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今天洗白了吗/琉璃美人心——谁家团子
时间:2021-03-05 10:45:02

  萧景尚挥了挥手,暗卫立即隐身暗处。
  “降雪,我无事。”萧景尚温声道,“进来。”
  赵降雪推开门,提起裙锯直奔萧景尚而去,柔柔地依靠在他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腰:“景尚!”
  萧景尚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触及到她脸上的泪水,一愣:“怎么了?”
  “我、我害怕圣上会关你一辈子。”
  “不会的,父皇消了气,便会解除我的禁令。”
  “景尚,你是执意要助许周两家洗刷冤屈吗?就算圣上解了你的禁令,你还要帮许周两家求情吗?”赵降雪抬起小脸,眼眶泛着晶莹的泪花,好不我见犹怜。
  萧景尚眸光清浅:“不会,这件事不是我执意就能办到的,皇权之下,并不是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忠便是忠,奸便是奸!”
  赵降雪垂了垂眸,再次抬眸,似懂非懂地望着萧景尚。
  萧景尚笑:“我同你说这些做什么?你不必为这些事烦忧,相信你的夫君,都可以处理好。”
  “我相信你。”赵降雪吸了吸鼻子,用力地环住了萧景尚的腰,心绪依旧难安,忐忑道,“如果,如果我有事情瞒着你,你可会怪我?”
  “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吗?”萧景尚问。
  赵降雪摇头:“不是。”
  萧景尚:“既无关人命,我又怎会怪你?再说降雪如此善良温婉,可不像是能做出坏事的姑娘!”
  ……
  绿绮正为沈琉璃剥着葡萄皮,红玉兴冲冲地从外面回来,看到沈琉璃身旁的绿绮,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顺势将绿绮挤到了边上:
  “小姐,你吩咐的事儿奴婢办好了。”
  绿绮看到红玉出现,自觉地往后退了退,眼里带着一丝害怕。
  沈琉璃皱了皱眉:“我知道了。”
  以前没注意,没发现院子里的丫鬟不只怕自己,也怕红玉。
  “小姐,奴婢可会剥葡萄皮了,比绿绮剥的好,让奴婢帮你剥吧。”红玉拿起白玉碟盘里的葡萄,便开始剥了起来,就这么抢了原本属于绿绮的活儿。
  这时,外院的绿竹一溜烟地跑了进来。
  “小姐,周家的老夫人求见!”
  红玉开口叱道:“疯疯癫癫的成何体统!”
  绿竹愣了愣,看了眼站得老远的绿绮,想到现在红玉回来了,日后定是红玉贴身伺候大小姐,没有自己和绿绮什么事了,顿时像个鹌鹑一样哑了下来。
  红玉满意地看着绿竹被驯服的样子,又问:“哪个周家老夫人?”
  绿竹低着头道:“就是,就是被问罪的大理寺卿周家老夫人。”
  红玉鄙夷地笑了:“我当是哪位周家老夫人,既是被问了罪的,哪儿来的周老夫人,不过一介罪妇有何资格见大小姐,立刻将她赶走,别脏了侯府的门槛!”
  一直没说话的沈琉璃把玩着鞭子,冷冷地弯起唇角:“红玉,这侯府大小姐的位置让你做如何?”
 
 
第14章 生不能同寝,死同穴,也是极……
  红玉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沈琉璃,手上剥好的葡萄滚落在地:“小、小姐,可是奴婢说错话了?”
  “你不是比我更像主子么?”沈琉璃示威性地甩了甩鞭子,声音冷得毫无温度。
  红玉登时跪在地上,求饶道:“小姐,奴婢知错了。”
  沈琉璃没有看红玉,而是对着绿竹道:“去问问周老夫人有何事非要见我?如果没有要紧的事,就让她离开吧!”
  周家被问罪下狱,更何况周显那么讨厌,她才不想惹一身骚。况且,她只是个内宅姑娘,朝堂上的事情可发表不上言论。
  “是,小姐。”绿竹暗暗地瞥了一眼吃瘪的红玉,转身就跑出去了。
  片刻,绿竹回来禀告道:“小姐,周老夫人说想求小姐手上一颗百年灵芝救命!上京城普通的药堂没有上百年的灵芝,就算有,知周家落了难,也是漫天要价,而周家被抄没,周老夫人根本买不起,走投无路之下,便想求小姐……”
  百年灵芝的确稀有,沈琉璃确实有一颗,是几年前元康帝赏赐祖父的贡品,祖父用不上,便将灵芝转赠给了她。
  应是用来救周显?
  沈琉璃略一思忖,抬眸转向绿绮道:“去将灵芝取过来,让绿竹送到周老夫人手上,我就不见她了。”
  “是。”绿绮应了一声,转身便同绿竹去取灵芝。
  红玉不满地叫道:“小姐,你怎么能白送给一个糟老婆子?上百年的灵芝多贵重啊!”
  沈琉璃冷道:“怎么,需要你教我如何做事?”
  红玉:“奴婢不敢!”
