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养了失明男主当外室——云中扫雨人
时间:2021-03-18 09:55:57

   《穿书后养了失明男主当外室》作者:云中扫雨人
  文案:
  郑姒是尚书府的千金大小姐,她明艳动人,娇纵任性,受不得半分委屈。
  忽而有一日,她摔了一跤,发现自己是一个小说里的恶毒女配假千金,会在真小姐回来后被扫地出门。
  郑姒看到故事中自己贫苦的生活和寒碜的丈夫,下定决心不能重蹈覆辙。
  她有了田,有了房,入手了一批铺子,可保一生丰足,再无后顾之忧。
  不仅挺直了腰杆,还捡到了一个盲美人,养在城外将来当夫君。
  在等待下线的日子里,她嚣张跋扈的霸占自己脸皮薄的小夫君,将他视为己物,威胁他不许逃跑,也不许和别的姑娘说话。
  日子过得美滋滋,直到有一天,她忽然发现自己捡的夫君是书中男主角——虎落平阳的白切黑病娇太子。
  他心黑下手狠,很会折磨人。
  郑姒:!!!
  她连夜扛着马车跑了。
  -
  后来,郑姒落入了阴狠残忍的太子的手心里。
  她哭的梨花带雨,娇弱动人,说自己当初年幼无知,求他饶过自己。
  他眸中阴郁,面上却浮起笑,强迫她与他十指紧扣,将瑟瑟发抖的她按进罗帐之内。
  “我偏不饶。”
  -
  #发现自己穿书后我每天都在等下线# #一不小心挑中了男主做老公# #我对男主始乱终弃了# #后来我成了我外室的外室# #假千金咸鱼后躺赢了#
  食用指南:①1v1,he。
  一句话简介:后来我成了外室的外室
  立意:心胸开阔,自力更生,世间本无绝路。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女配 甜文 穿书
  搜索关键字:主角:郑姒 ┃ 配角: ┃ 其它:
 
 
第1章 
  屋内有些昏暗,郑姒垂着头,指尖抵在眉心处,整个人几乎都没入阴影中。
  淡漠的阳光透过窗棂纸朦朦胧胧的照进来,落在美人垂落的青丝上。
  藏在素衫袖中的那只纤细欲折的手,缓缓抬起,勾住窗栅,拉开了半扇。
  天光撒入屋内,与此同时,远处传来模糊却喧闹的人声。
  郑姒坐在明亮的梳妆台前,听着那些与自己隔了一层的热闹,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只盯着面前的铜镜,目光一寸寸描摹过令人惊艳的眉眼,顺着秀挺的鼻梁滑下,落在不点而赤的唇上。
  她抬起那只莹白纤细的大小姐的手,轻轻触了触自己覆在额上的白纱。
  而后,有些惆怅的勾出一个仿佛含着叹息的笑来。
  若是她的贴身侍女袖珞看到这一幕,定会在心中暗自惊异。
  大小姐向来娇纵,往日那双玉手上破了个小口子,那双秋水般的眸子都会噙着一汪泪,央着夫人给她买千金难求的玉肤膏,以免她那嫩白的手上留下不完美的瑕疵。
  如今她磕的头破血流,竟然不哭不闹,反而露出一个笑,恐不是伤了脑子。
  不过袖珞如今没在这里。向来习惯众星拱月的大小姐今日没让任何人伺候,独自一人在屋中静坐了许久。
  她从一场大梦中磕醒了,挣脱出混沌,记起自己原本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社畜,下班后为了排解压力日日修仙看小说,结果在通宵之后,痛苦的起身上班时,眼前一黑,一不小心猝死了。
  而后她便穿入了书中,浑浑噩噩活了十几年,如今才一朝梦醒。
  这本书讲的是一个喜闻乐见的真假千金的故事,而她穿成了那个夺了女主人生的假千金。
  十五年前,她的便宜爹郑衍还是个九品小官,接到朝廷调令之后,携怀胎八月的妻子一同赴任京师。
  途中腹痛,幸而路过一个村庄,有个村妇刚临盆,好心的让稳婆帮了她。
  而后阴差阳错之下,两个孩子被抱混了,平民之女郑姒成了郑家的千金,在郑衍发迹后跟着他享尽了富贵。
  而他们真正的女儿郑姣,却被留在那个贫瘠的小村庄,长到了十五岁。
  那个村妇灯枯油尽之时,将郑姣叫到床旁,给了她一个玉佩和一封信,让她去投奔翡州郑家。
  那玉佩上刻着郑字,是当年郑衍留给她的凭证,说蒙受了她莫大的恩情,日后若有难处,尽可以找他开口。
  而那封信中,写了她深藏十几年的一个秘密。
  郑姣依言去了翡州郑家,郑家老夫人认出那玉佩正是如今飞黄腾达的郑衍的物件——他与家族关系冷淡,已经近十年与本家没有往来了。
  郑老夫人本正望洋兴叹,想不出法子攀附,忽然得知了此事,不禁喜出望外,连夜修书送往了京城,终于将这尊大佛请了回来。
