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这个口是心非的家伙一句夸奖可不容易, 傅谨语嘴角扬了扬, 不枉她拿出全部化妆的本事, 给自己化了个浓妆。
崔九凌又目不转睛的看了她好一会子, 这才两手一撑, 翻坐起来,说道:“本王去沐浴。”
交待了一声后,他起身, 往后头的净房走去。
傅谨语也没闲着,坐起身来,吩咐谷雨道:“叫人端水盆来,我要洗脸。”
方才她已经沐浴过了,只不过为了叫崔九凌好好欣赏下自己的妆容,并未洗脸。
连洗两遍脸后,她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涂爽肤水、精华以及面霜。
送聘礼到大婚这段时间里,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系统检测到了她的需求,竟先后抽到了面部护肤礼盒一个、身/体护肤礼盒一个以及彩妆礼盒一个。
有了这些“神/器”,傅谨语把自己好生保养了一番,还化了个美/美的妆。
效果也是显著的,方才掀盖头的时候,不光崔九凌呆住,那些宗室子弟眼珠子都看直了。
涂完护肤品,谷雨帮她拆了头发,正梳头呢,穿着一袭月白寝衣的崔九凌走了进来。
方才他一身大红喜服,仿佛浓墨重彩一般,眉梢眼角都被涂上了一层春/意。
这会子换了素净的月白寝衣,立时又恢复成了素日那个不染尘埃的谪仙模样。
“退下。”他淡淡道。
“是。”谷雨以及其他侍立在屋内的丫鬟、内侍立时躬身告退。
崔九凌走到梳妆台前,弯腰,一下将傅谨语打横抱起。
她的墨色长发立时飘散开来,随着他的步伐,轻轻飘荡着。
将她放到床/榻上,他转身放下床/幔,然后自己也爬了上去。
傅谨语“啧”了一声,可惜只有个谪仙的外表,骨子里憋着坏呢。
*
崔九凌扯/开了傅谨语寝衣的系带。
她本就生的白,这会子在大红寝衣的映衬下,更显肤/如/莹/玉,白的简直反光。
崔九凌立时眸色转深,定定的看着她身前片刻,然后低头亲了上去。
这家伙熟门熟路,很是晓得如何“讨好”她,不过片刻,她就受不住的哼/唧出声。
如此明显的鼓励,崔九凌果断往下亲去。
傅谨语抿紧了唇。
可也抵挡不住这家伙技巧高超的攻击,舒/爽慢慢汇聚,然后将她送上顶/峰。
她檀/口微张,心口急促起伏着,好一会子都处于失神状态。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候。
傅谨语顿时就有些慌。
虽然之前已经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权当自己被狗/啃/了/一/口(?),但是事到临头,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毕竟两辈子都只见过猪跑,没吃过猪肉。
她揪住崔九凌的袖子,弱弱道:“你悠着点,我害怕。”
“好。”崔九凌答应的干脆。
行动上也不拖泥带水,果断开始突进。
卧/槽!
傅谨语顿时疼的龇牙咧嘴。
亏她先前还在心里夸赞崔九凌硬件卓越,窃喜自己将来有福了。
有福个鬼啊!
她边抽着凉气,边惊呼:“你慢点啊。”
虽然没耕几里地,但对崔九凌来说却是足够刺/激了,他闭眼缓了片刻,不赞同的说道:“这事儿得速战速决,拖的越久你越难受。”
怕傅谨语不理解,他还打了个比喻:“就好比处/刑,一刀砍/头,根本不会受太多罪;反之如凌/迟,一刀又一刀,折磨漫长又痛苦。”
傅谨语:“……”
如此劝退,大可不必。
她本来就想打退堂鼓了,丫还说出如此直男的话,是想逼她新婚之夜谋/杀亲夫?
见她不吭声,崔九凌以为她被自己说服了,于是果断再次突进起来。
一下戳/碎了窗户纸。
傅谨语疼的发抖,额头上冷汗都冒出来了。
嘴里哭唧唧道:“早知道这么疼,我就不嫁人了,当个老姑娘独美不好么?”
