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厮别的暂且不提,在游戏上确实很有天赋,嗤笑一声,将衣裳踹去一边,没再打那个的主意。
看来他对自己还真蛮有自信。
姬玉开始了,给俩人发牌,边发边讲规则,完了当着他的面理牌,这厮跟着学。
教她的确教的认真,但下手狠辣,一点都不留情,丝毫没顾及他还是新手,给个适应的时间,直接一连串出完,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几下赢了他一局。
这厮输了,心不甘情不愿的将上衣褪下,很快下衣也没保住,到第三局的时候这厮已经掌握了技巧,牌也顺,一口气三到十,七个顺。
出完就剩下几张牌,怕他跑了,姬玉开始作弊,本来她差了一个七,但她不要脸,假装自己有的样子,从五到K,正好压他。
这厮要不起,也没有细瞧底下的牌,叫她一口气出完,赢了。
太子殿下连底裤都没守住,光溜溜坐在她对面。
这是俩人第一次在床下脱光光,平时都在床上,躺着,突然出了意外,这厮怕是有些不适应,用一双手捂着。
捂了下面捂不住上面,到底还是叫姬玉饱了眼福。
姬玉还打算玩,这厮已经罢了工,要回被窝里躺着,叫姬玉拉住,“再玩一局。”
“不玩。”太子殿下坚持要上床。
没法子,姬玉只好妥协,在床上陪他玩,允许他披着被子,他才肯,这次和上次一样,偷偷的趁他不留神作弊,又赢了他一局。
一次倒也罢了,两次这厮可能感觉到了,非要检查牌,还没开始呢已经被姬玉压倒。
本来不确定,现在十分肯定,“姬玉,你作弊!”
他都气乐了,“无耻。”
姬玉被拆穿,也没有不好意思,面皮很厚的捏着他的下巴,正色道:“无不无耻等会儿再说,先干正事。”
虞容更是气愤,“什么正事!无非是你见色起意!”
姬玉眨眨眼,话说的无辜,“玩游戏不就是为了这事吗?”
说是这事,其实他俩单纯的只有抱抱和亲亲而已,别的这厮不行。
这次非逼着他行不可。
想了想,起身将屋里的灯尽数吹了,叫四周陷入一片黑暗,什么都瞧不见才回来,躺在他身边要求他,“殿下主动一点姬玉就承认是自己作弊。”
太子殿下并不上当,“你本来就作弊,承不承认都是作弊。”
“还是不一样的。”姬玉又开始她的歪理了,“我不承认,殿下就不算赢,我承认了殿下才算。”
她催促道:“快点吧,早点干完活早点睡觉,不然咱俩都熬着吧。”
太子殿下被她的无耻震惊到,一开始死活不肯,后来禁不住她隔一会儿掐他一下,到底还是妥协了。
姬玉感觉黑暗里有窸窸窣窣的动静声,心里莫名紧张了一下,然而那声音很快停了下来,这厮换个姿势,离她远了很多,躲在角落面对着墙睡,嘴里还不忘嘟囔两句。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想起是你就下不去手。”
姬玉平时对他干的那些事是一个原因,脸也是一个原因,他知道自己喜欢姬玉,也非她不可,但就是起不来。
不怪他,是身体的原因。
姬玉面上僵了僵,没多久化不甘为动力。
这厮对她下不去手,她对他可是想怎么下手就怎么下手!
于是这一夜又是在太子殿下的挣扎声中渡过的,起先还很有劲,后来喊都喊不出来,第二天起来时声音都哑了。
一大早本来不想动弹,因为昨儿折腾的太晚,然而方五更左右便被长央长白吵醒,质问他昨儿为什么没来凤翔宫?
他俩等了他一夜,人都冻出风寒来。
彼时太子殿下躺在被窝里,仅一只玉白的手伸出被子外,上面留下淡淡的青色,是被绳子勒的,一晚上有些发紫的意思。
那手很快被姬玉拉进了被子里,太子殿下感觉到,终于醒了,睁开眼瞧了瞧她,跟她做对似的,又将手伸了出去。
他自己都不介意被看到,姬玉更不介意,索性不管他,这厮自己担心弟弟妹妹瞧见,到底还是悻悻的缩了回去,脑袋也扭去另一边,正对着屏风外长央和长白的方向。
“昨儿……”他嗓子不舒服,咳了一声才继续,“不是让人喊你们回去了吗?怎么还守了一夜?”
无论怎么咳,嗓子还是哑的不成样子,作俑者就是他旁边的姬玉。
虞容禁不住回头瞪了姬玉一眼,姬玉只当没瞅见,乐的在一旁看戏。
屋外长央声音略有些不满,还带了些撒娇,“他们说你有事忙,我们以为你忙完肯定会去的,就一直守着,结果到半夜睡着了你还没来。”
明王殿下鸡贼的在一旁不插话,坏人都让长央当了。
长央这个傻丫头还没发现,瘪瘪嘴,一脸的委屈,“哥,你是不是有了女人真就不管我们了?”
