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被男主倒追——沉东风
时间:2021-03-18 09:52:12

  这次历练,上门本意只是让他们感悟凡间事情,磨炼心境,寻回剑修无憾的东西,已是超额完成任务。
  阮羡鸾看着非晚,问:“你可知道无憾是什么人吗?”
  非晚点点头,道:“我知道,更是认得无憾剑,所以前来求几位仙长。”
  非晚多年前遇到剑修无憾,便是沈陵身上这把剑的铸剑人。
  无憾是修仙界的一个传说,他七岁在问仙宗修行,天赋绝佳,以剑入道。
  仅用三年便从炼气至筑基,第五年至金丹,彼时十六岁,踏上了仙途,彼时仙界已传开了他的名声,人人赞一句“天纵奇才”。
  二十岁时,无憾以元婴大满修为,以一柄自己铸的无憾剑劈开了修仙界,叱咤风云。
  二十五岁时,踏入化神,被尊为“第一剑修”。
  同门瞻仰他,长老们惜他,修仙界人人赞他一句天纵奇才,第一人,实至名归。
  因为他,如大海捞针的的天灵根也被尊为绝佳根骨,象征着第一剑修。
  问仙宗从岌岌无名的小门派一时飞跃成了修仙界第一剑宗,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年少成名,何等风光姿意。
  只是过刚易折、慧极必伤。
  这个修仙界第一人,不过四十,便已陨落。
  后来人们提起,也是只有一句叹息“天妒英才,可惜”。
  江山代有才人出,修仙界有才之人,如过江之鲫。
  曾经供奉在神坛之上的无憾,最终在岁月的洪流之中被冲淡,像一壁古画,斑驳苍白,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
  当无憾亲手所铸的无憾剑选择沈陵时,他又恰巧是百年难遇的天灵根,问仙宗还掀起过一阵风波,只是此时,沈陵只是一个普通内门弟子,修炼勤勉,众人也未曾过多关注了。
  无憾被尊为“第一剑修”,他所铸的剑亦被奉做神剑,只是这把剑到了沈陵手里,人人称羡,但沈陵却有苦难言。
  无憾剑剑长三尺,剑锋偏厚,比寻常灵剑温和一些,周身泛着古朴寻常的气息,低调奢华,十分内敛。
  阮羡鸾看到这把和普通灵剑一般的无憾剑时,都感叹道:如此强大的人,用的剑却是如此简单,真是……仙风道骨啊。
  甚至盲夸:大佬不愧是大佬,一柄剑都这么淡泊名利,出尘脱俗。
 
 
第17章 “忠犬男二”陆宴安
  但其实,这就是一把普通灵剑,只是因着“第一剑修”这个名头,才得以跻身“神兵利器”的行列。
  沈陵拿到剑时也曾充满期待,直到用过之后,真是有苦难言。
  无憾是第一剑修不假,但……剑修,不是铸剑师啊!
