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大司马是妻奴——宸瑜
时间:2021-03-11 10:04:03

  进了森林她才知道,原来赛马真的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森林里地形复杂不说,迎面还有许多树杈,一不小心被打到脸上就会摔下马来。
  她也是凭着本能反应才躲掉一些,可马的速度太快,她的反应能力又从未经过训练,难免还是会被打中几下。
  幸运的是,就在她这条路线的不远处有一条河流,于是她便策马过去,沿着河岸奔跑。
  没有树枝的阻挡,她的速度快了很多,两刻种后便拿到了自己路线上的红色旗帜,又连忙返还回去。
  回去的路仍是沿着河岸,要来时的速度要更快一些。
  这场比赛她虽是用尽自己的全力,却并不是奔着拿第一的目标去的,只是想检验一下自己辛苦这几天的成果而已。
  等到她终于回到起点时,惊讶的发现自己竟然是第二名!
  第一名是她那位太子表哥,比她早回来整整一刻钟的时间。表哥见第二名是她,不由得也是吃惊非常。
  要知道,他这位表妹可是出了名的娇生惯养,别说骑马了,就是擦个桌子扫个地她也不会呀。
  “我说表妹,你这嫁了赫连将军就是不一样哈,连骑马都学会了,日后是不是还准备跟着他上战场啊?”太子笑着开了个玩笑。
  温若言翻了个白眼,“太子表哥,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了,没人会当你是哑巴的。”
  “你!”
  他立即翻了脸,指着她正想教育呢,眼角却忽然瞥见一个身影,忙将没说完的话吞了回去。
  “言言。”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回头一看,顿时绽放笑容朝他奔了过去。
  赫连卿被她扑了个满怀,小声提醒:“言言,大家都在看着呢。”
  她这才意识到周围还有旁人,羞了一瞬又将他松开。
  “我一来就看见你得了第二,身上可有受伤?”
  “没有没有,我告诉你…”她瞧了一眼周围投过来的目光,拢起手凑到他耳边悄声说:“我附近有一条河流,我顺着河岸骑的马。”
  他垂眸笑开,捏了捏她的脸颊,“运气还不错。”
  后面的公子小姐们也陆续赶回了终点,看见温若言比他们早到,纷纷吃惊异常,尤其是苏遇宁。
  她跑到温若言面前讲她转了一圈,“哇,你是怎么做到的,我见你身上好像也没被树枝打中很多次啊,你什么时候反应速度这么快了?”
  “那是当然。”她骄傲地扬起下颌,“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想学什么还不容易吗?”
  “切,我才不信,快告诉我,你用了什么方法。”
  于是温若言又拢起手凑到苏遇宁耳边,将方才的事情又说了一遍,得到的回答依然是,“你运气不错啊。”
  赛马结束后,众人纷纷回了帐篷换衣。
  温若言也回了自己的帐篷,换上带来的另一件骑装。
  赫连卿边给她系着腰带,边嘱咐道:“等会儿的狩猎你可别跟着一起去了,若是实在想去,便让何穆陪同你一起。林子里凶险,你别走太深了,知道吗?”
  “好啦,我知道了,你怎么越来越像我娘亲了,啰嗦的很。”
  “我这还不是怕你出事。”
  “哎呀,我知道了嘛。”她抬手搂住他的脖子,“我不会走太深的,你就安心去保护舅舅,啊?”
  他轻叹了声,抚上她的脸侧,“你呀…对了,你想要什么?我打回来给你。”
  “嗯……那就一只兔子吧,很肥很肥的那种。”
  他笑了笑,回了声“好”。
  等走出帐篷,各个王公大臣们已齐齐上马,列于皇帝身后。赫连卿走到皇帝左后方,也翻身上马。
  “各位爱卿,还是如往年一样,谁打到的猎物最多,朕便赏他一个愿望。”
  “谢陛下——”
  锣声敲响,这次的阵仗比方才赛马时还要大,冲出去的马卷起的尘土飘扬了好一会儿才散干净。
  随后温若言也上了马,想着去树林里转一转,说不定还能碰上个野鸡什么的。可何穆奉命非要跟着,她又不想要何穆跟,不然他肯定这也说危险那也说危险,说不定连弓都不让她拿。
  可表哥们又在方才跟着舅舅一起去了林子里,她现在想找个别人陪都没有。于是四下望了一圈,忽然远处聂栖正在跟苏遇宁谈论什么,当下双眼一亮。
  “聂将军——”她骑马小跑过去,“你能陪我去林子里吗?何穆老要跟着我,可我想自己打猎。”
  他还没说话,苏遇宁便把他往好友那边推,“你先去保护若言吧,我已经说过了,我们的事暂且不想谈。”
  后知后觉的温若言这才意识到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不对劲,便问道:“你们在谈事呢?那你们继续哈,我还是跟何穆去吧。”
  “哎哎哎,等会儿。”她又推了一把聂栖,“快去啊,你若是不去,以后都别谈了。”
  无法,他只好三步一回头地上了马。
  二人一同进入了林子里,两匹马并排走着,她瞧了一眼聂栖并不好的脸色,问道:“你同遇宁吵架啦?”