  郑家不明真相的姨娘和姑娘正同郑姒攀交情的时候,郑衍和周氏见到了郑姣,凭借玉佩和她身上的胎记,确定她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这个消息不胫而走,一日便传遍了郑家上下,而郑姒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因父母的冷落和旁人的嘲讽变得偏激疯狂,好好的一个大小姐,沦为了衬托郑姣娴静乖巧的丑角。
  “唉。”
  郑姒叹了一口气,为自己悲惨的未来感到十分的惆怅。
  郑姣是个表面乖巧实则有心计的,受够了贫寒生活的她发誓要一步一步往上走,而书中处处针对她的郑姒便成为了她第一块踏脚石。
  “姐姐……你在吗?”屋外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呼唤。
  片刻之后,屋门便吱呀一声开了,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素净的郑姣踏进门槛,怯生生的的站在那里,宛如风中摇曳的小白花一般惹人怜爱知道剧情的郑姒有点忍不住想笑,暗道,这么快就来了。
  “谁是你姐姐?”她语气冷淡的道,犹记得书中的郑姒也是这样冷冰冰的回答的。
  “我、我知道你嫌弃我举止粗俗,不想认我这个妹妹…”郑姣咬住嘴唇,委屈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不过为了不让爹娘为难,希望姐姐能暂且忍忍……”
  “我以后定少在姐姐面前出现,以免惹得姐姐不痛快。毕竟虽然我才是爹娘的亲生女儿,但是他们养你十五载,这情分必然难以割舍……”
  她说着,走上前来,用刚抹过眼泪的手去牵郑姒的衣袖。
  郑姒神情不动,透过窗格看到两个向屋中走来的人影。
  书中的郑姒便是这一刻知道真相的,她自然不信,一把推开了她,冷冰冰的让她滚。
  而郑姣算好了时候,顺势跌在地上,抽泣着哭起来。
  郑老爷和周氏一进门看到这一幕,心自然就向郑姣偏了。
  而后在郑姣的刻意引导下,郑姒一次次的让父母失望,最终回京的时候,他们把她撇在了翡州,只带走了郑姣。
  郑姣成了尚书府唯一的千金大小姐,而和郑家毫无血缘又被父母厌弃的郑姒过上了水深火热的生活。
  最后她被郑家的当家主母做主,嫁给了一个长相寒碜人品稀烂的酒鬼,为郑家讨得了一笔丰厚的聘礼。
  新婚之夜,她不堪受辱,慌乱之下跑入了山林之中,却不幸的被一条蟒蛇盯上,力竭之后她被缠绞而死,尸骨无存。
  这代入感太深,郑姒一想到自己也可能是那种结局,就忍不住悲从中来,雾蒙蒙的眼眸噙了一汪泪珠,要掉不掉,分外的美丽动人,楚楚可怜,轻易便勾起了人的保护欲。
  她将自己虚虚坐着的圆凳一踢,自己便如同落叶残蝶一般伏在了地上,一滴泪珠啪嗒一声砸在了地上,她嗓音轻颤
  “妹妹何至于此……”她压抑着抽泣了一声,“明明我才是孤苦无依的可怜人…这天地那么大,往后却再也没有我的家了……”
  郑姒呜咽不止,虽是故意做戏,却也带了几分真情。
  她可不是变得孤苦伶仃了吗?
  这时候,郑衍恰好踏入门内,听到这话,眉头忍不住皱成了一个疙瘩。
  “胡说!你是我郑衍的女儿,这世上怎么会没有你的家!”
  他将她捧在手心里宠了十几年,还是头一次见她这么伤心的哭,像是一个被人遗弃的、无家可归的小动物。
  他的心跟着一抽一抽的疼。
  他素来知道这个宝贝女儿娇纵脆弱,所以一直在犹豫该怎么告诉她真相,没想到正与夫人商议的时候,听到了郑姣去宝珠阁的消息,他与夫人连忙赶来,恰巧就撞见了这一幕。
  “姣姣,不是说好了这件事先瞒着你姐姐吗。你怎么……”郑衍摇了摇头,终是没忍心说重话,只长叹了一口气。
  周氏上前将伏在地上的郑姒扶了起来,拿着手帕温柔的擦了擦她脸上的泪。
  “阿姒不怕,莫说你的生母于我和姣姣而言有救命之恩,我不可能昧着良心弃你于不顾。便是这些年的母女情分,你让我割舍,我也割舍不下。”
  周氏说着,声音也开始有些微哽咽,“阿姒,我依然把你当亲生女儿看待,与往日没什么不同,倒是你,不要因此时与娘疏远了才好……”
  郑姒感动的一塌糊涂,眼泪彻底收不住了,埋在周氏的肩头将她的衣服都哭湿了。
  最后无意中一抬眼,她看到了郑姣嫉恨的目光,宛如实质,稍纵即逝。
  她对她的恶意不畏不惧,甚至挑衅的微微扬了眉,看着她气的把那张脸都绷紧了。
  郑姣捏了捏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垂下头怯怯的说:“都是我……”
  “娘……”郑姒开口打断她,柔声问,“我想去祭拜一下我的亲生父母,可以吗?”
