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异域公主后我去和亲啦——旖容
时间:2021-03-14 10:11:00

  蒋鸣话还没说完,便被北狄人给打断了:“哼,我们要的不是让步。”他走近来,眼里闪着凶光:“我们要的是妥协。”
  蒋鸣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
  他背过身来,挥手:“送客。”
  既然已经没法再说了,那便也没必要浪费口舌。
  他是大奸臣,也是觊觎皇位的罪人。
  可要整个大启的百姓因为他的上位而颠沛流离,蒋鸣不准。
  北狄人有些诧异,他忍不住地再说了一遍:“我们不过是想要北狄人毫无忌惮地进你们大启,为何不行!”
  “况且同样,你们也能来我北狄随意经商。”
  “北狄这块肥肉,你们大启不是早就想沾了吗?你若是答应,那便给你沾。”
  蒋鸣呲笑一声:“想肆意进大启,然后让我大启十三郡都落入你们的手里。”
  他咬着牙,一字一句地:“想都不要想。”
 
 
第四十七章 
  蒋鸣将那几个北狄人“请走”之后, 又颇为头疼了好一会儿。
  发兵,是肯定会的。
  篡位,是肯定会继续的。
  只是没有了北狄人的帮助, 蒋鸣觉得, 自己好像在无形之中,忽然落入了下风。
  他揉了揉太阳穴, 问着自己的亲信:“小公子呢?你们可妥善安置好他了?”
  蒋鸣问的是自己那个唯一的私生子。
  是人皆有软肋, 他的软肋, 便是他膝下唯一的孩子了。
  亲信听到他的话,额上冒了些汗珠出来,他支支吾吾的:“这...”
  蒋鸣不过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他挑眉逼问道:“怎么了?”
  蒋鸣看着他的脸,从里边发现了惊慌失措, 蒋鸣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他紧紧皱着眉头,逼问道:“你说,究竟怎么了。”他顿了顿,毕竟是对着自己的亲信, 如今紧要关头,语气还是缓和了些:“你慢慢说, 本官不怪你。”
  蒋鸣的话叫亲信心里有些不舒坦,可面前的人毕竟是自家大人,而且...
  他颔首:“从前日起,公子进入颍川境内时, 便再没人知晓他的踪迹了。”
  颍川离京城说近不近, 说远也不远。
  可在这紧要关头之下,蒋鸣也不可能大张旗鼓地派人寻他。
  蒋鸣思忖了片刻:“你先去瞧瞧姓沈的那户人家,近些日子来都做了些什么。”
  他儿子将沈家那小子腿给弄残了, 确实是他们这儿理亏。
  可他蒋鸣的女儿,还为了他自裁了。
  若旬儿这事真与他们有关,那别说他不讲情分了。
  蒋鸣一边想着,眼中闪烁着骇人的光。
  可等到亲近傍晚回到蒋府时,告诉蒋鸣,沈府近些日子一直都在着急着沈小公子的腿,怕是没有分身乏术。
  而沈小公子本人,听说是正打算寻居于世外的高人来诊治自己的腿,旬儿的事,怕是与他们无关。
  蒋鸣手心一紧,险些捏碎了手里的玉佩。
  他心中焦急万分,可却没有丝毫办法。
  目前正值发兵篡位的紧要关头,万万不能因小失大。
  蒋鸣在心里这般同自己说,拳头攥得紧紧的,脸上神色也有些怏怏的,并不好看。
  而宫里训练场中,狄旎方才巡视完如今已经在自己手里的亲兵,却发现了一个生面孔。
  她刚想上前叫人把他捆住,可却见他满脸的不情愿,周围的人似乎也在盯着他。
  “阿旎。”池宴的声音响起。
  狄旎转过头去:“你怎么来了?”
  “知道你会过来,来瞧瞧你。”池宴一笑,他偏过头去看正在训练着的士兵们:“你可知道,那人是谁?”
  池宴伸出手来,指了其中一人,就是狄旎方才看到的生面孔。
  狄旎摇摇头:“不知。”
  既然池宴这般问她了,那就代表他知晓咯。
  “那你告诉我,他是谁。”
  池宴一笑,附耳说道:“蒋鸣的私生子,就是害的沈公子断腿的人。”
  狄旎眼睛一下瞪得圆:“什么?!”
