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饵——橦鹿
时间:2021-03-16 09:49:58

  “什么啊?”她拿过去查看,“C,一个桃心,L?这个桃心画的好奇怪,一边的弧度是斜的。”
  陈叶安愣了下,又抢过去看了看,半天没说话。
  “怎么了?”南织问。
  她回过神,摇头,“没什么。”
  吃完蛋糕,南织总是在看时间。
  “老佛爷不会现在就在楼下吧?”陈叶安身残志坚,想着得去亲自接驾,“赶紧迎上来啊。”
  南织给她按下去,说:“没有,今天司机接我。”
  “那你……”
  “煲汤。”
  “你说什么?”
  南织坐下,搅搅手指,支吾:“我去我外婆那儿学煲汤。他晚上来吃饭。”
  陈叶安和袁西惊恐地抱住彼此,异口同声:“这酸臭的爱情啊!”
  一人一个抱枕回击。
  陈叶安拿了根薯条叼着,“好端端的,怎么想到煲汤?你那个厨艺,我建议不要自取其辱。”
  “同意。”袁西说,“上次做饼干,差点把我烘焙室给炸了。”
  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了?能不能忘了?
  “谁叫煲汤的营养价值最高呢?”她本心也是不想下厨的,“我这也是没办法。”
  陈叶安点点头,随口问:“老佛爷身子虚啊,得补补?”
  “……”
  “虚?补?”袁西摸摸下巴,“霸总不该是……”
  “够了!”
  煲汤这个方向不对。
  他不需要喝汤,绝对不需要!!!
  *
  离开陈叶安家,南织回到南家別馆。
  古月阳在画画,见她来了,笑着招手要她品品画。
  “外婆,我赶时间。”
  “怎么?”
  她笑了笑,腼腆道:“张阿姨答应教我炒菜,我得赶紧过去。”
  古月阳放下笔,点点头,“懂得疼人了,有进步。去吧。”
  南织现学现卖炒了道青椒肉丝。
  比起麻辣香锅和方便面,这个确实难度系数很高。
  可她凭着超强的毅力和过人的胆识坚持了下来,只是成果……
  “青椒?”
  古月阳夹起一块儿黑不溜秋的条状物体。
  “肉丝?”
  同样还是那块儿黑不溜秋的条状物体。
  南织干笑:“兴许味道好呢。”
  古月阳不忍打击。
  硬着头皮尝了一口,顿时面如菜色,咳嗽起来。
  “哎呦,小姐,您这是把醋当成酱油了吧?”张阿姨忙给古月阳抚背,“我说怎么一股酸气。”
  南织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地问:“真那么差?”
  古月阳和张阿姨一致点头。
  张阿姨还忍不住说:“小姐,您以后还是……”
  瞧瞧乱成一团的厨房,哪儿哪儿都是东西,还有胡乱散着的各种调料……张阿姨叹口气。
  好吧。
  居家小能手路线不适合她。
  六点半,张阿姨力挽狂澜,让晚餐的准备工作重回正轨。
  南织老实陪古月阳在客厅看电视。
  播广告时,古月阳问她:“和言湛都挺好的?”
  “挺好的呀。”她说,“您再吃个草莓,不错。”
  古月阳接过去没吃,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有没有想过再进一步?”
  “……”
  结婚吗?
  南织有想过,但往往只是一瞬。
  她现在很幸福,每天能看到言湛,生活里处处有他的身影,这叫她很满足。有时,她也会想出很多关于他们的之后,都是美好温馨的画面。
  可这些“之后”和婚后生活貌似不挂钩。
  “外婆,我是不是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在国外,看心理医生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南织一向不觉有什么。
  “不用。”古月阳拍拍她的手,“你才和言湛在一起多久啊?这进展已经超越了很多恋人。时间会给你自信的。别怕。”
  南织靠着外婆,又说:“我其实也会给自己讲道理。您看您和我外公就很幸福,是最好的榜样呢。”
  古月阳笑了笑。
  南织至今都不知道南瑾山的骨灰在哪里,B市墓地里埋着的是一支钢笔,古月阳送他的第一份礼物。
  而骨灰,应该是古月阳一直守着。
  “芒芒,两人在一起,不仅要相互谅解包容,还得相互扶持,得珍惜。”她说,“你还有的学,不着急。”
  祖孙俩边聊边等言湛回来。
  等到快七点半时,南织有些不放心。
  按理说言湛早该来了,如果有事回不来,也会打电话跟她说一声。
  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南织正要打电话问问方博,门口转来响动。
  言湛还没脱大衣,见她跑到玄关,自动张开手臂——她扑进他怀里。
  “还以为你有什么事呢。”南织露出脑袋,“今天很忙?”
