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她千娇百媚——风过水无痕
时间:2021-03-26 10:07:39

  果然,这是在试探自个!
  傅谨语提着的心总算放下来。
  娘嘞,傅谨言这个原著女主果然如作者设定的那般成熟又稳重,明明才刚在外头跟人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会子却还能使计策试探自个,当真是稳如老狗。
  若非自个心理素质够好,铁定被她试探出来。
  彻底放下心来的傅谨语,很快酝酿出睡意,然后睡死了过去。
 
 
第43章 43   早晚要跳进她的碗里。
  慈安寺的上等席面素斋, 滋味极其不错,故而傅谨语虽然极度睡眠不足,但次日一大早还是挣扎着爬起来, 跑去靖王太妃那里蹭饭。
  中元节朝廷按例封印三日, 好方便官员祭祖跟陪同女眷参加法会。
  故而崔九凌并未提前离开,傅谨语到的时候, 他正坐在八仙桌前慢条斯理的喝燕窝粥。
  一见傅谨语进来,他将汤匙往碗里一丢, 嘴里“哼”了一声。
  傅谨语假装没听到, 语笑嫣嫣的给靖王太妃请安。
  靖王太妃随口问道:“昨儿歇息的可好?”
  傅谨语笑道:“山里凉快, 蚊虫也少, 倒是比在家里睡的舒坦些。”
  靖王太妃斜了儿子臭臭的脸蛋一眼,说道:“你倒是好养活, 不像阿凌,又是嫌弃屋子逼仄,又是嫌蛙声吵闹, 折腾到大半夜才歇下,今儿一早又被钟声吵醒……”
  说着说着, “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瞧瞧, 眼下都乌青了, 活像只猫熊(熊猫)。”
  崔九凌:“……”
  可真是他的亲母妃!
  傅谨语斜了崔九凌一眼, 见他眼下确实乌青, 若换了旁人, 兴许不会如此明显, 偏他皮肤白/皙,远远瞧去,可不就像只熊猫?
  她出馊主意道:“要不, 给王爷扑点您的香粉遮盖遮盖?”
  靖王太妃遗憾:“这倒是跟本宫想到一处去了,可惜阿凌死活不肯。”
  这“可惜”两个字就用的非常灵性。
  然后又听靖王太妃对自个说道:“要不,你劝劝?”
  崔九凌冷冷的瞪了傅谨语一眼。
  傅谨语笑道:“臣女手巧,臣女亲自给王爷敷粉,保管叫旁人瞧不出端倪。”
  “你手巧?”崔九凌挑了挑眉,“嗤”了一声:“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自个的舌头。”
  这傅谨语就不服了,旁的技艺她是不在行,但身为一个每天都需要化妆的社畜,她化妆的手法可是炉火纯青的。
  靖王太妃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看了一眼自个的大丫鬟东亭。
  东亭会意,转身去了内室。
  片刻后,捧了个妆奁出来。
  将妆奁放到八仙桌上,她将匣盖打开,指着其中一只小瓷盒道:“这是太妃娘娘的香粉。”
  然后又开来抽屉,从里头取出只小毛刷来,递给傅谨语。
  傅谨语没接小毛刷,反而问道:“哪盒是面脂?”
  东亭一怔,随即忙指给她看。
  傅谨语拿起那瓶面脂,拔下盖子后,轻嗅了下,笑道:“是玫瑰香味的,倒是跟太妃娘娘的气韵相称。”
  然后拿起妆奁里头的小银勺,挖了半勺出来,抖到自个的食指腹上。
  接着站起身来,朝崔九凌走去。
  “站住。”崔九凌喝止她,嫌恶道:“本王何时说过要敷粉了?敢再靠近一步,别怪本王不客气。”
  傅谨语立时靠近两步,笑嘻嘻道:“臣女靠近两步了,王爷您待如何?打算当着太妃娘娘的面将臣女踹飞?臣女娇气,最怕疼了,一疼就控制不住嘴巴,不晓得会秃噜出什么来呢,您可千万想清楚了再动手。”
  崔九凌:“……”
  死不要脸的,竟敢要挟自个!
  这下他不光眼下乌青了,整张脸都乌青了。
  然而,直到傅谨语凑到他面前,他的脚仿佛被禁锢住了似得,动都没动一下。
  傅谨语扬着嘴角,将食指腹上的面脂在他眼下各抹了一点,顺着肌/肤纹理推开,然后用食指腹轻柔的打圈按/摩,以帮助吸收。
  崔九凌垂在身侧的手顿时握紧成拳。
  她的手光/滑细/腻,指腹在自个眼下摩/挲着,指尖的温度自肌/肤相接处渡过来,仿佛将自个眼下的肌/肤给点燃了,不止消除了他失眠带来的困倦,还让他脊背一阵阵发麻,仿佛有数只蚂蚁在肯咬。
  且这酥/麻还顺着脊背,开始往全身各处扩散。
  一直持续了半盏茶的工夫,在他耐心即将耗尽,准备拂袖走人的前一刻,她收回了手指。
  傅谨语返回妆奁前,打开香粉盖子,用小毛刷蘸取了些香粉。
  重新走到崔九凌跟前,她笑道:“王爷请闭眼。”
  崔九凌扫了眼小毛刷上沾满的厚厚香粉,心想她这是拿自个当墙刷呢?
