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意有所指的话是真心还是试探?她想留住什么?仅仅是姐姐吗?
作者有话要说: 魏桢:我们阿鲤好可怜,来给抱抱。
阿鲤:……我看你是想屁吃:)
魏桢:……我没有:)
阿鲤:你有!感谢在2021-02-2019:53:45~2021-02-2119:50: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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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订婚典礼热闹又隆重,来了不少客人,正经算亲戚的两家都不多,不过魏家这边的客人还多了不少魏氏的合作伙伴和世交。
像杨家和商家这样的肯定不会缺席,一早就来了,杨青鸾和邹月拉着桑落酒说要去看新娘子。
“订婚又不是结婚,什么新娘子……”
桑落酒无奈,只好一边嘟囔一边带他们去休息室,路上忽然想起来问杨青鸾:“青鸾姐,你跟我陆师哥……”
杨青鸾一听她这句话,立刻就扭过半个身子,问另一边的邹月:“哎,邹月,听说你最近认识了一个小明星啊,怎么样,帅不帅?”
就这样装听不到地避开了桑落酒的问题。
桑落酒噘噘嘴,觉得这人也未免太不掩饰了,生怕她看不出来她跟陆展学有事似的。
哼哼,早晚我会知道的。
等见到桑萝说了恭喜之后,杨青鸾她们往外撤,桑落酒也跟着往外走,却又被母亲叫住,说她起晚了没吃早饭,应是喂了一碗汤圆才放她走。
等她再返回大厅,发现已经很热闹,感觉走到哪里都能听到有人说恭喜。
“阿鲤,过来。”
她听见有人叫她,连忙抬头去找,看见魏桢正在不远处向自己招手,忙走过去。
“听奶奶说你早上没吃早饭就下来了?”他一面问一面递过来一个餐盒,里头装着十个小笼包,一笼的份量,“快吃,别饿着了。”
桑落酒刚刚被硬喂了一碗汤圆还没消化,又看见一笼小笼包,顿时面露难色,“这个……”
“怎么,不喜欢吃小笼包么,那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魏桢见状以为是不合她口味,忙又关切道。
桑落酒想说自己吃过了,可是看着他流露出关切来的眼睛,她又说不出话来,只能使劲摇摇头。
然后打开餐盒,拿出一只小笼包塞进嘴里,将腮帮子撑得鼓鼓的。
“慢点吃,这有豆奶。”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豆奶来,给她插上吸管,然后递到她嘴边,她伸手来接,他还躲了一下,“我拿着你喝吧。”
桑落酒没办法,自己做的决定就要承受这个决定带来的后果,她只好一口包子一口豆奶地埋头吃着,想尽快将食物全都塞进胃里。
可是吃着吃着,她忽然间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嗝——”
桑落酒:“……”
魏桢听见动静,忍不住愣了愣,这么快就饱了?才五个小笼包,半瓶奶,这并不是她平常的饭量吧?
他疑惑地看着桑落酒,刚想问她怎么了,就看见她撇撇嘴有点沮丧地道:“……我吃不下了。”
这时他才知道她刚才已经吃了一碗汤圆,顿时哭笑不得,“那你刚才怎么不说,撑坏了怎么办?”
桑落酒扁扁嘴,觉得怪不好意思的,于是也就没吭声。
“给我吧。”魏桢叹口气,伸手从她手里的餐盒拿了个小笼包塞,进嘴里之后慢吞吞地咀嚼着。
在他吃东西的时候,桑落酒便无聊的到处张望。他们待的位置是在宴客厅正对着大门的一处角落,抬眼看去,可以看见进出的客人都有谁。
她看见小黄总陪着黄太太过来了,正在门口跟魏太太寒暄,忽然便想起之前去黄家取样本做亲子鉴定的事来。
那三个样本的检测结果出来,和黄小姐第二次来做的鉴定结果一样,她和孩子并没有血缘关系,和谢先生也没有血缘关系。
豪门世家,居然会出现这种事,简直让人匪夷所思。
想到这里,她叫了声魏桢,问他:“你知道黄家发生什么事了么?”
魏桢闻言连连点头,然后将嘴里最后一口包子使劲咽下去,又清清嗓子,这才有点奇怪地反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家……外面大家都知道了?”
“不是,是我跟主任前几天去黄家给黄小姐和孩子取了样本。”桑落酒摇摇头,然后应道。
“那个孩子好像不是黄小姐亲生的。”魏桢点点头,解释道,“传说可能是黄太太的娘家想要侵吞黄家的资产,所以李代桃僵,将他们家的孩子和黄小姐的亲生孩子调换了。”
桑落酒听完之后先是哇了声,觉得真是惊呆了,真是……这都行?
