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今天洗白了吗/琉璃美人心——谁家团子
时间:2021-03-05 10:45:02

  可却没想到与她共处一室的是他, 而非萧景尚,她又怒又气, 控制不住自己, 好几次都想朝他扑过来, 但最后都硬生生忍住了。
  明明中了药, 可意志力却是惊人。
  许是觉得他一个卑贱的质子没有资格玷/污她, 又或许是, 对萧景尚的感情和执念让她表现出异于常人的克制力。但不论哪种原因, 都让他不喜!
  欲念焚身,沈琉璃的衣衫都快被自己扯破了,整个人被媚/药折磨得神志不清, 却仍不忘恶狠狠地威胁他,不许趁人之危,不许碰她。
  还说什么这辈子生是萧景尚的人,死也只做萧景尚的鬼。
  如果他敢碰她一根手指,她醒来必杀了他。
  其实,她原本可以成功的,一旦事成,萧景尚那个人就算再不愿,也会娶的。
  只可惜……
  傅之曜眸光沉沉地看着她,微凉的指尖落在她的眉眼,低眸间眉目极冷:“酒后吐真言?不妨试一试,阿璃酒后会吐出什么真言?”
  沈琉璃身子发躁,只觉得放在脸上的手冰冰凉凉的,好舒服,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再靠近一点。
  她抓住他的手,轻轻地放在脸颊,蹭着。
  傅之曜眸光暗沉了下来,双手撑在浴桶边缘,俯身,面对面地凝视着她,近到彼此呼吸缠绕在一起。
  他对上她迷离的目光:“看着我,我是谁?”
  低沉悦耳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
  沈琉璃睁了睁眼睛,只觉得眼前重影叠叠,依稀能辨别是傅之曜。
  她完全无法思考,迷迷糊糊地道:“傅……之曜!”
  出口的声音,亦是轻媚得不像话。
  “你恨这个人吗?还想杀他吗?”
  沈琉璃脸颊发烫,整个脑子越来越晕乎,思维基本跟着男人跑:“恨?不知道!他……”
  眼前隐约出现了一些画面,咯吱摇曳的床榻,混杂着铁链的声响,还有漫天的惊惧和绝望席卷而来。
  瞳孔无意识放大,沈琉璃忽然推开傅之曜,双手环抱住身子,蜷缩在桶里,喃喃道:“他是变态,他是混蛋,他强迫我,一次次地强迫我,我不要呆在这里,我也不要做他的皇后,他骗我,他没有安好心,我要回上京,那里才是我的家……”
  傅之曜脸色彻底冷了下来,眸目一片森寒。
  一次次地强迫?
  他只对她用过一次强,她将这段时间的欢好都归咎于强迫?难道她就没有半推半就,欲拒还迎?
  “我不要呆在这里,傅之曜太可怕了,他不是人。”沈琉璃呢喃着,神色惶惶,蹭的一下起身,踉踉跄跄地就要从浴桶中爬出来。
  美人出浴的美景陡然撞入眼帘,傅之曜心神一动,抬手将沈琉璃按了回去。
  沈琉璃挣扎着想要起来,可肩上的手似乎带着某种魔力,让她一下软了身子。
  她怔忪地望着他,细白的手再次抓住男人的手,他的手似乎能缓解她的痛苦,颤着唇:“我……你……”
  傅之曜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一字字,问出了心底最想问的问题:“沈琉璃,你曾爱了将近十年的萧景尚,如今还爱吗?”
  如果沈琉璃心底的答案令他不满意,自己会如何?
  “萧景尚……”是谁?
  沈琉璃难受得要命,不要想这个陌生的名字,她仰头盯着边上一动不动的男人。
  伸手环住了男人的腿,小脸在他腿上蹭着:“帮我,好难受。”
  男人身上的热度,犹如她的甘霖。这是她此刻最需要的!
  她不知道萧景尚是谁,她只知道身边男人身上的龙涎香很好闻,很想要。
  “你爱萧景尚吗?”傅之曜非要问出个结果,欲推开她。
  沈琉璃被折磨得快要哭了,死死地抱住她,不停地摇头:“我不要,不要萧景尚,我要你,要你,只要你……”
  看着被媚香磨得几欲崩溃的沈琉璃,傅之曜低低笑了声,伸手勾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他:
  “知道我是谁,嗯?”