“不许胡说。”崔九凌俯身亲她的唇,舌/头霸道的撬/开齿/门,钻入嘴/巴里,与她的舌/儿共舞,手则往下头去。
傅谨语被他亲的晕晕乎乎,在他手的安抚下,舒/爽之意再次聚/拢。
崔九凌见她身/子不似先前那般紧绷,眉心也松开了,于是两手掐着她的纤/腰,缓缓动作起来。
初时傅谨语还哼/哼/唧/唧的喊疼,渐渐的就住了嘴。
再之后,就又哼/哼/唧/唧起来。
不过这回的哼/哼/唧/唧,却是得趣爽的。
崔九凌更得趣。
比起先前的隔靴搔/痒,真正上阵后,才发现乐趣差了十倍不止。
他爽的脊/背发/麻,好几次都险些原地了结,还好及时悬崖勒马。
咳,头一回登台,得好生表现,如何都不能让她小瞧了自己。
毕竟这家伙乱七八糟的话本子看太多,对于男子的“本事”存在严重误解。
于是他表现了一回还不罢休,歇息两刻钟后,又卷土重来。
傅谨语气哼哼的骂他:“混蛋,我是你典来的小妾么,非得紧着用,不用坏不罢休,否则就亏了是吧?”
“方才替你擦拭血/迹的时候,我瞧过了,好着呢,没坏。”崔九凌凑过去温柔的亲她的唇/角,下头动作却凶/狠霸道。
“你懂什么?坏没坏我心里没数?”傅谨语没好气的瞪他。
这事儿吧,疼过去以后,的确挺让人舒/爽的,也就比平时的互助小游戏爽那么十几二十倍吧。
但是,咱得懂得节制对吧?
她才头一回,好歹叫她养一养伤吧?
“好了,不气了,这回结束咱们就安置。”崔九凌好脾气的哄她。
“不安置你还想再来一回?想都不要想!”傅谨语白了他一眼,还真当自己是霸道总裁上/身,一/夜/N/次/郎呢?
“好,不想。”崔九凌为了达成目的,她说什么他都干脆利落的答应。
傅谨语这才将脑袋搁回枕头上,任由他继续动作。
哼/哼/唧/唧了一会子后,她脑子里突然警/铃大作,顿时一下坐了起来。
然后抬手从系统仓库里将从前抽到的一盒套/套给拿了出来,扯开包装后,拎出一只丢给崔九凌。
说道:“这是避/孕的物什,你戴上,我可不想这么小就生娃。”
崔九凌止住动作,捡起那个四四方方的薄片打量了一番,然后好笑的看着她:“方才已经在里头一回了,你这会子才拿出来,怕是晚了些吧?”
“方才疼的要死不活的,我哪里想的起这个?”傅谨语后悔的不行,但也没法子,只能自我安慰他没那个一/发/入/魂的本事。
然后坚决道:“叫你戴你就戴,方才那回是没法子了,好歹能防住这回。”
想了想,又冷酷无情道:“不戴就别继续了,早点安置拉倒。”
“本王又没说不戴,你别着急上火。”崔九凌退出来,扯开套/套的壳子,低头琢磨了片刻,很快便找到了正确的使用方法。
然后重新上阵。
傅谨语这才放心的躺了下去。
然后就十分的后悔。
也不知道他是一回生两回熟,还是带了套/套的原因,战/斗/力比第一回 强了许多,把她送上顶/峰三回,竟然还未偃旗息鼓。
至于什么时候偃旗息鼓的,她就不知道了,因为第三回 登/顶后,她就昏睡了过去。
*
次日醒来时,傅谨语整个人都不好了。
用句古早言情小说的话来说,那就是——全/身跟被卡车碾过一般。
腰酸背疼腿抽筋,最要命的是不可说之处,火辣辣的疼,估计被磨秃/噜皮了。
气的她转头对着崔九凌的胸/膛就是一顿天马流星捶。
崔九凌单手制住她两条手臂,另一手一伸,将她揽/进怀里,轻笑道:“王妃一大早就这般精神,看来本王昨夜还不够努力。”
“你还敢说?”傅谨语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骂道:“我现在哪哪都不舒服,待会去给母妃敬茶都艰难,更别说下午还要进宫了。”
崔九凌在她唇上嘬了一口,丢下句“昨夜安置前我给你上过药了,我来瞧瞧现下如何了,不行就再给你上一次药。”,然后人便往下挪去。
大白天的,这也太羞/人了吧?
