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病娇后我咸鱼了——乌合之宴
时间:2021-03-18 10:18:22

  赵羲姮后槽牙磨了磨,“过来,我不打你,我给你搓澡!”
  “这多不好意思啊。”他嘴上这么说着,实际上磨磨蹭蹭,扭扭捏捏移过去了。
  “嗷!你不让我泡会儿再搓?就这么生搓啊!”卫澧要跑,被赵羲姮拽着胳膊一把又拖回来了。
  “闭嘴吧你。”赵羲姮手下又是一用力。
  卫澧嚎出来,“疼疼疼!皮儿要被搓破了。”低头一看,果不其然,身上红彤彤。
  “小点儿声,一会儿把栀栀吵醒了。”赵羲姮威胁他,心里充满了威胁人的得意。
  卫澧看着红彤彤跟要渗出血似的胳膊,心想果然最毒妇人心。
  两个人从温泉里出来,天都快亮了。
  久别重逢的旖旎感动,在一场搓澡中消散的无影无踪。
  卫澧凑过去,把自己快破皮儿的锁骨露给赵羲姮看,小声说,“你能不能下手轻点儿,都给我搓破了。”
  他大咧咧衣襟一扯,露出大片紧致的皮肤,微凸的喉结和嶙峋的锁骨。
  赵羲姮眼前白光一闪,妈的,太刺激了。
  他皮肤上还带着被搓出来的斑斑红痕,有种禁忌的诱惑。
  她没忍住,凑上去咬了一口,沾着水汽湿濡和栀子花澡豆的香的□□,像了不得的珍馐美味。
  男色也挺毁人的。
  她下口不太轻,卫澧倒吸一口凉气,“我回来你就是这么欢迎我的?”
  “那你要怎么欢迎?”赵羲姮舔了舔嘴唇,疑惑。
  她不给他搓澡了吗?这还不是欢迎?
  卫澧揉了揉被她啃疼的锁骨,捏着她的下巴压下来,与她唇齿相贴,交换气息。
  良久后,两个人皆是气喘吁吁,他哑着嗓子,贴在她鬓角与她耳鬓厮磨,“这样,懂吗?”
  赵羲姮抓着他衣襟的手收紧,将他衣襟弄得皱巴巴一片,红着脸回身,见栀栀没醒,长长松一口气。
  还好没让栀栀看到,不然他们两个人给孩子做了坏榜样。
  亲亲这已经是极限了,赵羲姮不常熬夜,撑到这时候有些头重脚轻。卫澧日夜兼程,现在也只想睡觉。
  两个人混在一起,像两只交颈的小天鹅紧紧贴着,盖着被子不多一会儿就睡着了。
  栀栀孤零零一小只睡在另一边,好像被爹娘隔绝在世界之外。
  一大早,卫澧是因为胸闷气短而醒来的,一睁眼,就是栀栀凑近了的一张脸。他太累了,昨晚睡得实在太死,不知道栀栀什么时候爬上他身的。
  栀栀在他胸口上爬来爬去,正凑近了看他,见他醒了,眨巴眨巴眼睛,干脆趴在他胸口上,把脸埋在他脖颈。
  卫澧心都软了,搂着她软乎乎的小身体,翻了个身,把她放在赵羲姮和自己中间,悄悄问,“什么时候起的?学了小猫的坏毛病,往人身上爬。再睡一会儿?”
  栀栀拱进赵羲姮怀里,把屁股对着他。
  赵羲姮睡觉一向死,下意识把拱来拱去的小肉球搂在怀里,迷迷糊糊继续睡。
  卫澧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亲栀栀的发顶,又亲亲赵羲姮的脸颊,把娘俩一起搂着,又闭眼眯了一会儿。
  不多一会儿,栀栀大抵是饿了尿了,开始吭吭唧唧,卫澧把她抱出去给嬷嬷们喂奶换尿布。
  赵羲姮昨晚熬夜,醒来后头重脚轻的,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揉眼睛醒神,看到卫澧先是一惊,后又回过神,才想起来他昨晚回来的。
  “大军什么时候回城?”她摸了摸头顶,没有炸毛,还挺好的。
  卫澧一看就是先撇下他们回来的。
  “大概半个月后。”卫澧倒了两杯温水,一人一杯。
  “那你这次还是不跟军队一起进城?”
  上次从高句丽取胜回来,卫澧便没有再折回去,当日大军进城百姓夹道欢迎的盛况他也没切身体验。
  他不乐意让人围观,就随他吧。
  卫澧沉吟半刻,摇摇头,“不,这次我随着大军一起进城。”
  “到时候你带着栀栀,站在城墙上看我。我想让栀栀看见她爹爹很厉害的样子。”
  当爹的大概都是这样,想做孩子心里的英雄,想在孩子面前威风凛凛的出现,卫澧也不例外。
  就算栀栀现在还不记事,他也要以最好的方式出现。
  到时候就算栀栀长大了,也能跟小伙伴炫耀,说她爹爹凯旋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在围观欢呼,特别英武。
  甲胄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骑着高头大马,身后是数以万计的将士,辘辘战车,旌旗飘扬。
  赵羲姮把水喝掉,然后特别认真地点头肯定道,“你肯定是天底下所有父亲里面,最俊俏,最神气,最好的那一个。”
  卫澧原本还一本正经的绷着脸,听她这么肯定,神情忍不住松动,露出些许骄傲,微微抬起下巴,“那当然!”