  沈琉璃泪光朦胧,怔怔的:“夫……君。”
  她的手不安分地摸上他的矜带,胡乱地拉扯着,却怎么都扯不开,她急得染上了哭腔,“解不开,解不开……”
  傅之曜握着她的手缓缓解开,长腿一迈,便踏了进去。
  水雾袅袅,桶里的热水渗出不少。
  但他却没有继续动作,任由着沈琉璃主动贴上来。
  如丝蔓一般,紧紧地绕着他。
  她被情念支配着,完全只是遵循着最纯粹的本能。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阵巨响,五彩斑斓的烟花于夜空中绽放。
  绚烂夺目,绽放着极致的美丽,虽只是瞬间,却美得令人心惊。
  旧年已过,新的一年,新的一天,已然到来。
  傅之曜扭头往窗外看了一眼,看得有些出神。
  许是被震耳巨响惊到了,沈琉璃不自觉地抖了抖,傅之曜额头青筋骤然凸起,不知不觉,她已经坐在了他的双膝上。
  发簪不知何时掉落,满头青丝铺散在光洁如玉的脊背,荡漾起一道道逶迤的弧度。
  半醉半媚,美得动人心魄,几乎将他的魂儿都勾走了。
  他锢着她,看着翻腾激荡的水花,催她:“阿璃,唤我名字。”
  “夫君。”沈琉璃低呜。
  “不对,名字。”
  “唔……”
  沈琉璃颤了,说不出话。
  极致的欢.愉让她莹白的小脸浮现深深的红,她无力地靠在傅之曜身上。
  娇弱如猫,眸眼里的光被打散,一片迷乱。
  傅之曜拢着她,抬手撩起她的乌发,声音低魅:“这次,可是你主动的。”
  *
  翌日早上,沈琉璃醒来看到身侧的傅之曜,脑子有些懵。昨夜的记忆逐渐涌了上来,他们喝酒吃饺子,而傅之曜确实被她成功灌醉了,可她好像也喝醉了,并没问出什么。
  之后呢?
  怎么感觉印象甚是模糊?
  她看着熟睡的傅之曜,心道这家伙昨晚果然醉的不轻,他一向比她早起,可今儿个却落在她后面。
  不过,皇帝年关也有休息的时间,初一到初八,不必上朝处理政务,傅之曜难得清闲,睡个懒觉也不奇怪。何况,他昨晚醉得不省人事,起得来才是怪事。
  视线猛地一顿,沈琉璃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她小心翼翼地将傅之曜雪白的里衣往下扒拉了一些,脖子上,胸膛上到处皆是惨不忍睹的痕迹,暧昧的吻痕,指甲划下的爪痕……
  沈琉璃低头瞧了眼自己的指甲,发现指甲缝里隐约有着一丝丝可疑的血迹。
  所以,这是她弄的?
  她又拉开自己的衣服检查了一遍,身上轻微有些印子,但相比以往,这些印子算是轻得了,傅之曜喜欢在她肌肤上留下各种的印记,而她不怎么喜欢这样,基本都不会主动在他身上制造各种痕迹。尤其,发现他欺骗自己过后,更不会了。
  沈琉璃目瞪口呆,抬手揉了揉有些发昏的脑袋,使劲儿回想了半天,依稀想起了一些模糊的片段。
  似乎是她主动痴缠他,也是她主动撕他衣服……
  她深吸一口气,白嫩的手指紧紧地揪着衣襟,猫着身子想要下床,结果双腿直打颤,双腿登时软了下去。
  平日都是那处酸软,可今日却是腿酸得过分,可见是支撑太久的缘故。
  沈琉璃将傅之曜的衣服替他拉起了些,又缓和了半晌,方才起床穿衣。
  在此期间,傅之曜始终没有醒来,沈琉璃亦不好唤采青进来伺候,便自己坐到梳妆台前梳发,只能说她并不是那种心灵手巧的姑娘,简单的发髻被她盘得乱七八糟,只好解开,正在她垂头丧气时,镜面出现了傅之曜的身影。
  他俯身,双手搂住她的腰肢,头枕在她肩上,睡眼朦胧地看着镜中的她:“就属你找的铜钱最多,你要将好运道分给为夫一些,不,至少一半。”
  沈琉璃扁扁嘴:“都给你,成吗?”
  “只要一半,一人一半,感情不会散!”
  傅之曜嗅着她的颈间香,佯装皱眉凝思,而后似有神思回笼,“头好疼,都怪阿璃耍赖,让为夫喝了好多酒。好像模模糊糊地记得昨晚的阿璃……热情似火,害得为夫差点缴械投降了。”
  沈琉璃立时瞪圆了眼睛,一把推开傅之曜,伸手捂住脸趴在桌上。
  那些模糊的片段太羞/耻了。
  绝对、绝对不是她做的。
  “害羞了?”傅之曜笑了笑,抬手捏了捏她的耳垂,“喝了酒,身子就热了,这情嘛,也就比平日浓了,看来这酒后乱性还真是不假。不过,为夫实在没想到,阿璃酒后还有这么豪放的一面,日后可喝酒,助助兴。”
  沈琉璃一把拍开傅之曜作乱的手,羞恼地瞪着他:“喝酒误事,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傅之曜狭长的凤眸微眯:“误什么事?”
  “误了我守岁的事。”沈琉璃气道,随之似想起了什么,转而问道,“我昨晚有没有说过什么,或者做过什么,惹你生气的事。”
  傅之曜慵懒地倚在妆台前,揉着眉心,声音轻佻而带着一丝疲惫:“我也醉得一稀里糊涂,可能醉得比你厉害,就记得你让我很舒坦,舒坦……”
  “流氓!”
