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时一定要邀请我们,我们准备一份大大的礼物祝福你们!”
“南小姐项链好漂亮,一定是言总送的!”
这几个女人刚才站那看戏,这会儿又跟川剧变脸似的,慷慨激昂地发表感想。也不用得到什么回应,发表完就自觉离开,相当有眼力价。
南织佩服的五体投地。
“你是阎罗王吗?”她揪揪男人耳朵,“怎么一个个要么爱你爱的神经,要么怕你怕的奇葩。真是神了。”
言湛拉下她的手,说:“你不如想想能为我做的那件事。”
啊,差点儿忘了。
“是什么?”她问,“你快说,我肯定做的到。”
言湛挑眉,“真的?”
“废话!”
他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是什么事呢?
第61章 六十一只饵
酒店外驻守的媒体还在尽职尽责。
劳斯莱斯银魅从主路开过去时, 带着长焦镜头的记者火速捕捉,想看看言湛和南织是不是还在一辆车子里。
南织该庆幸。
车速挺快,又是黑夜, 记者们只能拍到模糊的剪影。
不然等会儿各大媒体就会爆出来文章:盛臻集团继承人与未婚妻黑脸离开寿宴,疑似争吵。
可南织是真的气。
自打听了狗男人的那句话, 实在没办法做到表情管理。
——你穿那条裙子给我看。
到底是多厚的脸皮才能让他那么理直气壮地说出这句话?
就凭他是老佛爷?脸皮太后(厚)?
南织是绝对不会做这种有辱斯文之事的,她可是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可一进家门,某端庄冷傲的太后瞬间狼变,按着她就开始亲。
“我的裙子!”
南织奋力推开男人一点点。
他吃什么长大的?劲儿怎么这么大!
“我特别喜欢这条裙子, 你敢给我弄坏了,我……”
“我特别喜欢那条裙子。”
“……”
“这条换那条。”
滚!!!
然而,南织还是低估了男人在这方面的劣根性。
言湛抱着她一路吻。
她以为这是回卧室, 结果他一个拐弯带她去了录音室。
“干嘛?你不会是……”
言湛展开攻势。
南织反抗无效, 渐渐完全被男人掌控,软成了一滩水,任他予取予求。
“别在这儿。”她缩在男人怀里撒娇,“多冷啊。”
言湛脱掉她的高跟鞋。
略带薄茧的掌心由下而上一寸寸掠过她的肌肤,所到之处激起一波波电流。
“待会儿就热了。”
“……”
本女王做不到啊!
她天天要在这里工作的, 就用这张桌子,如果他俩在这儿那啥了, 她以后还……还怎么面对这张桌子?
“求你了~”她抱着他再撒娇,“我们回房间,好不好?桌子好硬的。”
言湛喉结滚动,拉着她的手强行按过去。
“比它硬?”
“……”
“除非……嗯?”
“……”
南织不知道自己怎么穿上的那条裙子。
她手软脚软, 身上还有汗,束腰的部分根本系不了。
“好了吗?”男人催促。
南织气到内伤。
索性破罐子破摔,反正怎么着都是在劫难逃。
“进、进来吧。”
言湛推开门, 女人侧对着他。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昏暗朦胧,像是一层薄纱笼在她身上,衬的她雪白的肌肤有了温度。
南织随着男人逼近的脚步而转身,躲着他,不想露脸。
之前的编发早就散开,凌乱地四散在背部和肩侧,身体犹抱琵琶似的掩盖在乌黑的秀发之下,尽是诱惑。
言湛舔舔唇,屏着呼吸走近,在距离不到五十厘米的位置停下。
“怎么不系带?”
“没、没……”
话没说完,滚烫的手贴上南织的背。
言湛手不是很稳。
几乎是用尽所有的耐心和自制力,一点点把黑线绑带系好,虽然有些歪歪扭扭,但总是系上了。
“你还会这个呢。”南织哼道,“十项全能哦。你怎么不……嘶!”
这狗男人怎么突然咬她!
言湛是不小心。
他咬的是绑带,没控制好咬到了她。
“南织。”
她心头微颤。
转过头,一下子陷进男人掀起狂潮的眼中……
两人跌入柔软的大床上。
男人极有耐心的噬咬着。
汗珠砸在她的背上,融进黑色的裙子中,直到黑色渐渐褪去,内里包裹着的粉白展露出来。
而后,又是细细密密的吻。
南织死死攥着床单的手,手心里全是汗,咬着唇不肯出声。
这样的厮磨不单单折磨着他,也折磨着她。
她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条被遗弃在岸上的鱼,快要活活渴死。
绑带彻底解开。
言湛调大台灯的光线,将她翻身面冲自己。
南织快速瞄了眼已经报废在地上的黑裙,没什么作用的抱着自己,不敢直视男人灼热的视线。
言湛俯身,喉结震颤出笑意,温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
“真美……”
“……”
“味。”
“……”
哪个老师教你的断句?!
南织别开头,正要闭眼,又听:“开始吗?”
“……”
没开始吗?
除了最后那步,你哪步没做?
想了想,南织预感不妙,颤声道:“你、你……你又想干嘛?”
“不干嘛。”他按住她的手,嘴角上扬,“就是问问你要不要。”
“言湛,你别太……”
他突然闯进来,激得南织叫出来。
可身体在一刹那得到了极致的满足,她不自觉抠紧男人的肩膀,眼里氤氲着水红雾气,柔媚倾泻而出。
言湛不再动,双手撑在她两侧,直勾勾看着她。
几秒后,他又抬起一只手,指肚一点点撇开黏在她脸颊上的黑发,姿态慵懒,就像是孤狼在欣赏得来的战利品,眼中毫不掩饰欲望的挑衅。
“宝贝儿,要吗?”
