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成偏执皇帝的心尖宠——扇景
时间:2021-03-26 10:05:50

  元顺在前面带着路,刚出了一道宫门,姜清筠一抬眼便看到了站在不远处宫门下的兰翠,似乎已经等待多时。
  见人终于来了,兰翠迎上前,拿出沈之瑜的宫牌,“元顺公公,奴婢是奉贵妃之命,来接二小姐去燕翎宫叙旧。”
  元顺一脸为难,即便再愚钝他也知道不能怠慢这位姜二小姐,他正要回绝兰翠时,姜清筠便开口了。
  “元顺公公,贵妃娘娘对我有恩,进宫前娘娘便要召我去燕翎宫。”
  “劳烦公公送我一程。”
  元顺面露犹豫,兰翠性子急不等他纠结完,便已经把话说完了:“姜二小姐是娘娘的客人,自然不会有事的。”
  “宫牌给你,你之后也好和陈公公有个交代。记得之后再送回来。”
  同在宫中数载,兰翠十分清楚元顺的性子,知道他本性不坏人也很好,不忍心他受连累便把宫牌给他,让他之后好交差。
  元顺还没来得及再开口,兰翠便已经带着姜清筠去往燕翎宫的方向,他无奈,也只能带着宫牌回去交差。
  *
  金銮殿。
  在确定姜清筠走后,谢景寻便让人把屏风撤了。他下榻,重新坐回到龙椅上批改奏章。
  而姜清筠带来的账本以及那封信,也都被他放到了桌案上。
  “皇上,姜大人那边,是否要臣撤了人?”
  刑部大牢自有一套规矩,凡是有罪有嫌疑的官员,即便不动刑,也会派专人看守,以防有人闹事劫狱。
  “不用,继续守着。暗中加派人手,把消息都传给安王。”谢景寻翻阅着奏折,提笔批阅着,头也不抬地说道。
  温知许一愣,琢磨过皇上话里的意思,“臣知道了,不会打草惊蛇的。”
  殿内,温知许又回禀过一些事后便准备离宫,去找赵京渡。前几日赵京渡同他讲皇上匆忙离开是为了去见佳人。
  以他今日的所见所闻,这位佳人定是姜二小姐无疑。等见面之后,他定然也不说实话,让赵京渡好奇却得不到答案。
  “回去吧,你这几日查案也累了。”谢景寻不迟疑地放了人。
  温知许行礼,正要退下时,元顺就回来了,口中飞快说道:“皇上,方才安王和沈二公子已经入宫,是太上皇密信召入宫的。”
  闻言,温知许脸色大变,下意识转身看向谢景寻。
  *
  出了金銮殿,不到一刻钟的时间便能走到燕翎宫。
  姜清筠来过燕翎宫几次,对这边的路也有了几分熟悉。如同以往那般,兰翠先带姜清筠去了正殿,不一会儿后沈之瑜便从佛堂里出来。
  许是礼佛的时间久了,沈之瑜身上都沾染了淡淡的檀香。
  “阿筠来了。寻常半个月都不见你入宫,这次可算是让本宫拦到人了。”沈之瑜一进来,便开口打趣着姜清筠。
  自从上次秦太妃的寿宴过后,这还是姜清筠第一次入宫。
  “臣女不敢。近日家中事多,之前臣女还想着等事情过去后臣女再入宫。”姜清筠起身,要行礼时却被沈之瑜一手拦下,而后便拉着她坐到了阶梯上的位置。
  前朝后宫一脉相连,尽管后宫不能干政,但沈之瑜也知道前朝都发生了什么事。
  科举舞弊,贪污受贿。这两样罪名,单独拿出一样轻则都是要被削职的罪名。更何况这次,这罪名都落到了姜氏父子头上。
  想必最近,姜清筠为了这件事,也是不少费心。
  “几日不见,你看着也清瘦了不少。”沈之瑜心疼说着,吩咐兰翠把之前皇上赏赐的血燕给姜清筠拿上。
  “今日你去金銮殿,可见到皇上人了?”
  沈之瑜继续坦然问道。她若是没记错的话,上一世,姜承文和姜清时父子二人确实因为牵扯到科举舞弊和贪污受贿,因为后者无法翻案,又证据确凿,二人便都被削职。
  之后又因为私通北齐,父子二人又被流放三千里,客死他乡。
  反倒是姜府二房,不知为何从那场人祸中幸免。
  姜清筠摇头,反握住沈之瑜略微冰凉的手,“没有,皇上近日龙体抱恙。臣女进殿时,皇上已经在屏风后了。”
  龙体抱恙?
  可是她最近没听人禀告说有哪位太医去过金銮殿的啊。
  沈之瑜奇怪地看了姜清筠一眼,一边同她搭着话,一边思索着。
  皇上向来坦然,更是不近女色。若这次他心底也坦然,想必万万不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难不成,他是有事瞒着阿筠?