  这把剑只能说是一把普通灵剑,削铁如泥、吹毛断发不存在的。
  偶像是偶像,剑是剑。
  沈陵看着阮羡鸾探究的目光,淡淡一笑,有些牵强的说道:“无憾前辈是第一剑修,只是我此时修为低下,还未能将无憾剑发挥的很好,让师姐见笑了。”
  阮羡鸾歪头,眉眼弯弯,点点头:理解,大佬的朴实无华,我们寻常人真的高攀不起。
  她想如果是她配到了这么一副华而不实的剑,怕是要在心底呐喊苍天不公,沈陵仍旧能谈笑风生,真是心胸淡泊。
  此时屋外夜色已退了个干净,三人等候他们已经等了许久了。
  济云帆瘦弱的身子上靠着一个呼呼大睡的万轻舟,他微眯着眼看着身上熟睡的万轻舟,并未有嫌弃之色,只是轻轻为他挥着蒲扇,真是兄友弟恭的和谐场景啊。
  江婉婉见二人出来,立马从地上起来,奔赴到沈陵面前,甜甜一笑,无比体贴的问道:“陵哥哥与大师姐辛苦了,此番婉婉未能尽绵薄之力,尽叫陵哥哥和大师姐操劳,实在是于心不安。”
  沈陵面色从容,一手放在挎在腰间的无憾剑上,只是不着痕迹的推开了江婉婉想要缠住他胳膊的手,淡淡说了句:“无碍,只是辛苦了师姐。”
  听到男主角全部把功劳推到了自己身上,阮羡鸾摆摆手,摇头:“我也没做什么,只是三日后还要来此。到时候几位师弟和江师妹又要来和我跑一趟了,你们不嫌麻烦才好。”
  “大师姐说的什么话,下山历练,为民除害、渡苍生皆是我们修仙之人的本分,该做的事情怎么会嫌麻烦呢?”济云帆开口纠正。
  “是啊,这医修说的对。”万轻舟已然醒来,在济云帆肩头呼了一口气,伸出手揉着自己酸痛的脖子。
  谈笑之间,五人已行至住宿的风月客栈。
  此时天刚刚亮起来,远处的天色泛着金黄,晕染到了云上,带来一些暖意,驱散了阮羡鸾心下的一些阴霾,她觉得有些欣慰,两个师弟都好懂事啊。
  男主角也没有特别厌恶她,处于和谐相处的状态,而女主角也很乖,就像在玩养成游戏,一个个都还是修仙界的幼苗,乖巧懂事,嫩的可以掐出水来。
  这日子过得还是很舒心的,真好!
  在她这么想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个清脆干净的声音:“表姐!我终于找到你了!”
  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郎,长着一张娃娃脸,一双桃花眼含着笑意,高高的马尾奔跑着被风扬起,甚是可爱。他身着一身绿色衣裳,清新淡雅,像是只刚洗过的竹笋。他一边挥着手,另一只手按在自己腰间的佩剑上,露出尖尖的虎牙,笑得灿烂,像只挥动爪子的小奶狗。
  阮羡鸾看着小竹笋一般的少年郎,顿住了手
  这这这、这不是原著中的男二号陆宴安吗?!
  副本打了太久,她都忘记了主线。
  这个陆宴安在是陈国的世家子弟,与阮羡鸾青梅竹马,一同拜入问仙宗,是个有着单一木灵根的剑修,在问仙宗内也是个小有名气的内门弟子,拜在问仙宗长老提剑真人门下,与阮羡鸾相熟,平日里不会唤她大师姐,而是亲昵的唤一句表姐,说是表姐表弟,但其实和阮羡鸾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远亲也算不上。
  在原著中,陆宴安虽然也算是门派中比较有资历的师兄级别的人物了,但是因着前些日子刚步入金丹,并没有下山带着内门弟子历练,得知阮羡鸾带着新晋内门弟子下山历练了,便给阮羡鸾传了书信,前来找她。
  只是这一找,却找出事情来了。
  那时候他前来风月客栈寻阮羡鸾,御剑飞行,风尘仆仆,遇到了江婉婉,从此一颗心都系在了她的身上,甚至因着江婉婉,疏远了从小玩到大的阮羡鸾,此后二人更是沦为陌路。
  而在追妻火葬场,阮羡鸾与沈陵定下婚约时,江婉婉万念俱灰,是他一直陪在江婉婉身边默默守护,开解她,江婉婉更差点和陆宴安结为道侣。
  一言概括:这是个忠犬奶狗备胎男二,还是在温柔的默默陪伴那种类型的。