  沈琉璃扬起手中短鞭,以鞭挑起红玉的下巴,刚准备说点什么,心脏蓦地一疼,她赶紧深呼吸,抬手紧紧地按压着心口。
  心里直骂天,不就是没按时去给傅之曜送鞭子么,她还以为少抽他一顿可以躲过去呢,结果躲了个寂寞。
  红玉眼珠转了转,想到沈琉璃突患心疾一事,遂面色紧张道:“小姐,你可是心疾发作了?奴婢这就去请大夫!”
  闻言,沈琉璃眸光轻动,眸眼里染上浓郁的悲戚和痛苦:“不必,我这心疾怕是好不了了,整个上京城的大夫都说药石无医,时日不多了。”
  红玉惊地一下子站起身,逾矩地抓住沈琉璃的手:“小姐,你不会死,一定会活得长长久久,活着做四皇子妃。”
  红玉心惊胆战地想起沈琉璃曾说过的一句玩笑话,红玉,红玉,你可是本小姐最信任的人,你最好死在本小姐前面,否则,若本小姐先死了,你可得给本小姐陪葬,到了下头依旧是本小姐最信任的小婢女。
  乍然听到沈琉璃说自己命不久矣,红玉直接吓得双腿都软了下来。
  再说,如果自己侥幸在沈琉璃死前逃跑了,日后哪儿有这么好命找到像沈琉璃这般好‘拿捏’的主子。
  沈琉璃脾气不好,嚣张任性,可偏吃她这一口,能被她哄得开开心心的,在这诺大的承恩侯府,因着沈琉璃的缘故,红玉的地位甚高,就连侯府的管家都得给她三分的薄面。
  但那只是从前。
  可今日,沈琉璃却严厉训斥了她,对她态度大变。
  想来定是绿绮和绿竹那两个小贱/人趁自己外出办差的机会,在小姐面前编排了她的坏话,才惹得沈琉璃对她心生不满。
  既然,沈琉璃不像以前那般信任自己,是不是就不用陪葬了,想到这里,红玉不由轻松了些,挤出几滴眼泪:
  “小姐,你别吓奴婢。”
  沈琉璃伸手摸了摸红玉的脸:“我怎会吓你呢?你可是我最信任的小婢女啊。”
  红玉一滞,心再次沉了沉。
  沈琉璃似无所察觉,顿了顿,胡锋一转:“只不过,你方才善做主张的样子让我十分不喜,不过你能及时认识到错误,日后加以改正,依旧是我最信任的人,我这短短的一生有你这忠仆陪着我,伺候着我,生前死后皆不孤单!”
  红玉瞳孔一紧。
  生前死后皆不孤单?她是打定主意要自己殉葬了?
  沈琉璃按着愈来愈疼的胸口,眸子里倏然腾起一抹狠意:“本小姐活不长,也定不教傅之曜那个混蛋好过,要不是他坏我好事,我早就成了四皇子妃!”
  “走,去地牢!”
  红玉被沈琉璃眼里的狠意震住,哆嗦道:“小姐,你身子不舒服,等好了再去磋磨傅质子吧?”
  “就是难受,才要他也不好过。”沈琉璃攥紧了手中鞭子,冷厉道。
  红玉抖着手,将沈琉璃推到了地牢。
  沈琉璃二话不说就让狱卒将傅之曜绑在刑架上,一鞭一鞭地朝傅之曜抽打而去。
  鞭风凌厉,直抽得傅之曜皮开肉绽。
  傅之曜耷拢着脑袋,初始闷哼了一声过后,便死死地咬紧牙关,再也不曾吭过一声。
  之前因犯事被丢到牢房里的三个男人听着那鞭鞭带肉的声音,吓得不敢看傅之曜被施虐的惨状,越到后来,三人脸上皆是如出一辙的面如死灰。
  傅之曜被打完了,就该轮到他们了。
  原以为沈琉璃给他们找了大夫治伤,不久便会放他们出去,哪知终究是他们太天真。
  每次只要傅之曜被打一次,他们几人也会被狱卒鞭笞一顿,然后紧接着便会有大夫来治伤,等待着下一次的鞭打。
  特别是在伤势要好不好时,又会迎来新的毒打,那滋味真他娘的难受。
  尤其是胖子和瘦子悔不当初,一个早知道就管住裤/裆里的那玩意儿,一个早知道就不行偷盗之事了,犯在沈琉璃手上,真真是生不如死,简直不给人个痛快。
  说大小姐仁慈心善、活菩萨的话,他们收回。
  活阎王,还差不多。
  沈琉璃这次是下了狠劲儿打,完全不遗余力,她冷着脸色,而傅之曜则沉默着不吭声,任由她鞭打。
  傅之曜咬着牙,默默地在心中数了数,直到沈琉璃气喘吁吁地停手,他发现竟比上次少了十几遍,只是力道比上次更重了些。
  自老宅回来后,沈琉璃打他的鞭数会逐次减少,下手的力道也是一次比一次轻。可今日,她完全没有收着劲儿,许是遇到什么糟心的事又将气撒在他身上。
  傅之曜黑羽鸦般的长睫遮住了眸光,微淡地扫了一眼沈琉璃,发现她一手握着鞭子,一手死死地按压着心口。
  原是心疾发作了,这也要怪到他头上?