但随后又觉得怀疑,“真的假的啊,这要怎么操作,在什么时候换的孩子?哪里换的?对方怎么保证和黄小姐同一天生产?像黄家这样的人家,生孩子肯定肯定人围着的吧,难道要买通所有人?还有……”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说出最大的一个疑点,“第一次是黄太太带着黄小姐和孩子的样本过去,结果是匹配,第二次是黄小姐自己带着孩子的样本过去,现场采集她本人的样本,结果是排除,第三次是我和郑主任在陈警官的见证下取的样,结果也是排除,既然不是亲生的,那第一次的结果是怎么回事?”
“黄太太带去的那个孩子的样本,是谁的?”
“如果这个孩子是黄小姐亲生的,那他之前是被谁养着?”
“黄太太的娘家这样做了就真的能侵吞财产么?要知道黄家还有小黄总呢,这件事如果败露,岂不是鸡飞蛋打?”
怎么想都是一件很不划算的事,而且那是黄家的财产,他们怎么会这么异想天开地觉得自己可以成功?
“黄太太再偏心娘家都不可能答应的吧?”桑落酒觉得这个传言不可信,里面肯定还有什么内幕是他们都不知道的,“而且还有黄先生,咦,我怎么没听你们说起过黄先生?”
魏桢都被她说的这些个疑点绕晕了头,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然后眨眨眼睛。
“黄先生很早就去世了,那个时候黄清,也就是小黄总,刚刚出生,黄小姐也才三四岁。黄先生去世之后,黄氏遭遇危机,黄太太临危受命匆忙上任,稳住了黄氏,逐渐才有了黄氏的今天。”
“黄太太娘家姓范,在宁城也曾经鼎鼎有名,但族中出了纨绔子弟,家业逐渐凋零,到黄太太这一代的时候已经很不好了,于是家里就将她嫁给黄先生,换得了黄氏的资金支持,后来黄先生去世黄太太执掌黄家,就将家里的弟弟安排到了黄氏的子公司当经理,还给娘家人在翠湖公寓购置了别墅安家,对娘家人十分好。”
桑落酒没想到黄家居然还有这样的内情,顿时有点惊讶,“……难道就是这样,所以养大了他们的野心?”
“都说是升米恩,斗米仇。”魏桢点头应了句。
不过既然她说到了陈涤,那就是有公安部门介入的了,恐怕事情不仅仅这么简单。
他说完之后,觉得喉咙有点干,便下意识地喝了一口手里的水。
桑落酒见了眼睛瞬间睁大了好一圈,“喂……”
魏桢一愣,有点疑惑地看着她。
桑落酒被他看得脸都涨红起来,尴尬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又很生气,瞪着他的眼睛里冒着恼羞成怒的光。
“那时我喝过的!你、你……”
你了半天,更加明显的话终究是说不出口,只能面红耳赤地看着他,看他还是无知无觉地继续嘬饮着豆奶,都恨不得上手去抢过他那盒子扔了。
“喂!”她又提高声音叫了一声,继续怒目而视。
魏桢这时终于反应过来了,看看手里的豆奶,一时间也是很尴尬,这是她喝过的,他又接着喝,那岂不是……
“咳咳——咳咳咳——”他被自己的想法呛得满脸通红,不停地咳嗽起来。
桑落酒又急又气,忙小心翼翼地远远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你、你没事吧,啊?”
魏桢微微弯着腰咳了一阵,然后抬手朝她摆摆,示意自己没事,桑落酒这才收回手,退到一边去。
还嘟囔道:“活该,谁让你……”
魏桢直起身来,用小指抹了一下眼角,对她说了声抱歉。
然后又若无其事地将吸管塞回嘴里了,嘬得瓶子呼呼响,还美名其曰:“喝都喝了,别浪费。”
桑落酒真是恨不得要么当场把他打死,要么表演原地去世,红着脸呼哧呼哧的喘粗气,实在憋不住了,就跺着脚骂他:“魏桢,你不要脸!”
魏桢被她吓了一跳,连忙伸手过来要捂她的嘴,嘘声道:“姑奶奶,你别嚷,嘘——”
“……那你把它扔了!”桑落酒气咻咻地瞪着他,脸红得能滴血,好像眼圈也有点发红的趋势。
魏桢忙点点头,“扔扔扔,马上就扔。”
说着转身将盒子一掷,蓝色的纸盒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落在角落的垃圾箱上,紧接着掉进去。
桑落酒这时才松了口气,刚要说话,就听见不远处母亲在叫他们:“魏桢,阿鲤,你们快过来,马上就开始了。”
她赶紧扔下魏桢走过去,看都不看他一眼了。
魏桢心知自己理亏,于是摸摸鼻子,有点不好意思地跟上去。
宴会厅里用玫瑰花和气球点缀得浪漫又雅致,铺着红色法兰绒桌布的桌面上并排摆着蛋糕、代表婚礼的箱子和订婚书,墙上的“囍”字红通通,格外喜庆。
吉时一到,仪式开始,还是要有求婚仪式,不及上次在游乐场求婚时隆重浪漫,却多了几分正式,这是她们在所有长辈面前,郑重许下的婚约。
桑落酒看得感动极了,不停地抽鼻子,老太太在一旁既要看大的,又要警告小的:“不许哭,大喜日子哭什么,不吉利!坏了你姐好事,看我打你!”
“那、那要是我嫁了,你哭不哭哇?”她抽着鼻子,欠揍的问道。
她刚问完,魏桢就觉得她要挨打,这不是剜老太太心么,一面吐槽一面又忙挺直了腰,随时准备救驾。
老太太果然就抬手了,他忙打岔问道:“奶奶,您看我要不要给红包,给多少好?”
“嗯?”老太太一愣,指指他说他傻,“你是小的啊,他要给你红包,不给不改口,知道么?”
“哦哦,知道了,以前没经验,多亏您教我。”他讨好地接了句。
老太太叹口气,“你们这些小孩子哟,还都什么都不懂,怎么就要成家了呢?”
这就将要揍桑落酒的事给抛到脑后了,然后见状点了点她的脑壳,又嗔她一眼。
她立刻便缩缩脖子,朝母亲讨好地笑笑。
桑母瞧着,忽然觉得有点好笑,怎么她跟魏桢讨好人的模样这么像,不用问,肯定是她家这个给人家带坏的。
桑萝订婚,少不得要四处敬酒,转到主桌这边来,跟长辈们敬过酒后轮到弟弟妹妹,还笑眯眯地夸了句:“阿鲤今天好漂亮,衣服首饰都很搭哦。”
魏桢一听,立刻抿着唇弯起眼角,隐含着得意地看一眼桑落酒,瞧,都是我挑的!
要不是正经场合,桑落酒肯定翻他白眼,但眼下她只是笑嘻嘻的对桑萝和陶东岩道:“姐姐姐夫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呀嘻嘻嘻——”
“好说好说,我一定努力。”陶东岩哈哈笑着应道,敬了一杯酒,这才和桑萝十指紧扣地走到别处。
在他们去敬酒的时候,桑落酒坐在位置上一顿猛吃,手里播着大虾,眼睛还看着帝王蟹,看见鲍鱼也要多瞅两眼,一点都看不出刚才吃小笼包吃撑了的模样。
魏桢觉得很好奇,“你不撑了?”
“呃……”想起刚才的事,她又一阵羞赧,忍不住低声呵斥道,“你能不能别提刚才的事?!”
魏桢立刻做嘴巴拉链状,低下头闷闷地笑个不停。
然后脚面一疼,原来是被桑落酒踩住了,忙又正经起来,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吃菜,把眼泪往肚子里流。
订婚宴中午就结束了,送走客人,他们一起上楼休息,陶东岩喝醉了,一路上都在挨蹭着桑萝,还喃喃自语:“我有老婆了嘿嘿嘿。”
“我老婆真好看……哼哼,阿鲤再也不能欺负我了,我能抱着我老婆睡觉了,哼哼……”
大家听了都笑个不停,桑萝更是一边通红着脸一边笑,只有桑落酒震惊极了,伸手使劲摇着他,“……喂!你有本事说我,就有本事清醒啊!再给你送五三你信不信?!”
“哈哈哈——”
笑声更热烈了,桑落酒觉得有点委屈,嘴巴都抿了起来,魏太太连忙搂住她肩膀,安慰道:“阿鲤别难过,等你姐夫醒了我帮你修理他!”
那不行,有仇当场就要报,拖着就会忘了!
她立刻从包里摸出一管口红来,拧开就在在陶东岩的脸上画了两坨腮红,桑萝哭笑不得地看着她,“阿鲤,就不能放过你姐夫一次?”
“不行!”
应得那叫一个斩钉截铁掷地有声,其他人看着她:“……”好家伙,这么熟练的动作,到底是做了多少次啊?
等大家都准备休息了,她才靠在沙发上想起杨青鸾和陆展学的事来,于是拍拍沙发,将魏桢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你最近听青鸾姐说起过什么不寻常的事么?”
她的眼里闪烁着强烈的八卦的光,魏桢觉得自己眼快要被晃瞎了,愣了愣,半晌才摇摇头。
桑落酒顿时很失望,“真的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