说的好像她哥重色忘亲似的,其实他就是那种人,有了她之后就把自己的弟弟妹妹抛之脑后。
前段时间是姬玉故意引导,不让他见和关注他的弟弟妹妹,但这厮真的一点都想不到,叫她的计划顺顺当当,那就有点不应该了。
说明他本身就是这样的人。
“胡说什么?”太子殿下懒得解释,索性一通问下来,“功课做了吗?诗词背了吗?琴棋书画都会了吗?”
长央一噎。
长白暗骂她不行,刚要顶上去,皇兄又道:“还有你,君子六艺会几样了?能拿得出手吗?”
长白:“……”
“还不滚回去学!”
“好的。”
长白答应的爽快,他这人最是识时务,立马就要退走,长央有些不甘心,没来得及多说两句话,已然被他拽了出去。
他还体贴的将门关上,行在廊下时,长央问他,“为什么不按照咱们事先商量好的,跟皇兄扯个明白?”
他俩昨儿又商量了一晚上,觉得不行,这样莫名其妙冷战,叫人疑惑的同时还有些难受,一定要问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
如果真是他俩的错,他俩改就是了,不能这样不声不响的疏离他俩,叫人打心眼里觉得委屈,失落和难堪。
“你没看出来吗?皇兄心情不好,再等等吧,反正有的是机会。”尤其是最近,皇兄要跟他们一起拜年走亲戚,到了十五又是团聚的日子。
不着急。
长央似乎也想到了,面色稍稍好了些,五更的天还是灰蒙蒙的,俩人并排走着,几乎同时抬脚同时落下,默契的一道跨过门槛,出了东宫。
姬玉将窗户的缝隙合上,收回目光望向床上,今儿是大年初一,这厮又要去请安,但是他懒,趴在床上一点想动的意思都没有。
还好他日记里有写,每年都有这出,他的皇奶奶早就习惯,不到中午等不到他,左右还早,俩人又睡了个回笼觉,正午才慢悠悠起身,太子殿下起,姬玉还躺着。
她比太子殿下还闲,这几天各地沐休,折子少的可怜,可以说完全没事做,她每天趴在床上随便看一会儿就能将折子都批完,其它时间都空的发慌。
已经适应了高强度的生活,突然如此,多少有些不得劲,姬玉慵懒的伏在床上,看太子殿下套衣裳。
还是昨儿那套,明橘很亮的色泽,他穿起来就是一道风景线,不知道又有多少人在背后觊觎他。
每天从东宫走到慈宁宫,再从慈宁宫走到金銮殿,能明显察觉到强烈的侵略目光,那是来自于爱慕者的。
太子殿下不管,她也没管过,感觉那种目光越来越多了。
不知道都是谁?男的女的?
姬玉突然来了兴趣,简单化了化妆,伪装成他的贴身侍从,跟在他旁边,一路朝慈宁宫走。
路上果然再度察觉到令人不爽的炙热目光,比平时强烈百倍,不是瞧向她的,八成都在看太子殿下。
这厮就是雪中的艳丽梅花,人类求而不得的灵丹妙药,吸引的人想飞蛾扑火,往他身上贴。
姬玉也算是其中之一,深知他的诱惑,如果没得到倒也罢了,既然已经占有了这厮,便像个看护地盘的猛兽,不允许旁人接近。
姬玉忽而掉队,在一处拐角隐藏了身形,想看看那藏在暗处的人是谁?
她没等到,倒是瞧见了一个陌生的女子带着一个少年,俩人都没有见过,看衣裳女子没有诰命,少年也没有爵位,又能在皇宫自由走动,说明身份不一般。
她突然想到昨儿皇上在御花园摆的宴会,为了给几位将军庆功,其中有俩人身份格外特殊。
一个是文贤王的妻子,一个是儿子,想来该是他们。
今儿人在宫里不晓得是昨儿太晚,没来得及走,还是皇上刻意留下的?
马上就要打仗,用到那二十万大军,也是怕她们做什么手脚,这时候留他们在皇宫,其实是拿他们当质。
等二十万大军走了再放出去?
第92章 全都知道 皇上。
昨儿到了后半夜, 太子殿下为了早早去睡,跟她讲过,他做了好事, 救了一个少年,那个少年就是与女子并肩而行的,文贤王的儿子。
他父亲是反贼,还死了, 继承爵位这事要皇上点头, 所以目前还是世子, 没有爵位。
他的母亲是个假公主,当年仗着尚还有点宠爱, 嫁给了文贤王, 待罪之身,没死算她幸运, 哪还有别的?
