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异域公主后我去和亲啦——旖容
时间:2021-03-14 10:11:00

  狄旎嘴巴微微张了,她听出池宴的弦外之音,轻轻的说:“希望如此。”
  池宴探过头来,莲花灯里的灯蕊被他身上带着的风吹的摇曳了下,等到狄旎护住之后才慢慢恢复了方才的光亮。
  池宴注意到了,挠了挠自己的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抱歉。”
  只不过还未等她说什么,他又继续说道:“是不是想知道我许了什么愿啊?”
  池宴眼睛亮亮的,同天上皎洁的月光一般。
  狄旎止不住的想往后退,却又生生忍住了,她移过眼神来:“愿望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池宴拖长音“哦——”了一声,倒是让狄旎心里被挠了一下似的,有些站不住了。
  面前男子身上的气息,同潮汐一般喷涌而来,浓郁地让她无处可逃。
  他眼睛笑的弯弯的:“那仙女姐姐定是希望我的愿望实现呢。”
  叫池宴差异的是,狄旎郑重的点了点头。
  “如果这愿望里,有天下苍生,有黎民百姓。”
  “那我希望你得偿所愿。”
  “因为,你是个好皇帝。”
  池宴浑身一震,他胸膛起伏不断,嘴角紧紧抿着。
  他从未被别人夸过,说他是一个好皇帝。
  所有人都私底下说,他平庸,他蠢钝,他贪玩,他心软,他不配做皇帝。
  所以,她是不一样的,对吧。
  池宴抬起头来,他眼睛有些发酸,刺地他几近说不出话来了:“为什么?”
  狄旎看着他被电击中似的表情,实话实说:“你细心,不铺张浪费,也从不仗势欺人。”她想到什么,脸上还带了笑意:“还蹲着和陌生小女孩说话。”
  这些事和他是个好皇帝好似没什么联系,池宴眉头皱得紧紧的:“可我什么都学不会,军政大事还得让老臣操心着...”
  狄旎看着他神情落寂,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伤心,不知为何她手心有些痒痒的。
  狄旎轻声咳嗽了一声:“因为你还小,等过几年,你一定会成为人人赞赏的仁君的。”
  池宴眨了眨眼睛:“真的吗?”
  狄旎总感觉自己跟哄小孩子一般,却还是义正严辞的点了点头:“这当然。”
  她察觉到自己手心的莲花灯好似要灭了:“糟糕。”
  狄旎蹲下身子来,轻轻的将它放进湖里,拍了拍手,转过身来看着池宴也重复着和她一样的动作。
  二人对视一笑。
  等到侍从和塔娜的声音渐渐近了,狄旎反应过来方才自己是和他们走散了。
  她偏过头来看着池宴诧异的眼神,大概知晓了他也是忘记了。
  池宴低下头来抿嘴一笑,在狄旎看来是憨厚极了的样子。
  “愿望许完了,那就走吧。”他指了指上面:“他们好像找了好一会儿了。”
  狄旎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顺着他:“也好,走吧。”
  池宴又看向正在湖里飘着的莲花灯:"那,这就是我们俩的小秘密了?"
  狄旎一顿,转过头去看。
  早些时候放下的莲花灯已经被风刮走了,只余下他们二人的花灯,在小小的一隅往远处飘荡着。
  她偏过头笑道:"好啊。"
  等到他们二人上桥,塔娜眼尖,一下就瞧见狄旎了。
  她小跑着上来:"公主,您叫奴婢担心死了。"
  狄旎拍了拍她手背:"好了好了,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平白无故丢了啊。"
  塔娜擦了擦自己额间的汗,轻声抱怨着:“谁教您乱跑,一不留神就不见了。姆姆家的小娃都没您这样的。”
  见池宴投来揶揄的目光,狄旎不由轻声咳嗽一声安抚面前的人:“晓得了晓得了。”
  她偏过头来,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因着两位主子的不着调,可苦了底下的侍从们。
  等回到驻扎的营帐时,后边的侍从手里东西都快拎不动了。
  池宴今天后半夜,脸上总是挂着笑意:“这些就都给你了。”
  狄旎也不推脱,笑着接受:“好啊。”
  二人说完话,便对视一笑。
  两人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就连塔娜都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等到池宴走后,她问着狄旎:“公主,您和陛下都做了些什么?”
