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覃小津忍不住为白荷辩解,白荷能是什么有手段的人?她就是一个直来直去的笨女人,一点心机都没有的。
“你不要管奶奶我怎么想,总之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已经着了白荷的道了,甭管什么五年不五年的契约了,你是不可能离开她的,既然这样——”
桑教授一顿,灼灼看着覃小津,“那你早点给奶奶生个曾孙子抱抱?”
桑教授小眼神巴巴瞅着覃小津,怀里作出抱着小婴儿的姿势,身子不自主就左右摇晃起来。
覃小津抿唇,莫名害羞了:“这这,这我一个人说了不算啊。”
桑教授伸手打了他一下,恨铁不成钢说道:“你是男人,你不主动,你让人家女人主动?”
见覃小津杵着不动,桑教授剁了脚,威胁道:“覃小津我可告诉你,世界上还能有比我更开明的奶奶吧?就你这复杂的婚姻,别的奶奶早就各种破坏了,还有谁像我这么善良美好地催促你生孩子?你不给我抱曾孙子也行,那我就干点别的事,比如说破坏——”
这说的倒是,覃小津昂首挺胸立正保证道:“好,奶奶,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说着,虎虎向婚房走去。
第313章 书里梦境
白荷从浴室出来,正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猛不丁吓了一跳——覃小津不知何时站在面前。
白荷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覃小津拦腰抱起,毛巾啪地落到了地上——
“覃小津你抽风了?”被放到床上,白荷灵敏一滚,就从床的另一侧溜到了地上,看着隔着床站在地上的覃小津,白荷忍不住翻白眼,“每次一睡到这个房间里你就要玩这种游戏,有意思吗?”
看着床那边鼓着腮帮子气鼓鼓的女人,覃小津绕着床踱步过去,郑重声明:“这一次,我不是玩游戏。”
白荷不躲不闪,待覃小津走近,反而伸手勾住他下巴,堆起假笑,说道:“希望这一次真的不是玩游戏,每次都光打雷不下雨,你不烦我都烦了。”
这样赤裸的挑衅,覃小津负气拉下白荷的手,将她往床上一推,继而就动手宽衣解带——
床上,白荷特别悠闲看着覃小津的表演,一手枕头,一手指着覃小津,笑着说道:“覃先生,我提醒你,你还没洗澡哦。”
覃小津的手一顿,丢给他一个“你等着”的眼神,快步进了浴室。
等覃小津出来,白荷已不在房间里了,床头柜上压着一张字条:今晚我在书房,通宵码字。
覃小津蹙眉,是谁放狠话不想再和他玩游戏的?他打算来真的,她又退却了,世界上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吗?
覃小津拉开房门走了出去,推开书房的门,就看见白荷坐在书案前奋笔疾书。
咦,什么年代了,这个女人写小说竟然不是用电脑而是用手写,且还是用毛笔写字的吗?等等,这女人的衣着,还有这书房的摆设——
覃小津看看白荷又看看那书房,再低头看看自己——
好吧,又到了书中梦境。
这是要逼他在书里完成自己的心愿啊!
奶奶,只能在书里给你抱个曾孙孙了!
覃小津豁出去了,柔声唤道:“将军——”
白大将军抬起头来,手中狼嚎惊得跌落,只见那位公子倚着门框搔首弄姿做出撩人的姿态来,她咳咳几声,快速从书案后起身,走到覃小津跟前来,将他滑落肩头的衣裳拉好,哭笑不得问:“公子,你这是干嘛?屋外有下人在呢。”
“他们都被我支走了,”公子难为情说道,“祖母她想抱曾孙了。”
白大将军叹口气,“祖母想抱那是祖母的事情,你得问你自己想不想抱——”
“我,想啊。”为了祖母,公子豁出去了。
白大将军摇摇头:“可惜时机不允许,战报来了,本将军得出征去了。”
话音落,书房外火光冲天,有兵士在外通报:“将军该出发了!”
书房门被推开,列队整装待发的将士们恭候着白大将军,覃小津呆住了,那种依依不舍的心痛在胸腔里发作,而白大将军已经穿上盔甲戴上将军帽,仗剑迈步跨出了书房——
“将军——”覃小津喊着追出去,白大将军回眸给了他一个微笑:“待我凯旋,一定让祖母抱上曾孙。”
于是兵士们火把照明,白大将军威武而去。
覃小津还想追,有骁勇善战的护卫拦住他去路,竟是扬扬、缦缦。
“将军半夜出征,皆是拜你所赐!”
“你好好反省吧!”