  不过面脂都抹了,若不涂香粉的话,方才的“罪”他岂不是白受了?
  于是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傅谨语用小毛刷仔细的将香粉刷到他眼下。
  因他肌肤过于白/皙,刷一遍还不成,只好又蘸取香粉刷了第二遍。
  用干净的刷子扫除多余浮粉后,她歪头打量了一番,满意道:“了不得,臣女的技艺简直出神入化,就算旁人凑到王爷脸前打量,只怕也发现不了端倪。”
  咳,其实她根本没用上什么化妆技巧,全靠崔九凌底子好,以及靖王太妃这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高端香粉。
  在旁默默看戏的靖王太妃,这时才仿佛被惊醒般,探头打量了崔九凌一眼,立时夸张的“哎呀”了一声:“了不得,猫熊大变活人!”
  崔九凌:“……”
  你们两个一唱一和,拿自个当猴耍很好玩是吧?
  他没好气的瞪着东亭:“都什么时辰了,怎地还不摆膳?”
  梁嬷嬷立时笑道:“僧人才刚将早膳送来,正要摆呢。”
  说完,朝外喊了声:“摆膳。”
  丫鬟们立时拎着食盒鱼贯而入。
  *
  蹭完早膳后,靖王太妃跟崔九凌便准备启程,傅家女眷这边也是同样的打算,在此之前傅谨语得将经书拿给了尘,让他给自个开光,故而便没有多留,果断告辞离去。
  崔九凌回到竹林边自个安置的院子时,贴身内侍许青竹正领着几个小太监在收拾行李。
  见到自家王爷回来,他忙上前行礼。
  然后便“咦”了一声:“王爷的黑眼圈这么快消失了?”
  崔九凌:“……”
  这还是成日跟在自个身边服侍的呢,都没瞧出端倪,傅谨语倒也没有说大话,在这上头她果然手巧。
  哼,难怪成日妖妖艳艳的,竟是画的一手好假脸皮!
  将脸上的香粉洗掉后,还不知丑成甚模样呢。
  他冷哼一声,吩咐许青竹:“拿镜子来。”
  许青竹不明就里,端了梳妆镜过来,边请崔九凌照,边笑道:“是真的消失了,不信王爷您瞧瞧。”
  肉眼都瞧不出端倪,更何况是铜镜?
  崔九凌对镜打量了一番,只见自个眼下白/皙无暇,与脸上其他地儿别无二致,与早起乌青如猫熊眼睛的模样迥异。
  他嘴唇微微扬起,不枉自个牺牲色/相一场,被她将脸蛋摸了个遍,结果竟出乎意料的好。
  也,也还算划得来。
  转念一想,又沉下脸来。
  自个似乎总是被她占去便宜,这么下去还得了?早晚要跳进她的碗里。
  下次必不能再如此了,该翻脸就翻脸,随她威胁去,就不信她真敢将他们亲/嘴的事儿说与母妃知晓!
  *
  傅谨语并不知道崔九凌正盘算着跟她翻脸呢,她这会子正在了尘的禅房里喝茶。
  她抿了口今年新贡上来的大红袍,笑道:“了尘大师小日子过的不错呀,统共没几斤的贡品大红袍,你这里竟然有的喝。啧,滋味不错,一会儿给我包上些,我拿回去跟人显摆去。”
  了尘捏着茶盅,淡定笑道:“傅二姑娘想喝大红袍,只管问王爷要去,贫僧这里原就没多少,过个中元节又舍了好些出来招待贵客,招待姑娘的这壶,已经是仅剩的一点渣渣了。”
  这个王爷,自然是说靖王崔九凌。
  “这么巧?”傅谨语挑眉,“你当我是傻的么?”
  要只剩这么点渣渣,他肯定宝贝似的藏着掖着,哪舍得拿出来招待自个?
  想了想,她又笑道:“罢了,我也不为难你,但前提是你得将先前替我跟王爷打的姻缘卦的内容告诉我。”
  了尘捋着胡子,笑呵呵道:“天机不可泄露。”
  傅谨语将茶盅往托盘里一放,站起身来,一脸邪魅的笑道:“多谢大师告知,原来我跟王爷姻缘天定,今生只能与对方结为夫妻,否则便会孤独终老。”
  了尘:“……”
  自个何时说过这些话?
  他惊的目瞪口呆。
  才要张嘴反驳,但想到姻缘卦的内容,又将嘴巴给阖上了。
  反驳违抗天命,不反驳也不行,不然回头传到王爷耳朵里,王爷能善罢甘休?
  真真是为难死出家人了!