  军队在不咸城外修整时,卫澧换上甲胄,去与他们汇合。
  他要趁着夜色出城,不然让百姓看着不好看。
  栀栀坐在床上,对他的整理打扮很是好奇,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他。
  卫澧摸摸她的小揪揪,“阿耶明天就回来了。”
  她又好像对这种场景非常抵触,扭过头,不应和他。
  “你路上看着点儿,白天下雨了,地上积了水坑。” 赵羲姮叮嘱他,提了一盏灯,将门推开,要送他出去。
  不过只是别离一夜,不至于涌起什么不舍的情绪。
  卫澧前脚才迈出去一步,忽听后面栀栀大喊,“阿耶!”
  他与赵羲姮齐齐回头,只见栀栀眼眶蓄上泪水,扁着嘴,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她好像是记得上次卫澧就是这样走的,久久没回来,因此这次见他又要出门,以为他还是要离开很长时间,情急之下喊了出来。
  她不喜欢卫澧离开,总也等不到他回来。
  赵羲姮惊喜地睁圆了眼睛,一把抓住卫澧的手,“栀栀会说话了!”
  “栀栀快再说一遍。”赵羲姮将她抱起来。
  栀栀不说,倔强地看着她爹。
  卫澧激动万分,左脚绊右脚,险些带着沉重的甲胄一并跌倒在地上,“栀栀栀栀,快再说一次。”
  栀栀圆溜溜的眼睛转了转,总觉得爹娘围着她像看耍猴的,把脸埋进母亲颈窝,说什么也不抬头。
 
 
第133章 我想把这玩意染成蓝的……
  “当年我阿耶骑着高头大马,身后带着一大票的人凯旋,英武非凡!他把好多人打的屁滚尿流!”
  “哇!!!”
  “他身上的铠甲和阳光映衬着。甲……甲光向日金鳞开……对!我阿娘说就是用这句诗来形容。”
  五六岁的小娘子踩在台阶上,手里攥着个木剑,有模有样挥舞了一番,然后扬起下巴,白皙的脸蛋上左一道右一道泥印,和身上划的破破烂烂的裙子。
  台阶下坐着的一排小豆丁又纷纷,“哇!”出来,齐齐拍手,非常捧场。
  “天啊!少主的阿耶好厉害!”
  “少主还会背诗,好棒!”
  “少主竟然还会舞剑,我们都不会!”
  一个个小豆丁稚声稚气,眼睛里都是崇拜的星星,就差扑上去叫老大了。
  赵涂林吹了一下散落在眼前漆黑的发丝,志满意得。
  小孩子之间的攀比非常简单,一只木剑,一个弹弓,一只猫猫,或者吹嘘自己的父母。
  但在吹嘘父母这方面,少主赵涂林多年未遇敌手,这就已经足够其他小朋友心悦诚服了。
  “赵石榴!”卫澧老远就看见他闺女跟个要饭的似的,浑身破布喽嗖,头发也散了,他只觉得眼前发黑,浑身血液倒流。
  小王八羔子又造成这样,要了命了。
  就这小玩意丢大道上,谁敢信这是他闺女?就腿肚子高的人,真能折腾。
  “哇!是少主的阿耶!”一个小豆丁奶声奶气惊叹。
  “是把好多人都打的屁滚尿流的少主的阿耶!”另一个抻头继续惊叹。
  卫澧走近了,把栀栀左扯扯右拽拽,看她身上没伤,就埋汰破烂点儿,才算放下心。
  他顺手把栀栀放在一边儿的书箱拎起来,右胳膊一揽,把栀栀横着夹在腋下,厉声道,“回家吃饭了!”
  栀栀挥舞着手里的小木剑,脆声跟她的小伙伴们告别,“再见再见,明天见!”
  “少主明天见!”
  卫澧听他们叽叽喳喳的头都大了。
  还明天见?见个屁!
  栀栀自八个月的时候第一声“阿耶”开了腔,第二声“阿娘”后,就再也没刹住闸,一天比一天碎嘴子。
  也不知道随谁,皮实的跟个猴似的,整天上蹿下跳,浑身没有干净时候。
  她在家里待不住,卫澧和赵羲姮又嫌弃她闹腾,干脆开蒙后就把她送去女学读书了,她认识几个小伙伴后,就更加胡天胡地没有约束了。
  卫澧每次来接她,不是头发散了,就是衣裳破了,要么抹成个小花猫,他年纪轻轻就被气得心脏不好,恨不得把这个闺女塞回娘胎重生一遍。
  他正想着回去怎么跟赵羲姮解释,顺便今晚吃什么,栀栀在他腋下扭了扭,“我要吃糖葫芦!”
