对月秋崖道:“月姐姐,走吧。”
  她伸出手,拉住了月秋崖的手,随后笑眼弯弯地抬头看着月秋崖,撒娇道:“月姐姐,我们出发吧!”
  月秋崖被她逗笑,浑身一松,宠溺道:“好。”
  “眠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听说这长安城有许多蜀郡吃不到的美食。”月秋崖和江未眠一同渐行渐远。
  “我听闻还有许多异域来的美人呢。”江未眠一把揽住月秋崖的手臂,亲密地靠在她肩头。
  郁宿舟含笑望着二人走远和他告别。
  还有细微的声音传来:“月姐姐,待会儿我带你去看有意思的!”
  二人的声音已经消失了。
  少年对着空荡荡的庭院,依旧含笑。
  随后不知过了多久,他面容上的笑意,寸寸崩裂。
  他的神情如同破碎的瓷,带着一种凶戾和残暴并存的美感。
  阿眠最近总躲着他。
  阿眠虽然不排斥他的靠近,但是他感受到,阿眠有时并不喜欢他靠她太近。
  他问她,她答道,说也许这就是每个人的性子,她可能在肢体接触上比较冷僻。
  他想到这里,忽然笑出了声。
  少年眼角微微泛红,是被他指节大力揉搓时摩擦出来的晕红,他越来越暴躁,越来越暴躁。
  伴随着不悦的情绪,他的眼角生生被揉破了皮,露出内里的血珠。
  他带着一种难言的愤怒,眼前是方才的场景。
  她拒绝了他。她走得很快,生怕他跟上一样。
  她拉住月秋崖的手,她紧贴着月秋崖的身体,她对着月秋崖笑。
  她要和月秋崖一起去吃“蜀郡没有的美食”。
  她们还要一起去看“异域美人”。
  她要带着月秋崖去看“有意思”的东西。
  他烦躁得甚至想要剜去自己方才看到这些的双眼。
  看不见就好了。
  他有些魔怔地想到。
  所有的事情都很小,但是她所作所为就这样被无限放大。
  阿眠,真是太过分了。
  他第一次对月秋崖产生了那么浓郁的杀意。
  仿佛基因里的东西苏醒了一般,他在一日日望着阿眠的时候,甚至有想将她撕碎的欲望。
  在她看着别人笑,默默退开一步的时刻。
  在她为了一个烟花愉悦微笑的时刻。
  在无数个那样的时刻。
  每一天的时间那样漫长又短暂。
  不要看那些人,看着我,你不是说过我漂亮吗?
  你不是说喜欢我流泪吗?
  不要看烟花。它那样短暂,它并不比任何东西美。
  他甚至想过,如果自己的血在她面前如同烟花一样盛放,她会不会,也会发出那样的惊叹的声音。
  少年面色痛苦的同时,也感受到一种极致的快乐。
  阿眠真的太特别了。她特别到让他愉快,让他被控制得眼前如同火花四射。
  他好喜欢这样的感觉。
  这和童年时的被迫杀戮一样,最初是让他逃避的,让他本能忽视的,后来便成为一种上瘾的愉快。
  他曾经为了那个幻梦中他和她的接触,一寸寸皮肤的纠缠而感到荒唐。如今他却深信,他如若能够如那梦中所做,他可以登上极乐。
  时而深渊,时而幻界,这就是阿眠。
  让他有了诡异的热情的,阿眠。
  他一步步靠近名为“阿眠”的漩涡陷阱。而那漩涡陷阱却不自知。
  只要嗅一嗅她的气息,舔一舔她的指尖,吻一吻她的皮肤
  他就能得到极致的快乐。
  他就能产生蓬勃而出的欲望。他每一日压抑的,无师自通的,诱惑她的欲望。
  如同故意跌入陷阱的猎物对猎人哭泣一般。
  谁知道那猎物心里是快乐的呢?
  那跌断的腿,流血的伤痕,哪一处不快乐?
  一点点怜爱都能让他脑海翻腾如云海。
  她随时都在引诱他,是最好的药物。
  他变了,痛苦又欢愉。
  她每晚冷酷地关上房门时,他甚至想要向她跪下,乞求她的鞭笞。
  她怜爱而温柔地触摸他时,他莫名渴望看见她震惊的目光,恐惧的神情。
  他最想要的还有他曾经最为不屑的欲。
  他自幼知晓自己生了一副好皮相。他自斗兽场出来之后,美貌除了带来便利,也带来许多不善的目光,他遇到了不少橄榄枝,也遇到了不少色徒,不分男女,无论年龄。
  他一个不落地杀了他们。
  □□不如杀欲。
  但只要阿眠对他伸出手,他永远不会拒绝。
  他耳濡目染,三教九流都曾接触,他什么都知道。
  只要将她交给他,他保证能给她带来最快乐的享受。
  但是她不愿意。
  少年迷茫的目光落在庭院内,随后他走出了门。
  他悄悄跟着她,不会让她发现。
  她怎么能和月秋崖一起去做他和她都没有做过的事呢?
  江未眠将信寄出后,带着月秋崖走进了长安市中。
  月秋崖不知道她有话要说,只是一味地问她,要不要买糖糕吃。
  江未眠啼笑皆非,还是应了月秋崖的要求。
  方才吃了一块,这时,她目光被市口的人群吸引了。
  她起了好奇心,拉着月秋崖往前走,她探头探脑往人群里看。
  只见人群之中,是个巨大的铁牢笼。
  江未眠定睛一看,便了然了。
  这个世界有奴隶,自然就有贩卖奴隶的生意。
  如今这铁笼子里关着的就是个人。似乎感知到了周遭的目光,那里头的人猛然抬起头,望向了江未眠的方向。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