  陆宴安此时满眼亮光的看着阮羡鸾,就像是只眼睛湿漉漉摇着尾巴等候主人嘉奖的小狗。
  更没有注意到一旁的女主角江婉婉。
  阮羡鸾不由伸出手,想摸摸陆宴安的脑袋,语气中有些无奈:“念安……你怎么来了,我……”
  陆宴安轻轻拦过阮羡鸾的手臂,语气带些撒娇,“表姐,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凡间历练有什么好玩的啊,你非要接下这个烂摊子。”
  带着内门弟子历练并不是非阮羡鸾不可,只是原身得知沈陵要前往凡间时,便即刻接下了这个任务,只想和他多相处一些时间。
  寻常弟子并不喜欢下山历练,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个费时费力费钱还吃力不讨好的任务,此刻陆宴安语气中还有一些不易察觉的抱怨。
  “无妨,我修的是红尘道,来凡间反而有助于修行,何况宗门待久了也该出来走走。”阮羡鸾并没有拒绝陆宴安的亲近,任他揽住了自己的胳膊。
  此刻一旁的沈陵眼底一暗,上辈子济云帆问她为何接下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任务时,她略带羞涩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将发丝别到耳后,连圆润的耳垂都是粉红,小声说道:“怕沈师弟应付不来,师傅嘱咐过让我照顾他一二。”
  前面那半句话是真的,后面那半句话只是她不小心说出心声补上的借口。
  那时候他正是迫切想证明自己的时候,只觉得有些反感,这对有些自负、不容别人看轻的他来说,是一种否定,他并不需要别人来照顾。
  哦,不是为我而来的。
  沈陵如今见她这般回答,心中竟然有些不快,看见陆宴安揽着阮羡鸾的手,更是觉得有些刺眼。
 
 
第18章 她挡在了自己面前?!
  而阮羡鸾此刻也后知后觉的察觉到沈陵周边的气场似乎冷了几分,看着眼前男一号男二号相见的修罗场,她默默在心上给自己点了根蜡烛:再过不久,这两个人怕是要一同商量怎么讨好江婉婉,未来的以后,更是要在背地里恨她恨得咬牙切齿。
  噢,又是被女主光环碾压的一天呢。
  但是,即使再艰难,阮羡鸾坚信自己要认真走剧情,避免领便当。
  于是她打起精神,向四人主动引荐,“这是我的表弟,剑修,陆宴安。”
  她咽下喉咙中那句:江婉婉,这是你的男二。
  又转身介绍沈陵:“宴安,这是由我带队的几位内门弟子,沈陵、江婉婉、济云帆、万轻舟。”
  她介绍起陆宴安时明显亲密了几分,直唤他的名,沈陵眉心微动,心下居然有些失落?
  他压下心中的不快,却面色从容,抱拳:“剑修,沈陵,见过陆师兄。”
  陆宴安,沈陵自然记得,上辈子这个人在自己入门前风头正盛,是提剑长老最看宠爱的弟子,更是视为亲传弟子,各位长老都赞他一句有“此子前途无量”,是内门中最为出色的弟子之一。而他心心念念的更是第一剑修无憾留下的无憾剑。只是灵剑有灵,虽未曾生出剑灵,却也讲究机缘,在剑库中,是剑挑人,而不是人挑剑。若能拔出此剑,便是剑认了你,此为有缘。
  陆宴安第一个挑的就是无憾剑,只是却拔不出无憾剑,无缘此剑。最后被一把破竹剑认了主,破竹剑虽也是上佳,却终有遗憾,无憾剑更是他心头的执念之一。
  无憾剑选择了沈陵,那人上辈子也曾多次试探自己的剑术,在他眼里自己配不上这把无憾剑,更是从来没给过自己好脸色。
  “我师父说的那个无憾剑选定的弟子便是你?”陆宴安此时才打量起了沈陵,扫了他两眼,一双桃花眼停留在他腰间的无憾剑上,勾了勾唇角,露出尖尖的虎牙,有几分讥讽之意,落在沈陵眼中尽是挑衅,他身形一转,随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出自己腰间的破竹剑,剑光一闪,竟是直直向沈陵心口刺去!