扬扬和缦缦怨怼的语气,嗔怪的眼神,嫌恶看着覃小津,继而高举火把追随白大将军而去。
白大将军为什么会临时接到出征的皇命,还不是因为公主在皇帝跟前进言,北地战乱唯有白大将军能够平定。
偌大的大周朝,人才济济,焉能只有白大将军一个武将?还不是公主私心,想要铲除异己。
公主为什么要铲除异己?还不是因为白大将军占有了她的心上人?
他——覃小津,赫然成了红颜祸水。
白大将军的军队离开将军府,拔地出征,覃小津喊了一辆马车,飞身入宫。
他在宫门前下了马车,在皇宫长街上飞奔,终于摔倒。
摔倒的地方,站着一名锦衣华服的淑女,正是公主。
公主弯身从地上扶起他,他还没站稳,就开始质问:“公主为什么要这么做?”
公主倨傲的,坦然说道:“白将军战死沙场,才能还你自由身,你自由了,才能做我诗琳公主的驸马。”
他哭了。
“我生是将军的人,死是将军的鬼。”他说着夺路而逃,骑上战马奔赴前线。
北地前线,刀光血影,血流成河。
他的战马在猎猎风雨里飞奔疾驰,终于抵达北地战线,然而映入他眼帘的是战死的白大将军。
马革裹尸,倒在血泊之中。
他于战马上滚落,扑向那战死的白大将军,抱住她哭着喊着:“白荷,你怎么可以先我而去?我们还没有为奶奶生出小孙孙呢,白荷啊,你怎么可以死?怎么可以死?”
白荷站在床前推着床上梦魇的人:“覃先生,覃先生——”
覃小津睁开眼睛,只感觉闭塞透不过气来。
他挣扎着从床上坐起身,眼睛已经被泪水迷住,睁不开。
白荷在床沿上坐下来,盯着覃小津,有些无语。
他是做了什么梦,哭得这么伤心狼狈,把枕头都哭湿了。
“覃先生做噩梦了?”白荷好心地问。
听到白荷的声音,覃小津怔怔抬起眼,果然是真真切切的白荷,他忘情抱住了她。
竟然没有死,身上没有任何血迹,那是噩梦,不是真实的,白荷没有死,白荷好好活着呢。
覃小津庆幸想着,喜极而泣,更紧抱着白荷不愿放手。
白荷被他抱着,呆呆的,一时也不好去打扰他。
许久许久,覃小津终于放开了白荷,怔怔盯着她的面容看,白荷被看得有些无措,这位先生到底怎么了,他又不是第一次独自一人睡,怎么会这么失态呢?
白荷刚想张口询问什么,覃小津就低头吻住了她。
这个吻如此虔诚投入让白荷脑袋嗡嗡作响,回神时已经置身床上,她身上的衣裳竟都已被他退去,整个人酸软无力,她想说什么,阻止什么,奈何都无力阻止,他手上似乎有一股奇异的魔力,只能顺着他,由他牵引——
第314章 心想事成
“覃小津,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白荷喃喃问,却被他的手掩住了嘴唇。
他俯视着她,目光雪亮,灼灼盯着她的眼睛,使劲咽了咽口水,问道:“白荷,你爱我吗?”
白荷:“……”这个问题太突然了,不好意思回答啊!何况你捂着我的嘴,叫人家怎么回答?
眼前女子的眼睛雪亮清澈,望一眼便叫人心动。
覃小津说道:“你不要回答,如果你爱我,你就……什么都不要说。”
她倒是想说什么,然而被捂着嘴,确实什么都没法说啊。
白荷只能静静躺着静静看着他,他满意地笑着说道:“白荷,我,爱你。”
他放开手,不待她说任何话,就攫住了她的唇——
这并不是他们之间第一次接吻,但是白荷俨然感觉到这一次和之前完全不一样,这一次貌似真的无法阻止要发生些什么了——
她阻止不了,因为她爱他,她早就爱上他了,不是吗?
她伸手环抱住了他的脖子,闭上眼睛回应着他——
……
……
饭厅,桑教授见到覃小津时,向覃小津身后看了看,没有白荷的身影,她本能问道:“白荷呢?”
不知为何,覃小津莫名心虚的:“嗯,她,她在睡觉。”
“哦——”桑教授意有所指,了如指掌点了点头。
覃小津莫名脸红,“她昨晚码字码了通宵。”
一夜未睡,又在晨间辛苦一场,所以此时此刻睡得酣甜,桑教授再次“哦”了一声。这让覃小津无比心虚。
胡乱扒拉两口早饭,就送覃浪和覃浪花去上学。
临出门前,覃湖又问他:“白荷昨晚睡觉时没和你说覃浪的事吗?”