  他摇了摇头,“是我的问题。”
  “虽然不知你们为何吵架,但遇宁这个人同我一样,刀子嘴豆腐心,你放下尊严哄哄便好了,可千万别跟她讲道理。”
  聂栖抬眸望了她一眼,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嘘——”温若言盯着前方,缓缓拿出弓箭。
  他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是一只浑身艳丽的野鸡。
  只见温若言勉勉强强将整张弓拉开,眯着一只眼睛对准那正在觅食的野鸡,随后倏的一声,细长的箭矢当即射了过去。
  ……箭矢在离野鸡还有一段的距离时陨落了。
  “啊啊啊,射箭怎么这么难啊?不玩了不玩了。”看着那只被吓跑的野鸡,她愤愤然将箭矢插回箭筒里。
  “郡主,要不我帮你射吧?”聂栖道。
  “算了,要别人帮忙我就何穆过来了。”
  说罢,两人继续骑马前进。
  她又接着方才的事情问道:“对了,你方才是不是有话同我说来着?”
  聂栖垂眸默了片刻,终于还是将话问了出来,“郡主,你觉得,我是该先成家,还是先立业呢?”
  “哈?什么意思?你不是已经立业了吗?”
  “我现在不过是一个从二品而已,连正的都不是。遇宁父亲是勇毅候,他定不会放心将女儿交给我这样一个人的,要钱没钱,要权没权。”
  原来方才这两人吵的是这个事情啊,看来聂栖这段时间没去提亲,想必也是因为这个。
  想了想,她说道:“我觉得你应该考虑一下遇宁怎么想,毕竟你要娶的是她又不是勇毅候。你说要是先立业吧,少则三年,多则五年,你凭什么让她等你这么久呢,就凭她喜欢你吗?”
  “女孩子家家到二十岁还没嫁出去就要被人闲言碎语了,她若是等你到二十五岁,那她得被街坊邻居说成什么样子啊?你不觉得自己的行为很自私吗?”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真的愿意等你好了,你又能给她什么保证呢?用你这张嘴给保证吗?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未来什么样,也许你现在觉得自己只爱她一个,可你能预料以后吗?”
  “我们再退一万步说,好,她愿意等你,你也的确不会变心,那万一三五年之后你没有功成名就呢?难不成你还想让她再等你个八年十年?要我说,你就直接去提亲好了,勇毅候不同意不是还有苏遇宁吗,只要她坚持,侯爷难不成还能绑着她嫁人不成?”
  经这么一番话,聂栖瞬间茅塞顿开,脸上的愁容也消失不见,他拱手道:“我明白了,谢郡主!”
  “明白就好。”她弯起嘴角,十分贴心道:“瞧你这样子估计也同我待不下去了,怕是现在恨不得飞到她身边吧?行了,你赶紧去吧,把话好好同她说。”
  “这…”聂栖面露犹豫,“我把你一个丢在这儿,若是郡主出了事,怕是十条命也不够赔给赫连将军的。”
  温若言鼻间呼出一口气,甚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是一个翻版的何穆,唉
  好意被拒绝,她也就懒得再劝他了,两人继续往前行进着。
  刚转过头来,不远处的林子里猝然闪过一道速度极快的黑影。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一下基友的文文,超好看哦~
  《病娇厂督的小宫女》by蜀国十三弦
  【病娇大太监*狗腿小宫女】
  作为厂督梁寒的对食,见喜很清楚自己的身份。
  她就是个给厂督暖床的玩意儿
  厂督杀人她递刀,厂督放火她盯梢
  厂督咬她脖子她就忍着疼
  厂督捏她小脚她就憋着笑
  厂督亲她小嘴她就乖乖躺平
  见喜什么都听厂督的,也任凭厂督欺负。
  后来,梁寒从她的小匣子里翻到一本《保命手册》,随手翻开一页:厂督今天又生气了呜呜,会不会把我手脚砍掉!我一定要在厂督面前演好小白兔,不然小命难保qwq梁寒嘴角笑意渐渐凝固,又翻开一页:
  厂督今天又杀人了呜呜,好可怕好可怕π_π
  梁寒脸色沉得滴水,烦躁地翻到最后一页,墨迹还是新的:厂督替我教训人的样子好好看,厂督最好啦,我好喜欢哦3<都说那东厂提督权势滔天、手段狠绝,这小宫女跟他做对食,恐怕要被磋磨死了。
  后来众人发现,见喜非但没死,反倒是打骂过见喜的宫女被砍了手脚,偷看过见喜的侍卫被东厂来人提走,据说被挖了眼,剥了皮。
  *
  梁寒永远记得从净身房出来的那一日,他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疼痛欲死,是一个呆呆的小宫女拿来两块馍馍给他填了肚子。
  她身上暖烘烘的,搂着他安慰道,“漂亮哥哥,你别哭,哭了就不好看了。”
  他这一生吃过太多苦,唯有见她才得欢喜。
  【小剧场】
  见喜以为这辈子没那快乐事做了,谁料厂督屋里放着文武百官送来的几大箱子宝贝。
  见喜:淦!
