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饵——橦鹿
时间:2021-03-16 09:49:58

  “你昨天还抱怨被窝里冷,”他上前一步,“我给你暖。”
  南织摆出“stop”手势。
  算计的那么清楚明白,连制造个浪漫都是有条件的,她可不想被骗的一无所有,更不想每天只剩下半条命晃悠。
  她作势要走,言湛拦下。
  “生气了?”
  “你说呢?我对于你对我的感情的纯洁度抱有……”
  “喵~~~”
  这次,南织确定自己不是幻听。
  二楼尽头的房间,小橘子在“新家”里玩得不亦乐乎。
  仿真树猫爬架、猫吊床、猫秋千,全自动猫厕所,饭盆都是蒂芙尼限量款……甚至还有蹭痒大师言二狗,房间里活脱脱一个为小橘子打造的专属乐园!
  而有了金窝的某橘再看到它贫穷的主人时,毫不犹豫地高傲一跳,跳到猫爬架的最高处,俯视她。
  南织抽抽嘴角。
  “你看,小橘子很喜欢这里。”
  言湛过去打开柜子,一柜子的罐头羊奶粉零食,看得小橘子差点因激动而昏厥。
  “喵~~~”
  某橘在诱惑面前,又毫无尊严地跳下来,没节操地蹭着某人。
  “……”
  狗男人给猫买罐头,没安好心!
  南织一把薅起来小橘子,喊道:“你还是不是人?猫都利用!”
  言湛瞧小橘子口水都快流下来,坦然道:“相互利用。”
  “……”
  叛徒!
  南织撂下小橘子,转身走人,“你俩过吧!”
  言湛一把合上柜子,不顾小橘子嗷嗷,上前把人追回来。
  “别生气。”
  他就会说这三个字,可每次是谁叫她生气?
  南织甩开他的手。
  快到楼梯口时,余光瞥到斜对面的房间半开着,露出一角她十分熟悉的东西——录音设备。
  还是最新最好的录音设备,连录音棚都有。
  “你又……”
  言湛打开灯。
  里面还有个零食柜,装的全是南织平时休息时爱吃的小玩意儿。
  “这样方便些。”他说。
  否则,有时南织要在棚里加班到好几点,仅仅是因为录音棚可能转天就要租给别人又或者设备老旧,调配总是出问题。
  现在家里有了,她想在家工作也可以。
  南织推推音轨,手感顺滑。
  这间屋装下来,少说也得几百万,他就为了……还真是下本。
  “喵~~~”
  小橘子出宫。
  它跳到操作台上,大眼睛盯着她,好像是在说:来吧,到我宫里来住,吃香喝辣,应有尽有。
  南织无语问天。
  她是猫也叫他收服了,工作也叫他安排了。
  而她自己,能往哪儿跑呢?
  “我现在回芸诺,里面都空了,是不是?”她顺手抽了袋薯片撕开,“你今天搬的?”
  言湛说:“你的衣服只拿来了几件。还是需要你亲自收拾一下。”
  “哼。”
  衣服,无关痛痒。
  “我们之前在芸诺那样隔壁住着,不好吗?”
  不是不好,是不够好。
  从前,他只要时常看见她就满足;现在,他要闭眼前是她、睁眼后也是她,要时时身边有她。
  言湛走过去,勾着她的手指,直直看着她。
  南织其实最怕他的眼睛。
  就是个明晃晃的陷阱,她却偏偏跳的不含糊,一跳一个准儿。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下次……”
  男人转而攥紧她的手,大有一种“你要是不同意,那我也不撒开”的无赖劲儿。
  “想做什么提前和我说。”她叹口气,“花这些钱干什么?家里有金山银山也不能这么造啊。浪费!”
  言湛摇头,“为你,怎么都不浪费。”
  某狗男人迫不及待想行使同居便利。
  南织狠狠瞪他一眼,撂下“洗澡”俩字,一溜烟跑出录音室。
  言湛明白过来,告诉她他们的卧室在三楼,浴室也是。
  可话说没多久,他猛然想起什么,立刻上楼。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
  南织站在浴室里。
  纤细白嫩的手指勾着那条黑色束腰魔女裙,一黑一白,视觉冲击力不小。
  “你听我……”
  “就拿了我几件衣服,”她笑笑,“就有这件啊。”
  “……”
  言湛想进去慢慢解释,刚迈一步,浴室门砰地摔上。
  “分房!”