覃小津总觉奶奶和姑姑似乎已经知道了什么,不敢多说任何一个字,快速送了覃浪和覃浪花去学校。
回到覃家别墅,好在没有再遇到桑教授和覃湖,让他心安了一些,又一头扎进了卧室。
卧室内,白荷还在睡,覃小津锁了门,蹑手蹑脚钻入被窝,单手支着下巴,就那么盯着睡觉中的白荷傻傻地笑,忍不住还要伸手去逗弄白荷的鼻子和嘴唇。
他的手指划过她的鼻尖和唇,她的眼睛就睁开了——
时间仿佛定格。
他又低头吻住了她,她的脑袋再次嗡嗡作响,已经无法考究先前迷迷糊糊中是真实的,还是梦境,此刻迷迷糊糊是真实的还是梦境。
就当是梦境好了。
既然是梦境,那就没有任何心理压力了,可以为所欲为。
女人赫然狂野起来,他作为男人,怎么可以输呢?
一场混战之后,他搂着她沉沉睡去。
桑教授盯着紧闭的房门对覃湖喃喃说道:“我应该很快能抱上曾孙孙了吧?”
覃湖立马走开,她问她,她问谁?
看着女儿矫情走开的背影,桑教授“哼”了一声,喃喃:“你倒是长点出息,给我抱个外孙啊?”然后愉快地去找张嫂,今天中午应该加餐,应该做些有营养的吃食。
……
……
刘峥嵘站在“金耳朵”琴行门口,看着紧闭的琴行大门怔怔。
人呢?
第315章 苦力工
金胜英风风火火出现在“金耳朵”琴行门口,遇到了刘峥嵘:“哎呀,刘先生,你怎么站在这里?”
刘峥嵘原本打算离开了,看到金胜英出现,不由喜出望外。
他从口袋里摸出五百块钱递给金胜英,金胜英愣了愣,笑道:“没有想到你真的会来还钱、”金胜英说着,接过五百块,兴高采烈的。
她真的没有想到刘峥嵘会还钱,她借钱最初就是打算要不回这钱的,毕竟也才五百块,要不回也就要不回吧,损失不大,如今借钱的亲自来还钱就是意外收获啊。
听着金胜英实诚的话,刘峥嵘讪讪:“我去给人搬东西卖苦力了。”他说出了自己钱的来历,好叫金胜英放心,他这钱的来历是清清白白依靠汗水的,不偷不抢。
金胜英眼睛一亮:“你可以给人搬东西赚钱啊?”
刘峥嵘点了头。
金胜英一边用钥匙打开“金耳朵”琴行大门,一边说道:“那你可以帮我搬东西吗?”
金胜英今天是收拾“金耳朵”琴行,准备二次开张的。
这是金胜英自己的决定,和金静无关,因为金静遭受了一次打次,对开琴行已经兴致缺缺,金胜英则觉得开琴行是她谋生的老本行,除了开琴行教古筝,她真的不知道她还可以靠什么赚钱。
从早晨到晚上,琴行的垃圾终于被清理干净,那些损害的古筝都清理了,留下可以用于教学和弹奏的古筝,金胜英觉得先收少一点的学生,慢慢可以开始营业的。
于是,她请刘峥嵘吃面。
还是上一次那家面馆,金胜英给刘峥嵘点了两大碗面。
“今天搬了一天东西你太辛苦了,你多吃点,浪爸。”金胜英热情洋溢。
“金老师,你也吃啊。”刘峥嵘边吃面边招呼金胜英。
金胜英乐呵呵的,“我点了面了。”
这一次金胜英和刘峥嵘一起吃,吃完后,金胜英将五百块钱又推到了刘峥嵘面前,刘峥嵘一怔。
金胜英笑道:“今天谢谢你帮我,如果我请别的工人搬运,这一整天可能五百块还不够呢,所以你一定要收下。”
刘峥嵘说什么都不收:“金老师上次请我吃面,我还没有谢谢金老师。”
金胜英无论如何要刘峥嵘收下:“浪爸,这是你辛辛苦苦赚的,应该得的辛苦钱,你一定要收下。”
刘峥嵘最终收下了五百块钱。
吃完面,从面馆出来,刘峥嵘问金胜英道:“金老师,你知道白荷他们母子住在哪里吗?”
刚一问完,金胜英还没来得及回答,金静就出现了,她劈头盖脸骂了金胜英:“金胜英,你有没有搞错,你怎么和这种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