这也促使了俩人身上没有一点标识,姬玉差点没认出来,但是感觉就是他们。
没有一点经历走不出这么沉稳的步伐。
说起来那女子的一生也很传奇,她特意调查过, 了解还算深。
当年发现抱错之后,本来是要交换人生的, 真公主归位, 假公主回乡, 过自己的穷苦日子。
到底是养在身边很多年的,那时候的皇后, 也就是现在的太后不舍得,又不能留她在身边,对真公主不公平。
她正发愁怎么安排的时候, 有人给她出了个主意,嫁给自己的儿子不就好了?
既可以经常瞧见,在膝下尽孝,又不至于委屈了真公主,于是有了假公主嫁文贤王这出。
是文贤王主动提出的,好替自己的母后分忧,也是为了要一份愧疚。
这份愧疚是太后对假公主的,毕竟当初是她自个儿抱错的。
这事比较巧,当年太后还是皇后的时候,身怀六甲,为了保平安跑去寺庙求佛,回来的路上被山匪袭击,被迫跳车躲在一家农家院里,农家院的主人和她一样快生了。
俩人奇迹一样一前一后破了羊水,几乎没差多少时间生下了孩子,稳婆一会儿给这个擦洗,一会儿哄哄那个,谁是谁的娃已然分不清,没来得及给俩孩子包上,细细分辨,山匪便追了过来,稳婆一慌,情急之下随手指了一个。
太后抱起娃便跑,根本没多想,孩子越长大越不像自己,才起了怀疑,找到当年那户人家一对比果然,那家的小姑娘几乎跟她年轻时没差。
这一下分出了真假公主,当年的事也明了了,她自个儿抱错的娃,将人家小姑娘搂走,叫人家见识到了天上人间,已经过不下穷苦的日子,都是自己造的孽,也不好怪别人。
加上养了很多年,对假公主愧疚心更多,让她嫁自己儿子就是为了弥补她。
真公主搁在身边好好□□,孩子大了,不好养,娘俩生分,没几年也嫁了出去。
自己选的,太后也不算苛待她,但难免会有人拿俩人做比较,言真公主嫁的不如假公主,让太后每天都头疼。
假公主得不得意姬玉不知道,反正现在是风水轮流转,假公主落魄,真公主还是老样子。
她躲在角落,看着那俩人遥遥路过,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俩人不简单。
试想一下丈夫造反,还能全身而退,要真单纯可爱全靠运气她佩服。
被‘囚’在皇宫依旧能这么沉得住气,绝对是有心机的主。
最近要多关注关注,大过年的,不能再出什么事。
姬玉等他们离开才从角落里走出来,跟上前面的太子殿下,其实是太子殿下在等她,去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回来,这厮早就不耐烦,她一来便没给她什么好脸色。
大庭广众之下,姬玉不好哄他,仅默默跟在他身后,听他数落,心思完全不在,搁在别的上面。
那股子令人难受的强烈视线没有了。
从那一对母子走过之后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是巧合吗?
为了验证,接下来太子殿下去哪?她也跟着去哪,果然每次与他们同道的时候,那股子令人窒息的热烈目光很快便会跟上,只要一错开就没,不知道是在算计太子殿下,还是别的?
反正这事姬玉上了心,接下来对他俩更是关注,叫南风仔细调查一番,发现假公主居然还有个儿子,是亲生的,但是来之前把儿子秘密送去了别的地方。
为什么要这么干?
就好像知道自己有危险,把自己不善于参与政务的儿子送走一样,还有一种可能,要干什么危险的事,将会是拖累的儿子提前弄走,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这个想法叫她心中略微有些不安,与太子殿下商量了一下,派人将她那个儿子监视起来,以备不时之需。
这个决定刚下完,没两天便听到了一个传言,据说假公主虞丹丹和皇上小时候青梅竹马,互相扶持,感情极好。
后来虞丹丹被发现是假公主之后皇上也打算娶她来着,没想到叫文贤王提前一步。
文贤王之所以百般苛待为难虞丹丹,是因为发现虞丹丹和皇上有奸情,孩子搞不好也不是他的,是虞丹丹和皇上的。
也即是说,虞晏有可能是皇上的儿子。
这个消息不仅对整个皇室不利,对太子殿下更甚。
联想到太子殿下的日记,皇上自己亲口承认过的,说自己心里有个人,那个人不会就是虞丹丹吧?
要不然也说不清,造反多大的罪,是要诛九族的,她是文贤王的妻子,居然还能活,儿子继续当世子,过段时间册立为郡王,这是多大的赦免?
当初弄死文贤王的时候皇上其实可以不带她和她的儿子,到底还是手下留情,叫上她们了,要不然根本没有今儿这出。
所以传言可能是真的,虞丹丹是皇上年少时的白月光,一抹朱砂痣。
她没回来时风平浪静,一回来便多出这么些流言蜚语,所图乃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