  “……”
  作者有话要说:  擒人先擒猫,之后天天浪。
  可为什么,最后我还是寂寞沙洲冷?
  *
  某橘:喵~~~
 
 
第60章 六十只饵
  三月初, 草长莺飞。
  南景珍的八十大寿在盛臻酒店旗下的唐颂府举行。
  酒店门口豪车云集,B市有头有脸的人全部到场,宴会厅内高朋满座, 推杯换盏,讨论着时局、经济、发展, 俨然是上流社会的一次狂欢。
  劳斯莱斯银魅缓缓停在大门正中心。
  有记者认出这辆车子,喊道这是盛臻集团的太.子爷言湛!
  一听这名号,所有闪光灯歘地对准车门。
  可先开门的却不是右边,而是左边。
  只见身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自行打开车门下车, 他身高傲人,气场冷冽,微微侧头一个回眸, 流露出的强大气场顿时让四周围安静一瞬。
  言湛对周围的记者毫不感冒, 走到车子另一旁打开车门,向里面的人伸出手。
  南织对闪光灯不算畏惧,但多少不自在。
  她就说跟着古月阳一起从VIP车库进去就是,可这狗男人非要搞排场。
  “我鞋跟9厘米。”
  白皙纤细的手搭在男人宽大的手掌上,女人嫣然一笑, 迈出雪白笔直的小腿。
  “你要是让我摔了……”她笑容优雅端庄,“晚上就去和小橘子睡。”
  言湛拉着她的手绕到自己手臂上, 冰块脸依旧冰块,面无表情,看起来简直是高岭之花中的高岭之花,冷到无人之巅。
  他略微欠身, 靠近女人耳边,正经道:“没你,我睡不着。”
  “……”
  媒体朋友们, 请不要被他的外形骗了!
  请不留情面地曝光他!!!
  南织拧了拧这狗男人,亮相红毯。
  今天的她挽起了长发,盘发复古甜美。
  酒红色改良旗袍则大气典雅,裙摆仿照鱼尾裙,绣满暗纹玫瑰花,朵朵盛开,娇艳欲滴。
  领口的设计保留了旗袍立领的风韵,但胸口处敞开一片心形,半露白嫩光滑的肌肤,性感之余又添风韵。
  而那条价值连城的红宝石项链,红得像是鸽子血。
  点缀其中,比起玫瑰的妖娆,更显华贵。
  南织和言湛携手走上红毯。
  媒体们全都沸腾了!
  言湛身份地位显赫,私生活却是一个谜。
  早年有些小花边新闻爆出来,但他们媒体圈里的人都知道那不过是些不入流的小报博眼球而已。
  言湛绝对是豪门里洁身自好,不近女色的扛把子选手。
  可今天居然在公开场合和除了他妈以外的女人亮相,这是什么石破天惊的场面?!
  “言先生!言先生!请问……”
  记者们一窝蜂争相上来采访。
  言湛蹙眉,赶紧搂住身边这朵带刺儿的玫瑰。
  她要是真摔了,回头他挨罚另说,关键是还得心疼。
  “请大家保持秩序!不要推挤!”
  保镖控制着要疯的记者们,为老板老板娘保驾护航。
  “言先生,请问您身边这位女士是谁?”记者大喊,“和您是什么关系?”
  “言先生,您之前从不带女伴,更鲜少参加这种公开活动,今天的举动是否另有深意?”
  “言先生……”
  一口一个“言先生”吵得南织耳膜嗡嗡。
  她笑容不减,举手投足皆是大家风范,可手底下又狠狠拧了狗男人一把。
  让你不走VIP通道!
  言湛拉开她的手,腾出手臂转而搂住她的腰。
  “今天是我未婚妻南织姑婆的八十寿宴,我们作为晚辈理应到场恭贺。”
  淡淡一句话,现场炸锅!
  之前田韵霏的新闻虽曝光了南织的名字,但照片和影像几乎没有,哪怕是有,之后也全让言湛撤了。
  外界一直猜测言湛的未婚妻究竟是何方神圣?
  今天,人家来了!
  “南小姐,请问您和言先生是怎么认识的?”