  她声音有些大,一下就惊动了正在训练的士兵们。
  不过就算他们听到了,却也没人敢将目光投到这儿来。
  毕竟狄旎面前站着的,可是池宴。
  他小肚鸡肠,先前将他们派来照看狄旎前,还三令五申,只许他们保护狄旎,却不许靠近她。
  士兵们有些摸不清头脑,却在池宴走后,一下被那总管太监给点醒了。
  池宴这是吃醋,怕狄旎与他们走太近。
  这陛下心尖尖上的人,他们连多看一眼都是罪过。
  而狄旎却不知晓先前的事,她转过头来皱紧眉头将目光落在那人身上。
  身材虽魁梧,可看招式却知晓怕只是一副空架子。
  眼下乌青,眼眸浑浊,一看就是在胭脂堆里浸染久了的。
  她呲了一声:“就为了他,将知韫当弃子给抛弃了?”
  狄旎为蒋知韫抱不平:“这眼光真是差极了。”
  池宴听着,一本正经的点点头:“朕也觉得。”
  “不过...”狄旎终于找到了这事的关键所在:“他怎么到这儿来了?”
  她沉思了片刻再度开口:“你派人把他绑过来的?做什么?想牵制蒋鸣?”
  狄旎的问题一个一个抛向池宴。
  池宴也只听着,等到狄旎终于把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了,才说道:“朕前日把他给绑了,不过今日才回到宫中。”
  狄旎:“那为何不扔在大牢里?”
  她看向那人,眼里带了些厉色:“如今看着他好好的站在这里,我就生气。”
  见狄旎情绪有些波动,池宴开始顺毛了:“放心,朕不会叫他好过的。”
  他扬了眉:“你瞧。”
  训练场上,该开始每日的搏斗了。
  士兵们一对一的车轮战,从不会因着对方是同伴而手下留情。
  毕竟如今留情了,在战场上,却没有人会给他们留情面。
  蒋旬原本只是一个不学无术,靠着蒋鸣才得到一个京城的小官做做,如今见着这幅血腥的场面,连膝盖都要软了。
  只是身旁的人早就得了池宴的命令,更何况他们平日里向来都是看不惯这些个凭家世欺压人的小人,下手自然不会轻。
  等到蒋旬被打的嗷嗷叫时,狄旎在底下眼睛有些热,这是跃跃欲试的神情。
  池宴偏过头来:“你想上去?”
  狄旎白了他一眼:“自然。”
  她如今被闷在宫里久了,感觉自己的手都生了许多。
  池宴沉思:“要不,咱们上去比试比试?”
  狄旎眼睛一亮,应下:“好啊。”
  池宴的命令发了下来,台上的蒋旬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他至少今日不用再干愣着像傻子一样被人打了。
  而其他的士兵有些期待,他们先前和塔娜过了招,其中便有一大半的人败在她手上。
  狄旎作为塔娜的主子,怕是武艺也是在她之上吧。
  而当今陛下的武艺,他们也从未见识过。
  如今若是能看着当今陛下与贵妃娘娘切磋武艺,便是出宫去吹嘘,也有了好素材。
  狄旎这次出来时候,便换了利索的衣裳。
  黑红衣裳干净利落,腰带系于腰间,将纤细的腰肢一下就给显露出来了。
  她眉目不像启国大家闺秀的端庄,反而带了些不羁,眼神落在池宴身上时,还一挑眉带了些挑衅。
  池宴先前也是围观过狄旎打架的,那身手堪称一绝。
  不过自此之后,他也常常私底下偷练武术,毕竟第一次见着狄旎那次,他原本是想英雄救美的,可没成想,自己一时不查被那山贼给捆了,还是狄旎把他给救了出来。
  池宴想着先前的事,抬头看向狄旎时,眼里也带了些期翼。
  “让你三招。”
  狄旎听到这话,稍稍有些无奈:“你确定,让我三招?”
  她虽已经许久没动手了,可毕竟都是写在骨子里的招式,如今至少也能使出巅峰期十之七八的水平吧。
  狄旎面上带了笑意,手指微微勾了:“不欺负你了,直接来吧。”她说完这话顿了顿,决定给他个甜枣:“若是你赢了,我答应你一件事。”
  果然,得了应允的池宴已经忍不住了,开口问道:“什么事都行?”
  他眨了眨眼睛,迫切地想要她的答案。
  池宴的目光似火,灼得狄旎都要偏过头去避避这个眼神了。
  她轻声咳嗽了下,挺直脊背:“这是自然。”
  “女子一言,驷马难追。”
  池宴一笑,小虎牙露了出来:“好。”
  话音刚落,他便三两走了上来,招式丝毫不饶人,这比狄旎最开始认识的池宴有着天差地别。
  狄旎一惊,忙躲了这招式:“你这是得了世外高人的指点,一刀999吗?”