  狄旎剥了个炒板栗,塞进她的嘴里:“小秘密。”
  现在池宴于她,莫名多了一种革/命战友的感觉。
  /
  半夜,营帐内突然灯火通明,外边脚步声细细碎碎的,连狄旎都被吵醒了。
  她揉了揉额心问道:“外边怎么了?”
  塔娜刚从外边探了消息回来:“听说是陛下吃坏了东西,这次随行没带御医,都把城里的郎中请来了。”
  狄旎:“吃坏了东西?”
  塔娜抬头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来:"好像是小商贩那儿的东西伤着了陛下金贵的肠胃,闹了好一会肚子了。"
  狄旎转过头来看了看还没吃完,想留着明天吃的炒板栗,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小腹正隐隐作痛。
  “......”
  她转过头来,看着塔娜:“一会儿等郎中看完陛下了,再请来我这。”
  塔娜:?
  事实证明,作为异域一直被放养的公主,狄旎的身体素质比池宴好上太多了。
  就算她吃的比池宴多得多,郎中把了许久的脉,都没摸出什么毛病。
  最后却还是被狄旎软磨硬泡开了一点消食的药丸给她。
  吃了药感觉自己舒坦多了的狄旎躺在椅子上,摸着自己的小腹长舒了一口气。
  “塔娜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去瞧瞧他啊?”
  她低下头来:“虽然是他带我出去的,可把他弄病了,总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塔娜想着也确实是这个道理,她点了点头:“奴婢觉着也是应该的。”
  狄旎嘴角一扯,拍了一下她脑袋:“吃里扒外。”
  塔娜面上带着疑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在一旁想了许久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她哪里吃里扒外了?
  不过公主这汉话说的可真溜。
  等到次日一大清早,狄旎便收拾好了去往池宴的营帐里。
  她在外边等了好一会儿,狄旎摸了摸自己手腕上挂着的木盒。
  不过隔着盒子也摸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她也不知道里边的东西凉了没。
  等到侍从过来回话,说池宴让她进去。
  狄旎踏进营帐里,和她帐内的摆设没什么不同的,只多了一个书桌,和一桌子的奏折。
  她将自己手腕上悬着的木盒递给了侍从,叫它打了开来。
  蜜饯还冒着热气,黏黏稠稠的,瞧着就甜的粘牙。
  “陛下。”狄旎微微俯了身便被池宴叫了起来。
  她抬头看向池宴,许是昨天夜里没睡好,方才刚起来的缘故,狄旎瞧着他气色有些不好,眼下带了些乌青。
  可因着刚醒,眼里还蒙了一层水雾。
  “坐吧。”池宴揉了揉自己有些糟乱的头发:“带蜜饯来做什么啊?”
  狄旎:“昨夜没制止你吃那些东西叫你难受了,所以今天来监督你喝药。”
  池宴以为自己听错了:“监督,喝药?”
  狄旎郑重的点了点头:“对。”
  池宴面上有些呆愣:“?”
 
 
第七章 (捉虫)……
  因着吃药前得用膳,池宴便将狄旎留在她这一起吃早饭了。
  池宴总归是皇帝,膳食都是精细的。
  只是他昨日身子不舒坦,底下的人便也只敢给他做些清淡的端上来。
  狄旎看着面前连一丝油水都看不见的白粥,手腕微微顿住了。
  现在走还来得及吗?
  池宴看着狄旎的神情有些发笑,他是病号,可狄旎却没必要和他一样。
  “给贵妃再重新做一份吧。”
  狄旎用勺子舀了舀白粥:“这,有点不好吧,挺浪费粮食的。”
  池宴脸上挂着笑:“没事,这个也是你的。”
  他话里的意思明晃晃的,就是叫狄旎将这个粥也吃完。
  狄旎脸上的笑意僵在原地。
  他这是在报昨天晚上的仇吗?又不是她叫他吃多的。
  狄旎尬笑了两声:“不必吧。”
  池宴:“白粥养生,多少吃一点吧。”
  狄旎这下也摸不清池宴到底是替她好,还是故意折腾她的。
  她侥侥地点了点头,端起碗来:“那好吧。”
  等到她将这一碗没滋没味的粥喝完之后,一抬头便看见池宴眼底的狡黠。
  狄旎:“...”
  失策了。
  池宴轻咳了一声,面上也带了些红润:“不逗你了。”
  他将侍女们给狄旎备的小菜和糕点往前面推了推:“一碗粥应该不够,再吃一点这些吧。”
  等到狄旎把肚子吃得圆鼓鼓的,她才想起自己是来慰问病号的。
  她讪讪地缩回了手,用帕子擦了擦,再将已经凉了的蜜饯端了上来。
  “现在吃完饭,该喝药了吧?”