 
 
第62章 询问   是在替人寻一位故人
  “贵妃娘娘?”姜清筠见沈之瑜盯着前方出神, 便唤了她一句,“我今日去金銮殿,皇上虽然还会咳嗽, 但听声音应该是好许多了。”
  “娘娘不必太过担心。”
  她以为沈之瑜是在担忧皇上的病情,随后又补充了一句。
  虽说坊间的传言都称, 皇帝励精图治,不贪恋女色。后宫之中的嫔妃更是屈指可数, 却也不曾皇帝偏爱于任何一人, 甚至都不曾接近过。
  唯一例外的, 便只有沈之瑜这一个贵妃了。但她除却打理六宫上下的事务外,便一心礼佛抄经, 更是鲜少去金銮殿。
  有人说,是帝妃之间情谊甚笃, 不愿外露;也有人坦言, 皇帝和沈之瑜之间不过是兄妹情谊, 当年沈之瑜入宫是在沈家施压之下,被逼无奈的选择, 其实她心中早有良人。
  沈之瑜回神后摇头,流苏随之轻响, 她端起面前的茶盏,“没事,皇上向来康健, 小疾而已。我前几日去过金銮殿见过皇上, 也问过太医,无碍的。。”
  尽管不知道此时皇上为什么在召见姜清筠时装病,但应该也是事出有因,沈之瑜便好心替他兜了下来, 以免让姜清筠起了疑心,反倒乱了皇帝自己的计划。
  “阿筠,三年前,你有在江南遇见一位从南梁回来的男子吗?是京城人士。”同姜清筠闲聊了一炷香的时间后,沈之瑜有心试探她,开口问道。
  她知道姜清筠此前每年都会到江南过冬。若是她没记错的话,三年前的初冬时节,谢景寻也是去了江南。
  若说谢景寻要找寻的那人是在江南,思来想去,他们二人也只能是在谢景寻消失的那一年中遇见的。
  也正是谢景寻出使南梁,为南梁国主贺寿却遭伏击的那一年。
  三年前的江南……
  姜清筠低头仔细回想着,时光有些久远,模糊了许多事情。即便是三年前,于她而言回忆起来都像是上一辈子所发生的情景。
  思索了好半晌,手边的茶都快要凉了温度时,她才从回忆罅隙中,找到一丝踪迹。
  好像,她当年住在江南外祖家时,有印象听她外祖母说过,有人买下来他们家隔壁的宅院。
  她只记得,那人不是江南人。
  那时她每日都在自己屋子里写写画画,鲜少去理会外面的事情。直到来年初春,她快要离京之时,才和那人有了交集。
  此时被沈之瑜乍然提起,她才能回忆起其中的某些事,可那人的容颜早已被岁月模糊。
  “好像是遇见过一个人。”姜清筠如实回答着,一手下意识地去摸流苏,“娘娘是在找什么人吗?
  沈之瑜缄默,也在等待着姜清筠的消息。左不过是多了一份保障,却不想,在姜清筠的记忆中,当真有这样一个人。
  “是在替人找一位故人,多年来一直没消息,便想着问问你。”沈之瑜敛住心下的惊诧,换茶后又亲手替姜清筠倒了一盏,“今年的新茶,你尝尝味道如何?”
  “茶味干净鲜爽,是好茶。”
  之后沈之瑜同姜清筠又聊了许久,却没再套她的话。午膳时顺便将她留在了燕翎宫。
  *
  “终于看够了?”宫中长街上,安王把玩着腰间的玉佩,见沈之彦终于肯收回视线,他随之放下玉佩整理好衣衫。
  从进宫之后,途径去往燕翎宫的路时,沈之彦忽然停下脚步,一个劲得往那边看。谢景止顺着他视线看过去时,只看到兰翠身边有一位小姐。
  想起他这位表哥向来风流的作风,谢景止心下也明了了。
  “让殿下见笑了。”直至看到姜清筠转弯后,沈之彦才对安王说着,仍旧不忘打开他那把招摇的折扇。
  谢景止从小和沈之彦接触,以前沈之彦还是他的伴读,自然把他摸得一清二楚的。虽然沈之彦是真的风流,从不掩饰自己去秦楼楚馆的行迹。
  但他也是鲜少对一位女子如此上心的,更何况在如此风口浪尖上,他还如此痴心不改。
  倒是罕见。
  谢景止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抬步继续走向昭武殿,“看来再过不久,本王就要喝表哥你的喜酒了。”
  沈之彦一笑,没接话。
  谢景止身上流着一半沈家的血,但他也是皇家的人,是太上皇最为宠爱的一位皇子。尽管平日里谢景止能和他打打闹闹,骨子里的高傲到底是洗不掉的。
  知道他之后还有话没讲完,沈之彦便一边走一边扇风跟着他的步伐。
  谢景止也不在乎,自顾自地说着:“本王听说,这两日镇南侯府已经为萧世子和姜大小姐定下了婚事,已经交换了庚帖。”
  “想必之后,表哥就能少做许多无用功了。”
  沈之彦一下忘了摇扇 ,停下步伐看着谢景止。
  镇南候府和姜家暗中定了姻亲,不过是前日的事情,更是未曾宣张。而萧庭言这几日不知为何奔波,许是他自己都是事后才知道的。
  此时谢景止却一清二楚。
  他这位表弟,当真不是白白留在京城的。
  “表哥可是还有想问的?”谢景止看破不说破,反倒饶有兴致地盯着沈之彦前不久新换的那把折扇上。
  一副并不复杂的山水画,干净留白,能看出作画之人功底之深。
  折扇中间那两只鸳鸯也是显眼得很。
  若是他没记错的话,以往他从来都是一把桃花扇。
  沈之彦察觉他的视线,连忙收起折扇轻咳两声,“无事,太上皇还在昭武殿等着殿下,还是莫要再耽误时间了。”
  谢景止“嗯”了一声,临走前又往燕翎宫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大步流星地离开。
  *
  在燕翎宫用了午膳,又多留了一个时辰后,姜清筠便向沈之瑜告辞,准备出宫回姜府。
  如今她已经把舞弊案中涉及到姜承文和姜清时的蹊跷之处全部告知了温知许,最后能不能顺利保下人,还要等刑部最后的调查。
  不过,她竟然隐隐能感觉到,皇帝的态度,似乎有了些许的动摇。
  但其中,书信和账本上的蹊跷,绝非那么简单。能仿写出姜承文字迹,还能在三壁书籍中快速准确找出那本书的人,定然潜藏在姜承文身边。
  看似有了解决希望的事,细细一想背后牵扯到的却十分繁复。
  姜清筠皱眉,上了马车后便如同往常那般靠在软枕上阖眼养神,一手却忍不住抚上眉心。
  上一世,她临死前,姜清婉亲口向她承认,科举舞弊案是二房一手策划出来的。可如今,她却对这番话起了疑心。
  看来之后的事情,必须让爹爹和哥哥知道了。与二房的决断,不能只她一个人来做主。
  刚出宫,马车突然急急停下,姜清筠身子一晃猛然惊醒。
  她一手扶着马车稳住身形,而后询问道:“出什么事了?”
  “二小姐,前面好像是夫人的马车。”帘外车夫回着话,带着几分犹豫不决。
  大房这么多年只备了两辆马车,车夫也都是姜承文信得过的人,互相之间也熟悉。车夫方才停车,也是突然看到了另外一辆马车和赶车的车夫。
  姜清筠一手挑开车帘,顺着方向看过去,的确是大房的马车。而那辆马车正在驶向的方向是...登闻鼓。
  姜清筠心里一惊,顾不得许多,赶忙吩咐着车夫,“把马车赶过去,拦下夫人。”
  百年前,南楚建朝以来,沿袭前朝制度,仍旧在皇宫宫门外设有登闻鼓,不设专人看守,但若有人敲响了登闻鼓,有冤情相告,朝廷必然不能袖手旁观。
  如今顾文鸢去往登闻鼓所在的方向,姜清筠一想便知道她娘亲定然是为了姜清时和姜承文的事情。
  只是此时,着实不是敲登闻鼓的时候。
  车夫得了姜清筠的令,赶着马车连忙跑向登闻鼓处。
  正好赶在顾氏下马车时停车。
  “娘。”
  车听稳后,姜清筠连忙下车,快步走到顾氏的马车前。
  “阿筠?”顾氏闻声,一转头变看到了疾步走来的姜清筠,狐疑出声。
  “你不是在檀宁观吗?”
  说着,顾氏朝姜清筠身后看去。除却那辆属于姜府的马车,行驶过的方向,分明就是皇宫。
  可是阿筠怎么会突然回京进宫……
  此时顾氏一身诰命夫人的服饰,端庄持贵。这身装扮,姜清筠也只在前世见顾氏穿过一回。
  恰也是敲登闻鼓申冤。
  但她着实没想到,会是因为这次。
  姜清筠拉住顾氏的手,“娘,你怎么来宫门前了?”
  “女儿刚想回府找你说说话。”
  她一边说,一边和顾氏朝马车处走去。
  “阿筠听话,别插手。”
  “娘知道些许实情,能帮到你爹。哪怕只是去刑部大牢见他们一面。”
  “朝堂之上波诡云谲,你爹之前给我过一个令牌,让我保全你。”
  把掌家之权交给二房,又把姜清筠送走的这几日,顾氏时时刻刻都在注意着二房的一举一动。
  却不想,真正的内奸竟然出自亲信。
  里应外合,下了一局好棋。
  想着,顾氏闭眼深吸一口气,推开姜清筠的手,“阿筠乖,先回姜府。”
  “等娘办完事,再回府寻你。”
  宫门前,未时已过。
  出宫采购物品的宫女太监逐渐回宫,姜府的两辆马车停着,也实属显眼。
  在顾氏挣脱姜清筠的手正要走时,姜清筠顾不得许多,快走到顾氏身前拦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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