  “你吃个屁吃!”埋汰成这还有脸吃糖葫芦。
  “好啊!你虐待你女鹅!我要回去告诉阿娘!让她主持公道!”栀栀噼噼啪啪说道,声音又脆又嫩,像拨弄起来的算盘珠子。
  在别人面前,她炫耀这个破爹爹归炫耀,但她绝对和他势!不!两!立!
  “吃吃吃,快闭上你的嘴吧,一天天嘚不嘚也不嫌累挺。”卫澧夹着她,停在糖葫芦摊前。
  栀栀先他一步,举起脏兮兮的小手,“老板,两串糖葫芦!”
  “三串。”卫澧面无表情把她的手摁下去。
  小东西一肚子坏水,两串糖葫芦她一串赵羲姮一串,没想着给他吃。
  “你每次都抢我阿娘的吃,你真的要自己吃一串儿吗?”栀栀水汪汪的大眼睛真诚发问。
  卫澧想了想,“两串……”
  唔,他可以和赵羲姮甜甜蜜蜜吃一串,妙啊!
  老板将糖葫芦递给卫澧。
  卫澧插在她的书箱上,拍掉她挣扎的手,“回去再吃,路上吃小心杵破你嗓子眼儿。”
  栀栀短短的手臂垂下,百无聊赖吹着额头上掉下来的碎发。
  还没到院子,她就一下从卫澧身上跳下来,噔噔噔像个小炮仗似的窜进去,脆生生喊道,“阿娘,栀栀回来啦~你的小宝贝栀栀回来了~栀栀好想你呀~”
  小家伙还有两副面孔。
  父女俩一前一后进来,活脱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栀栀越长是越像卫澧了,不过比他活泼可爱多了。
  赵羲姮扯扯她脸上的小奶膘,好家伙,又破了一身衣裳。
  她小时候闹归闹,但爱美,才不会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
  思前想后,觉得栀栀肯定是随了卫澧。
  “快吃饭,晚上咱俩一家去看花灯好不好?”又是一年正月十五,赵羲姮当年怀着栀栀的时候,跟卫澧说,等孩子长到大一点点,就一家三口一起去看灯。
  栀栀今年六岁了,刚刚好。
  “好呀!”栀栀回头,冲着卫澧挑衅一笑,嘿嘿嘿,阿耶才不要想着一个人霸占阿娘。
  卫澧原本还想勉为其难带着她出去看灯,割舍一下他和赵羲姮的宝贵独处时间,但看她这样子,头皮一下炸开了。
  呸!媳妇儿是老子的,小混蛋滚滚滚!
  赵羲姮一向不把爷俩的明争暗斗放在眼里。两个人虽然总吵架,天天互怼,但感情好着呢。
  栀栀以她的父亲为骄傲,走到哪儿都要跟她的小伙伴炫耀,卫澧也疼她疼的要命。
  吃饱饭,趁着赵羲姮去换衣裳的间隙,卫澧黄鼠狼给鸡拜年似的温柔将栀栀抱起来,“困不困?先眯一会儿,等你娘出来叫你。”
  栀栀才吃饱饭,有点迷迷糊糊的,下意识靠着卫澧的胸口,搂住他的脖子贴上去。
  卫澧把她放在被褥里,轻轻拍打,“咳咳,给你讲个森林里的傻狍子的故事……”
  “从前,森林里住着傻狍子一家……”
  栀栀听着听着,眼皮沾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赵羲姮一出来,就看见栀栀小脸蛋红扑扑地缩成一团窝在被子里睡得香甜。
  卫澧冲她摊手,恶人先告状,“她刚才困了,非要睡一觉,等她醒了,天都亮了……”
  赵羲姮也不忍心把栀栀叫起来,商量着问卫澧,“要不今年不去了?”
  卫澧锃亮的眼睛忽然暗下去,戚戚怨怨的,“一年就一次,你说好了要和我一直看花灯的……”
  “反正栀栀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我们趁她睡着,就悄悄去悄悄回好不好?”
  他站起来,扯扯赵羲姮的袖子摇晃。
  “不……不好吧。”太损了。
  “去嘛去嘛。”
  赵羲姮被他磨蹭的受不了,轻咳一声,神色不自在,“那万一被栀栀发现了,就说是你强行带我去的……”
  她其实,其实是想在孩子面前做个好母亲来着……
  但是花灯节每年就一次,而且卫澧太能撒娇了是吧。
  “我送你的口脂,你怎么总也不涂?”两人手拉着手要往外走,卫澧忽然道。
  他这些年怪开窍的,知道经常买口脂胭脂什么的给赵羲姮。
  赵羲姮,“……”他没开玩笑?
  她干笑了一声,“你真要看我用?都一个色,没必要吧。”
  “你自己说的,就算是一个色,那味道不一样,盒子不一样,就是不一样的!”卫澧定定看着她,摆明了是必须要她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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