  好家伙,够男频。
  池宴动作一顿,脸上带了疑惑:“这是什么东西?”
  狄旎眸子闪过一丝狡黠,三两步上前,就擒住他的·1789手腕,想往后一拖。
  只是不知道是她动作慢了,还是池宴确实比先前更强了。
  狄旎的手还没碰到池宴时,反被一扯动,就带入了他的怀里。
  “你!”
  狄旎咬咬牙:“无赖!”
  池宴在狄旎面前,就是一副没脸没皮的模样:“阿旎,我棒不棒。”
  “棒...”狄旎用另一只手将他手腕拖动,自己身子一闪,就将他给困住了:“棒你个球球。”
  池宴疼的脸色都有些发白,他声音有些破碎:“阿旎,疼疼疼...”
  狄旎顿了,她手上动作不由得软了:“没事吧?”
  她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自言自语:“我明明没用多用多大的力啊。”
  池宴直着身子,小口舒了气。
  等到转过身来时,他面色已经恢复如常了:“女侠手下留情,小生感激不尽。”池宴恬不知耻地蹭上前去,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声音说道:“只有以身相许了。”
  狄旎:???
  她转过头,满眼疑惑地看向他,这孩子,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吧。
  狄旎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可面上却不愿理他,她翻了白眼:“如今算是我赢吧?”
  池宴摇摇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将她囚在自己怀里,丝毫动弹不得。
  “朕赢了。”
  还没来得及出手,就撞进温暖怀里的狄旎满脑袋的问号。
  她抬起头,看着那个笑得荡漾的小傻蛋,有些无奈,可自己脸上也不由地因着他而染上了笑意。
  “好好好,我答应你一件事,行吧?”
  狄旎叹了一口气,她就知道,这个傻蛋会为了那一点甜头费尽心机的,既然如此,那她便给他就好了。
  池宴低下头,啵了她一口,应下:“好!”
  场外的士兵们,一个个呆若木鸡,心里不由发出疑惑:我是谁,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
  等到回营里后,他们才反应过来什么,可嘴里已经酸的连饭都用不下了。
  只有蒋旬,眼里闪着光。
  原来外边传闻说的,并无道理啊。
 
 
第四十八章 
  蒋鸣纵使因着近些日子谋划着大事, 可依旧还分了心思去寻自己如今这个唯一在世的子嗣。
  他这些年来执掌朝政,在各郡也有自己的路子。
  可都半旬了,却依旧没有蒋旬的任何消息。
  蒋府中, 蒋鸣神色不虞, 他手指反扣在桌案上,一下一下地敲着。声音有些大, 叫人听了都觉得疼, 可蒋鸣面上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 像是感觉不到疼似的。
  他垂着头,自顾自的说着:“既然各郡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消息,那阿旬他, 必定是在京城内了。”
  “京城内?”蒋府管家有些诧异:“可是大人,京城可是您的地盘, 谁这么大胆敢...”
  他话还没说完,蒋鸣就指了指天:“那位如今也该有这个本事和算计了。”
  蒋鸣说的是池宴,“只是,他如何知道阿旬是我的孩子。”
  他没做多想, 反而呲了一声,是自嘲也是对着池宴的不屑:“若是他早就有这般的脑袋, 本官又何至于此啊。”
  管家一直跟着蒋鸣,自然知晓他最初时,还只是想当一个本本分分的权臣。
  只是那时他一直对先帝想要立池宴为太子感到不满,纵使他是池宴的老师, 从小敬重的老师。
  管家沉思片刻:“那大人您, 如何打算?”
  蒋鸣揉了揉眉心,他向来宠溺自己这个唯一的孩子,从小他要什么便给什么, 如此便养出来了个顽劣的性子。
  只是,若是相比于千古帝业,那这个孩子,便只能成为牺牲品了。
  蒋鸣有些不可置信,难不成他也会和先帝一般,有着过人的才干,足以统领河山,却无后继之人吗?!
  蒋鸣不信命,他沉声下令:“找,翻遍京城,也给本官找回来。”
  管家应下:“只是大人,出师也应有名,您打算,以何理由呢?”
  “蠢。”蒋鸣瞥了他一眼:“就说本官丢失了最喜爱的字画,池宴就是知晓,又奈我何。”
  “盯着宫里的人,若是有什么动静,立刻派人来同本官说。”
  管家颔首:“是,大人。”
  蒋鸣作为太傅,在京中的声望一直不低。
  这事一出,成了京城百姓热议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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