  言湛垂眸,一见她便敛去很多冷的情绪,回道:“还好。让你和外婆久等了。”
  两人牵着手去了客厅。
  古月阳叫下面准备上菜,大家又去了餐厅。
  “阿湛,今天这顿饭不容易啊,你多吃点儿。”
  “怎……”
  “外婆!”南织站起来,“您尝尝这排骨,张阿姨手艺太好了!我太爱吃了,今儿我吃两碗饭。”
  张阿姨抿嘴笑,古月阳也是。
  言湛看向南织,她一个劲儿给他夹菜,表情讨好。
  吃的差不多,南织去后厨拿蛋糕。
  她别的不行,摆个盘总是可以的,更何况袁西做这个蛋糕的时候,她有帮着洗草莓,这也算是她的成果吧。
  南织唱着小曲儿,刚下刀,腰间多了一份暖暖的桎梏。
  “怎么不唱了?”
  “怕你回头再迷恋上我唱歌。”
  言湛轻哂,抱她抱得更紧,“不好说。”
  “什么?”
  “怕你唱不出来。”他低声道,“每次光是说话都断断续续的。”
  “……”
  我手里可有刀!!!
  厨房光线适中,电饭煲里剩下的米饭透着甜甜的香气。
  玻璃窗上附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是室内热气和室外寒冷冲撞留下的,阻隔着外面的寒气,只留下屋内的一片温暖宁静。
  “好了。”
  南织切好蛋糕,笑了笑。
  “我们端出去吧。”
  “以后别下厨了,烫到怎么办?”
  “外婆和你说了?”她噘噘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没有下厨的天分,我也不是怕油啊什么的,就是做不好。”
  言湛亲她一口,“我做给你吃。”
  “那……你要是有天做腻了呢?”
  “不会有那天。”
  “可人家都说想要拴住男人的心就得拴住男人的胃啊。”
  言湛挑眉,“我哪里被你栓的还不够紧?”
  “……”
  狗,好像是得用栓这个字哈。
  “这可是你说的啊,”南织偷笑,“我就负责吃咯。”
  “嗯,多吃,练好体力。”
  “……”
  这话苗头不对。
  她认为十分有必要的把这话说清楚了,一扭头,男人压来热吻。
  言湛本来想像刚才那样,只是轻轻一吻而已,可刚才那一下就不够,现在就更不够了……
  意乱情迷时,张阿姨在门口清清嗓子。
  “言先生,您的手机响了好几次。”她低着头说,“老夫人怕有什么要紧事,您要不先看看?”
  南织推开男人,顺便在他肩膀上抹了下嘴,跑过去接手机。
  “谢谢张阿姨。”她表情很严肃,还很傻很天真地解释,“我们这是切蛋糕呢,就切蛋糕……您别误会。”
  张阿姨点头,“哎,切、切蛋糕。”
  人一走,南织差点拿手机砸狗男人。
  可说是打了好几次,说不定真有什么重要事情,她分得出轻重,没闹,赶紧给了他。
  结果,还真有重要的事。
  *
  言湛接完电话便赶回盛臻集团。
  南织陪着古月阳吃完蛋糕水果,让司机送回曦悦庭。
  她心里隐隐有种不安,又说不上来。
  一进门,小橘子围着她喵喵叫,她跟它玩了一会儿就去洗澡。
  之后,一人一猫在客厅看电视。
  落座没多久,徐导打来电话。
  国漫的后期制作完成的差不多了,徐导的意思是让她找天过去看看,要是觉得行,下一部的配音导演就是她,他们得赶紧工作起来。
  “好的,徐导。您下周什么时候有时间?”