  沈琉璃羞愤地红着脸,低骂了声,旋即起身唤人进来伺候,一阵梳洗过后,便有宫人照例端来避子汤。
  沈琉璃小脸微皱,傅之曜侧眸凝着她的眸眼,适时地开口:“不想喝,便别喝。是药都有三分毒,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想让我喝这玩意儿,你少折腾我几次啊。”沈琉璃端过碗直接喝了,又面不改色地喝了些甜水。
  殿内侍奉的宫婢们皆垂着头,羞得面红耳赤。
  尤其是昨晚上净室传出的声响,简直羞得人失眠。
  傅之曜抿唇看了一眼空碗,什么都没说。
  沈琉璃转眸对上他的目光,怔了怔。
  ……
  自从陈帝没了后,傅之曜又没有选妃充盈后宫的嗜好,这座陈王宫就变得异常冷清。而傅之曜对于陈帝遗留的妃嫔女人,能给的最大仁慈便是让她们偏安一隅,至于其它的,全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如此,这宫里在他面前晃荡的女人便只有沈琉璃,年关闲下来,便有大把的时间陪她,傅之曜便带着她出宫逛了一圈东陵城,又去行宫住了几天,方才回宫。
  楚太后对傅之曜颇有意见,可她发现傅之曜此人似乎油盐不进,宫里的祖宗典制对他就是摆设,楚太后也曾暗示过朝中大臣对他施压,可发现那些熟悉的大臣简直像是换了一副面孔,一个个怕事得很,说什么只要是涉及到陈国安危的国家大事,他们定会鼎力相劝,可这涉及到新君的一些私事,家务事,作为臣子的一概不好插手。
  没人敢去触霉头。
  何况,这到日子该朝会的时候,不是回来了么。
  最重要的是,大臣们发现傅之曜虽有重美色之嫌,可他重的是自己发妻的美色,没到荒淫的地步,哪个帝王不是三宫六院数不清的女人,傅之曜念着发妻,可见是故剑情深之人。何况,新帝也并未因女人耽误任何朝务,上次虽罢朝歇了十天,可人家上朝后将落下的事全都处理好了。
  要是他们吃饱了没事干,无异于老虎嘴上拔毛,大家都想好生生过个年。
  前面废太子傅卓造反一事,清除的不全是太子一党,其中也有不满新帝的,皆由太子党的由头一并给拔除了。这般血腥镇压的手段,谁敢顶上去。
  陈帝以前抢夺的是别人的妻子,封为皇后,如今的新帝,即将封的本就是原配为后,相比起来,新君的品行比陈帝端正。
  而楚太后之所以对傅之曜颇有怨言,为得其实是她的封号问题,她本是陈帝的嫡母,当然非生母,照理如今傅之曜继位,她的封号该由太后封为太皇太后,这封号又不是她自己能封的,必须是皇帝给她封号,可傅之曜压根就像是忘了这一茬事。
  不知情的,还以为她是陈帝的女人,这不就乱了套么。
  就算当年对褚皇后各种看不顺眼,挑刺儿,那还不是因为褚琳琅进宫前便是臣.妻,抢了原本属于他们楚家的皇后之位。
  这年关刚过,楚太后又威逼利诱找了几个大臣上书此事,傅之曜倒是有所松口,只是要在他的封后大典之后,再行商讨楚太后的懿号问题。
  楚太后历经三朝,从一国之后,到一国之太后,而后却卡在太皇太后的封号这儿,岂不是叫天下人耻笑。
  傅之曜甚至下旨,如果楚太后在宫中呆的烦闷,心情郁结,可去佛寺礼佛清住一段时间,再行回宫。
  楚太后本就是老狐狸,自然清楚傅之曜的算盘,让她出宫礼佛,日后便可将封号的事无限期拖延下去,他这是有心让她止步于太后,百年之后,无颜面对先先帝。
  楚太后气得直接病倒了,自然不必出宫礼佛了。
  这是真病,亦是假病。
  这边傅之曜开始忙于政务,没有整日陪着沈琉璃,没有盯着她,沈琉璃总算是找到机会偷偷弄到避子汤的药渣。
  总觉得傅之曜想要孩子的愿望似乎特别强烈,她怕他换了药,怕喝的不是避子汤。
  这没法出宫,也找不到信得过的人,还是只能来太医院鉴定。
  沈琉璃躲在暗处,对着一个面生的小宫女,小声地叮嘱道:“就说你是楚太后宫里的人,奉你们太后娘娘的命问几味药的名字,记住,只问药名即可。”她怕直接问方子,会露馅,而且特意挑的何院首不在的时间。
  而她搜集的药渣,也只给了小宫女一半。
  沈琉璃打算问出药名,自己去藏书阁找本医书翻翻,只要知道各味药的药性,大概就知道是不是避孕的了。
  小宫女得了包丰厚的银子,拿着药渣进了太医院。
  当值的是杜太医,是个好说话的和事老,听小宫女说明来意后,当即便帮她分辨了药渣,并写了下来。
  小宫女道过谢,正要离开时,李院首却忽然回来了,闻到小宫女手中的药渣味,随口问了句:“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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