  “阿姒有心了。”
  周氏和郑衍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
  他们本就有去拜祭恩人的打算,本想瞒着郑姒,如今既然她提出来了,正好可以带着她一起去。
  “爹,娘……”郑姣低着头,扑簌簌的落下泪来,“你们带着姐姐去吧。我、我不想…”
  “要是他们没死该有多好啊,那样的话,我也…有人疼……”
  她哽咽着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手心手背都是肉,周氏无奈的和郑衍对视了一眼,而后连忙追了出去。
  最后郑衍独自带着郑姒上了路,周氏未能同行。
  ……
  郑姒的生父母葬在五里之外的明水村,他们祭拜完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于是便在村中找了户人家借宿了一晚。
  当晚,风雪连绵着下了一夜,翌日郑姒起来的时候,发现门口的积雪已经没到了她的小腿肚。
  “不知道过年之前还能不能赶回去。”郑衍望着门口厚厚的积雪沉吟道。
  “留在这里过倒也安宁。”郑姒吸了一口清冽的空气,踏出门槛去踩雪玩。
  郑衍见她活泼了起来,嘴角浮上一点笑意。
  “也是。”
  他本是郑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旁系的儿子,与家族向来交情淡薄,这次为了郑姣的事回来,那乌泱泱的一大宅院的人没几个认识,偏生他们还上赶着与他套近乎,将他烦的头疼。
  躲在这里确实清净。
  他活动了一下筋骨,去找这户人家的老伯下棋了。
  ……
  郑姒一边思考着自己的未来,一边一步一个脚印的往前走。
  她其实不想回京城了。
  与郑姣一同回到尚书府,生活在一个屋檐下,意味着日复一日,无休无止的争斗,直到她们其中一方彻底败北。
  虽然她如今有未卜先知的金手指,认真起来未必斗不过郑姣,但是她一想到那种殚精竭虑不得放松的日子,就觉得累得慌。
  郑姣是一个冷静又有野心的人,她天生便爱争斗,并且在斗争中能获得趣味,而郑姒身为一个循规蹈矩混吃等死的社畜,早就咸的不想翻身了。
  如今骤然没了生存的压力,她只想慢悠悠的享受平静的生活。
  翡州山明水秀,天地澄明,留在此处未必不是一种好选择。
  只要父亲没有厌弃她,那她便会变成维系翡州郑家和他的一根桥梁,郑家的人一定会对她客客气气的。
  至于日后嫁人……
  郑婢了蹙眉。
  她根深蒂固的思想让她没有办法接受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可是只要父母健在,他们定然不会容忍她一直不嫁人。
  她如今已经及笄了,也到了可以议亲的年纪。
  日后她不回京城,但是郑姣却时时在母亲身前,若是她在这事上给她使绊子……
  郑姒打了个寒噤,想起了那个酒鬼寒碜的脸。
  不行不行,这事她一定要早做打算。
  就在这时,她看到一条木筏从薄薄的顺水而下,破冰而来。
  那筏上伏着一个无声无息的白衣人。
 
 
第2章 
  一夜落雪之后,明水村银装素裹,无垠的白色中,一道冰溪从远处的青山间蜿蜒而下,是十分凌冽美丽的风景。
  木筏在茫茫的雪地上拖过一道长长的痕迹。
  郑姒微喘着气,抬手擦掉额边的汗珠,敲了敲医馆的门。
  她回过头,看到他含着水汽和冰晶的黑发下,过分精致的小半张脸。
  薄唇失了血色,一张脸像雪一样白,显得那细密的、小刷子一样的睫毛愈发的黑。
  他生的特别好看,比郑姒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好看。
  这无边的雪色仿佛都成了他的衬托。
  于是郑姒很想看看,他掀开长长的睫毛之后,是否有不逊于溪水或冰河的澄澈抑或清冽的瞳眸。
  医馆里的伙计七手八脚的把人抬了进去,郑姒坐在一边的木椅上,呵了一口凉气,慢慢嘬一杯热茶,时不时的瞟他一眼。
  那个头发半白的老者诊察了一番后,目光向她看过来,有些欲言又止的意思。
  郑姒放下茶杯,掀了掀眼皮,“他怎么样?”
  “似是在冰天雪地里冻了许久,即便能醒过来恐怕也免不了一场大病,而且后脑遭遇过钝击,有可能……影响神智清明。”
  郑姒磨砂着杯沿沉默了一会儿,而后从囊中掏出两块沉甸甸的碎银放在桌上,双眉笼着一汪清愁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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