  池宴神色一僵:“再等一刻钟,得消消食才是。”
  狄旎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小声嘟囔:“明明休息挺久了啊。”
  顿时,她意识到什么似的,猛地一抬头:“你不会是不喜欢喝药吧?”
  池宴面上神色一僵,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没有啊。”
  狄旎半信半疑,在心里嘟囔着:怎么看着不像啊。
  池宴急忙移开她的注意力:“朕还有公务在身,贵妃不若先回去?”
  他这一声贵妃叫的生疏,池宴担心狄旎不快,又急忙补充道:“等我好了,再陪你去骑马,可好?”
  狄旎一愣:骑马?要你陪做什么,我自己也能去。
  不过看着面前的病号,狄旎将心里的话吞进腹中,朝他点了点头:“那好,你记得吃药。”
  吃饱喝足,该回去睡个回笼觉了。
  等到狄旎走后,侍从端上药来。
  池宴眉头一皱,捏着鼻子往后退:“拿走。”
  内侍自小便跟在他身旁,池宴身子不算差,风寒极少会染上,可若是染上了,叫他吃药却是个令人头疼的事。
  他叫人捧着蜜饯上来:“这是贵妃娘娘给您准备的,您不若试试?”
  池宴听见这话一顿,把眼神移到了侍从手上端着的蜜饯上。
  可对苦味的厌恶还是让他摇了摇头:“拿走。”
  内侍无法,又不好逼迫他,便只能退了下去叫郎中做来药丸呈上。
  药丸药效没有熬出来的药好,可这却是池宴同意吃的。
  他垂着眸子看着不远处的蜜饯,瞧着左右无人,走上前去捏起一个,放进嘴里。
  啧,真甜。
  /
  因着池宴身子不适不好赶路,所以整支队伍都只能在原地休整。
  狄旎因着先前的愧疚,也提不起心情出去玩,便在营帐内吃了睡,睡了吃,还把自己养胖了好几斤。
  幸好她骨架子小,基数小,这胖了的几斤肉也极会挑地方长。
  就连塔娜为她穿衣的时瞧着那处也不由脸红心跳。
  “公主,又要给您裁新衣了。”
  狄旎活动了两下,认同的点了点头。
  她现世虽然也好看,可却是一个排骨美女,狂吃不胖的这种。
  169的身高,体重却从没超过三位数。
  可如今她吃了虽会胖,可都是这肉实在会长。
  前凸后翘的,她自己看着都心痒痒。
  狄旎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便听见外边声音有些嘈杂。
  塔娜出去看了再回来:“公主,外边的人说是陛下身子好了,现在在看马呢。”
  狄旎神色一顿:“看马?”
  她想起前几日去看池宴时,他说了身子好了之后要和她赛马。
  难不成是因为这个?
  狄旎拢了拢衣裳就往外走。
  塔娜惊讶:“诶,公主您去哪?”
  狄旎头也不回:“看阿枣。”
  塔娜:?
  到了马厩,狄旎先去看自己的枣红马,再去找了池宴。
  她一进去,就看见了正在给马梳毛的池宴。
  马厩虽已打扫的干净,可却还会有些并不好闻的气味。
  池宴神情专注,像对待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虽然他的马着实是稀世珍宝。
  “嘎吱。”
  狄旎踩了铺在地上的草,发出声响。
  池宴转过头来看向她,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他拍了拍马,像展示着自己心爱宝贝一般:“看,它叫踏雪,漂亮吧。”
  狄旎点了点头:“漂亮。”
  那日他们一起去小城看花朝节的时候,池宴就是骑着的这匹马。
  池宴看见了狄旎眼中的喜爱,若是叫他送出去,他还是极为舍不得的。
  可给她摸一摸骑一骑,也是可以的。
  不过前提是,踏雪它不反抗。
  他清了清嗓子:“要不,你摸一摸他?”
  池宴又转过头来看了看踏雪,它神情倨傲,一点都不像长相这么可爱。
  这下他有些犹豫:“要不还是算了,它脾气不大好,若是伤着你就....”
  “...?”
  池宴看着狄旎走上前去摸了摸踏雪,踏雪不仅没恼羞成怒,还蹭了蹭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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