  “你们恋爱多久?怎么这么快就订婚了?南小姐,恕我冒昧,资料上显示您今年年仅24岁。您是怎么跟……”
  “外界传闻言先生有个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是否就是您?”
  “南小姐,您和言先生是不是奉子成婚?”
  “……”
  南织想掐死这个狗男人!
  为什么VIP有路你不走,这边连环逼逼你非要上。
  她微微颔首,气度不失,也不见慌乱。
  正要解释下,身边的男人又进入了南极圈模式,气场冷得吓人。
  斜后方的方博多精,立刻明白的boss的意思,解释:“各位媒体朋友不要胡乱猜测。任何造谣,我们言总都会追究法律责任。”
  “……”
  差点忘了,有种爱情叫不予和解。
  媒体们安静片刻,随即再问,主要问题还是关于南织和言湛的感情生活。
  言湛仔细护着南织上台阶,实在是烦了,回道:“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有多早?”记者追问,“言先生,您之前一直没有过……”
  言湛眯眯眼,握着南织的手收紧。
  南织被他攥得有些疼,刚抬头,就听:“从还没出生开始。”
  *
  会场内,乐声悠扬。
  南织透过气来,小嘴叭叭抱怨狗男人爱出风头。
  言湛也不反驳,一向由着她,两人牵着手进入宴会厅。
  厅内,又是另一番别样的逼逼。
  南织从踏进大门时就接收到很多人的目光,她知道他们好奇的不是她是谁,而是言湛身边的女人是谁。
  可她今天既然答应来,还是和言湛一起来,她就无所畏惧这些。
  “我们先去给姑婆祝寿。”
  “好。”
  两人旁若无人地穿过大家的注视,来到宴会厅后面的贵宾室。
  这里只有亲眷可以进入,古月阳早早坐在老姐姐跟前聊着往事,姐妹俩几次湿了眼眶,又几次开怀大笑。
  “姑婆。”
  南织上前,乖巧道:“祝姑婆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支持的小鲜肉们都能杀进全国十强,最后成团出道!”
  南景珍笑得合不拢嘴,拉着她的手,“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贴心呢?我跟你说,我支持的那个小孩最近票数落后了!你赶紧的,号召周围的人给他投票。”
  “没问题呀。”南织笑笑,拉过来言湛,“他手底下管着几万号人呢,让他去安排。”
  言湛递出礼物,“祝姑婆身体康健,福寿延年。”
  “哼。”南景珍踹手,“谁是你姑婆。”
  南织赶紧向古月阳求助,古月阳笑道:“老姐姐,你这宝贝疙瘩现在可是认定他了呢。你不给个面子?”
  “姑婆~”她给南景珍捶背,“您好歹看看礼物嘛,他托了好多人才得来的。”
  南景珍挑眉,“还有言家少爷费劲儿的事?之前多厉害啊,狠话放的那么硬气。现在可好,还不是打脸?天天围着我们家芒芒。”
  说着,她拿走礼物一看,愣了半晌。
  是南瑾山年轻时亲手画的《春鸢晓岸图》。
  上面的两个孩童,正是南景珍和南瑾山小时候。
  姐弟俩放学后,学着诗句里的“儿童散学归来早,忙趁东风放纸鸢”去小河边玩耍,看着高飞的风筝,心神向往。
  “你、你这是怎么得来的?啊?这是……”
  古月阳拍拍她的手,含笑道:“孩子有心。”
  当年,这幅画被法国一位收藏家买走,后来几经辗转又到了一位奥地利收藏家手中,言湛费了好一番功夫,最后从一位日本书画家手里高价买走。
  南景珍老泪纵横,孩子似的抱紧着画卷,嘴里不住念叨什么。
  思及外公,南织不禁鼻酸。
  *
  寿宴开席。
  南织和言湛落座主家席。
  而曾璇和言海诚都则是客家席的第一席,为此,曾璇发微信抱怨。
  妈妈不哭:[你小子行啊]
  妈妈不哭:[没有我,你拿的到那幅画吗?就这么把你妈蹬了,你良心有没有?]
  不孝之子:[先有我]
  不孝之子:[你才有儿媳妇]
  曾璇:“……”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呢。
  南景珍和康明慎相互搀扶,一同上台,台下掌声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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