“……”
“说出来。”
*
事后,南织趴在男人胸膛上,调整呼吸。
她感觉这副身体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喘气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言湛捋顺她的头发,露出粉红的脸。
“先歇会儿再洗澡?”
南织看着他,脸上写满控诉。
言湛这会儿神清气爽,浑身舒畅,认错态度信手拈来。
“抱歉,下次注意。”他说,“有没有弄疼你?”
南织吸吸红鼻头,嗓子喊的有些哑了,“你是不是特别恨我?”
言湛拧眉,“胡说什么。”
“那你这样!”
每次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能克制。
到后来就会让她叫他名字,这也能理解吧,可再后来一个劲儿让她叫哥哥是什么鬼?
今天还升级了,得说:哥哥,我喜欢你。
还有就是:哥哥,你好……
说不出来,南织羞耻死了。
不仅羞耻,这些词儿她还有种莫名熟悉的感觉,难不成她跟他一样都是这种低俗思想的人?
言湛抱着她翻身,让她可以舒服些躺在床上。
两人身上的汗混在了一起,微微一动,肌肤与肌肤之间摩擦起黏腻感。
“我喜欢听你叫我。”
怕她理解不够透彻,他很自然地加了句:“尤其在床上的时候。”
“……”
你还能再恶劣些吗?
“哪怕不叫我,我也喜欢听。”
“……”
哦,你能。
南织咬咬牙,“那你找个会叫的都行了呗?既然这样,你看看爱情动作片不就行了?里面各种叫法,应有尽有。”
“你看过?”
南织愣了下,张口咬他下巴,“是我在问你!少扯我!”
言湛抱着她,很认真地回答:“只有你的声音才行。”
“……”
她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哭自己的男朋友是个声控到这步的变态,还是笑男朋友声控只控她一个?
南织决定先不考虑这个问题,太臊得慌。
“还有,我这条裙子招你惹你了?”她问,“你以前暗恋的女孩穿过类似的?”
言湛捏她的脸,好笑道:“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这话该我问你!”她气得再咬人,反正咬了他也不疼,“你还有什么癖好最好赶紧说出来,我要重新评估我们的关系。”
言湛侧卧面冲着她,清冷的眼神不见刚才的欲.火滚滚。
“我的癖好,是你。”
第一次听她的声音,他就被深深吸引;
第一次见她的样子,他就被勾了魂魄;
后来,无数次回想他们最早见面时,她穿的那条黑裙子,他也洗了无数次冷水澡,却没有一次能浇灭他对她的欲望。
“南织,你是我的。”他说,“天生是我的。”
“……”
这狗男人又来劲儿了。
南织羞得钻被窝,咕哝:“那你更应该爱护爱我,你得节制。”
“节制?”言湛不解,“我们只做了两次。”
“……”
只看次数不看时长是吗?!
南织气得不想再说什么了。
她发誓自己以后绝对、绝对、绝对不会再被任何骚话感动——狗男人,信不得!
她扯走被子背过身,“你外边睡去!”
言湛看了自己一眼,无奈一笑,贴过去,“不怕我冷?”
“你不挺热的吗?”她冷哼,“赶紧的,我要睡觉,不乐意旁边还……”
多只狗!
言湛没说话,但也没走,还那样在她身后贴着她。
她也懒得多费口舌,他乐意冻着就冻着,反正她一定不会……
“言湛!!!”
面对炸毛的女人,言湛很坦然,也不遮掩。
“我知道你累了,我去冲澡。你先歇歇。”
“……”
他到底什么体格啊?
“你、你不会是……吃药了吧?”
言湛的脸顿时黑下来,“你想试试我吃药后的效果?”
“……”
后背有点儿凉。
南织慌忙错开视线,缩回被子里,“那你去吧,我、我先……”
话没说完,形势突然回到大战开始之前,他又把她压在身下。
“你不享受?”
南织一怔,粉嫩的脸颊一下子变成火在烧!
“我不!你给我起开!我……”
“我必须让你享受。”他勾唇一笑,再次按住她的手,“这是我应尽的义务。”
“其实、其实、其实挺……挺好的!你就别……”
“那我更得让我女朋友多多快乐。”
*
周末,袁西约南织去陈叶安家尝她新研发的蛋糕。
现在的陈叶安是名副其实的家里蹲。
伤筋动骨一百天,她哪儿去不了,只能在家思考人生。
“好怀念曾经赶局的日子啊。”
袁西笑道:“我和织织陪你还不满足?”
“诶,你还行,老佛爷家属就算了。”她说,“我可不想家门口常常有老佛爷驾到。”
南织无语,“还不许他接我啊?”
许许许,可人家气场太大,这小庙容不下。
南织去厨房拿杯子,准备斟饮料。
橱柜上,一个十分丑陋且形状磕碜的陶土杯子大大咧咧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这是哪里买的?最近流行奇丑是吗?”
袁西也看了眼,惊呼:“妈呀,杯子畸形儿吗?”
陈叶安夺过去,宝贝地摸摸,“这可是我偶像柴柴做的杯子,粉丝抽奖抽上的!”
“柴柴?”南织问,“那个科幻小说作家?”
陈叶安点头。
袁西感叹果然是人无完人,想要再接过去看看,瞧见杯子下面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