 
 
第48章 掉入陷阱
  温若言被那闪而过的黑影吓了跳,睁大了眼道:“什么东西?!”
  “郡主退后。”聂栖骑马上前,将她挡在身后,张弓搭箭对准了前方的草丛,“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刚才那是匹野狼。”
  “野狼?!完了完了,早知道我就听赫连卿的不进这林子里了。”她脸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图这个新鲜了。
  正当想罢,那条黑影又出现在两人左方,聂栖反应极快,当即便朝它前进的方向射了过去。
  “嗷——”声呜咽传来,野狼应声倒地,在地上挣扎了两下后,彻底没了生气。
  聂栖下了马,去将那匹狼的尸体捡了过来,“郡主,今日也算是有收获了,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赫连将军担心。”
  她还是头次亲眼见到狼,那模样和速度真是把她吓坏了,早些回去她正求之不得呢,听到这话便马上连声应下,于是两人又按着原路返回。
  赫连卿还在保护皇帝没回来,聂栖回到营地后去找苏遇宁去了,她个人闲着无聊,便独自回了帐篷里睡觉。
  日落西山时,帐篷外的声音越来越嘈杂,说话的人越来越多,大概是他们狩猎的人回来了。
  温若言没醒,翻了个身继续睡。
  随即身后又传来脚步声,轻缓地走到她的床边坐下,“言言,该去行宫了。”
  “嗯…”她迷迷糊糊嗯了声,眼睛却并未睁开,仍旧睡着。
  赫连卿俯下身来,在她面颊上亲了亲,“言言,该醒醒了。”
  她抓了抓脸颊,总算将眼帘抬起了条缝,“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他又低头亲了亲她的嘴,柔声道:“该起来了言言,我们得出发去行宫了。”
  “哦…”揉了揉眼睛清醒了会儿,随后便下床跟他起走出了帐篷。
  两人骑着同匹马,跟着大队伍起往行宫的方向前进。直至天黑之前,大队伍终于到达了行宫。
  下人们纷纷给主子收拾居所,赫连卿得去安排行宫附近的安全事宜,而房间内时半会也收拾不出来,温若言便拿着换洗的衣服,约着苏遇宁起去了天灵池。
  可当她们有说有笑的出来时,忽然迎面跑来个小太监,扑通声跪在了她们面前,“郡主!您快去承恩殿看看将军吧,出事了!”
  来不及问清楚发生了何事,温若言提起裙摆就跑,苏遇宁紧随其后。二人直跑到承恩殿,却发现不仅赫连卿在这里,还有皇帝和各位大臣都在。
  而赫连卿左边跪着个瑟瑟发抖的小太监,右边则站着个裹着毛毯哭哭啼啼,头发还滴着水的姑娘。
  见她走进,众人纷纷侧目望去,赫连卿也连忙迎上前解释:“言言,你相信我,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会信我的对不对?”
  她压根没弄清楚发生了何事,还未张口回答,便听旁传来道中气十足的声音:“赫连将军,这话你就说的不对了,人证都在这儿了,难不成你是觉得老夫的女儿故意陷害你不成?”
  说话之人乃是当朝御史大夫,范徘。
  这下温若言更加疑惑了,赫连卿虽是三公之,却向与丞相和御史并无往来,怎么这事儿还牵扯到范御史的女儿了?
  赫连卿正想张口再欲解释,皇帝却突然冲她招了招手,“言儿,你过来。”
  她应声走近,又听舅舅接着道:“这件事情是这样的。半个时辰前,那个太监找上正在安排值班的赫连爱卿,说是你让他传话,现在立刻去玉清池接你。”
  “赫连爱卿没多想便去了,然而不曾想,那玉清池里只有范御史之女,想必当时的情景,你也应该猜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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