  南织换着台。
  她本想找个综艺打发时间,但眼下这条新闻一下子抓住她的视线。
  “后天吧。”徐导说,“后者大后天。南织,下一部作品我会报名电影节,你有个朋友不是……南织?”
  “徐导,我这儿突然有点儿事,我稍后给您打过去。”
  挂断电话,南织目不转睛盯着电视。
  作者有话要说:  南织在L.Z的时候,曾经配过不少“哥哥妹妹”的故事……
  言二狗:嗯,都是我精心挑选的。
  南小织:你还能在变态些吗?
  言二狗:(我就看看,不说话)
  南小织:好吧,你能!
  (PS:恭喜言总心愿达成!如愿掌握绑带小裙子技巧~)
 
 
第62章 六十二只饵
  “……目前, 易鹿酒店已经发出闭店通知,之前预订房间的顾客会及时收到退款,售后服务得到第一时间保障。”
  电视画面切换到巴黎埃菲尔铁塔, 易鹿酒店的贵宾房间正好可以欣赏这幅美景。
  “易鹿酒店是酒店业巨头盛臻集团早年在欧洲投入的第一批五星级酒店,是值得信赖的大品牌。但近几年, 关于易鹿酒店设施老旧、服务观念落后的投诉也是不胜枚举,巴黎当地的晚报有多次报道。那么,这次的事件是隐患还是意外?本台驻巴黎分部的记者会为您带来持续报道。”
  南织立刻点开度娘搜索易鹿酒店,新闻几乎已经是铺天盖地。
  巴黎当地时间的凌晨。
  一位顾客在浴缸泡澡时莫名触电, 幸亏妻子发现及时,立刻拨打急救电话。
  人现在已经抢救过来,但是否会有后遗症以及其他症状, 还不得而知。
  对此, 这对夫妻聘请律师告了易鹿酒店……
  南织又点开微博,新闻也有了,热度不小。
  不少网友在新闻底下评论——
  网友A:[这家酒店的服务没得挑,老品牌了,主要是管理不行!]
  网友B:[同意楼上!去年和媳妇儿旅游时住过, 很不错。里面的装潢布置都是法式正宗,好多摆设甚至是古董!可听说就是因为这个, 酒店管理者不愿意改造老旧的线路设计,怕损害原有风貌。]
  网友C:[保护风貌就别开酒店,搞博物馆啊。这可是住人的地方,谁敢去玩命?]
  网友D:[这次的事, 酒店全责!]
  ……
  南织越往下翻,越担忧。
  酒店业的信誉和口碑是重中之重,更何况这次涉及人命安全, 简直犯了酒店业大忌……
  *
  凌晨五点刚过,宾利慕尚停在曦悦庭。
  言湛进门之前,瞧见客厅的落地窗隐隐透着光亮,开门时刻意放轻动作。
  但南织还是醒了。
  她这晚上睡得不踏实,一直处于半梦半醒之间,连小橘子从沙发上跳下去几次她都一清二楚。
  “你回来了。”
  南织爬起来,揉着眼睛找拖鞋,“我看了新闻,现在情况怎么样?”
  言湛蹲下,一只手握着她脚踝,另一只手为她套上拖鞋。
  “以后别在这里睡。”他说,“会着凉。”
  南织点头说好,在意的还是巴黎这件事。
  言湛顺势坐在她身边。
  他刚脱了大衣,却脱不掉身上的寒气,也散不开这一晚上面对董事会问责不休的疲惫和烦躁。
  言海诚也去了董事会。
  董事们这次急了眼,对言海诚都是咄咄相逼,非要今晚得个说法不行。
  开会开到一半,巴黎又传来消息。
  分部的负责人,也就盛臻集团的元老级人物——万总,因为愧疚不已,在处理危机的过程中突发心脏病,现在还在急救室里抢救。
  巴黎分部此刻如一盘散沙,彻底散架。
  董事们一听,拍桌子的拍桌子,吵闹的吵闹,全然没了往日里高高在上的大佬气质。
  毕竟,都是真金白银。
  美国那边再开盘的时候,盛臻不知道会跌多少……
  “这么严重。”
  南织拧眉,握了握言湛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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