傅谨语立时阻拦道:“不用,你……”
话未说完,就已展露在他面前。
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只要自己没瞧见,就不会觉得尴尬。
崔九凌用手替她重新上了一回药,然后搂/着她重新躺回被窝里,闭眼道:“再歇一个时辰吧,敬茶的事儿不急。”
傅谨语挣扎了下,说道:“不了吧,总不好叫母妃这个做长辈的等我们。”
“不妨事,母妃巴不得咱们去迟呢。”崔九凌笃定道。
去迟了,说明他们不是敦/伦到凌晨,就是一大早又敦/伦了,母妃不晓得多高兴呢。
第109章 109 王妃不诚实。
重新睡了个回笼觉, 直到日上三竿时,傅谨语这才坐上软轿,去往正院给靖王太妃敬茶。
心里有些忐忑, 同时又有些庆幸, 得亏婆婆是靖王太妃,不计较这些小事儿。
若换做旁的贵妇, 自己嫁人第二天可能就把人给得罪死了。
崔九凌负手跟在软轿旁,吩咐抬轿的婆子道:“王妃身/子不适, 你们走慢些。”
傅谨语掀开软轿的窗帘, 瞪了他一眼, 没好气道:“今儿风大, 王爷还是别说话了,仔细呛了风, 回头肚腑疼。”
可闭嘴吧混蛋!
崔九凌嘴角含笑,颔首道:“王妃说的有理,本王听王妃的。”
果然到正院之前, 他都没再开口。
傅谨语这才没那么气了。
然后就开始害羞。
因为才刚一走进正院的东次间,就见靖王太妃用一脸看透一切的表情, 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傅谨语的耳尖顿时就红了。
她艰难的福了个身, 蚊子哼哼一般说道:“给母妃请安。”
“快别多礼了, 赶紧坐下吧。”靖王太妃已经尽量克制了, 但语气仍难掩热/切。
傅谨语没坐, 弱弱道:“还未给母妃敬茶呢。”
“敬茶不急, 你们先用完早膳再说。”靖王太妃笑着跟傅谨语解释了一句, 然后吩咐东亭传膳。
傅谨语不好意思的对了对手指头:“我起迟了,耽误了母妃用早膳。”
“没耽误,本宫早就用过早膳了, 这顿是特意为你们准备的。”靖王太妃笑了笑。
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老房子着火一般,未成婚的时候他就频频往傅谨语住的客房里钻,这会子修成正果,还不可劲折腾?
她早就料定他们来不早,才不会饿着肚子坐在桌前痴痴地等呢。
傅谨语确实饿了,也就没再推辞,缓步走到饭桌前坐下。
崔九凌也跟了过去。
东亭领着人很快将膳食摆上桌。
傅谨语顶着靖王太妃慈爱的目光,艰难的用完了早膳。
东亭取来两只锦垫,放在靖王太妃跟前,傅谨语跟崔九凌并排跪下。
崔九龄凌侧头看了她一眼,说道:“你先来。”
先来就先来。
傅谨语从四月端着的托盘里取过盖碗,两手举高至头顶,恭敬道:“母妃请用茶。”
“好好好。”靖王太妃毫不矜持的立时就将盖碗接了过去。
这碗媳妇茶她盼了不知道多久,还以为这辈子都喝不上了,再想不到还有今天。
脸上的笑容怎么压都压不住。
她掀开碗盖,抿了一口,然后亲手将一只匣子递给傅谨语。
嘴里笑道:“一些还算看得过眼儿的石头,你留着打首饰戴吧。”
这个“石头”,显然说的不是普通石头,而是各色宝石。
不愧是靖王太妃,出手可真够大方的。
傅谨语高兴地接过匣子,连忙道谢:“多谢母妃赏赐。”
崔九凌这才也递上一碗茶。
靖王太妃接过抿了一口,将盖碗放到四月手里的托盘上,然后两手一摊,光棍道:“本宫可没有赏赐给你。”
崔九凌轻哼一声:“我一个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人儿,自然是不奢望母妃给赏赐的。”
“噗……”傅谨语喷笑。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会说俏皮话了。
靖王太妃也轻哼了一声:“你有这个自知之明,甚好。”
崔九凌换上一副得意的表情,哼道:“这也无妨,横竖明儿陪王妃回门时,岳母会给我笔丰厚的改口费。”
靖王太妃:“……”
有岳母了不起呀?
她静默片刻,然后突然抬头看向傅谨语:“ 语儿,你若是不能将阿凌手里的银钱全部收缴的话,本宫可是会瞧不起你的哦。”
傅谨语:“……”
你们母子打擂台,干嘛非要拉她进战场,然后溅她一身血?
然后她就果断顺竿爬:“母妃说的对,‘男子有钱就变坏’,为了防止王爷误入歧途,我还是将王爷的银钱都收拢到自己手里吧。”
崔九凌:“……”
自己都有钱了二十多年了,几时见他误入歧途了?
惦记自己的钱袋子就直说呗,还找这么个蹩脚的理由。
其实根本不必她惦记,他原就打算三日回门后便将手里的银钱跟产业都交到她手上的。
但是嘴上还是傲娇道:“想要本王手里的银钱?那要看你的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