  他的剑很快,势如破竹,且修为已至金丹,筑基期的沈陵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但沈陵没有躲,定定站在原地,不做反抗,仿佛是任人宰割。
  上辈子自己入门后,便是常常与他碰面,自己历练归来后在门派大比上初露锋芒,此后修为突飞猛进,常常被门中弟子拿来做比。而陆宴安每每表面上为他开脱“我不过是仗着比沈师弟早些入门罢了,我师父说的对,沈师弟非池中之物,前途无量,按理来说还要叫他一声兄长呢,各位莫在拿我二人打趣了。”实际上他那些话却为沈陵惹出不少麻烦,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成了众人眼中钉。
  上辈子在门派大比上,陆宴安和如今一样,仗着修为压制,当着众人的面一剑刺向自己的心口,那时候擂台之上,无人可以干涉,他只能凭着自己的筑基修为侧身闪躲,避开要害。
  可是陆宴安本就只想给他一个难堪,在快刺到他心口时候,又翻手使了一个剑花,衣袂翩跹,干净利落,仿佛只是炫技一般,却佯装失手,在大庭广众之下挑断了他腰间的系带,露出白色的衣襟。
  那时候他被挑开了外袍,衣着凌乱,而陆宴安却衣袂翩跹,恍若谪仙。眨着桃花眼,粲然一笑,露出尖尖的虎牙,有些调皮的冲他一笑:“抱歉啊,沈师弟,我不是有意的,只是见到无憾剑一时欢喜,忘了分寸,师弟不会介意吧……”
  陆宴安扎着高高的马尾,神色飞扬,一柄破竹剑使得干练利落,脸上是少年的顽劣天真,还有几分得意。
  彼时沈陵衣着凌乱,脸上还有豆大的汗珠,面色有几分难看,一时间,高下立现。
  陆宴安在门中仗着年纪小,各种撒娇,与同门师姐师弟打作一团,在门中人缘甚好。
  众人见沈陵变了脸色,一时间更是帮着陆宴安说话。
  “是啊,陆师兄一向仰慕无憾前辈,一时间忘了分寸,沈师弟心胸宽广,莫要与他计较。”
  “可不是嘛,陆师兄虽然按照辈分我们都要喊一句陆师兄,可是却还比我们小上几岁呢,沈师弟莫要放在心上……”
  ……
  那时候门中弟子七嘴八舌,无一不是让他别放在心上,全然忘记是陆宴安先刻意为难的他。他就像一个局外人,所有人不问对错,几乎全部都是替陆宴安说话。
  他只觉得心下有些怅然,什么也没解释,只是拢了拢衣裳,负剑离去。
  后来门中更是传出了他不近人情、仗势欺人、顶撞师兄的流言。
  但他更加不懈于解释。
  这世间没有一个词叫感同身受,总有人把自己放在至高无上的地方,去评判别人。
  自此,他修为更加勤勉,只有他强大起来,成为强者,所有人才会对他的话不容置疑。
  如今重来一世,沈陵知道陆宴安不会伤他性命,只是想给自己难堪而已,凭自己如今的修为,若他有意为难,也是无可避免。
  他就站在那里,任破竹剑刺过来,眉宇间皆是坦然,自成一派。
  只是破竹剑一出,离他还有几寸之时,电光火石剑——却有另一把剑轻轻挑开了眼前来势汹汹的破竹剑。
  阮羡鸾飞身上前,召出了妄念剑,手腕一翻,轻轻挑开了破竹剑,如猫抓老鼠一般,轻而易举的化解了陆宴安的杀招。
  陆宴安在破竹剑接触到妄念时,手腕顿时有些发麻。
  阮羡鸾早已至金丹,修为高出了他一大截,他方才以修为压人,如今也是被阮羡鸾碾压。
  她的妄念剑是万年玄铁制成,削铁如泥,比破竹、无憾都要锋利,方才她一出剑,甚至扑面而来时,他都感受到剑风带来的肃杀之意,破竹剑甚至发出嗡鸣声。
  她红衣如烈火,美艳张扬。身姿更是翩若惊鸿,宛若游龙。凤眸微挑,看向他的目光中都带了几分严厉审视,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语气中却带着严厉,斥责道:“宴安,你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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