  正急的抓耳挠腮呢,突听傅二姑娘天籁的声音响起:“你放心,这些话你知我知,不会传到王爷耳朵里的。”
  因为传了也没用。
  早前又不是没有贵女想借僧道之手跟崔九凌成就好事儿,崔九凌对此嗤之以鼻,鸟都不鸟她们。
  她之所以问这个,不过是自个心里有个数。
  看了尘的反应,就知道姻缘卦结果必定是好的,不然他不会顺口说出让自个去找崔九凌要大红袍的话来。
  知道未来一片明朗,她攻略崔九凌的劲头更足了。
  哼,小样,一天到晚拽的二五八万似的,结果还不是自个碗里的菜?
  多早晚叫你知道姑奶奶我的厉害!
  了尘暗自松了口气,嘴上只道:“贫僧甚也没说,一切都是傅二姑娘自个揣测,旁人跟前贫僧可是半个字都不认的。”
  “是是是,是我自个揣测。”傅谨语敷衍的附和了一句,然后卸下背上的双肩包,将里头的经书取出来,放到了尘面前,笑道:“有劳大师帮我开光。”
  了尘嘴角抽了抽,他这里香客不断,如何不知道傅二姑娘送礼就送自个开光过的经书的奇葩事儿?
  若是旁的姑娘就罢了,或是家里清贫,或是在家里不受宠,手里没多少银钱,但傅谨语还真不至于。
  她母亲可是大齐第一海商裴家出来的,光嫁妆就有百万两之数,裴氏又只有她一个独养女儿,断不可能在银钱上短缺了她。
  况且,她先前救了靖王太妃,靖王府送了不菲的谢礼给她。
  再者,靖王请她帮着教授太医院的医女心肺复苏之术,能不给报酬?
  别说与家世相当的贵女相比,就是公候王府出身的贵女,都不可能比她更阔绰。
  结果人家都没像她这般小气。
  “你是不是在腹诽我小气?”傅谨语眯眼。
  “没有。”被戳中心事,了尘心中咯噔一声,想也不想便出言反驳。
  生怕她不信,又忙忙的补了一句:“傅二姑娘如此俭省,可比旁的贵女会过日子多了,哪个当婆婆的瞧了不欢喜?”
  “这话我爱听。”傅谨语立时高兴了。
  *
  中元节后的第三日,傅老夫人的侄媳妇萧二太太再次登门。
  彼时傅谨语才刚料理完家事,正在春熙院陪裴氏说话。
  她对萧二太太这见风使舵的势利眼无甚好感,假装不知道有客上门,随傅老夫人自个招待去。
  谁知没一会子,傅老夫人的大丫鬟灵芝便来到春熙院,说傅老夫人请二太太过去松鹤堂说话。
  傅谨语眉头立时一皱。
  这萧二太太上回来说亲,被自个抢先用“得罪靖王”的谎言给挡了回去。
  后头见自个取得了崔九凌的“原谅”,三五不时去靖王太妃跟前奉承,傅家女眷靠着她不止拿到了慈安寺盂兰盆法会的请帖,她自个还被靖王太妃叫到宗亲圈中坐着。
  想必又势利眼发作,重新萌发了借自个攀附靖王府的念头。
  裴氏自然不会答应,这点傅谨语倒不担心,傅老夫人那么个德性,她的娘家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裴氏怎可能将女儿送进狼窝?
  她担心的是裴氏动胎气。
  故而果断亲自扶着裴氏,陪她一块儿去了松鹤堂。
  路上,还未雨绸缪的嘱咐了裴氏一些话。
  傅老夫人一见傅谨语出现,就沉下脸来:“大人说事儿,你小孩家家的跑来作甚?赶紧回自个院子去。”
  傅谨语扶裴氏在太师椅上坐下,规矩半点不错的朝在场的傅老夫人、大太太陆氏以及萧二太太行礼。
  然后这才笑道:“如今我跟姐姐管着家事,府里的大小事儿我都了如指掌,有甚话听不得?便是一时背着我,回头还不得与我说?”
  大太太陆氏闻言,点头道:“她说的也有道理,若瞒着她,回头她闹起来,跑去跟靖王太妃娘娘告咱们的状,可就不美了。”
  虽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但结果却对傅谨语有利,傅老夫人果然没再赶她。
  按说这十分不合规矩,哪有大人商议亲事,当事人小姑娘在场旁听的?
  但傅、萧两家本就是草根出生,富不过三代,腿上的泥还没洗干净呢,哪有甚规矩可言?
  萧二太太半点不觉不妥,只笑嘻嘻的对裴氏道:“语姐儿十四了,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不知二表嫂可有甚章程没有?”
  裴氏淡淡道:“她还小呢,亲事并不着急。况且,如今我大着肚子,哪有心思理会这茬?”
  萧二太太用颇不赞同的语气嗔道:“十四可不小了,哪家的姑娘不是十四岁就开始相看人家?定了人家,准备嫁妆也得准备个两三年呢。”
站内搜索: