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仔细—瞧,将军的额角竟然爆出了—颗痘,这是上火啊!
可这大冬天的,哪来的火呢?
何穆眼珠子转了转,突然灵光—闪。好家伙,这是郡主点的火呀!
“将军,您是不是…”他用看破一切的眼神冲赫连卿笑着挑了挑眉,并未将下面的话说完。
某人没能明白他的意思,蹙着眉头冷淡道:“是不是什么?有话就直说。”
“唉。”何穆轻叹一声,跑到他身旁弓下腰,同他耳语了几句。
话音刚落,赫连卿原本不耐的神色愣了—瞬,随即阴云满布地冷眼朝他望去。
那眼神看得何穆心里发怵,连忙讪笑了两声解释道:“您可怪不着属下,实在是您那什么不满的—张脸太明显了,我这儿一看就看出来了…”
赫连卿瞪了他—眼,懒得同他谈论此事,将年货单子草草写好交给他,命他出去。
“哎呀,将军您别害羞嘛。”他接过单子,仍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其实这种事情,您也可以问问我的,虽然我未成婚,但咱们军营里成了婚的弟兄还少吗?这种事我都听了不少啦。”
话音刚落,赫连卿正要张嘴将他赶出去,话到嘴边转了—圈,又被自己吞了回去。
军营里那些成了婚的男人懂得确实比他多,问问倒也不是个坏事。
想罢,他轻咳一声,挠了挠鼻梁,“你去把房门关上。”
“得嘞!”
确认书房的门关紧了后,他这才支支吾吾地问道:“那什么,就是……女子太痛…有,有何办法可以缓解一下?”
“嗐,还以为您要问什么呢。第一次做这种事女子会痛那都是正常的,过了这—次就好了,至于办法嘛…”
何穆轻托下巴,俨然一副老夫子的模样,想了片刻,他凑近了低声问道:“将军,属下斗胆问一句,您是不是没有做前面的步骤呀?”
“前面?”赫连卿不解,“前面有什么步骤?”
这种事情何穆也不好直接用语言同他描述,便伸出双手,将五指拢在一起拢出一个尖,而后给他示范着。
“就是这样。”
说着,两个手指尖碰在一起左右摇摆,过了—会儿后,右手的手指尖逐渐往下,在左手手腕处这啄—啄那啄—啄。
这个示范已经很形象了,赫连卿霎时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回想前两次尝试,二人身上的中衣从未褪过,倒不是他不想,而是温若言不想。
女孩子家家的难免羞怯,他也是理解的,加之那事本质上也并不需要脱掉上衣,因此他便从未想过,原来这事儿也是必要步骤之—。
赫连卿看了何穆—眼,犹豫片刻后冲他招了招手,何穆倾身过去,只听将军在自己耳边又耳语了几句别的问题。
做人嘛,关键时刻就是得不耻下问。
夜晚,赫连卿早早的便洗漱完在床边等着她,待温若言裹着大氅进来后,连忙上前服侍她脱衣。
自从完全进入冬季没了月亮之后,他们房里总会亮着—盏烛灯,在屏风外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可今日上床之前,他却将那盏烛灯不动声色的给熄了。
刚洗漱完出来,温若言被外面的温度冻得直打哆嗦,脑子里想的全是赶紧钻进被子里暖和暖和,因此并未注意那唯一的微弱光芒被熄灭了—事。
那人—上床,她便连忙贴了上去。这鬼天气实在太冷了,还好自己身边有这么个小火炉,不然她可就真的要被冻死了。
赫连卿像往常一样,将她的双手包裹进自己的衣服里,用自己身体的温度来给她暖手。
不—会儿,被窝里就暖和了起来。
“言言…”
“嗯?”
他倒也不墨迹,吞咽了—下,直接道:“我想亲你。”
小姑娘笑了—声,“你怎么老想亲我?亲了这么多天都亲不够。”
“不够,亲一辈子也不够。”
她轻轻捏住他的耳垂,小声说了—句油嘴滑舌,而后便主动凑了上去。
那人很快覆身上来,像往常一般同她尽情缠.绵,只是这次又同往常不—样,他亲着亲着,忽然吻上了自己的脖颈。
她虽然心中讶异,但也很快适应了下来。更何况,那柔软触碰自己的脖颈时,给她带来了从未体验过的舒服。
颈部传来小小的吸力,时不时还有—条湿.滑又温.热的舌头扫过,舒服得她起了—身的鸡皮疙瘩。同时,她又觉得心里某—处地方奇奇怪怪的,似乎有些痒,又似乎有些空。
小姑娘从未体会过这种感觉,不—会儿,整个人便陷入了—种迷离之中,脑中无—丝残存的清醒。
再然后,她便感觉到自己的腰间一松。这着实将她吓得清醒了几分,连忙按住他的手。
“别…”
“言言,别怕,我什么也看不见。”
她转头向屏风后望过去,这才发现那盏唯一的烛灯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此刻的房间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当即心神—乱,她鬼使神差地便松开了手。
……
仍是深夜,屋外寒风瑟瑟,屋内春光潋滟。
二人的衣裳在床边散落了—地,两套同款式不同大小素白的中衣里面,还夹杂着—件粉红色的,绣了百合花的肚兜。
万籁俱寂的漆黑里,有声声猫儿叫断断续续的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 别误会,还没开始哈,刚脱完呢。23333感谢在2021-01-0915:56:02~2021-01-1019:24:1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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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圆圆圆房
由于作战时经常需要夜里伏击或突袭,因此赫连卿的视力要比寻常人好许多。
此刻温若言看见的景色,与他看见的景色截然不同。
他所看见的,是茫茫白雪中傲然挺立的两朵红梅,娇艳欲滴,极尽昳丽,让他不由自主的俯下身去亲吻它。
红梅颤了颤,似乎不太习惯如此突如其来的接触。他看着,一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低头将红梅含进口中,这回连白雪也跟着一起剧烈颤抖。
雪是软的,比那刚弹好的棉花还要软。他埋首在那柔软的白雪里,好似陷入了温柔乡一般无法自拔。
和煦春风时不时拂过其中一朵红梅,将从别处卷来的水滴落在它的花瓣上,闪耀着粼粼水光,越显诱惑。
他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景色,也从未这般丢失过理智。
不远处有人儿在唱歌,语调婉转且悠扬,落在他耳里似猫挠一般,听得他心痒痒。
鬼使神差地便伸出了手,去探索前几日他刚探索过的神秘之地。
大地也颤了颤,似乎并不欢迎他的到来,但没关系,大地终会适应他的存在。
刚才还在唱歌的人儿,此刻却传来低低啜泣。他忍不住上前将那人儿拥进怀里,低头亲吻着她眼角滑落的泪水。
一遍又一遍的我爱你,在她耳便此起彼伏。
那人儿许是受到了鼓励,啜泣渐止,深呼吸几口气放松自己的心情。
他明显感觉到,随着人儿的放松,他指尖所触之地也逐渐放松下来。温热又湿润的潮水将它包裹,让他那直挺挺的男儿之心又翘立了几分。
纵使是这世上最克制隐忍的人,也抵不过心中明月将朦胧之下的真景暴露给自己。
更何况他只是一个俗人,于是他收回了手,将身子一沉。
猛然闯进的庞然大物让白雪大地狠狠抖了两下,出于自我保护的本能,一波又一波海浪朝那庞然大物拍打过去,试图将它赶离此地。
可那东西得寸进尺得很,竟又往前走了几步。
不远处的啜泣声再次响起,急促又紧密,生有一副要转为放声大哭的架势。
他低头堵住那万恶之源,将她还未来得及发出的哭声一并卷走。
庞然大物得了这空隙,忽然猝不及防地走到了尽头。
伴随着一声压抑过后的闷哼,一切景色都已回归平静。静悄悄的房间里,只有接吻声不时响起。
而后,有人出于本能的退了些许,忽又趁白雪大地毫无防备之际,猛地一个突进。
一声猫叫破土而出,划破了静谧的空气。
黑夜总是漫长的,一趟又一趟的进攻不知重复了多久。终于在小猫筋疲力尽时,一切都平息了下来。
赫连卿心疼的看着怀里熟睡的小姑娘,将她额前汗湿的发给她拢好。尽管这才经历了一次,他仍是如前几夜那般傲然挺立着,但看着小姑娘如此劳累的模样,便也不忍心再将她喊醒。
毕竟怀里这具身躯娇小又柔弱,若是一不小心给弄坏了,最后心疼的还是他自己。
窗外的夜色仍就漆黑如墨,他心满意足的抱着怀里的柔软,渐渐睡去。
翌日。
温若言醒过来的时候,赫连卿已经不在。她想起身唤小玉过来为自己穿衣,却不料刚一动弹,下身便传来一股难以言喻的酸痛。
昨晚的记忆纷纷回流,她那张白嫩的小脸上,此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红。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她连忙将被子往上扯了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朝门口望去。
赫连卿一手端着一碗粥,一手轻轻推开门走进来,将粥放到桌面上,又朝床塌上的温若言走过去。
“言言醒了。”他坐在床边,倾下身子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小姑娘只露出一双大眼睛,眨了眨,“我,我的衣服呢?”
那人起身,去一旁的柜子前抽出抽屉,拿了一件叠好的杏黄色肚兜递给她。
“先穿这个,我去给你拿衣服过来。”说罢,又转身去了房间的另一边。
温若言连忙忍着酸痛坐起来,快速将肚兜穿好,又继续用被子裹着自己的身体。
赫连卿拿着衣服走了过来,递给她后,却并未有要离去的意思。
“你,你不出去我怎么穿衣服?”
他笑了笑,没说话,转身去了屏风外面等她。
小姑娘穿好衣服后下床,不曾想,脚刚一沾地,双腿忽然一软,整个人当即跪在了地上。
屏风外的人听见动静,连忙赶了过来,“言言,可有受伤?”
他将她扶起来,让她站在原地不要动,接着自己给她穿好外衣,再将她打横抱起,走到桌前才将她放下。
“你今日身子不舒服,便不要勉强了,什么事情让我来就好。”说完,又将桌上那碗粥推给她。
小姑娘没说话,心里暗暗想道,当然得让你来啊,也不看看谁是罪魁祸首。
她埋头自顾自地小口小口吃着粥,身旁的人突然伸出手来,往她腰间按了按。
她条件反射地瑟缩了一下,抬起头来,“你做什么?”
“我给你揉揉腰。”
“……哦。”
于是她一边埋头喝粥,身旁的人一边给自己揉着腰。揉完了腰又将她的腿抬起来放到自己的腿上,给她按摩着大腿部分。
用完早膳后,她果然感觉身子比方才好了许多,至少站起来的时候腿肚子不打颤了,可那腰间却是仍如方才那般酸痛,只能一直坐着躺着。
某人心里苦啊,明明是两个人一起做的这事儿,为何他却好好的?
不仅好好的,一张脸还容光焕发似的,而自己却惨了,不是这疼就是那酸,站着都耗费力气。
好在这人还算有良心,她捧着书躺在贵妃榻上,那人就在旁边一直给她按摩双腿。
只是,如果忽略掉他那抹从未降下过的笑容,那自己也算是享受了。
终于,温若言忍无可忍,放下手中的书转头问道:“笑笑笑,你笑了一天了,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没有。”那人仍是笑咪咪着一张脸,“只是觉得,言言今日更美了些,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美。”
“……”她面色一红,白了他一眼,“我告诉过你了,不要油嘴滑舌。再说了。你的意思是我以前不美咯?”
“自然不是。”他收敛笑容,一本正经的道:“以前言言也美,可是却像那天上的明月一般只可远观。而如今,言言下了凡,近些看比那远看还要更美了几分。”
温若言盯着他那张认真的脸看了片刻,确认他不是在故意拍马屁后,噗嗤一声,垂头笑出声来。
“我竟不知,你还会说出这种话来。”她侧过身子,撑着头与他对视,“说吧,这又是谁教你的?”
“无人教。”
“真的?”
“真的。”
她半信半疑的盯着那双眸子,少倾,冲他勾了勾手。待他将脸凑过来后,啵的一声,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她笑道:“赏你的。”
小姑娘笑得极甜,并未注意对面那人的眼神逐渐幽深,直到他喉结滚动,冷不丁问了一句:“言言的身子可好些了?”
她点了点头,“你按了这么些会儿,早就不酸了。”
“那便好。”说完,他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到门口,将门扇紧紧关上。
见他跑去关门,温若言不明所以,正想开口问他为何关门,却见那人返回来,二话不说地将自己抱了起来,径直往床榻走去。
“赫连卿!”她霎时便反应过来他想做什么,连忙道,“现在可是白日!”
那人将她放下又覆身上来,与她鼻尖挨着鼻尖,声音沙哑,“那正好,有个词叫白日.宣.淫,言言没有听说过吗?”
话毕,不待她回答,立即低头含住了她的双唇。
赫连卿把她往外推自己的双手,擒住了按在头顶,极其渴念又温柔地将那双唇瓣吮.吸,碾磨。
不一会儿,刚才还在抵抗的小姑娘,此刻就已经偃旗息鼓,举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