  沈琉璃缓和了一会儿,忽然抬头直直地盯着傅之曜的眼睛,道:“想必你也知道我身患心疾的事,如果我不能打死你,我肯定是比你先死的,可如果先打死了你,让你死在我前头,又有谁来当我的出气筒呢?”
  “真是好为难!”沈琉璃柔嫩的小脸一片纠结,似乎这真是一件甚是苦恼的事,而后倏忽展颜一笑,“要不这样吧,我英年早逝,你就给我殉葬如何?我们好歹夫妻一场,怎能就此阴阳相隔呢?”
  “生不能同寝,死同穴,也是极好的!”沈琉璃笑得越发灿烂了,“有人陪着,死,好像也不是一件那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傅之曜沉了沉眸。
  该死的女人,竟然想让他陪葬?
  心同样沉到谷底的还有红玉,看来她得早做打算了。
  沈琉璃不是戏言,是真的想让活人殉葬?
  沈琉璃眨了眨眼,歪头道:“傅之曜,你还没回答我呢?你到底愿不愿意嘛?”
  傅之曜胸腔剧烈起伏,眸眼沉沉,没应声。
  谁会傻到自愿为一个坏女人陪葬?
  沈琉璃的手指绞着一缕垂下的青丝,委屈道:“可是你说过喜欢我呢?难道是骗我的?”
  傅之曜闭了闭眼,一字一顿道:“我愿意,你生我生,你死我亦死!”
  沈琉璃复又重新笑起来,开心地拍手道:“你果然对我情根深种,我对你如此不好,你竟还如此待我,啧啧!”
  怎么有一种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的感觉呢?
 
 
第15章 心思
  沈琉璃将鞭子收了起来,转头瞥见旁边牢房里恨不得缩成鹌鹑蛋的三个男人,愉悦地丢下一句话:
  “来人,给这三位也松松筋骨。”
  不同于傅之曜的安静无声,这三位陪着傅之曜‘受难’的难兄难弟鬼哭狼嚎声响彻整座地牢。
  沈琉璃看了一眼呆滞的红玉,微不可见地勾了下唇:“走吧。”
  “是,是,小姐。”
  红玉见惯了沈琉璃打人的场面,沈琉璃大多是狠戾狰狞的面容,可如今日这般笑着做这些事不同,竟让她觉得毛骨悚然,越发琢磨不透沈琉璃的心思了。
  以往,沈琉璃做任何事,她大体都能猜到她的心思。
  回了屋,沈琉璃心脏半点都不难受了,哎,谁能想到这无可救药的心疾竟是因傅之曜而生,你说他就是她的药吧,可这入药的方式着实让她难以消化。
  既可缓解心疾,却也是逼着自己继续作死。
  绿竹将灵芝送给周老夫人后,周老夫人感激涕零,当即便拖着老迈的身子跪下对着承恩侯府磕了三个头。
  “沈大小姐,待老身救了孙子性命,来日必让他报答于你。”
  绿竹回来复命将周老夫人的原话转述给沈琉璃,沈琉璃听了,嗤了声:“可别,喜欢赵降雪的人,可不要往我跟前添堵。”
  何况,周显那张嘴可损了,她辩不过他。
  绿竹捂了捂嘴,道:“现在的小姐,真好。”
  刚说完,就看到在沈琉璃跟前伺候的红玉,脸色阴阴的,当即不敢再多说,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沈琉璃坐在铜镜前,抚了抚鬓发,扯起唇角:“红玉,去将我的首饰匣拿出来,试一试新买的头面花钿,前不久整日躺在床上,都无心描眉戴红了,你帮我好生拾掇一番,你的手艺向来是极好的。”
  “是。”
  红玉心不在焉地应了声,转身便取出装满各种珍贵的钗环饰物的匣子。
  一件件替沈琉璃试戴起来。
  绿竹偷偷在门外看了一会儿,而后找到默默在别间熏衣裳的绿绮,丧气道:“绿绮,你说红玉回来后,是不是就没你我什么事了,小姐是不是也会变成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打骂于我们?”
  绿绮低头道:“我不知道,做好自己手头的活儿便是。”
  事实上,她也担心。
  可红玉跟在小姐身边七八年了,这情分是她们比不了的。
  还没等两个丫鬟忧心完自己的地位,第二天,花溪院便传出了红玉卷款私逃的消息。
  不到一个时辰,便被侯府家丁给抓回来了。
  事情是这样的——
  沈琉璃早上梳妆时,没看到昨晚儿伺候的红玉,铜镜前的妆奁一片狼藉,里面贵重的首饰被洗劫一空,便派人将此事告知了柳氏。
  说自己屋里昨儿夜里遭了贼,红玉好像也被贼人给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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